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奇怪囚犯

第五十七章 奇怪囚犯

凌安朔一想到渾身是傷的花以媚,就不覺感到隱隱地難受,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他忘不了那個嗜血的眼神,那是絕望的眼神,他也曾經歷過,在全軍覆沒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抵抗,直到失去意識都不願放棄。

「鷹。」他喚了一聲。

鷹立馬從不遠處飛了過來,半跪在凌安朔面前,雙手握拳:「將軍有何吩咐?」

「去繼續觀察花以媚,有什麼情況要及時稟報。」凌安朔說道。

鷹驚訝地抬頭看著凌安朔,他可是沒忘莫副將對他精心的「加訓」,對凌安朔說道:「可是上次的那個......」

「她就是花以媚。」凌安朔對鷹解釋道:「她現在受了重傷,對你構不成威脅,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看緊她。還有最近相府的戒備有加強不少,你注意一點不要被發現。對了,如果她有什麼危險也可以出手幫忙。」

可以出手幫忙?按他們家將軍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出手幫忙了......

鷹雖然有一些驚訝,但是還是沒有繼續說什麼,這是命令,只能服從。

凌宇陽看到看到他這樣,只是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有再打趣他,只是感嘆著這個花以媚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將軍!」莫棋走了過來,對凌安朔稟報道:「我們的人這個月已經抓獲第五個在街上鬧事的人了,他們都狀態都有著一個很明顯的共同點,就是神志已經不清楚,而且關入大牢之後都是特別的嗜睡,精神恍惚,基本都是一些面色蒼白,形態消瘦的人。」

「嗯?」凌安朔問到:「可有讓大夫給他們看過?有沒有中毒或者是什麼病症?」

莫棋回答:「找過大夫看了,都看不出來是什麼原因。」

「帶我去看看。」

莫棋帶著凌安朔和凌宇陽到了押囚室,這五個抓獲的人都單獨關在一個房間里,看起來都是臉色蒼白,瘦骨嶙峋的樣子,眼神獃滯,慵懶無比,而且絲毫不介意自己所處的環境有多麼的髒亂。

「為什麼不把他們關在一起?」凌宇陽不解,畢竟平時只有很危險的囚犯或者很重要的囚犯才會單獨一個囚室,然而眼前的這些人,只是鬧事而已,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有多危險的樣子。

「兩位將軍有所不知,這幾個人雖然現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危險,但是發作起來的時候怎麼都阻止不了他們,精神很是不好。」莫棋解釋道。

他一開始也是將這五個人關在一起的,但是只要其中有一個人發作,瘋狂的打其他人,其他人受到驚嚇,也開始發作起來,幾個人打成一團,還是往死里打的那種,無論怎麼警告威脅對他們都不管用,最後只好在他們都打累的時候將他們帶到了單獨的囚室。

凌宇陽狐疑地看著這幾個囚犯,危險他是看不出來,但是他他們現在的樣子倒是挺像那些腦子有問題的人,他問莫棋:「會不會只是幾個無家可歸瘋子而已?」

莫棋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原也是挺講究的,不像是無家可歸的瘋子。」

莫棋又指著其中一個囚犯說道:「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西街口成衣鋪的老闆錢大代,那一片有很多人都認識他的,聽說原先還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大家也都愛和他打交道。可是不知怎麼的,最近變成了這副樣子,也不愛搭理人了,動不動就發脾氣,更多的時候就是這樣精神獃滯的狀態。」

聽莫棋這樣說來,凌宇陽更加覺得不可思議起來,他仔細地看著這五個人,他們身上雖然髒亂,可是還是能看出來這些衣服和配飾原也是一些講究的。

凌安朔掃了他們一眼,對莫棋說道:「再去請幾個大夫看一下,請醫術好一些的,開些葯給他們看看是否有效。」

押囚室里那個成衣鋪的老闆錢大代一聽凌安朔說開藥,便激靈了一下,跑到鐵欄前抓著鐵門沖著凌安朔他們面目猙獰地大喊道:「給我葯!我要吃藥!我有很多的錢,可以買很多的葯!」

凌安朔看著他,沒有說話。他們果然被服了葯嗎?可是服的是什麼葯?

錢大代突然指著凌安朔他們大喊起來:「不!你們不能搶我的葯!你們都是些惡人!遲早都會有報應的!不!你們不要靠近我!」

「啊!」錢大代立馬變得凶神惡煞起來,一邊尖叫著一邊開始在囚室里一個人胡亂打了起來,好像是有什麼危險的人就在他身邊似的。

凌安朔和凌宇陽站在囚室前看著他這般,表情都更加凝重了起來。

他們到底吃了什麼葯?是什麼人給他們的?那些人又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些問題如果問這五個人根本就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這些人又是這些問題的突破口,這件事還真不是一般的棘手。

「記得去找大夫,還有將另外四個身份不明的人畫出幾張畫像,貼在告示處尋找他們的家屬或者親戚朋友,如果找到一定先問他們這些人最近都接觸過什麼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凌安朔對莫棋交代道。

「是!」莫棋應道。

凌安朔和凌宇陽轉身走出押囚室。

「大哥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凌宇陽問道。

凌安朔搖了搖頭,僅憑現在的線索根本猜不出什麼來,只能等待更進一步的查探。

很多事情,都只能慢慢等。

花娘醒過來的時候是被送回來的第八天傍晚。

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落日的餘暉從窗口灑進了房間,剛好照在她精心培養出來的水仙花上。她看著這金黃色的光鋪在淡紅色的水仙花之上,那花瓣像是閃閃發光一般耀眼。

她成為花以媚的那天,也是這樣一個安靜的傍晚。

她沒有死,也沒有回去。她現在依然還在相府,依然還是花以媚。

「嘶~」花娘剛想起身,但是她身體里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禁低聲叫了一下。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腹部,肩膀,腿部和手臂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只要輕輕一動,便疼的她咬牙切齒。沒有辦法,她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

「小姐!你醒了?!」扶桑端著葯進來了,看到花娘睜著眼睛,大喜過望,將葯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到床前。

花娘微微側著腦袋,看著扶桑,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扶桑給她稍稍整理了枕頭,讓她更舒服一些,回答道:「今兒十四號了,算來小姐已經睡了八天了!」

八天?難怪她的頭暈暈乎乎的,原來已經睡了那麼久了。

花娘突然想到了什麼,剛想起身卻又再次觸及到了傷口,「啊!」她疼得輕聲叫了一聲。

「小姐,你可仔細著別把自個給弄疼了!你身上的傷可不少!」扶桑看著都覺得心疼了。

花娘再次吃疼,只好不再亂動,她問扶桑:「父親如何?」

扶桑聽到花娘這麼問,不禁嘆了口氣,說道:「相爺傷到了頭部,所幸醫治及時,沒有傷及性命。不過,相爺現在還在昏迷之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聽到花浩南沒有性命危險,花娘也總算鬆了一口氣,也不枉她那麼拚命。可是一想到他還在昏迷不醒,她也不禁揪心起來。

一定會醒過來的。花娘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

「我們是怎麼回來的?」花娘又問道,她當時只記得自己與殺手一直在搏殺,原以為自己是難逃一劫了,後面的事情也自然記不得了。

扶桑把那天後來的事情又和花娘說了一遍,包括去找凌安朔,還有回到亭子的時候發現小姐已經解決了殺手。凌安朔還明令禁止了所有看到的人不準外傳是小姐自己單槍匹馬將殺手解決的。

「你是說,是凌將軍帶我們回來的?還知道了我會武功?」花娘蹙眉問道。

扶桑點了點頭,又說道:「不過小姐不必擔心,我倒是覺得凌將軍此人挺好的,而且他還幫小姐保守秘密。」

花娘仍是感覺怪怪的,也說不上來哪裡怪。罷了,知道便知道了,他也對自己也沒什麼威脅。

「說真的,小姐當時可嚇人了。」扶桑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后怕,但是又很佩服自家小姐的勇氣,為了救相爺這般拚命。

這個時候秋菊也進來了,看到花娘已經醒了,便高興地說道:「太好了!小姐終於醒了!我這便去告訴夫人!」

說著便跑出了房間。

花娘卻不高興了:「告訴夫人做什麼?來礙我的眼不成?」

扶桑看到花娘這般小孩子氣的模樣,便忍不住笑了:「這夫人可不是李氏夫人了,以前的四姨娘張氏現在才是這相府的夫人了!她每天都會來看望小姐呢!」

「怎麼回事?」花娘不解。

扶桑把那天皇後來相府的事情又與花娘說了一遍,現在李氏在大牢里,皇后定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花娘只是嘆了一句,這只是她應有的下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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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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