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第156章 賤貓失蹤
我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向著解剖台走去，女屍突然睜開眼睛，兩個漆黑的窟窿幽幽瞪著我。葉魘正拉住我，周遭移物換形又回到人間。
「你們在陰行路瞎弄什麼？」謝辰徽有些生氣地質問。
我和葉魘面面相覷，老老實實回答：「沒有啊，什麼都沒做，就看到她對我笑了一下。」
「不是你們乾的？剛才女屍動了下腦袋，所有人都嚇跑了。」謝辰徽撓撓頭，非常意外。
「我是想去摸摸來著，被你一下子拽回來了。」我無辜地說。
「再去試試！」謝辰徽不悅地說，語氣像是命令。
我扁扁嘴，走到女屍的腳踝處，伸手摸了摸她冰涼僵硬的腳底，還是什麼都沒有。
這下把我們都給鬱悶到了，這是從沒有遇見的情況。
「我拿引魂燈出來感應一下她的魂魄。」葉魘說完從袖中拿出引魂燈，靠近女屍卻一直都沒有發出綠色的光芒，她只好說：「跟嚴茂茂一樣的情況，看來去問陰差也未必有消息。」
「會不會就是個變態連環殺手？你看兩具屍體都被分割得很整齊，沒有內臟，血液也被清理得非常乾淨。」我指著屍體說。
謝辰徽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說：「就算是你殺個人，她的魂魄也不會不見了。」
呃，被他這麼一說，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當抓鬼小能手也有段時間了，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都沒想到。
「看來又有新的魔物出來肆虐了。」葉魘嘆氣道。
「人間的妖魔鬼怪越來越多，世道也越來越不太平了。我讓無垢去北方守著，這樣下去不行。」謝辰徽憂心忡忡，眉頭擰出個麻花。
「其實……」我想說酆都帝君已經來到了人間，但是突然意識到既然他千方百計隱瞞身份連葉魘、無色都不讓知道，自然茲事體大，我就這樣冒冒失失說給他們聽，雖然他們無意於泄露，萬一打亂了帝君什麼計劃也不好。我趕緊話鋒一轉，道：「監控或許能提供些信息，我想辦法從她們遇害的案卷里找到線索吧！」
「嗯，去吧！小心點，別讓人發現。」謝辰徽拿起７號手術刀，繼續低頭解剖。
這個問題我始終想不通，發信息給沙羅問到破案小組負責人，然後偷偷潛入他們的辦公室去竊取資料，這幫破案狂人凌晨兩點都沒睡覺，還在會議室里開會研究，我把案卷看了一遍，順手複製了全部監控資料。
回家的時候，天空中又飄起紅雪，我發覺這詭異的紅雪只限於我家附近，遠的地方沒有。而天空中那團粉色的雲自始至終籠罩這我的家，雲中什麼也沒有，只是散發著陣陣血腥惡臭味。我沒呆多久就飛回家，實在聞吐了。
我打開電腦把Ｕ盤插進去，茂茂家回家的錄像一共三個攝像頭，公寓大堂和樓梯中各有兩個，茂茂家門口還有一個。我盯著這些畫面一幀一幀看過去，不知不覺天都亮了，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遇害當天根本沒有任何人去過她的公寓。
「休息一下撒，發瘋燒餅木有了，湊合吃培根蛋卷！」慫慫叼著一袋早餐跳上我的書桌。
我揉了揉眼睛又使勁晃晃腦袋，我沒看錯吧，賤貓打哪兒給我弄來的肯德基早餐。
「開門！開門！有人在家嗎？」這時候門外傳來激烈的敲門聲，簡直跟打劫似的。
我走下樓去小院子里打開門，門外宅急送小哥焦急地問：「是不是有隻貓跑進你家？白色的，胖胖的，叼著個肯德基的早餐紙袋子！」
「呃，我家貓比較調皮，多少錢我付了！」我從口袋裡掏出張綠毛爺爺遞過去。
宅急送小哥念念叨叨把錢找給我，回頭似乎很仔細地打量我家，然後騎車走了。
「慫慫你個混蛋，給我出來！丟不丟人啊，出去搶肯德基早餐，勞資沒給你喂肉嗎？」我進屋作勢要拿它問罪。
這好傢夥跳到空調上，無辜地說：「我是貓怎麼給你買早餐，反正你也付錢了不算強！我看你那麼辛苦給你喂個食還怪我，你良心被狗吃了！」
「對，我良心喂狗也要揍你！」我直接拿著掃把把慫慫趕下來。
慫慫瞅准了窗口跳過去，三下兩下就衝出小院外逃出生天，哼，有本事別回來吃飯，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吃飯！一回來吃飯我打不死你個賤貨，天天就知道給我闖禍，這個小區都知道我養了個混賬貓，除了搗亂就是闖禍！臉都給你丟光了，我一邊罵街一邊開了個三文魚罐頭給球球。
「準備好錢，估計又出去砸人家玻璃，踹翻人家幾歲小孩子。」球球吐槽完，迅速進入埋頭苦吃的狀態。
我回到書房繼續看錄像，一個上午過去，昨天新發現的女死者生前家附近、家門口的監控錄像也沒有絲毫線索。我非常氣餒地坐在電腦前發獃，回憶昨夜翻看案卷，兩個人的職業、身份天差地別，茂茂是女白領，昨天的女死者是夜總會服務生，除了都是獨居的單身女性，幾乎找不到共同點。
球球吃飽喝足躺在我旁邊睡得呼呼響，我摸著它毛茸茸的貓腦袋隨口問：「著兩個女死者有什麼共同點呢？」
「都去看過病。」球球抖抖耳朵突然冒出一句。
我意外地問：「你怎麼知道？」
「案卷里都夾了兩個人的病曆本啊！」球球迷瞪著眼睛。
被它這麼一提醒，我想起來她們確實在死亡前三天內都去過醫院，而且巧不巧去的都是市第一人民醫院。可氣我沒有翻看病曆本，並不知道她們去看得是什麼科室。
「你去把慫慫叫回來，你倆替我去醫院溜達一趟。」我對球球說。
「嗯！」球球弓著背伸了個大懶腰，抖抖背上的毛竄出去了。
我下樓去給自己炒個西紅柿番茄雞蛋面，噴香的豬油在鍋里噼里啪啦炸開，麵條煮好后，我先炒熟西紅柿和雞蛋，然後把雞蛋面放進去一塊兒炒，加上蔥花、蒜泥、薑片收尾，我端到餐桌上正大快朵頤。
「找遍了小區都沒看到它，我用靈犀術召喚它了，但是沒回應。」球球焦急地從窗外跳到餐桌上說。
什麼？這是跟我玩失蹤的意思？賤貓又去哪裡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