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章 易王身份
眾人一聽,均是瞠目結舌,居然是掌鏡司夫人自己叫他過來的?真是令人不可置信!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放肆!你莫要血口噴人!」掌鏡司夫人已經整理好了衣服,又重新站了出來,她現在確實已經沒有臉見人了,可是這個時候她若是再不站出來,怕是這男人還不知又要說出什麼話來!
「血口噴人?這恐怕是掌鏡司夫人的擅長的吧。」花娘就站在凌安朔身後,冷哼一聲。
氣急敗壞的掌鏡司夫人看到花娘哪裡還會淡定得下來,這明顯就是花娘設計好的,她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居然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失了手,還讓這個丫頭給自己下了這麼一道,如今她可真是顏面盡失了!
「花以媚!明明就是你!這些都是你安排的!」掌鏡司夫人看著花娘,眼裡滿是恨意!
「放肆。」凌安朔抬眼,看著掌鏡司夫人,冷冰冰的眼神讓掌鏡司夫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但是掌鏡司夫人已經沒有退路了,她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這個花以媚身上才有可能挽回一些顏面,好讓易王能放她一馬。
「朔王可真是護著這未過門的朔王妃!只是可惜朔王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用心險惡而已!花以媚,她身為北辰國丞相之女,來到我們南越國本來就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掌鏡司夫人面目猙獰,她大聲地指著那個被抓住的男人說道:「這個就是北辰國派來的姦細!和花以媚分明就是一夥的!」
「你可有證據?」易王看到掌鏡司夫人這副樣子,還是抱了一絲絲的希望。
「當然!我就是因為發現了他們之前的勾搭才會被她陷害的!你們不要被她這人畜無害的樣子給欺騙了!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搜搜這男人身上是不是有他們往來的信件!」掌鏡司夫人扯住嗓子大聲說道,那叫一個底氣十足,她就不信了!那信上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署了花以媚的名字的!
眾人一聽掌鏡司夫人的這般解釋,突然又有些懷疑地看著花娘。但是花娘卻巋然不動,站在那裡也不惱,只見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信件?掌鏡司夫人竟然這麼清楚,難道這信件是掌鏡司夫人的?」
易王沒有理會她們兩人之間的口舌之爭,一揮手,讓幾個侍衛上前搜那男子身上的信件,果不其然找出了一封信!
護衛拿起信件遞給了易王。
易王就在眾人的注目之下接過了這封信,他看了一眼花娘,突然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如果拆開了這封信,她就會背負北辰國姦細的身份,會被打入大牢,甚至可能被處死。
但是他不會讓她死的,他只是不想讓她嫁給上官衍而已!
一想到這裡,他毫不猶豫地拆開了信封,可是當他看到這信上的內容之後卻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而那封信上,赫然寫著:
南越國二皇子上官磊,封號易王。實乃苗疆穆原部落餘黨,潛伏於皇宮伺機而動。
落款,哈倫室玉。
「易王殿下!這回您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掌鏡司夫人哈倫氏還並不知道那封信以及被花娘調換過來,還天真的以為僅靠著這封信能扳倒花娘呢。
只是可惜,她的這句話在易王聽來尤為刺耳!哈倫室玉,好一個掌鏡司夫人,她現在是拿自己的把柄來威脅他嗎?
花娘看著易王精彩的臉部表情,心裡倒是尤為痛快,這麼多人看著,他若是敢將這封信公之於眾,那他也暴露了,即使他可以否認這是誣陷,但是總會有人生疑,這些人都不是傻子,信與不信他們也有自己的判斷。
端王看到易王的表情,有些不解,上前問道:「二皇兄?這信可是花小姐與北辰國傳遞機密之事的文件?」
易王回過神來,並未回答端王的話,而是徑直走到掌鏡司夫人的面前,怒瞪著她,彷彿要把她給撕碎了一般,這深秋本來天意就涼,而這易王的怒眼卻是人掌鏡司夫人嚇出了一身汗。
「易王殿下!」掌鏡司夫人開始有些慌了,她剛想走近易王卻被周圍的侍衛給拉住了,掙扎著解釋道,「殿下!相信我,花以媚就是姦細啊!」
「來人!掌鏡司夫人哈倫室玉行為不端,還誣陷准朔王妃,給我押入大牢,聽候發落!」易王絲毫不為所動。
掌鏡司夫人還在掙扎控訴,卻已經被侍衛拖了下去押入了大牢,她到最後還不明白自己倒是是如何失敗的。
可是隨著她的這次失敗,不僅是她沒有翻身的機會,整個掌鏡司府的人,她那貪得無厭的丈夫,都因此永不翻身了。
易王在看到信中的內容之後已經無法淡定了,他的身份就這樣清楚地寫在了信紙上,若是被眾人知曉,定會心存疑心。
可是他正在擔心這這封信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小小個子的九皇子上官夜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過了他手中正在拿著的信。
易王才反應過來,他哪裡會讓九皇子看到這封信上的內容,所以想都沒想就直接握住了九皇子的手腕。
九皇子畢竟年紀尚小,被易王這麼用力的握著他纖細的小手腕,他自然疼得大叫了起來:「二皇兄!放開我!好疼啊,手快要斷了!」
凌安朔立即上前,打開了易王的手。
九皇子終於掙脫出來,疼的眼角已經閃起了淚花,他不服氣地對易王說道:「不就是一封信而已!二皇兄何至如此!」
「這些事情不是九弟應該管得了的!」易王雖然反應了過來,可是余怒未消,他一直看不慣上官辰上官夜這對雙生皇子,年紀雖小,但是卻總是給他惹麻煩。
不然他也不會讓呂太傅設計除掉他們兩個人了!只不過凌安朔始終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九皇子才不管易王現在是怎麼瞪他的,反正他這個二哥他也不喜歡,而且他又不能對自己怎麼樣,所以便將目光移到了信的內容上。
當然,他看到了信上的內容也是大吃一驚,看了看信上的內容,又看了看易王。
「九弟,這信上是什麼內容?」八皇子看著他的表情不太對勁,問道。
「這信上說,二皇兄是穆原部落的餘黨......」九皇子怔怔地回答到,聲音不大,可是在場的很多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大家倒吸一口冷氣。
特別是經歷過苗疆部落戰爭的老臣們,也開始回憶起這易王當初的來歷不明,這件事情明顯有問題!
「這信原本就是掌鏡司夫人的,又如何能信呢?」花娘才悠悠開口說道。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都還沒有證據,單憑這封信難以讓人信服,這個時候適可而止才會讓人更加浮想聯翩。
端王從九皇子手中拿過那封信,仔細地看了一眼,這信上確實只是單單一句話而已。
「怕是這哈倫室玉污衊二皇兄,二皇兄也沒有受威脅,看來這也不可信。」端王雖然這樣說,可是話鋒一轉,又將信遞給了刑部尚書卞弦,問道,「卞大人,你認為呢?」
卞弦看了一眼那封信,拱手對端王說道:「端王殿下說的有理,不過為了易王殿下的清譽,下官認為還需徹查此事!」
「那這件事就交給卞大人處理了,二皇兄以為如何?」端王又轉頭看著易王說道。
「本王無愧於心,三弟隨意。」易王在心裡冷笑,果然啊,還是著了花以媚道,這些人那裡會這樣輕易放過他!
他走到花娘面前,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瞪著她,卻也沒有說話。
「今日是二弟的大喜之日,可不要因為這些瑣事而破壞了氣氛,皇兄和你皇嫂可是衷心祝福你。」凌安朔的臉突然出現在易王的面前,似笑非笑地說道,眼裡卻閃出一絲寒意,那句「皇嫂」咬得特別重。
易王目光轉到凌安朔身上,勾起一絲挑釁的微笑:「多謝皇兄,不過皇兄可要看好皇嫂才是。」
說完甩袖而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該作何感想,免費看了這麼一齣戲,想來這月余的談資倒是有了。
官家感覺讓賓客們回到了席位之上,畢竟現在仍是自家王爺的喜宴。
這麼一場婚禮就這樣落下帷幕,花娘帶著阿離又回到了左相府。
幾日之後接著便是凌安朔與花娘成親之日,但是經過了今天這一鬧,這龍城的風就像是換了一個方向似的,開始討論起易王的來歷。
沈鈞和花芙蓉自然也不笨,知道今日之事必有蹊蹺,剛進左相府,花芙蓉便問道:「今日易王之事,可是媚兒做的?」
花娘挽著花芙蓉,朝著內院走去,回答道:「原是他們先設計陷害我,媚兒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那麼信中稱易王是穆原部落餘孽,可是真的?」沈鈞也開始懷疑道。
花娘和花芙蓉停下了腳步,她轉頭對花芙蓉身旁的沈鈞認真地說道:「姑父,媚兒知道你從不參與黨爭。這次並非媚兒空穴來風,這易王正是當初穆原部落族長的遺子,而他們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