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求我要了你
雅間里的音樂震耳欲聾,一浪高過一浪,在酒精的刺激作用下,眾人愈漸瘋狂,難得能同時遇上白少和閻三少,自然是要玩個痛快的,不醉不歸。
遊戲還在進行,尺度越來越大,挑戰下限,刺激神經,令人血脈卉張。
「3號和7號!在誰手裡?快快快!亮出來!」
白斯聿指尖輕彈,將卡牌隨手擲到了桌面上,明滅的燈光下,赫然可見三朵黑色的梅花,霎時間,四下便就爆出了一陣聒噪的起鬨,自然都是沖著秦沐妍去的。
「秦小姐,快看!7號是不是在你的手裡?」
「是呀是呀!快看看!」
「要是被秦小姐抽中,咱們就能大飽眼福了!俊男美女,簡直不能更養眼!」
秦沐妍低下頭,臉上不動聲色,眼底卻是含著幾分期待,緩緩地將手裡的卡牌翻過來,卻是一張黑桃A,精緻的眉眼間隨之一閃而過一絲失落,但依舊端著優雅的姿態,笑得溫婉可人。
「不好意思,沒抽到7號,讓你們失望了呢。」
「噯!怎麼這樣?」
「真沒勁!」
「那7號又在誰那裡?別磨磨蹭蹭的,快拿出來啊!」
眾人頓時一陣泄氣,沒好聲地嘀咕了幾句。
倒也不是真的替秦沐妍惋惜,只不過人家好歹是秦家的大小姐,捧著點兒總沒錯,再說了,左右那張牌不在自己手上,哪能白白便宜了別的小浪蹄子?能踩幾腳就踩幾腳,完全用不著客氣。
捏著手裡的黑桃7,紀安瑤這一回學聰明了,直接伸手去端酒杯。
「我罰酒。」
三個字,從那兩片嫣紅的唇瓣中緩緩吐出,兩道暗含輕蔑的目光隨之輕飄飄地掃了過來,眼尾上勾,帶著些許諷刺的意味兒,又像是在挑釁。
白斯聿看著她,目光幽暗,俊臉之上不興波瀾。
閻烈來回看了兩人一眼,並沒有挺身而出幫紀安瑤代酒的意思,仍舊懶洋洋地倚靠在沙發上,邪惡的薄唇吐著不入流的話。
「多喝點,喝醉了,就方便我把你拐上床了……」
紀安瑤沒理他,一杯接著一杯灌酒,沒有絲毫的矯情和扭捏,乾脆得不像是個女人……她很清楚,這四周坐著的都是豺狼虎豹,誰都見不得她好,根本沒人會幫她,她又何必腆著臉皮丟人現眼?
見她識相,秦沐妍倒也沒說什麼,轉頭看見白斯聿的反應,秀氣的眉心卻是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
她很了解阿聿,往往越是不動聲色,只怕就越是在意。
或許這一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她能看出來,他對那個女人……果然是不一樣的。
「哐當!」
灌下最後一杯酒,紀安瑤隨手將高腳杯往身後一拋,清脆地砸在了地上,眼角的笑意隨之加深,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酒精的緣故,竟是染上了幾分媚態,看著還真有那麼幾分像是狐狸。
妖嬈的,魅惑的,而又令人捉摸不定的小狐狸。
微醺的眼,酡紅的酒暈,淺張著的唇瓣上沾著透亮的酒水,在光線的照射下閃閃發亮,熠熠生輝,充滿了蠱惑的氣息以及誘人的芬芳。
白斯聿坐在她的正對面,對上她投來的迷離目光,眼底幽暗漸濃。
「來來來,繼續繼續……」
看她一口氣喝了那麼多酒,連嗝都沒打一聲,旁人找不出刁難的理由,只得作罷,發牌的繼續發牌,發騷的繼續發騷,隨著音樂的節拍搖擺舞動,房間里瀰漫著一股糜爛而又燥熱的氣息。
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喝了太多酒的緣故,紀安瑤只覺得腦子發暈,全身發燙,雙頰紅赧一片,像個熟透了的蘋果,就連白皙的頸項也染上了曖昧的粉色,鼻息間呼吸灼熱,帶著微微的輕喘,旁人離得遠看不真切,閻烈就挨著她坐在邊上,很快就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但也沒有多想,只當是酒精的作用,嘴角挑起,扯開一抹惡劣的笑。
「喝不了酒就別逞強,你要能開口求我一句……指不定我就幫你喝了。」
「求你?」紀安瑤哂笑一聲,目光愈漸迷離,「求你什麼?」
「當然是求我……」閻烈側過頭,冰涼的舌尖掃過她的耳垂,如同毒蛇的信子,激得紀安瑤止不住輕顫,落入耳中的話語更加撩人蝕骨,低啞中透著男人獨有的磁性,「……要了你。」
「呵……」
從嫣紅的唇瓣中溢出一聲不以為然的輕笑,紀安瑤撐開他的身子,努力坐直了一些,並不打算接他的話茬。
他若有心幫忙,早就幫了,又何須等她開口?
便是現在說這樣的話,也不見得是真的看上了她,不過是做樣子給對面的那個傢伙看罷了。
像閻三少這樣風流成性的男人,什麼女人沒玩過?怎麼可能因為她壞了這一局好棋?在他眼裡,她不過是一枚可以用來同白斯聿暗中較量的棋子,而在白斯聿的眼裡,她只怕連棋子都不如,頂多只能算是一個誘餌,一個無關緊要、隨時都可以丟棄的誘餌。
皺了皺鼻子,看著手中捏著的那張卡牌,紀安瑤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搞她?
「怎麼又是我?」
「你運氣好呀,每次都抽得這麼准,不是白少就是閻三少……」
濃妝艷抹的女人捏著陰陽怪氣地語氣嗤了一句,口吻滿是鄙夷,眼底卻掩不住嫉妒……本來她們玩得好好的,結果這個女人一來,風頭就全給她搶走了,能不叫人嫉恨么!
「這算運氣好?」
彈指飛開了卡牌,紀安瑤無語地撇了下嘴角,身子越來越熱,腦子昏昏沉沉,抬頭看人的時候彷彿出現了疊影,連注意力也變得難以集中,只能捏緊拳頭硬撐著。
再罰酒顯然不行了,既然對象是閻三少……吻都吻過了,也不差這一次。
破罐子破摔地想著,紀安瑤就迷迷糊糊地摸著閻烈的肩頭,撲到他的胸前對著某人性感的鎖骨張嘴咬了一口……那人說是要咬出兩排牙印才算,紀安瑤便乾脆加了點利息,在那白璧般的肌膚上重重地咬出了一抹瀲灧的血印來。
「嘶——」
閻烈倒抽一口涼氣,攬在紀安瑤腰間的手頓時收緊了三分,繼而懲罰性地用力揉搓了兩下,像是要將她整個兒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還真是只狐狸,咬得可真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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