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第540章 巔峰對決

「主子，衛凌霄那邊已經快要到汴京了。」

「他的動作倒是快。把城門大開，上門是客，我們可要好好的招待招待。」烈焰笑意晦暗不明。

「是。」

「關三呢？」

「關三公子在昨日就已經趕到了汴京。」

「他，怎麼樣了？」烈焰眼中閃過一抹暗色，他知道關甫然已經知曉了他身份的事情。他更清楚關甫然如今身體的狀況！

那手下看了烈焰一眼，便低頭道：「關三公子的情況似乎並不太好。」

「哼！看他那麼死倔，要是聽我的他也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烈焰生氣的站了起來，一旁候著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衛凌霄率領著十萬大軍，可以說是幾乎不停歇的往汴京城趕去。衛梓喬留在臨城做收尾的事情。

十萬兵馬，自然不可能直衝入城，衛凌霄挑選出兩萬兵馬帶著進城。守城的官兵居然也沒有攔著，就讓他們這麼進去了。

衛凌霄是踏著鐵騎到皇宮門外的。不想，一身白衣的烈焰就站在皇宮的城門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衛凌霄。

「衛凌霄，想不到你的動作如此之快。看來這人我還真是抓對了。」烈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可這笑卻沒有達到眼底。

「烈焰，不……本王應該叫你衛烈！沒想到你居然能夠蟄伏那麼多年，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衛凌霄微微抬眸，看著站在城門上烈焰。在那日關甫然走了之後他就馬上著手去往關甫然所說的那方面去調查。本來以為不會有什麼收穫，不想卻得到了意外的結果。

說到底，烈焰的身份，不過是昭武帝當年風流留下來的一筆孽債。

當年的昭武帝在當上九五之尊之前是周遊過列國的。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昭武帝遇到孫芷柔之外，還預見了烈焰的親娘，南疆大世家烈家的烈九娘。

這烈九娘是烈家的嫡次女，因為從小乖巧靈秀頗得長輩的寵愛。當年南疆跟苗疆一樣，都很不喜族人跟他國的人通婚。身為世家的嫡女，烈九娘自然是要跟南疆的其它大世家聯姻的。

可壞就壞在烈九娘不知道怎麼就被昭武帝勾搭上了，後來情難自禁的結果就是懷上了烈焰。當初烈九娘也不過十五六的年紀，知道之後自然是害怕異常。

不過烈家的人更絕，在知道烈九娘懷了外族人的孩子之後，直接將她剔除了族譜，趕離了南疆。

一個從小隻接受大家小姐教育的女子，還懷著身孕，這麼被趕出來只有死路一條。不過烈九娘命大，被一個瘸子給救了。可那瘸子卻讓烈九娘嫁給他。

為了孩子，烈九娘嫁了，平安的生下了烈焰。烈焰從小也是聰明的，在十二歲那年烈九娘病逝時告訴了他自己的身世。

烈焰在知道之後，當晚就殺了那養了自己十幾年的瘸子，離開了……只因那瘸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事後，就是一個少年郎為母復仇的歷程……現在南疆烈家徹底被烈焰掌握在手中。當年趕出烈九娘的人，都被做成了人彘供在烈九娘的靈位之前！

聽聞衛凌霄這麼說，烈焰整個人都變得陰沉起來。似乎想到了當年那段痛苦的回憶。那救了烈九娘的瘸子根本就是把烈九娘當成了洩慾的工具。誰讓烈九娘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烈九娘當年怕瘸子害烈焰，便偷偷給他下了絕子的葯。這也是為什麼烈九娘後來都沒有懷上瘸子的孩子。

「衛凌霄，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恨你嗎？」烈焰一雙桃花眼染滿了嗜血的冷色。在看向衛凌霄時整個都變得通紅。

「呵呵呵……你也不過跟我一樣是一個下賤的連外室都不算的女人生的孩子！憑什麼！憑什麼你能夠成為大秦敬仰的王爺，憑什麼你能夠得到本也該屬於我的一切！而我卻只能夠生活在陰暗中看著我娘慢慢的死去！」烈焰嘶吼著，似乎要將這些年自己心中的怨恨全部都說出來。當年，他也不過是一個懵懂不知事的少年，卻要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最骯髒的一面。害怕，彷徨和恐懼讓一步步的變得心裡陰暗，扭曲！

他對衛凌霄心中的恨，也不過覺得他比自己幸運罷了。

其實，他又怎麼知道當年衛凌霄又是如何走過來的。他恨昭武帝沒有找到他，可他又何曾想過，就算衛凌霄被找到，至始至終，也不過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罷了……

衛凌霄看著他的瘋狂，看著他那一滴融入風中的淚。面色冷淡的沉默著。

「你想要什麼，只要你把完好的寧爾嵐還給我，別的，你都拿去。」久久，衛凌霄才看著他平靜的說道。

在遇到寧爾嵐之前，他的世界都是黑暗的。他一直以為自己屬於陰暗。在寧爾嵐出現之後，他嘗到了陽光的味道。嘗過了陽光的滋味他又怎麼願意輕易的放手。

烈焰看著他，卻不說話，猛然轉身往皇宮內飛去。

衛凌霄黑眸半眯腳上一動，已然用輕功追了上去。

烈焰的輕功絕不比衛凌霄的差，兩人都是用了十層的功力。在烈焰前腳剛在一宮殿的屋檐上落腳，衛凌霄後腳就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凌王的武功果然名不虛傳。」烈焰站在屋檐上看著就在離自己十步不到的衛凌霄冷笑道。

衛凌霄不動聲色的將眼下的宮殿打量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凌王妃就在這間屋子裡，如果凌王乖乖的將玉璽交出來，那我就考慮放她一條生路。」

聞言，衛凌霄眉頭一皺。「玉璽不在我的手上。」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烈焰吹了一個響哨，他們腳下宮殿的主屋打開了，兩個宮女架著大肚子的寧爾嵐走了出來。

衛凌霄在看見被架在中間的寧爾嵐時瞳孔猛的一縮。她的臉色比之之前更顯得蒼白，整個人看著一點人氣都沒有，就像是一陣風都能夠將她吹飛了一般。

「凌王說沒有玉璽，你們問問凌王妃，是不是真的。」烈焰將衛凌霄臉上的神色盡收眼底，桃花眼眸深處閃著笑意。

那兩個宮女聞言手上指著寧爾嵐的劍往前送了一分。寧爾嵐潔白的脖頸被劃出一道紅色的血痕，溢出了血滴。

衛凌霄雙拳緊握，身形一動將上上前。烈焰自然不會讓他輕易得逞，飛身上前阻擋。兩人就像兩隻翱翔的雄鷹，爭奪著屬於自己的獵物。

架勢拉開，衣袂翻飛，殿外的景緻無風自動。

高手之間的對決，一招一式殺人於無形。

「凌霄……」寧爾嵐吃力的睜著眼睛，她看不清院子里的兩個人的身影。他們的動作快到讓人根本就無法辨識得清。

一瞬之間風雲變幻，天地變色……院中被捲起了一團如同龍捲風般的黑色雲霧。

只聽見「嘭」的一聲巨響起。雲霧剎那間散開，兩人如離弦的箭的般急速的飛落到兩邊站定。

烈焰手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閃著銀光的軟劍。妖媚的面容上帶著一抹淡淡的邪魅的輕笑……

寧爾嵐看向衛凌霄，發現他的右手被軟劍刺傷，正潺潺的往下滴著血。

「凌霄！」寧爾嵐下意識的想要掙紮上前，奈何那些人根本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烈焰看著兩人，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了。唔……一股腥甜翻湧上喉間，烈焰眉頭皺了皺……運氣將那股腥甜的味道壓了下去。

「凌王還不打算說嗎？」烈焰身形一動，已經是來到了寧爾嵐的面前。他伸出修長的手指一把勾住了寧爾嵐的小巴，抬起了她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

「放了她，我把玉璽給你！」衛凌霄黑眸閃過一抹痛色，寧爾嵐如今的模樣讓他心口痛到無法呼吸。

「是嗎？我要怎麼相信你說的話？恩？」烈焰伸出手指慢慢的在寧爾嵐的雙唇上慢慢的摩挲著，就像在鑒賞一件藝術品。

「你要怎麼樣！」

「把玉璽拿出來。現在先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烈焰輕狂的笑了起來。看著衛凌霄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失敗的對手，那麼的不屑。

「不，不要……凌霄不要……」寧爾嵐雙眸蒙上淚光……要想要咬爛放在唇間那雙手。可是，現在如果她不是有那兩個宮女架著她定然已經摔倒在地。

跪下……要堂堂風雲整個大陸的戰神凌王給他下跪！無關乎禮儀，只有無盡的恥辱！

「嵐兒，不要哭。我說過，為了你跟孩子，我什麼都願意。」衛凌霄卻似沒多大的感覺，只是一雙卻不舍從寧爾嵐的身上移開。

玄袍一掀，就要往下跪下去。

「烈焰，你答應過我絕對不會傷害寧爾嵐的！」就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刻，宮殿門處響起了一道嘶喊的聲音。關甫然強撐著自己的身子兩步走了進來。視線落在寧爾嵐的身上。

衛凌霄趁機一動，手間蘊含了掌力突然朝烈焰的面門打去。烈焰猝不及防，閃身躲開可卻仍舊被一掌打到了胸口處。

這會兒他剛才逼回去的血腥味再也壓不下的衝破喉嚨，一口噴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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