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是舒家四小姐
女孩抿了抿嘴角，對於父女的稱呼，她一時還難以啟口。
「畫兒是不是餓了，為父命人給你送食物過來。」舒天南依舊保持一份慈父的意境。
女孩剛得知一絲有關這裡的線索，所以也需要時間去琢磨，於是她點了點頭，也想試探一下，舒天南對於她的失憶，以及舒畫的復活，將會作出怎樣的處理。
舒天南滿是笑意的摸著把女孩的頭，又轉眼說道：「老張，你去為小姐弄些有營養的食物過來，這些天，小姐不宜出門，畫閣的膳食，就由你來操辦。」
「老奴領命。」張管家頷首說道：「老奴這就去操辦。」
舒天南點頭作答后，張管家便匆匆離開，這時，舒天南又一旁的陳媽說道：「陳媽，你本是已經年邁回鄉，但考慮到四小姐眼下的狀況，而你又是四小姐從小到大的奶娘，且熟知四小姐生性的人，想必也只有你最為清楚，所以近來，怕是要勞煩你留在府上，有助四小姐恢復意識，並獨立伺候四小姐起居，你可能勝任？」
陳媽下意識的看了眼女孩，她趕緊上前兩步，頷首說道：「老奴有幸能伺候四小姐，乃是老奴萬幸，老奴定盡心儘力照顧四小姐，爭取早點為小姐尋回記憶。」
舒天南點了點頭，並不高不低的『嗯』了一聲，他又轉眼一臉謙和的說道：「畫兒，陳媽是你自小伺候的奶娘，也可以說是，看著你長大，所以你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陳媽，她一定會都告訴你的。」
女孩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我知道了。」
舒天南一副寵溺的摸了一下女孩嬌嫩的面頰，他又說道：「那你先洗漱，為父去給你送幾套衣服來。」
「多謝...」女孩剛說出口，似乎還沒有說全，舒天南便低沉的從喉嚨間發出『嗯』的一聲，很明顯是對女孩過於恭敬，而感到不滿。
女孩收到阻止，她抿了抿嘴角，便也不那麼客套，畢竟她也不是喜歡客套的性情，要不是初來乍到，處處要加倍留心，她也不想如此拘謹。
舒天南對女孩的表現，很是滿意的笑了笑，他拉起女孩的手，輕輕拍了拍說道：「畫兒先歇著，為父去去就來。」
女孩點了點頭，雖然眼下的情勢，她需要去密視，但舒天南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還是有種慶幸感，畢竟總好過那些，穿越過來，卻淪落青樓，或者被迫進宮的命運，要好的很多。
舒天南隨即便準備離開，他經過陳媽身邊時，他又停下說道：「陳媽，勞煩你也隨來幫忙一下。」
陳媽頷首說道：「是，老爺。」
女孩目送著他們的離去，她自己也摸索著梳洗，對於這樣的安排，她完全不敢去估測，是好還是壞，但她不可否認的是，受到神靈庇佑，無疑她是最幸運的。
舒天南與陳媽一前一後的走著，突然舒天南停頓了腳步，陳媽因為一直壓低著頭，所以沒注意到舒天南突然止步，導致她差點撞在舒天南背上。
陳媽已經觸碰到舒天南的後背，她趕緊退了兩步，一副驚慌的頷首說道：「老爺恕罪。」
舒天南轉身看向陳媽，而他那副慈愛的面容，早已被陰冷無情所替代，他瞟了眼陳媽，又冷冷的說道：「陳媽，你伺候舒府有多少年了？」
「回老爺。」陳媽依舊頷首，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奴有幸得老爺夫人垂愛，老奴伺候舒府，已有二十餘年了。」
舒天南一副趾高氣昂點頭『嗯』了一聲，「你也算是府上的老人了，但據本相得知，你在數月前，卻被安排回鄉養老，你可知是為何？」
陳媽偷偷從眼角瞟了眼舒天南，又頷首說道：「老奴不知。」
舒天南又冷眼瞥了眼陳媽，依舊是冷不丁的的說道：「那可知，我府上的做事宗旨？」
「回老爺，舒府家佣宗旨，少言則語，多看則聽，勤奮做事，忠心孝主。」
「嗯，很好。」舒天南滿意的點頭，又道：「你做也都很好，只是唯獨一點，你卻是屢屢觸犯，所以府上也不得不將你辭退，你可明白為何？」
陳媽依舊是帶著一些驚慌的說道：「老奴愚笨，還望老爺明示。」
舒天南則是不惱不怒的又道：「你可知少言則語又是何意？」
陳媽蹙了一下眉頭，因為確實不明白此話的話意，她又難為情的說道：「老奴才疏學淺，還請老爺指點。」
「少言，則是管住自己的嘴，則語，便是管住自己說出的話，也就是少說多看，做自己該做的，說自己能說的話，否則便是給自己製造麻煩，你可能明白？」
陳媽的出現，則是舒天南萬萬沒想到事，在舒畫的復活，以及她失意的消息，還沒有被傳出去之前，他萬不希望被嘴快之人先傳出去，因為他還沒想好，怎麼合理處理這件事。
「老奴多謝老爺指點，老奴則謹記在心。」陳媽這才悟懂，舒天南繞了半天，就是想提醒她的口舌心快，其實，她早就清楚自己這個缺點，只是她把握不好，言語的時機，以及表達話意，所以才會被府上辭退。
「既然你有所領悟，本相便再給你一次留下的機會，不過……」舒天南遲疑了一下，他語氣緩和的說道：「小姐眼下狀況不穩，你自小帶她長大，所以也只有你最熟知她的生性，此次小姐意外失去記憶，不妨還由來助她恢復，爭取還本相一個猶如從前的四小姐，你可有信心做到？」
「這……」陳媽稍稍有些為難，但為了留下來，她還是頷首說道：「老奴定盡心儘力，爭取早日還小姐記憶。」
舒天南點了點頭，雖然他也知道，陳媽毫無一絲把握，但眼下除了這個辦法，他也無計可施。
「不過，在此期間，本相不會對外宣稱畫兒還活著，待你恢復小姐的記憶，本相會再做打算，所以，此處除了本相與張管家之外，不會再有第三人前來，你若有事，可直接去找張管家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