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一表人才

墨澤才說完那一句調逗的話，便被趕出來了，洪芙蓉笑起來倒是挺好看的，這生氣起來……那更是好看！

不過，麻痹！哪裡有僱主敢這麼對待我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職業傭兵殺手的？竟然敢把我趕出來？！

哼！

要是有一天還能再見面的話，非要推倒了她不可！

不過，一般來說，做完任務，就再和僱主無任何瓜葛。這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啐了一口，墨澤啪嗒啪嗒地踩著人字拖往回走了。

時限一周，目標是將對手擊殺。

摸了摸口袋裡的資料，墨澤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這樣輕鬆的任務也來找我？

在墨澤眼裡，能讓他感興趣的，只有錢和美女！其他的，都是浮雲！

只是，墨澤心裏面卻有些不安，還沒有問為什麼要見面出任務的就被趕出來了。作為一名機智的少年的一種直覺，墨澤似乎能嗅到這次任務的不尋常的氣息。

很快，墨澤便做到了自己的坐騎——破破爛爛一皮卡車上。接著有點了一根煙，才開了車。

哎！

墨澤吐了一口煙，嘆了一口氣。

成天接到這樣的任務，其實也挺無奈的。沒有大任務可以做，遠遠少了一分刺激感。對於墨澤來說，從小到大，最讓墨澤覺得值得的日子，還是那一年被老鬼送入部隊。

有一群戰友出生入死，斗預言師，滅特種兵，殺基因戰士，那才是最讓人熱血沸騰！

可惜，那時候，墨澤用自己隊長的身份將戰友都欺騙了，獨自一人偷偷地跑去擊殺美國的一個兵王。成功倒是成功了，只是，墨澤也受到了重傷，差點兒死掉！

當墨澤從重傷的昏迷中醒過來之後，也已經離開了部隊，以至於到現在墨澤都不知道戰友們到底怎麼樣了。畢竟，暗劍這種國家最為隱秘的特種部隊，不像一般的特種兵那麼輕鬆。

然而，這一切，都是老鬼安排的，從進去，到出來。甚至是十歲之後的一切生活。

老鬼，本是墨澤的爺爺，可是墨澤從來不願意叫他哪怕一聲。

要不是他，我會沒了父母？

每當想到這兒，墨澤都不願意再多和老鬼多說幾句。

深吸一口氣，墨澤將這些拋到腦後，什麼樣的環境，有什麼樣的活法，墨澤可從來不會覺得現在的生活不好，上大學，泡校花。雖然，一直都沒有泡上，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上一句。

不過，對於出任務，墨澤的執行力絕對是很高的。下午整頓了一下之後，便出發了。

……

五天後，X街區。

黃昏剛過，循循入夜，這條街也會漸漸地亂起來。

墨澤依然穿著一身弔兒郎當的地攤貨走進一幢辦公大樓，走進電梯，來到七層，戴上白手套，找了一間黑漆漆的房間進去了。

點了一根煙，從一個保險箱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箱子，打開，三兩下組裝好一把狙擊槍，瞄著對面辦公大樓某個同樣沒開燈的辦公室，接著便掏出Mp3開始聽著音樂，若有所思地看著樓宇之下川流不息的車流，進進出出的人潮，來來往往的烏煙瘴氣。

現在的墨澤雖然執行的是殺手任務，但是，除了傭兵殺手的身份之外，墨澤還有另一個身份，說難聽點就是賊，好聽點……還是賊，有人會叫墨澤這個級別的為神偷！

然而，無論是殺手，還是神偷，墨澤出任務都非常認真，就算這種破任務一點兒難度都沒有。而墨澤做事的標準，第一條，便是耐心！

於是，墨澤在這兒一連等待便是五天，每天的這個時候，就在這兒蹲點！

墨澤現在所處的位置很好，能夠看到下面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有女人半夜才下班回去，結果被一群人攔下堵在了一個漆黑的角落裡……

也有人鬼鬼祟祟地到了不遠處的一家醫院，然後醫院的住院部起了大火。

也有關係不正當的男女半夜三更在對面大樓上演活生生的不堪入目，蕩漾的聲音遙遠可見。

墨澤什麼都沒有管，執行任務要高度專註，不能分心，否則，也離死不遠了。

不覺，保持這個造型已經五個小時了，整個街區也靜了起來。

「你終於出現了！嗯，這個姿勢不錯！」

墨澤喃喃自語一聲，接著眯眼看了看對面大樓，將不知道第多少根煙頭丟下了樓，隨即掌控狙擊槍，瞄了不到一秒，扣動！

砰！

啊！

對面大樓出現一聲持續長久的尖叫，一個才被扒光了上衣的女秘書從一個被爆了頭的老闆的身上跳了起來，，臉色蒼白頭暈目眩地瘋狂起來，大片或紅或白的漿液在她的身上和臉上粘黏……

墨澤開車離開有一會兒了，任務完成得出奇輕鬆。

但是越是這樣輕鬆，墨澤越是覺得危險，到底問題出在哪兒？

洪芙蓉？

還是這個被殺的人？

這種感覺真是有些煩躁，那種知道有危險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危險的感覺，真是要命！

好一會兒，墨澤將這種危險的感覺拋開，這才打開手機撥打了電話。

這個人叫「老鬼」。

「人給辦了，把錢轉過來唄。」墨澤不咸不淡地笑了笑，殺人很無聊，還是領錢的時候最爽！

「這次有點慢啊？」老鬼輕鬆地笑道，像平時和墨澤說話一樣。

墨澤扯了扯嘴角，「不是你教我要有耐心的嗎？——別扯那些沒用的，先打錢吧！」

「好好好，十分鐘之內轉到你賬戶上！」老鬼笑道。

聽得出來，老鬼還是很滿意的，畢竟給的期限是十天，墨澤用了五天就搞定了，效率很高。

也不用確認人死了沒有，從好多年前開始，墨澤就沒有失過手了。

「沒什麼事兒的話，就掛啦？」墨澤滿足地笑了笑，賺錢咯，尋思著待會兒要不要去房東美女開的燒烤攤打打牙祭呢？

「別急，有個事兒要給你說。」老鬼此時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凝重，頓了頓，才說道：「你還有幾個月就要畢業了。」

墨澤愣了愣，這老頭怎麼了？難得有事情讓他嚴肅的。難道是怕我畢不了業？考不上博士？

博士嗎？

呵。

做博士有用？

心中一抹酸意，他應道：「我自己當然知道，放心吧，一切搞定，畢業論文都寫好了，完全沒問題！」

老鬼又停頓了一下，嘆了口氣，更加凝重了，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考慮著說出來一般，「有件事情，我覺得，我可以告訴你了。你……想知道你爸媽的消息嗎？」

墨澤身體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激動，一絲疑惑，心裡有些發痛，鼻子有些酸酸的，沉默了兩秒，還是微微嘆了口氣。

爸媽？

在墨澤的記憶中早就沒有了概念。

小時候，爸媽就忙著做研究，參加會議，兩個博士忙得沒有時間被他這個小孩兒。十歲的時候，爸媽應邀去了香港參加一個研究，可是，飛機失事了。

整整算下來，爸媽陪著自己一起玩的時間加起來能有一年就非常不錯了！

墨澤一直認為，同樣是博士的老鬼就是罪魁禍首。

墨澤也覺得很不幸，因為生在了一個博士世家。

爸爸是老鬼帶上博士的道路的，後面參加許許多多研究會議，也都是老鬼安排的。所以，墨澤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叫他爺爺，而是像道上混的人那樣，叫他「老鬼」。

「讓我也做博士？混個本科畢業就很給面子了！」墨澤向來都是給老鬼這樣說的。

現在老鬼提起爸媽的消息，難道……

墨澤問了出來，「他們不是死了嗎？」

「不知道死沒死。」老鬼也是微微一聲嘆息，「不過，這件事情牽扯很大，那一次，不是正常事故。我猜測，你爸媽不僅沒死，現在受到了他們的控制和利用！」

說到這裡，老鬼又靜默了。

「他們是誰？」墨澤心裡充滿疑惑，眉頭皺著，這老鬼不一口氣說完，非要讓他問出來，既然要問，墨澤卻又整頓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因為你還不強大！現在告訴你，只會害了你。」老鬼沉默了一陣，頓了頓，說道：「你大學就要結束，既然不願意做研究，總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吧？我希望你能強大自己，救出你的爸媽！當然，你不救的話，我也不勉強。」

「你為什麼不去救？」墨澤鎖眉，將燃燒到指尖的煙頭扔了出去，看到紅燈，停了車。

「因為我也不夠強大。」老鬼慢吞吞地說著。

「強大？」墨澤想著也好笑，心道：「我這一身本事還不是你教的，你都說不強大，我敢說強大？」

「強大不是身手，是頭腦，是一種站在世界之上的力量！」老鬼似乎知道了墨澤的心思一般，教訓道。

墨澤沉默了，電話里靜止了時間一樣，良久。

「我盡量吧。」墨澤說完便掛了電話，眼眶有些熱，長嘆一聲，看到綠燈亮了，繼續開車。

想著爸媽，雖然他們幾乎沒有時間和自己待在一起，不過，他們也曾幫蓋被子，叫吃早餐，送去上學。在耳邊唱過歌，在外面放過兩次風箏，一起去釣過幾條魚……

那些回憶，現在想起來，放佛在靈魂中碰撞一般，墨澤不由心裡又是一陣抽痛，眼眶熱熱的，要滴落下來。

可是，人現在在哪裡呢？

真的還活著嗎？

墨澤隱隱地有些失落，深沉地呼吸著。

老鬼既然這樣說，那麼定然他也搞不定！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強大？真好笑。

墨澤不覺嘴角上揚，轉念又想到學業。要不是老鬼這樣說，我還真不知道畢業了要去幹嘛。

上班？

我又不缺錢，上個毛班！

搖搖頭，墨澤將這些繁雜和遙遠拋到腦後，苦笑了一陣，想這麼多幹嘛？輕輕鬆鬆泡妹子，大大咧咧偷寶貝，慢慢來嘛！

想到這裡，墨澤又看了看車頭的化妝鏡里的自己，立時一本正經地抹了抹劉海，道：「一表人才！」

心情稍稍放鬆，墨澤放著音樂，飛奔前往學校，大學生活末期，還是要遵守校紀校規的嘛……

哧！

刺耳的剎車聲衝天而起，墨澤神經繃緊，嚇得魂都差點兒沒了，我靠，誰他媽半夜站在路中間找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