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章 神秘的信
花娘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屋子裡昏暗的燈光微微閃爍著,花娘躺在床上,看著這陌生的床,她想動,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緊緊地捆住了。
她努力使自己坐起來,打量了一下這周圍,這是一間很是雅緻的房間,但是按照這樣的裝扮布置,應該是某位官宦人家的客房。
花娘已經猜到了幾分,那些黑衣人朝她撒的*,正是狐族特製,無論是對人還是對妖都會起作用,但是人的昏迷時間會比妖的要長。能有這樣的*,自然是狐妖相助,想到之前在路途之中遇到的紫苑,大概還有其他的幫手。
花娘掙扎了幾下,他們所用的繩子實在是太過紮實,饒是用盡了力氣,也未能掙脫開來,像是專門為她做的這些準備。
這個時候房間外面突然有了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裡面可有什麼異常?」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花娘細細聽來,這不正是在客棧遇到了紫苑的聲音嗎?果然是她!
「並無異常!」守在門口的兩個士兵齊齊說道。
「我進去看看。」
紫苑說著自己推門進了房間,走到花娘的床前,笑道:「原來公子早就醒了?」
「剛醒。」花娘冷冷地說道。
紫苑看著花娘的樣子,笑了笑,然後幫她解開了被捆住的雙手雙腳。
「就不怕我跑了?」花娘眯了眯眼睛問道。
紫苑將繩子扔到了一邊,說道:「原來以為你是只妖,不曾想卻只是一個凡人,自然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因為...你根本跑不掉!」
確實,花娘現在只是一個凡人,雖然武功比一般人都要高,但是對於妖來說卻是不堪一擊的,就算是剛剛修鍊成人形的妖,也比她強得太多了。
當然,她也不擔心自己會有生命危險,正如山妖所說的,花以媚的體內有著紫仙石,妖魔都無法用法術傷到她一毫。
「你們將我帶到這裡是為了什麼?不要告訴我只是為了試探我是人是妖。」花娘問。
紫苑笑道:「當然不是,不管你是人是妖,都無所謂,只要抓住的是你就可以了。看得出來,上官衍很是看重你和那個蝴蝶精吧?我早就說過,讓你們不要自不量力,這個南越國,根本不會屬於他。」
「就憑你?一個才幻化成人形沒幾年的小妖精?你這樣執意改變人間的事情,當真不怕遭天譴?」花娘看著她,這個輕易就被阿離打成重傷的小狐狸想來也還沒多少法力。
「天譴?哈哈哈,我怕什麼!你們那個蝴蝶精不是也在改變人間的事情嗎?看看是誰先遭天譴!」紫苑的臉色變得有些恐怖,一說起阿離,她就氣不打一出來,若不是被阿離打傷了,她也不至於休養了那麼久,還耗損了玉暖姐姐的真氣!
看到花娘不說話了,紫苑繼續說道:「我也不為難你,若你能幫助我們最好,上官衍答應你的,我們也可以做到。」
「那我可以知道你們要助他上位的人是誰嗎?」花娘問道。
紫苑俯身說道:「你不需要知道。」
「沒有誠意。什麼都不知道,該如何相信你?」花娘有些嘲弄地說道。
紫苑轉身,留下一個背影給花娘:「看你也沒有要合作的意思,那便不強人所難了,你就在這裡當誘餌乖乖地等著上官衍上鉤就行了。」
「哈哈哈,你當真以為我有那麼重要?會比皇位重要?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呢!」花娘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以我為餌,你根本釣不到魚!」
「哦?是嗎?可是我聽說昨天上官衍和公主可是找了你好久呢,就差把皇宮掘地三尺了!上官衍更是不眠不休地找你,一邊要照顧他的父皇,一邊要找你,你說他怎麼就那麼厲害呢?」紫苑似笑非笑地說道,「不管你有沒有用,現在你在我們手上,當然要試試才知道效果。」
「皇上的病也是你們做的手腳?」花娘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但是轉瞬而逝,她早該想到的,只有在皇帝出事的時候所有人才會無暇分身,她們顯然早有預謀。
「只怪他們太笨。」紫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花娘看著紫苑,這個才幻化成人形的狐妖,她突然發現再問有關他們奪嫡的事情也是枉然,不如尋找其他的突破口。
「我只是好奇,你既是狐妖,為何混跡人間?聽說那狐族大王可是個厲害角色,要是知道他手下的族民如此放肆,你說當如何?」花娘意味深長地笑道。
「狐大王?」紫苑冷笑一聲,「就是因為他非要逼我們上絕路我們才到了今天的地步,又何懼他?!就不勞花公子擔心了!」
紫苑說完拂袖而去,只留下花娘仍舊在房間里繼續思考著什麼。
這狐妖竟然還是流亡出人間的?!難怪也這麼不管不顧了。
只是不知道現在凌安朔和阿離他們怎麼樣了,阿離會猜到自己被紫苑帶走了嗎?花娘嘆了一口氣,怕是這房間里都被施了法術,阿離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自己。
她下了床,打量著這房間,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突破口,現在門外有士兵看守,自己將他們解決倒不是問題,只是那樣會隨時引來紫苑或者其他的妖。
看來得再想想辦法。
凌安朔回到朝陽殿的時候看到四皇子和六皇子仍在,只是四皇子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卻是怪怪的,凌安朔雖然累了一天,但是卻看不出來一絲要休息的感覺。
「大皇兄!」六皇子看到凌安朔進了大廳,站了起來。
四皇子聽到六皇子這麼一說,也急忙站了起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麼晚了,還未回府?」凌安朔無心與他們過多的交涉。
「大皇兄,將離...她落水了,現在還未醒來...你這朝陽殿也沒有個主事的人在,所以我們在等你回來。」六皇子吞吞吐吐地說道,無論怎麼說,現在暈過去的是阿離,他們當然是理虧了。
凌安朔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怎麼回事?」
「大皇兄!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她竟然是個女子...若早知道如此,我便不與她計較了!」四皇子突然站出來說道。
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大大咧咧,動不動就開口罵人,一言不合就動手將人扔進湖裡面的小跟班竟然是個女子。自己一個堂堂的四皇子,平時自然是知道憐香惜玉的,可是他不知道將離是個女子啊!這下可好,還把她拉進了水裡,到現在還沒醒呢!
這個時候桔梗出來了,對凌安朔福了福身子,然後稟報道:「殿下回來了。」
「阿離如何?」凌安朔問道。
桔梗答:「阿離姑娘落了水,我們已經幫她換了衣服,還請太醫看過了,並無大礙,太醫說姑娘身子過於虛弱,恐怕是要靜養一段時間。」
凌安朔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好生伺候她。」
「是。」桔梗應道,退了下去。
凌安朔轉過身去,看著滿臉歉意的四皇子,說道:「想來四弟也並非有意而為之,將離也並無大礙,天色已晚,還是請四弟六弟回府歇息吧!」
六皇子點了點頭,拱手說道:「那便不打擾皇兄了,改日我們再來想將離姑娘賠罪!」
兩人神色各異的退了出去,而凌安朔繼續回到書房。
然而一進書房,凌安朔便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情況,他側目而視,發現了桌子上的一個信封。他上前拿起信封,果然是關於花娘的!
然而信里只有一句話:
若想見人,三日後靈山寺。
凌安朔將紙揉成了一團,胸口憋了一團火卻發不出來,是他太過大意。
鷹是這個時候進來的,他半跪在地上,說道:「已經打探到,花小姐當日應該是一輛馬車帶出了宮。襲擊她的都是一些皇宮裡的侍衛,應該都是被安插進來的。」
「有查到那馬車最後去了哪裡嗎?」凌安朔問道。
「馬車進入西街之後就不知去向了。」鷹答道。
凌安朔挑眉:「西街?」
鷹繼續說道:「對!屬下也派人去查了,往西街去的,有二皇子易王,七皇子,還有左丞相沈鈞,工部尚書周伯淳的府邸。」
「易王......」凌安朔喃喃地念了一句,又問道:「那個七皇子又是何來歷?」
凌安朔這些日子也隨著文武百官上朝參與政事,除了八皇子九皇子年紀尚小不必上朝,五皇子在外,這個七皇子凌安朔卻是沒有見過。
「傳言七皇子小時曾與父母出遊,一場意外父母雙亡,他已經也雙腿殘廢,當時皇上也在場,微服私訪。皇上見他可憐,收為養子,賜名上官健。但至今雙腿之疾不曾治好,行動不便,所以皇上也允許他不上早朝,所以也鮮有人能見到他。」鷹已經將這些底細查了一遍。
凌安朔點了點頭,「這些人都不要排除嫌疑,盯緊了有什麼消息記得及時上報。」
「是!」鷹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