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臉么

「我知道他是誰了，原來是你，就因為你得不到我，追求我多次被拒絕，你就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我，侮辱我，你的目的達到了，你滿意了嗎？」

凌昭語的眼中似乎有淚，帶著深深的失望，她言語一出，驚訝四座，一片唏噓之聲，所有的目光剎那間全部都集中到了狂歌的身上，仿若大悟一般，原來竟是這麼回事啊？

原來這是一出求愛不成，卻反栽贓嫁禍的把戲啊！

狂歌聽到凌昭語的話明顯的一愣，接著冷笑一聲，「你說什麼？」

凌昭語卻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愛情這種事情強求不得，就是因為你的愛太過於極端，所以我才敬而遠之，沒現在你竟然說出這樣毀我名聲的話，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嗎？」

狂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一刻的她真的無語，奧斯卡，影后，這些應該全部頒給凌昭語吧！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噁心人的女人啊？

她是不是得了臆想症。

此刻，因為她的話，整個酒樓的人目光都是帶著同情的看向她，而看向狂歌的目光都帶著不屑和自責。

人的大腦本來就是這樣，真相什麼的，根本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腦海中支配感情線的那根神經。

「那男人也太小氣了吧，竟然這樣栽贓別人！」

「哎，這就是所謂的得不到就想毀了啊……！」

「這男子長的也是一表人才，怎麼心腸這麼惡毒！」

議論聲紛紛，但是礙於陌家人的面子，並沒有太大的聲音，酒樓門外也聚集了打量的看客，有熱鬧看，都喜歡往上湊。

楚楚早已經呆立了一旁，瞪大著眼，天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女人呢？若不是她知道狂歌是個女的，她都要以為是真的了。

一拍額頭，楚楚簡直想要昏死，天啊！她服了，她真的服了。

大步跨前，楚楚看向凌昭語，怒喝，「你這女人睜眼說瞎話不要錢吧！快被你噁心死了！」

「陌家小姐是你新的愛人，所以你才有恃無恐的這般羞辱於我對嗎？」

凌昭語繼續開口，微微咬著下唇，當真是一副委屈無奈到不行的樣子。

陌離歌一直在淺淺的品著茶，好像眼前的一切跟他沒有半點關係，而君染夜眼中閃過一道一道複雜的光芒，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

狂歌很想笑，可是她想不出來，心中有什麼東西在破碎一般，她啊！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過去，有了一個新的身份去生活，可是在看見凌昭語的一瞬間，她隱忍改變的一切都破攻了，因為有些人的存在就是為了挑戰你的承受極限的。

看來，不管過多久，時間如何變遷，她還是改變不了。

冷傲，張狂是刻印在了骨子裡面。

儘管收斂，但是抹煞不掉。

「演夠了嗎？」

在一片議論紛紛之中，狂歌終於開口，她的聲音顯得那麼平靜，卻一下子讓周圍安靜了下來。

「因為是你，所以今天的事情就到底結束吧！我不會追究你了，阿夜，我們走吧！」

凌昭語紅著眼眶輕聲說道，將大義凌然的寬恕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站在！」

可是她腳步還沒有動，狂歌就一聲爆呵，隨著一根飛馳而過的筷子，貼著凌昭語的頰邊擦過，鑲進了牆壁之中。

「話總是要說清楚的！」

狂歌笑著說道，神色淡淡，但是上面卻有著誓不罷休的神色。

「對呀，你可不能現在走了，你要走了，這大傢伙還真的以為我們小心眼，在栽贓陷害你呢！以前的時候，八大世家，還有這四國誰不知道凌大小姐，那是知書達理，能文能武，是女子中的典範，可是如今親眼所見，才知道傳言果真不可信，也太過誇大其詞了，就你這種貨色，怎配一個知書達理？」

楚楚笑著說道，一臉嘲諷，一身紅衣襯的她臉頰如玉。

「你……」

凌昭語皺眉，下意識的看向君染夜，希望他能夠幫助她一下，可是君染夜卻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沒有開口。

「我什麼？我今天就要讓大傢伙看看你這噁心的嘴臉，你還要臉嗎？把故事編的這麼動人，將你的大無畏精神發揚到極致，可是怎麼辦……我朋友她卻配合不了，為什麼呢？」

楚楚在笑，笑的一臉神秘。

狂歌抱著胸，看向凌昭語的表情也一臉不屑。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就連陌離歌也抬起了眼，卻見楚楚伸手，拽著狂歌的紅繩絲帶一扯，一頭流雲般的秀髮瞬間傾瀉而下。

一個男子，散了頭髮，莫過於風流與張狂。

可是狂歌的容貌介於男女之間，一身男裝，散了頭髮，卻瞬間透出女子的柔和氣息，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差別。

墨玉臉頰，黑色飛舞，一雙黑眸亮如寶石，她安靜的站在那裡，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笑意，婉約如淑女，卻又透著一股清冷傲然的氣息。

美女。

傾城的美女。

就連楚楚也愣了好大一會。

真的好漂亮，冷艷美女啊！

「哇塞，竟然是女扮男裝！」

「真漂亮……」

「她不會就是冷月吧！」

「亂說什麼，肯定不可能，不過這姑娘是誰啊？」

對於自己的美醜，狂歌從未覺得有過多的歡喜和興奮，在恢復容貌的那一刻也緊緊是心跳了一下，因為這樣走出去就沒有人認識她了。

此刻，凌昭語的表情是羞憤，尷尬，不知所措，臉色蒼白至極。

而狂歌的目光卻只是凝聚在君染夜的身上，你說你喜歡我，你說你想保護我，你不會傷害我，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副醜陋容顏，如今面對這樣的我你就不認識了嗎？

君染夜眼中有些驚訝，有些疑惑，眉頭擰緊，似乎在努力的想些什麼、

這樣的目光，狂歌知道，他沒有認出她來……

「哈哈……你編的故事在好聽有什麼用，我們家歌兒是女子啊，你這個不要臉的，那麼會演戲，現在丟人了吧！都說你長的丑了，還不服，現在自己用眼看，是不是覺得自慚形穢，哈哈哈……你真是太好笑了！」

楚楚毫不掩飾的大笑聲響起，那是一個開心。

凌昭語眼中全是羞憤的臉，看向君染夜，希望君染夜能夠出面，帶她離開這裡，卻在這時候，君染夜突然伸出手，拽住狂歌的胳膊就往外面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