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8.第668章 懷以凄涼，素短情長（97）
楊素愣了愣，只見一條長長的，用玫瑰花鋪滿的紅色地毯在夜色中蔓延開來，玫瑰花的香味很濃郁，但可惜的是，剛才她只顧著冷了，居然沒有聞到。
然後，她看見看見一個穿著「企鵝」衣服的人笨拙的挪到她的面前，肚子上還寫了一個「1」，「企鵝」伸手，遞給了她一支紅玫瑰。
楊素眨眼睛，「你……」
話還沒說完，「企鵝」就笨笨的挪著步子走到一邊，給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肆意她繼續往前走。
楊素不知道到自己此時此刻是什麼心情，內心裡滿滿的填充著什麼，但她自己說不清。
最終，她對著「企鵝」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朝著紅地毯走去。
她走了幾步，發現「企鵝」居然沒有離開，反而是笨拙的移動著步子跟在她後面走。
楊素對著「企鵝」笑了笑，下意識的放慢了步子。
楊素注意到，玫瑰花都很新鮮，鋪陳在紅地毯的兩邊，花葉上還有一些露珠，美得不可思議。
走了大概一分鐘那麼久，楊素頓住腳步，因為又一個笨拙的「企鵝」出現，肚子上寫了一個「2」，「企鵝」伸手遞給了她一一朵玫瑰，和先前的「企鵝」一樣，對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然後，這隻「企鵝」也開始跟在自己後面，笨笨的挪著步子。
十分鐘，楊素收到了十支玫瑰，然後身後也跟了十隻「企鵝」。
「企鵝」們都不說話，就那麼傻傻的跟在她的後面，按照數字順序，長長的一排。
楊素覺得很有意思，嗅著手裡的玫瑰花香，心情也跟著美麗。
紅地毯一路鋪向的位置，正是陳賢宇的辦公室，不算特別長的一段落，楊素走了三十二分鐘，遇見了三十二隻「企鵝」，收到了三十二朵玫瑰。
第三十二朵玫瑰，將楊素送到了陳賢宇的辦公室前。
就好像，曾經她遇見三十二歲的常林升……
「企鵝」們井然有序的在她後面站著，不說話，笨笨的可愛，而楊素站在門前，突然就有些不敢，或者不捨去打開這扇門。
那年花開，歲月靜好，她氣喘吁吁的跑到這間辦公室，然後遇見了這輩子難以再忘的人。
如今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她的肚子里還有他們的寶寶……
這一切，說起來，多麼像一場童話，又是多麼美麗的童話……
數字為「1」的「企鵝」扭著身子走到她面前，用胖胖的軟綿綿的小手向她示意去開門，楊素笑了笑，開門吧，開了門，等待你的，便是幸福。
一隻手，輕輕放在了門把上，某個時刻，她的內心是緊張的，她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亂跳，跳的很厲害……
然後，門開了，可是，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也沒有任何的擺設，只是掛滿了整整一屋子的風鈴模樣的東西，風鈴輕靈的聲音在耳邊響著，很清脆。
風鈴的下面，掛著許許多多的照片，照片上，全部都是她……
楊素不知道那些照片常林升是怎麼收集到的，似乎是從小到大她所有的照片，自然也有一些，是她所不知道的……
他偷拍的嗎？
楊素的眼波閃著，手捧著一束玫瑰走了進去，穿梭於風鈴中，看著自己從小到大的照片被這般掛在上面，似乎都是重新翻洗的。
她青澀的樣子，犯二的樣子，女王的樣子，出糗的樣子，以及，笑顏如花的樣子……
楊素以為僅僅是照片，卻不曾想，每張照片後面還有字……
她看了一張她穿著學士服的單張畢業照，後面寫著：那時我若在場，你是否會笑得更加明媚？
楊素嘟了嘟嘟唇，心想，才不會，她那時候可討厭他了！
常林升可真自戀，哼！
她又看了一張，照片上的自己白日照，很小，還被媽媽抱在懷裡，而且是黑白的，帶著帽子，萌萌的模樣。
照片後面寫著：那時我若在場，一定會說，哪家的孩子，好可愛！
都說了不能說可愛了，這人真沒有記性！
又一張，她看著最多十二三歲，她甚至有些遺忘自己什麼時候拍的照片，她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手裡拿著一朵黃色的小菊花，獃獃的。
他說——那時我若在場，一定會提醒你，你的表情很傻！
再一張照片，她穿著紅紅的羽絨棉襖，戴著帽子口罩，整個的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球，只露出一雙烏黑的大眼睛。
他說——那時我若在場，會輕輕的擁著你，你就不會那麼怕冷了！
楊素抿著唇，不知道到說些什麼，眼中有濕潤的色澤在閃爍……
再一張照片，照片中，是楊素穿著白色的禮服，側身站在那裡，在對著某個人笑。
楊素怔了一下，因為這是南溪的婚禮現場，她那時是伴娘，他拍到的？什麼時候？
楊素翻到照片後面，只見常林升寫著：那是我在場，可是你美得讓我不敢走近。
楊素眼波閃著，又一張照片，照片上，楊素睡著了，側著身子躺在那裡，表情很安靜。
他說——那時我在場，看見這樣的你，覺得那麼的不真實。
又一張照片，是上次她和常林升一起堆雪人時拍的，照片上，兩個雪人在她和常林升的身後，看起來笨拙可愛，但是，也讓人心裡暖暖的。
他說——那時我在場，就在你的身邊。那時候，我相信我們可以走很遠。
楊素抿著唇，眼眸中的濕潤更勝，心裡也像是灌了溫水一樣濕漉漉的。
周圍掛著那麼多的照片，琳琅滿目，亂了她的眼，每一張照片的後面，都寫著他想對她說的話。
他在場的，不在場的，她二十三年的人生，被他極盡看遍，就好像，他一直陪著她走過了她的二十三年！
楊素的眼淚止不住掉了出來，她轉頭望向門口的方向，正想開口詢問那些「企鵝」們一句，常林升呢。
不料，那些「企鵝」們一個個的都走了進來，房間里的風鈴因為他們的闖入聲音此起彼伏。
然後，他們按照數字的順序收尾相接站成一個圈，將楊素圍在了裡面，其中一隻標號為「1」的「企鵝」站在中間。
然後，「企鵝」們在中間這隻「企鵝」的指揮下開始圍著圈兒跳舞，背景音樂讓她隱隱熟悉，可又突然想不到這是什麼。
一曲完畢，「企鵝」們停下，又由中間這隻「企鵝」指揮，圍在一邊的「企鵝」立馬撕開了自己肚子上的數字。
然後，一排字出現在她的面前：感謝命運讓我遇見美好如你，我愛你，素素，嫁給我，好嗎？——常林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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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素快結束了，沒幾天了，剩下倆小番【谷曦ＶＳ關斕】和【韓少京ＶＳ謝心】分別２萬字左右，月底婚寵會正式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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