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尚書府的危機
張嬤嬤走過來就看見我臉色煞白的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已,她只看到我這個模樣就被嚇了一跳,四下看了半天才敢走過來,聲音輕淺得不行:「三小姐……你怎麼了?」
我好像抓到浮萍一般扯住張嬤嬤:「……」顫抖了半天唇卻說不出話來。
「小姐,你到底怎麼了?別嚇人啊。」張嬤嬤皺著眉問。
「鬼……」拼盡全力才擠出一個字來,我說完就暈了過去,一是勞累過度,二是驚嚇過度,再撐不住了。
「啊?鬼?什麼鬼能把你嚇成這樣?你不是連那位爺都不怕的嗎?」張嬤嬤也給嚇到了,咋咋呼呼的叫著。
「老爺,少爺求見。」
「他不是去見老太太了么?怎麼會又回來了?」諸葛天墨有些疑惑的喃喃,但還是說:「讓他進來。」
諸葛夙峰走進來說:「父親大人,孩兒發現了一件十分緊急的事兒,請父親大人清場。」
諸葛天墨揮了揮手說:「全部退下吧。」
等下人全部離開,關好門后,諸葛天墨才看著兒子說:「什麼事,說。」
「我發現,諸葛九九背後有人在保護她,那個人並不阻止我們任何人對她言語上的責罵,也不會管她是不是吃苦了,受累了,他只不準人碰觸到她。」諸葛夙峰靠近諸葛天墨低低的說。
諸葛天墨沉吟了一會兒說:「不是叫你去給老夫人請安嗎?你怎麼跑去見那丫頭了?」
「父親大人,現在不是這個問題,您不覺得奇怪嗎?兒子本來只是好心想扶她起來,就有石子打了我的手,我又叫看管她的嬤嬤假裝要打她的耳光,結果也被石子打了手背。」
「你的意思是……她其實並沒有失寵?」諸葛天墨想了半天才緩緩的說。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如果沒失寵,我們奴役她,那位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但是如果失寵了,為什麼又有人暗中保護她呢?」
「保護她的人不一定是爺的人吧。」諸葛天墨也皺起眉,有些底氣不足的說。
「只要是屬於他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碰觸,這樣的癖好全天下也就只有一個。」
「那為何他又要我們虐待她呢?」諸葛天墨聽了兒子話,心裡也清楚,自己剛才那樣說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這才是兒子擔心的事,也並沒有實際說出來,他不過是說孫婆子沒錯,但不代表虐待九九就是對的,他做這樣模稜兩可的事兒,莫不是在設計什麼。」
「左相前些時候因為在言語上得罪了爺,前不久被爺設計,全家抄斬了,可是我們尚書府始終勤勤懇懇,對待爺也是小心謹慎,為何爺要如此做呢?」
「父親大人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麼得罪了爺,卻不自知的事兒?」諸葛夙峰沉著臉問。
「沒有啊,他看中諸葛九九,我們就給捧著,難道還是因為那婆子不懂事虐待了九九,爺生氣了?」
「不,我看不像,他忽然來說膩了,那時便已經在設計了,在之前有沒有不妥?」
「在那之前,就是安排了九九去翠溪園,其他都是按他吩咐的做的。」
「估計事兒就出在翠溪園了吧。」諸葛夙峰沉吟了一會兒說:「也許是那位爺見你重開翠溪園,還把諸葛九九安排過去,是因為心中還在記恨著那件事兒。」
諸葛天墨忽然恍悟:「我怎麼忘了,該死,我只想著如何討好爺,卻把這一層給忘了,你提醒的對,那現在該如何辦呢?對那丫頭到底是寵著呢還是繼續虐待?」
正在這時,一個小廝急匆匆的在門外稟告:「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該死的,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什麼事?」諸葛天墨本就心情不好,此刻更是煩躁。
「張嬤嬤來稟報,說是三小姐暈倒了。」
「真是嬌弱這樣就暈倒了……」諸葛天墨皺著眉:「早不暈到,晚不暈倒,非要這個時候暈倒,不是找事兒嗎?」
諸葛夙峰沉吟了一會兒卻說:「這倒不盡然,她現在暈倒反而能試探出那位爺的真正心意,如今錯已經造成,也唯有想辦法順著他的心意做,看能不能補救了。」
「此話怎講?」諸葛天墨一把拉住兒子問。
「去告訴張嬤嬤,將諸葛九九送回屋去躺著,不準任何人找大夫來給她看,也不準人靠近她的住處,聽到沒有?」
「是,奴才馬上去辦。」
「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諸葛天墨看著兒子,他是不是已經老了,做事兒已經趕不上年輕人的腳步了?
「試探,試探爺到底是真的對三妹膩了,還是故意讓我們誤會,繼而找茬收拾掉我尚書府。」
「我明白了,如果爺真的對那丫頭膩了,她的死活沒人管,但是,如果是故意的,那麼那丫頭就死不了。」
「對,如果三妹不死,那麼我們可以不動聲色,也不用繼續捧著她,爺不是說翠溪園的婢女不準埋了,要查明死因嗎?我們可以讓三妹去查,查得出查不出,爺都不會怪罪。」
「峰兒,你真是虎父無犬子啊,老夫我依舊茅塞頓開,好就照你說的辦。」
父子倆密謀半天,卻全被外面的黑衣人聽了去,他一句不落的傳給了那位爺。
「既然翠溪園一事不過是個誤會,也罷,朝廷正值用人之際,絮兒也等不了多久了,就順了他們的意思吧。」
「爺,那諸葛九九那邊您打算如何處置?」
「自然是,想要救全家,就得向惡鬼獻出靈魂了,找個人去給她號脈,務必不能讓她死了去。」
「是。」
「絮兒那邊怎麼樣了?」
「來報了,說是吃下參王好多了,巫婆子說,絮兒小姐甚是思念爺,這樣很傷身,若是爺有空能去看看她,或許比吃參王效果更好。」
「知道了,本座有空會去看她的,你要她好生將養,很快就有玲瓏目可以為她鎮住魂魄了。」說著,那人忽而勾起了唇角,露出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