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9.第759章 番外4:自殺案線索
「他,他怎麼了?」鄭德安臉上頓時一片慘白,後退幾步問。
「愣什麼!快上去救他!」喬澤貴退的比鄭德安更快,還伸手推了鄭德安一下。
「嗨嗨嗨,這都是什麼東西?喬大少你剛剛可沒說過有鬼啊!」
「什麼鬼不鬼的,你不是說你和大仙學過嗎?怎麼見到了反而怕了?」
「我怎麼可能不怕?再說我可沒說過跟什麼大仙學過,我學得是占卜,不是捉鬼!」
「有區別嗎?」
「這區別可大了,你不知道……」
那兩個男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徐飄眼看張大爺已經快要被掐死了,就迅速沖了過去,拽住張大爺的衣服,用力一拽,將他拉出門外。
「咳咳咳,咳咳!」張大爺整張臉已經變得紫色,被解除束縛之後立即扶著牆大聲咳嗽著,喘著氣說:「多謝,多謝小姑娘,多謝……」
「沒事,碰巧看到,舉手之勞而已。」徐飄見張大爺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便開口問:「張大爺,剛剛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有人想要殺了你?」
「呼,呼……不是有人要殺我……是鬼,是鬼要掐死我……你說說,我不過就是動了她的身體一下,那鬼就要置我於死地,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張大爺驚魂未定,喘著氣說。
「嗨,老張,你沒事碰人家屍體幹什麼?不知道警局有規定的?」鄭德安走上去,一邊向門內張望著,一邊用訓斥的語氣說。
「喬少爺,我,我只是見那姑娘身材太好了,一時間動了邪念,這您也知道,我做了一輩子法醫,平常不就喜歡這一口嘛。」張大爺從口袋裡面掏出一盒煙,笑眯眯的說。
「那你也不能亂來,這裡畢竟是警察局啊。」喬澤貴拿了一支香煙,點上吐出一口煙霧,低聲的說。
「下次一定注意,下次一定。」張大爺笑的臉上滿是褶子,看起來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當然,噁心的感覺也許只有徐飄一個人有,她玩的各種遊戲也多了,電影中各種變態也不少,但真的遇到一個戀屍癖,卻還是無法忍受得住。
鄭德安和張大爺大概說了一下他們的來意之後,張大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是為了查案來的,那麼就請進吧。」
徐飄走在最後面,她可不想被那個老變態的眼睛看著,想起剛剛救了那個戀屍狂徐飄甚至都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張大爺是這樣的人,還不如當初就讓他被鬼掐死好了。
進了停屍房之後,徐飄很快就找到秦陵陵一家的屍體,裡面有五個女的,有兩個沒有白布蓋著,身上的衣服也被褪下去大半,露出帶著點點屍斑的身體。
這兩個女人都有四十多歲,徐飄認得她們一個是秦陵陵的母親,一個是秦陵陵的小姑。
「愣什麼,還不把她們的衣裳穿上,難道你們想再被掐一次?」徐飄看到三個男人都愣在那裡,眼中明顯有炙熱的光芒,立即就提高聲音,冷冷的說。
「哦,哦,多謝小姑娘提醒,我這就把她們的衣裳穿上。」張大爺聽到徐飄的話才如夢方醒,一拍腦袋走到那兩個光著身子的女人身前,在穿衣服的時候,還戀戀不捨的在她們身上摸了好半天。
徐飄看得是一陣子噁心,她現在知道為什麼連鬼都看不下要去掐死他了,看了這張大爺的表現,就連她也忍不住想要掐死這張大爺好替天行道。
旁邊的髒東西被收拾乾淨之後,徐飄這才走過去,看著放在床上的屍體。
她已經聽鄭德安說過了,秦陵陵家裡面的所有人都是自殺死的,有的人死前還在和人談生意,有的甚至還在洗澡,全都在同一時刻一起跳下樓去。
這種蹊蹺現象,讓徐飄也摸不著頭腦,但畢竟秦陵陵和巫師有關,很可能知道巫師的一些隱秘的事情,就比如惡魔手錶的來歷,甚至巫師自己的身份。
發生如此邪門的事情,徐飄也漸漸相信這世上是有鬼魂存在的,她輕輕拉下蓋在秦陵陵身上的白布,仔細的看了會兒,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扭頭問:「她還有什麼遺物?」
「遺物?你是說她們隨身帶的東西嗎?都在這裡了,每個人身上帶著的東西都有標記,是分開裝的。」張大爺雖然剛剛衣服變態**的樣子,但一旦屍體被白布蓋住之後,臉色卻是恢復了正常,就連神態儀錶都變了模樣,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徐飄拿起標有秦陵陵名字的盒子,打開之後,發現裡面的東西很簡單。
一個錢包,一部手機,還有一串鑰匙。
錢包裡面只有幾十塊錢,還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她自己的照片,而手機打開之後,裡面也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大部分和其他女孩兒都一樣。
徐飄又拿出其他人的遺物,許久之後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同。
「叮鐺!」
就在徐飄準備要放棄的時候,卻聽到一個響聲,徐飄扭頭看去,原來是桌子上放著的要是掉在地上。
「你們有誰動這串鑰匙了?」徐飄記得很清楚,那串鑰匙放在距離桌子邊沿很遠的地方,不可能自己掉下去的。
「沒有。」
「沒有。」
「沒有。」
三個人很整齊的搖搖頭,眼睛發直的看著那串在地上的鑰匙。
「喬大少,你看到沒……那串鑰匙是自己掉下去的,好像,好像有人推了一下……」鄭德安吞了口口水,有些戰戰兢兢的說。
「你怎麼解釋?」喬澤貴也有些害怕,畢竟只是十多歲的年輕人,膽子還不夠大。
「嗨,這有神明的,我這兒經常這樣,那些鬼啊魂啊經常喜歡開玩笑。今兒也是我****熏心,做了出格的事才被那些鬼教訓的,但其實那些鬼怎麼不清楚有人來了?這就是想要嚇一嚇我,讓我吃個教訓而已。」張大爺無所謂的聳聳肩,起身將鑰匙撿起來放在桌上。
徐飄看得很清楚,雖然張大爺說的很輕鬆,但她還是能夠看得到張大爺微微顫抖的手臂和大腿,證明張大爺也不像表面上說的那麼輕鬆。
徐飄手裡拿著這串鑰匙,知道這一定是秦陵陵試圖在告訴她什麼,鑰匙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但是想了好久,徐飄也不知道秦陵陵想要告訴她什麼,喃喃自語的說:「你們知不知道,這些鑰匙都是幹什麼的?除了家門鑰匙之外,還能打開什麼地方的門?」
「我不知道,但是徐飄你好像關注的方向不對,每個刑警過來的時候,都把注意力放在徐飄的父親身上,他才是最有可能引起這一切的重大線索,你一直盯著秦陵陵看是沒用的,只有找到突破口我們才有可能破案啊。」喬澤貴嘆口氣,似乎對徐飄放棄了希望,背著手在停屍房裡面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喬澤貴度站了起來,鄭德安當然也跟著一起站起來,在喬澤貴身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麼。
徐飄也知道,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了,現在是晚上九點,這個停屍房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算是開著空調也覺得十分陰冷,不是能經常逗留的地方。
徐飄也想要儘快找到線索,她可從來沒有夜不歸宿,如果超過十點還在外面的話,徐飄就會有一種心慌的感覺,並且以她以前的經驗來看,只要超過晚上十一點還沒到家的話,就一定會發生非常倒霉的事。
所以徐飄也很著急,想要儘快找到線索,只要找到線索,剩下的就可以讓喬澤貴他們去忙活了。
苦思冥想許久,徐飄忽然想到了惡魔手錶,但是這裡人多眼雜,她根本不好出手。
但是很快的,徐飄就想起來一個主意,她偷偷將秦陵陵的鑰匙放進口袋裡面,然後站起身,和其他人說一聲到衛生間。
因為沒有女性的法醫,所以停屍房周圍沒有法醫,徐飄只能坐電梯到一樓去。
跟著她來的是鄭德安,到了衛生間之後,鄭德安就站在門口守著。
徐飄也沒工夫理會他,進了衛生間之後就立即拿出鑰匙,用手錶的光芒照在上面。
「此祭品能夠兌換九級願望一個,是否開始兌換?」
一行字出現在屏幕上,徐飄立即心中一跳,她在家裡面可是用鑰匙試驗過,一般的鑰匙最多只能兌換三級願望而已,但是這個鑰匙卻能夠兌換一個九級願望,顯然非常不簡單。
這把鑰匙一定就是秦陵陵一家人自殺的關鍵。
徐飄將鑰匙重新放進口袋,然後立即回到停屍房中,將秦陵陵一家人剩下的鑰匙串全都拿出來,放在一起比較著。
特別是秦陵陵的父親和母親兩個人的,徐飄對照的特別仔細。
他們都是一家子人,除了某些車子和可能有的儲物室之外,基本上不應該有其他的鑰匙存在,他們身上的鑰匙應該是一樣的。
但是在徐飄比對之後,發現秦陵陵竟然有一把和她父母完全不同的一把鑰匙,看起來像是一個房門的鑰匙。
徐飄立即將這個鑰匙單獨取下來,然後拿著秦陵陵的鑰匙串說:「快點查一查這是什麼地方的鑰匙,並且現在就跟我走,到秦陵陵家裡面走一趟!」
「有發現了?你知道兇手是誰了?」鄭德安正安安靜靜的玩遊戲,聽到立即就站起來問。
「還不確定,要到現場看看才知道。」徐飄這時候已經很確定了,剛剛那能夠兌換九級願望的祭品,一定就是這把鑰匙了。
秦陵陵一直再和巫師做交易,交易方法恐怕就是徐飄剛剛兌換的九級願望,幫助他人兌換願望。
所以秦陵陵家裡面一定有許多兌換過的東西,但是徐飄和秦陵陵雖然算不上相熟,但畢竟是每天朝夕相處的同學,卻從來沒有看到秦陵陵有什麼異樣,就連身體也沒什麼改變。
所以,徐飄懷疑秦陵陵一定是偷偷在做什麼事情,這件事甚至是讓某些人都感到不舒服,所以才用某種邪術殺死了秦陵陵一家。
以秦陵陵一家人死法來看,那個人或者那些人一定是懂得陰陽術法的陰陽師,或者是南洋降頭師,或者是風水術士。
這些人都有可能悄無聲息的殺人,警察一點線索都查不到,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用到達現場,千里之外就可以取人首級!
雖然說徐飄沒有真正見過這些人,但既然已經見過了巫師,那麼世界上這些人一定也都存在,這場自殺案就是證明。
鄭德安和喬澤貴對這個案子沒什麼主見,現在徐飄說了有線索,於是也就聽了她的話。
三個人坐上車,來到秦陵陵的家。
家門口圍著黃色警示帶,這裡是自殺現場,一般人不能進入。
但是喬澤貴卻拿著秦陵陵的門鑰匙,直接開門進去了。
「徐飄,這裡許多老刑警都來過好多次,根本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這些人是自殺沒有錯!」喬澤貴無奈的說:「如果再沒有線索的話,我們只能胡亂編造一個理由,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被上級相信。」
「別抱怨了,趕快幫我看看,房間里有沒有什麼異常。」徐飄打開房間裡面所有的燈,並且開了所有門,並沒有找到符合那把特殊鑰匙的鎖。
「徐飄,我怎麼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是不是窗戶還開著?」鄭德安一邊聳動著肩膀,一遍走過來說。
「你別動!」徐飄扭頭看過去,卻忽然感覺到后脊背一緊,鄭德安身上竟然趴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臉色蒼白,眼睛鼻孔裡面還有鮮血,看起來就和電視上面的冤魂一模一樣。
「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鄭德安伸出手夠了夠後背,疑惑的問。
「哦,沒什麼,可能是我眼花了。」徐飄剛剛還看到有一個女鬼趴在鄭德安身上,但是轉眼過去卻消失不見了,彷彿真的是幻覺一樣。
「既然沒什麼發現,我們現在就回去吧。」鄭德安搓了搓手,裹了裹外衣說:「這還是陽春三月的時候,怎麼這麼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