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 到底是寵還是不寵
我抿著唇有些為難起來,如果說出真相,並不是魁救的我,也就不存在還他人情這個事,但那樣魁會不會因此而被處罰呢?
「怎麼不說話了?你這是想賴賬不成?」低沉的聲音里已經帶著淡淡的警告味道了。
我皺了皺眉說:「你想要什麼?」先試探下看看吧。
「有趣,你居然問本座想要什麼,那你能給出什麼呢?」他頓了下興意盈然的問。
我抿著唇想了想說:「錢,我想尚書府里最不缺應該就是錢了吧。」我掃向父親大人,他不敢不給。
頓時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靜默,隨即一陣大笑響起,所有人都趴在地上了,臉已經是死灰一樣白就連魁都顫巍巍的跪了下來,只有我還坐著,有些不太高興的看著主位上那惡鬼肆無忌憚的大笑。
「錢?你居然想用錢來報答本座?」他大笑著說:「魁啊,這娃子真是太有趣了。」說著他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我面前,我低著頭只看清他穿著一雙鹿皮靴子,十分華貴。
「抬起頭來,讓本座再好好看看你。」他站在我面前,輕描淡寫的說。
我不得不抬頭起來,黑暗裡,他的眼睛依舊是犀利陰沉的,臉是一片模糊,我鬆了口氣,好在不用繼續面對他的黑鬼臉。
「諸葛九九,你聽著,本座要你的眼睛。」說著他伸手就朝著我的眼睛摸來,我下意識的瞪大了眼。
每一次他摸我的眼睛時,我的眼睛都不會閉上反而是瞪大了,真的很奇怪,一開始我以為那是因為我害怕,後來,我發現似乎是他的手和我的眼睛產生了共鳴。
「你要挖走它嗎?」我嚇了一跳問。
「不,本座如今還未想好要如何來取,不過,它們一定是我的。」說著他俯身過來,冰冷的氣息吹在我臉上。
「你給本座帶來了樂趣,這個樂趣越長,你活得越長。」說著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臉:「這個人情本座記下了,你記好了,你欠本座一個人情。」
「唔。」這個人情欠得很不值當,因為本來也不是他救得我,但卻又有口難言。
「好了,天墨,起來吧,我的確是答應了九九,只要她找到婢女被殺的真兇,就不追究你們尚書府,還是那句老話,只要本座對她還有興趣,你尚書府就富貴榮華。」他將我抱到懷中,順勢坐到了我的位子上懶懶的說。
「謝爺恩典。」諸葛天墨這才擦著汗幾次想站都沒站得起來,這時我卻發現那個自稱我哥哥的男人似乎不在這裡面,父親大人身邊全是女眷。
「好了,說說吧,那個命案是怎麼回事?」那位爺根本不理會諸葛天墨是不是能站起來,他只是抱著我靠在椅背上,慵懶無比的問。
「我們在屋子裡發現了十個稻草做的小人,小人的手被折斷,稻草上全是洞,胸口貼著符,據說那個屋子是張嬤嬤住的。」我忙一字不拉的說,生怕他又為難其他人。
「那麼犯人可有認罪?」
「張嬤嬤咬舌自盡了。」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出那個黑衣男人冷逸塵的事。
「乾淨利落,天墨這個手段你是不是經常用?」那位爺淡淡然的抬頭看向諸葛天墨。
諸葛天墨好不容易在幾個妾侍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聽到這話,頓時又嚇得跪了下去:「爺您明鑒啊,此事的確和臣沒有關係。」
「不礙事,本座只是隨口問問,愛卿聽明白了,只要她受寵一天,你尚書府就存活一天,不,現在應該是左相了吧,左相的位置一直懸空,如今便給了愛卿如何?」
「這……臣何德何能?臣惶恐。」諸葛天墨滿頭冷汗的說。
「既然讓你當著,你就當著,魁,去宮裡讓皇上擬旨,明兒早朝就宣旨,讓諸葛天墨做左相。」
「是,爺。」
「謝爺恩寵,臣必當竭盡所能為爺辦事。」
「提你自然是有用,聽說淑妃家裡有意謀反,這事兒你知道該如何辦了?」
「爺要光明正大,還是……直接滅了?」
「一個後宮女人罷了,何需弄的人盡皆知,你看著辦掉就是了。」
「是,臣明白了。」
「翠溪園那地兒風景不錯,本座倒是時不時想去那戲戲美人兒……」
「爺的意思,臣明白了。」
「不過本座不喜歡人多,你懂么?」
「是爺。」諸葛天墨點頭哈腰的說。
「罷了,站著這一屋子女人,本座渾身不自在,以後再來無需把這些庸脂俗粉都帶出來了,看著就煩。」
「是,爺教訓的是。」
「九九,看看你脖頸上那痕迹,你是我的東西,那老傢伙的確該死,我的東西都敢碰,魁手斷了沒?」
「斷了爺。」
「恩,上次那個葯還在身邊吧,自個兒擦擦,別留下痕迹了。」他用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我的脖頸上被張嬤嬤掐出來的淤痕說。
「哦。」我應了一聲,他這樣溫柔,一時讓我十分不習慣。
「諸葛九九,擅闖刑房,冒犯本座,來人將她送到地牢關十天以作懲戒。」然而,誰都沒想到他話鋒一轉卻一把將我推到地上冷冷的吩咐。
我瞪大眼睛還未說什麼,一群黑衣護衛就走了上來,扭著我的胳膊往外扯,這又是什麼情況啊?
「本座累了,今兒是真的累了,魁,接下來的事兒就交個你了,無比將她關押在環境最差的牢房。」
魁也是愣了一下,似乎還沒回過神,聽到主子的吩咐忙應了一聲:「是爺!」然而那人卻已經不見了。
見爺已經走了,諸葛天墨這才敢顫巍巍的站起來,扯著魁的手問:「魁大人啊,爺到底是寵著九九還是不寵啊?」
魁也是一臉的茫然,良久他才冷冷的說:「爺的心思,其實你我能隨意猜測的?」說完他甩開諸葛天墨往外走去了。
「兒啊,這到底是什麼事兒啊,對那丫頭到底是好還是不好?」諸葛老夫人也一臉茫然。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爺要我做左相,是在警告我,他隨時都會讓我像左相那般一家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