665.第665章 懷以凄涼，素短情長（94）

逛完街，買完煙花，下午三點半，兩個人就回去了，到了家時，春聯已經貼上了。

而常林升寫的那一聯，果真貼在了楊素的房間。

楊素很喜歡，趁著沒人又忍不住踮起腳尖在常林升臉上親了一下。

「常林升，我好喜歡你的字！」

「難道不喜歡我？」

「因為喜歡你的字，我現在更喜歡你了！」

「……」

正常情況下的「愛屋及烏」，到了楊素這裡，成了「愛烏及屋」了！

常林升揉著她的頭髮，寵溺的笑。

晚上年夜飯很豐盛，一桌子的和樂氣息，常家那邊也打了電話過來，互道「新年快樂！」

同時特地囑咐楊素，懷著孕呢，千萬別熬夜，早點休息。

可是楊素是準備守歲到十二點放煙花的，表面上應著，實際上心裡完全是另外一種想法。

吃完年夜飯，楊素拉著常林升一起等著看春節晚會。

常林升以前從來不看，基本晚上吃完飯就和朋友一起出去了，喝酒，聚會，等等，用這些去填補一個萬家團圓多的時刻，現在想想，真覺得可笑。

楊素基本是看一個節目吐槽一個節目，直到劉德華出場時才安靜下來，楊素感慨說，「華仔還是那麼帥，總覺得一些閃光的東西在他們身上可以永恆似的，但是時間在飛逝啊，每個人的年齡也都在增長，人的生命無論多麼頑抗，也究竟是有限的……」

不到十點，楊素就躺在常林升的懷裡睡著了，常林升輕輕將她抱起來，回了房間。

兩個人躺在床上，她輕輕的攬著她，親吻她的眼睛和臉頰，內心溫溫的。

也許一個人的生命有限，但在有限的生命中活出自己的那份精彩，本身就是一種無限。

十二點鐘的鐘聲敲響，外面煙花炮竹的聲音不斷，楊素被吵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常林升的懷裡，忍不住湊上前去親吻他的嘴唇，她說，「常林升，新年快樂！」

「丫頭，新年快樂！」他回吻她。

兩個人的眸光沉靜的彼此對望著，唇角都漾出好看的弧度，美得炫目。

常林升，知道嗎？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們的孩子出生了。

他小小的腳丫，小小的手掌，以及小小的鼻子眼睛和嘴巴，都特別特別的像你……

……

楊素要起來放煙花，常林升沒有阻止，她喜歡，他陪著就是了。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楊珺和丈夫已經將煙花拿出去，準備放了。

看見兩個人出來，楊珺道，「剛才還在考慮，要不要將你們叫出來！」

「肯定要叫的，姐，你以為我結了婚了，就不會當你跟姐夫的電燈泡了嗎？我不但要繼續當，還拉了一個比我更亮的一起當！」

往年，楊素的身邊沒有常林升，就一直湊著楊珺夫妻倆，現在拉著常林升一起，夠缺德。

楊珺看向丈夫，笑而不語。

年紀到了這樣的地步，所謂的甜蜜浪漫，其實都不需要了。

有彼此一起攜手奮鬥的這份心，她已經很滿足。

……

常林升和楊素在楊家度過了簡單卻充實的兩天，大年初二中飯過後，收拾東西，準備坐下午三點的飛機回常家本家F市。

楊素的心裡不覺得就緊張了。

常林升安慰，「放心吧，有我在呢！」

楊素說，「有你在我也會緊張，難道你初次來我家的時候不緊張嗎？另外，我們家和你們家不一樣，你們家人多啊，我怕我應付不過來！」

「小傻瓜，不需要你去應付，我帶你去，主要是見見爺爺！」

楊素這邊擔心，楊父楊母那邊也一樣擔心，尤其是楊母，拉著楊素在房間里囑咐了好一會兒，弄得楊素更加緊張了。

到達F市時是下午五點半不到，下車時常家已經派人來接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喊常林升「少爺。」

看起來很慈祥，中規中矩的。

楊素以為自己到了常家，一定會見到一大幫親戚，但實際上，卻不是。

她只看到了公婆，大哥大嫂，以及氣質沉穩儒雅的堂哥，另外一個頭髮全白面容很是慈善的老爺爺。

楊素心想，這位一定就是常林升的爺爺。

果然，常林升喊了一聲，「爺爺。」

老爺爺「嗯」了一聲，看向常林升身邊的楊素，楊素有些害怕，忙跟著他喊了一聲，「爺爺。」

老爺子看著她那副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老頭子我有這麼可怕嗎？」

楊素眨眼睛，「不，不可怕，和常林升說的一樣！」

「和阿升說的一樣？」

「是啊，常林升說，爺爺您雖然看起來很兇很嚴肅，實際上是個很熱心很善良的老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

現場有那麼幾秒鐘的沉默，就連常林升也擰起了眉頭，楊素眨眼睛，心想自己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正在這時，一陣輕笑聲傳來，來自常林升的堂哥。

他彎起好看的嘴巴，英俊的臉上笑意很深，他說，「有意思！」

他這麼一說，老爺子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將手中的茶盞放下，點頭，「的確，有點意思……」

楊素：「……」

哪裡有意思？她怎麼看不出來？

然後，爺爺說話了，是對常林升，「阿升啊，你這個媳婦兒，不錯！」

楊素：「……」

她哪裡不錯了？

常林升覺得，常家人的思維模式好奇怪滴說，為毛她都不理解？！

最後老爺子讓人準備開放，晚飯桌子上，大家一起聊天，楊素插不上話，就一個勁兒的吃婆婆和大嫂給她夾的菜。

然後對著眾人自認為溫婉的笑。

晚飯過後，老爺子身體似乎不濟，沒說一會兒話就走了，常林升的堂哥起身告辭，走前和常林升出門說了一會兒話，神神秘秘的。

常母走到楊素跟前，說了一聲，「素素，你跟我來！」

去了一個裝修很古典自然也算很奢華的房間，楊素懷著孕，楊母讓楊素坐下等著，楊素很乖的坐著。

常母去了內室，沒一會兒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紅木盒子，很精緻，打開，裡面，是一塊血玉觀音的掛墜，楊素愣住，喊了一聲「媽~」不明白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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