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來到歐洲
協定簽訂后,我向國內立即發了電報,將協定內容傳到國內。此後我的經貿代表團就在美國展開大規模的經貿活動,得到美國政府支持后,想不順利也難。他們將在美國展開強大的宣傳攻勢,力爭讓美國商界和民眾了解一個完全不同的東北。而威爾遜也因為一個巨大的中國勝利而使他的政治聲望有了明顯回升,共和黨國會也對該協定大家讚賞。紐約時報發表評論說,「中國也許將在張的領導下成為一個統一的國家,因為張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和軍人。美國應該公開支持張作霖和他的政府。」
我知道,明年美國大選就開始了,好像這一任總統作了8年,好像是什麼柯立芝的,不是有什麼柯立芝繁榮的嗎?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他只是作個副手,不會吧,難道我記錯了。不管了,反正去踩踩場子,這是我的一貫原則。然後,我又十分意外的和鼎鼎大名的羅斯福見了面。原來他現在海軍部助理部長,好像全美國就一個,他也挺忙的。我和他就美軍艦隊的進駐的細節問題進行了商談,當然我免不了乘機和他拉拉關係。沒想到我們兩人大大投機,我吹捧他將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一個能夠連任三屆的總統,他也吹捧我將會給中國帶來民主、自由、統一。然後我自然不忘又去拜訪了那個鼎鼎大名的火雞總統--胡佛,一個大話總統,不過我認為他只是運氣太差了。
學良在顧維鈞的努力和威爾遜的親自關懷下終於順利地進入了耶魯,邁出了人生的重要一步,我讓他選擇商科。我有一句話,「不懂經商,就不懂政治。」宋美齡在聽到了學良已經入學的消息后,自然十分高興。我知道她是不甘平凡的女子,我也正是看中了她這一點。耶魯是出美國總統的地方,我想這就使她高興的直接原因。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宋美齡日後也像我們父子一樣都作了中華民國的總統,一門兩代三總統和石油大王的尊號奠定了海城張家中華第一家族的地位。
經過我們的努力,顧維鈞終於答應加入民國黨,但是為了他做事方便,我決定暫時不公開他的身份。我要求他要特別注意和柯立芝和他的那個搭檔以及胡佛、羅斯福搞好關係。他雖不明所以,但是我這樣鄭重其事,我想他一定會照做。我還給他分派了幾個cia特工,協助他做好工作。
10月30日,我決定帶著孫寶琦和部分隨從前往歐洲。離開使館前,我對顧維鈞說:「少川,學良就麻煩你多照顧了。」「雨亭兄,這是我的分內事,你放心好了。」
在羅斯福的幫助下,我們搭乘一艘美**艦前往歐洲,帶著兩封顧維鈞的信前往倫敦找中國駐英公使施肇基。駐外公使大多愛國,這是我的看法,但我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施肇基(1877--1958)外交家,江蘇吳江人。1901年畢業於美國康乃爾大學。畢生致力於外交事業。1910年任吉林交涉使。1911年任外務部左丞,旋出使美國兼使古巴、墨西哥、秘魯大臣。1912年先後任交通總長、總統府大禮官,1914年6月20日赴任中國駐英公使至今。這種把外交當成事業的人沒有一個不愛國的,就像有人想實業救國,有人想教育救國,有人想革命救國一樣,這些獻身於外交的人想的事外交救國。
11月10日,我們在英國倫敦上岸,我們上岸後去前往駐英公使館。沒想到一到門口,就見裡面出來一個人,他仔細瞧了瞧我后,大聲問道:「你是張作霖總督嗎?」
我愣了一下,「我這麼有名嗎?」只見那人叫道,「是啊!是啊!」接著那人轉過頭去朝裡面大叫道,「喂,裡面的人都出來啊,張作霖總督來了!」我一聽下了一跳,什麼時候我這個軍閥這麼受歡迎了。果然裡面一下子湧出了十幾個年輕人,他們圍住我大喊大叫,我都聽不清他們在叫什麼。
「不要再鬧了,人家是客人。」聽到這句話,那些人才不好意思的散了開來。我一看,原來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張總督怎麼來了,使館上下不勝榮幸。」
「這位就是植之兄吧,植之兄客氣了。」我趕忙說道。
我只看到施肇基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是客氣,是某說的都是實話。總督的作為,是某即使遠在海外,也是如雷貫耳。」
自從到了國外碰到中國人,經常有人會這樣說。看他那麼認真,我也就不再說了。
「這些年輕人像是學生,怎麼會都在使館?」
「噢,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我看我還是請總督一行先安頓了再說吧?」說這就作勢引著我們進入使館。我也只好隨他。在從進入使館后使館人員對我們可以說是關懷的無微不至,那幫年輕人也不時來幫忙,不過我看不少人是沖著宋美齡來的。終於諸事忙完,施肇基這才請我到他的辦公室一敘。
「植之兄,現在可以告知那些年輕人的事了吧。」我看那些年輕人都是英氣勃勃,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難得總督如此熱。這些年輕人都是些愛國青年。年初,歐戰結束后,他們抱著愛國之心來到英國,不少人想要入英國皇家海軍學校。可是他們本就貧困,到了英國后連生活都有些困難,更別論入學了,我本勸他們回去,但這些人就是堅持不走。我只好讓他們住下,一邊讓他做工,一邊我幫他們想辦法。國內的事,這邊的英國報紙很關注,報紙上也有你的照片,他們自然是識得你的。」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上學的事我或許可以幫忙。」
「那就太好了。」
「對了,這是顧惟鈞先生給植之兄的信。」我把一封顧惟鈞的信遞給施肇基。
「原來總督是想英國首相勞合·喬治並取道英國去德國。當聽到總督在美國訪問后,我就想到總督可能來英國,不想真的來了,只是一點沒想到總督要去德國。」
「哈哈,難道你走位外交官不知道德國正需要我這樣的人嘛。」
「對!對!這樣吧,這幾天我就去幫總督活動,就煩請總督等些時日。」
在把顧惟鈞的另一封私人信件交給施肇基后我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顧惟鈞在信中向他講述了民國黨的情況,並邀他一同入黨。這是我在初步了解了施肇基后要顧惟鈞做的。
當日晚上,使館為了歡迎我們特地舉辦了宴席。那些學生也被我邀請一同入席。席上,大家歡天喜地,當然主要還是圍繞國內的五四風潮,一幫人自然又圍著宋美齡,她到那都是萬人迷。當施肇基告訴他們我會幫助他們入學后,這些年輕人自然更是起鬨。
突然,一個大約只有十六七歲的學生怯生生地問我,「張總督,不知宋小姐和你是什麼關係?」我一愣,想了想,大概是這幫年輕人從宋美齡對我的稱呼中看出什麼來了吧,而我和他又不同姓。看他的樣子,十有**是被人慫恿來問的,那原因就很清楚了。不會,這些傢伙吃飯都有問題,還想到談情說愛?
我看了看這個小夥子,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你旁邊的人叫你問的啊?」
「我叫鄧兆祥,是他們幾個叫我問的。」說完還把另外幾個人一指。
我笑了笑,「各位,不好意思,我是美齡小姐公公,她是我訂了親的兒媳婦。」這一下,有幾個人被其他的年輕人立即圍住,又在那邊哦哦的起鬨。當場大家都哈哈大笑,宋美齡也很不好意思。當晚大家盡歡而散。施肇基也找了個機會,告訴我信他已看了,事情他正在考慮。我就想他八成已經動心,只是還想瞧瞧。
第二天,當施肇基去活動后,我也不甘閑著。我帶著宋美齡和孫寶琦在使館人員的幫助下,去拜訪倫敦個政治人物。到了國外閑著沒事幹,從來就不是我的作風。我想反正也沒事,今天看來隨便事將來可能就不一樣。我當然早了個機會去拜訪了張伯倫、丘吉爾等人物。丘吉爾是個典型的大英帝國主義者,對於日本在東方的擴張他是很不滿意的。我這個實權人物送上門,他當然不會拒絕,他現在是軍需大臣,也是個實權人物。
四天後,英國政府終於同意我和喬治首相的見面。現在的英國就是一頭垂死的駱駝,不掙扎才怪呢?何況威爾遜剛剛幾乎每付出什麼代價就把中國的大門砸開了一個大大的窟窿。在他們看來,如果我和馮國璋聯手一定可以把段祺瑞搞下台。我和喬治進行了會談,喬治說既然美國認為中國應該門戶開放,那麼他希望他也能得到美國得到的東西。我向他說可以,當然除了駐軍,東北哪有那麼多的海軍基地。喬治當然是明白人,因此他也沒有堅持要求。不過他明白的表示不希望段祺瑞在台上,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我也知道,一旦段祺瑞下台了,那我還能坐在這嗎?因此段祺瑞現在還不能下台。沒想到,這個喬治比威爾遜直接多了。我只好含糊其詞,表示我是民選的首腦,還決定不了這件事。但是我又把對美國的承諾再說一遍,表示我也不會讓日本獨霸中國。喬治不知道怎麼想得也就沒有進一步要求。會談結束后,孫寶琦就立即和英方的代表進行緊張的談判。
11月20日,我和英國政府達成了政府間的合作協定。由於我們仍然奉北京為中央,英國也不算違反外交慣例。協定在開放市場發麵是英國獲得了和美國一樣的權利。在經濟文化的交流方面也差不斷,只不過留學生和學者要我們自己掏錢。我知道英國的幾水平雖然不高,但是基礎科學則是全世界最好的,看來那些國內的學者來英國進修的路打開了。協定也重聲了中國門戶開放的原則,這樣,英國和日本的1905年結成的同盟實際上就作廢了。
鄧兆祥一伙人被我作為第一批的留學生送進了英國皇家海軍學校,在歷史上英國經常接受中國的這類留學生,因而輿論也一點不稀奇。自鄧兆祥他們入學時,我特地著述他們一定要認真學習和專研航空母艦和潛艇的戰略戰術。我特地鄭重其事地向他們反覆的講了幾次,還不經意的透露出天機,我想他們一定會記得我的話。
在我們要離開英國時施肇基終於下決心加入民國黨,我對他做了和顧惟鈞一樣的安排,我自然再次在英國設立了商務代辦處。在施肇基替我們找來一個精通德語的英國人伶俐后,我們一行人坐上了去荷蘭鹿特丹輪船。臨行前,施肇基給我寫了給中國駐德公使顏惠慶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