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懷孕?
在又趕了一天路后,我們來到了一個叫沙田的地方,這裡已經人跡罕至了,只是偶爾會有驢友出沒。
已經身心勞累的我們決定在此修整一夜,明天再趕路,因為要想去千家墳,就得翻過這個沙田,這要穿過很大一片沙地的,體力儲備不夠的話肯定不行。
我們有帶兩個帳篷,陳圓圓一個小的,我和犀利哥睡一個大的。
雖然很疲憊,但我也沒急著睡,我和犀利哥坐在帳篷外,一人點上了一根煙。
抽了口煙,犀利哥對我說:「小河子。今晚你就好好睡,我來守夜。我總感覺這趟去千家墳可能要出大事,還是跟你有關的,所以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然我不好給師兄交代。」
我點了點頭。忍不住問他:「小爺,你說這千家墳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地方啊,現在這麼多人物往那趕,他們到底是沖著什麼去的?」
犀利哥直接道:「這我也不清楚,但不可能是沒有來由的。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肯定有啥東西引起大人物們的興趣了。不過這地方也忒難去了吧,怕是還得趕兩天的路,連個車子啥的都沒有,真不知你們之前幾個普通人,是怎麼過去的。」
犀利哥這麼說,我心裡也很納悶,是啊,之前那趟千家墳之行,我們五個普通人是怎麼趕過去的?
我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突然,犀利哥站起了身,他抬頭朝遠方眺望了一下,面色凝重。
我問他怎麼了,他先是說沒什麼,頓了頓卻又對我道:「總感覺這裡像是有什麼危險,但是我卻又感應不到,奇怪了。」
我忙開口說:「要不我們還是連夜離開這裡吧,我也覺得這裡有點邪乎,大半夜留在這,怕是夜長夢多啊。」
犀利哥擺了擺手,道:「不,以不變應萬變,以逸待勞,現在越趕路,可能帶來的變數就越大,因為我感覺這危機不是來自周圍的環境或其他什麼,而是來自我們自己。」
犀利哥這句話把我整暈乎了,我問他啥意思,不過他說就是一種直覺。不說也罷,然後就讓我去休息了,不用亂想。
最終我只好進帳篷睡去了,也確實是疲憊,加上外面有犀利哥守夜,沒一會兒我就睡過去了。
睡著睡著,我就做了個夢,我夢到我在睡覺,身旁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形看起來很模糊,我看不清他的臉。只是一道黑色的影子,但我感覺這是一個男人。
突然,這男人就朝我伸出了手,我本以為他是要掐死我,但他卻用手在我臉上很溫柔的撫摸著。
我感覺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然後猛的就驚醒了過來。
當然,我只是在夢中醒了過來,其實當時我還是在睡覺的,這是一個夢中夢。
醒來后,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甚至還有一股子腐爛的味道,我睜眼朝四下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我已經不在帳篷里了。
我身邊是一灘灘粘稠的東西,又腥又臭,很快我就發現這些竟然是還沒被完全消化的食物。於是我猛的就往一旁跑,跑著跑著就撞到了什麼很有彈性的東西,將我又彈了回來。
是胃壁!
我猛然間就反應了過來,我是在什麼怪物的胃裡呢!我身邊的那些東西全是怪物吃掉的食物,有消化完的還有剛開始消化的,而我也被它吃到了胃裡。
這是我有史以來感覺最噁心的一次。而很快我就感覺自己的兩隻腳一陣酸麻,漸漸的我兩隻腳竟然被腐蝕掉了。
然後就是我的雙腿,上半身,最後我只剩下了一個腦袋,到最後。我就連腦袋都被消化了……
我整個人徹底沒了,然後我才猛的驚醒了過來。
這一次,我是完全醒了,從夢中夢中醒了過來。
我的額頭上全是汗水,感覺全身都濕透了。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這麼獵奇恐怖的夢,我居然夢到自己被消化了。
然後我就想起來犀利哥是個看相卜卦的高手,而他們這種人也都是解夢的高手,畢竟夢也是相掛里的一個重要依據,所以我想問問犀利哥我這個夢是和吉凶。預示著什麼。
可當我剛坐起身準備去帳篷外面喊犀利哥的時候,我整個人才驚出了一身冷汗,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四周光線昏暗,我明顯不在帳篷里!
難道剛才那個噁心的夢是真的,我真被吃了?
好在很快我發現我只是躺在了沙田中,身體底下全是沙子,於是我立刻就站了起來。
真不知道我怎麼會離開營地,睡在了沙子上,這裡地形這麼惡劣,難怪我會做那恐怖的夢呢。
於是我直接就朝營地跑,可剛跑了沒兩步,我腳底下突然就是一軟,像是踩空了,跌到了啥陷阱里一般。
我暗道一聲不好,尋思怕是真的要摔死了,因為我可是聽說過,有獵人喜歡在野外設陷阱啥的,往往很深,而且下面還有夾子。
但是我並沒有掉下去,而是感覺雙腳被兩隻手給抓住了。
緊接著猛的一拉。我就被拉進了沙子底下。
我張嘴就要喊救命,這時背後就伸出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
「閉嘴,千萬別發出聲音。」
是犀利哥的聲音,我忙扭頭看去,此時我們都埋在沙子里。但是並不完全是實心的,還能看到人,我看到犀利哥就在我身旁,剛才就是他把我拉進沙子底下的。
我剛要問他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卻悄悄指了指不遠處的營地,叫我看。
我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這一看就把我嚇得頭皮一陣發麻。
我看到我們帳篷原本還沒什麼異常,突然,我的帳篷就被掀開了一條縫。
我和犀利哥明明都在這裡呢。那麼會是誰從我的帳篷里出來,我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的看著。
可等了好一會,也沒見有人從裡面出來,當時我就懵了。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從裡面走出來的可能是只鬼,於是我忍不住就想打開天眼看看。
可犀利哥卻指了指帳篷的最底下,叫我看。
我這才發現,並不是沒人從帳篷里出來,而是這人在最底下,而我們離得這麼遠,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準確來說,這並不是一個人,這只是一顆人頭。
這人頭慢慢的就從帳篷最底下鑽了出來,我看不清它的臉,因為它的臉上爬滿了沙子,密密麻麻的一片堆積在一起,看著很難受,要不是看到他鼻子眼睛嘴這些五官的形狀,我都不敢說這是一顆人頭。
這人頭從我帳篷出來后,突然。它又慢慢爬向了陳圓圓的帳篷。
當時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陳圓圓不在我們身邊,顯然就是還在帳篷里了,要是這人頭進去害他,可咋整啊?
我下意識的就想衝過去。可犀利哥卻拉住了我,叫我冷靜。
然後我就看到這人頭趴在陳圓圓的帳篷底下,它只是將大半個腦袋鑽進去,看了一會後,很快它又鑽進了地底下。不見了。
這時,犀利哥才叫我快回營地。
我心中充滿了問號,邊往營地跑,邊問犀利哥:「小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剛才做了一個非常恐怖噁心的夢,我夢到我被吃了。醒過來后,卻發現自己在沙田裡,你怎麼也在這裡呢?還有剛才那個人頭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它要幹嘛?」
犀利哥說回去再說,我只好閉嘴了。
很快我們就回了營地,我們第一時間檢查了下裝備啥的,好在並沒有丟什麼東西。
然後我立刻就去到了陳圓圓的那個帳篷,我在帳篷外面喊著陳圓圓的名字。
喊了沒多久,陳圓圓那帶著點小性感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帶著一絲嚶嚀,像是剛醒來。
很快陳圓圓就穿戴好走出了帳篷,當她看到我的時候,她那張俏臉突然就變得紅撲撲的,也不知道她在嬌羞啥。
突然,陳圓圓悄悄扭頭瞥了眼犀利哥,發現犀利哥在挺遠的地方后,陳圓圓才小聲對我說:「蘇河哥哥,你說我會不會懷孕啊?我用不用做點什麼措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