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最後的一次吻別
再深情的看了一眼林安華,我便掉過頭,就要朝門外走出去。
"林凡!"突然,林安華從我的身後撲了過來,隨後,兩隻玉臂就纏在了我的腰間。
我閉上了眼睛。此時,我的內心真的有一種衝動,那就是轉過身子,一把將林安華抱住,隨後再給林安華一個深情的熱吻。
可是終究我的理智多於**,我還是克制了那一絲雜念,隨後就要將林安華的手拿過去,在我的手剛觸及到林安華的手背時,林安華的一句話,卻讓我痛心不已,卻又無能為力。
"林凡,其實我一點也不快樂,即使他對我很好,但是我還是懷念和你在一起的感覺。"
一句話,於我內心,卻已是風起雲湧。
可是我能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是將林安華按到在地上,然後給她最原始的愛?還是告訴她,我已經有了新的女人,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讓她死了那條心,和現在她那垃圾男友好好過下去?抑或.....
不管我選擇哪種做法,對林安華而言,都是一種傷害。所以,我只好讓林安華抱著我,也不說話,任時間從我的身邊悄悄流逝著.....
許久,貼在我背上的林安華說話了:"林凡,你說如果當初我沒有去飛虎隊,那我們之間又將會是怎樣?我們會不會在一起?"
那時候的我,經受著一連串的打擊,是林安華陪在我的身邊一直給我勇氣活下去,也是林安華給了我希望,即使林安華知道了我當初在利用著她,也不曾有過多少恨我,所以,在不知不覺中,我發現我突然變得很愛很愛林安華。
可是,就在我愛上林安華的時候,林安華卻離開了我,來到了飛虎隊當上了女飛虎隊員。而後我見她的大師兄傾慕於她,不停的勸說她要離她那大師兄遠點,可是林安華卻依然我行我素,不聽我勸,最終讓她那大師兄得逞,而我同樣也被時間所打敗。時間有時候真的是一劑毒藥,讓人可以忘掉對一個人的思念,和一些情感。
我輕輕擦拭掉我眼角的淚,回過頭,摸了摸林安華的右臉頰說道:"傻丫頭,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如果呢?如果有,那我倒是希望你不曾遇見過我。你選擇了你的夢想,而我也重新過上了新的生活,從此以後,我們都要好好活下去,只為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這或許就是我們的命吧!緣已至此,你就不要再說了。"
說完這些,林安華眼角里的那一絲淚花已經涌了出來。女人終究是女人,即使當上了飛虎隊的女副隊長,也不例外。
"林凡,你能給我最後三個承諾嗎?"咬了咬嘴唇,林安華又說道。
"你先說要我承諾的內容。"我回答道。現在我也不傻了,以前,如果有人讓我辦事的時候,我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證一定能做好,可是經歷過幾次失信的滋味,才發現以前終究是年輕了點。現在,不會了。雖然我才二十二不到,但是,我的心智遠遠比我同年人的心智要高得多,有時候,一個人的經歷與年齡,不一定成正比。
"第一,我希望你能承諾以後不要再打打殺殺了。其實你完全可以將你的幫派成立一個公司,做一些正當的生意,這樣既能造福社會,也可以為自己以後好,你不可能打打殺殺過一輩子吧?第二,我希望你能承諾以後不要找我家人的麻煩,我知道我父親曾經對安萱姐一家不好,可是那都過去了,而且我父親年事漸高,我不希望我父親有什麼閃失。第三,我希望你能承諾對你和我姐姐生的孩子林思安好,就算你以後給他找了后媽有了新的孩子,也對他好。"
我頓了頓,一股暖流從我心間流淌而過。隨後我點了點頭說道:"林安華,你放心,第一,我答應你,我會漸漸的帶領宇新幫走上正軌,第二,黑社會裡有一個潛規則-禍不及家人-,所以,包括你父親在內的龍昊天其他親人,我沒有去傷害他們,所以這條承諾我也答應。第三,林思安本就是我的親身骨肉,我怎麼可能會對他不好?這件事我絕不會讓它發生。林安華,你放心好了。"
林安華頷首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林凡,你現在再閉上眼睛。"
我嗯了一聲,就閉上了雙眼。
"啵......"一陣冰涼的感覺在我的臉頰上消縱即失。待我睜開眼睛時,林安華的唇已經離開了我的臉頰說道:"剛才是最後的吻別,我走了。"
說完,林安華拿著衣服便朝房間門口走了出去,而我一個人則留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發起了呆。
看準了一個沙袋,我跑了過去,瘋狂的赤手空拳打了起來,我將那個沙袋看作是那個懦弱的我,每一拳,都使出了我最大的力氣,同時大罵自己道:"林凡,你這個懦夫,連一個那麼愛你的女朋友都把握不住,還算是男人嗎?"
直到我的手背流出了血,直到沙袋破了一個口子,從裡面流出沙子來,我才慢慢的坐在了地上痛哭了起來。
我哭,不代表我不是男人,而是因為縱然我再怎麼牛逼,也阻止不了命運安排好的緣分,就像是在後來,最終住在我的左心房的人,會是sinala。這是后話。
哭過了以後,我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路途上,有幾個打手主動和我打招呼,我只是微微點頭,甚至連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就朝我的天字房慢慢地走了過去。
"大哥哥,你手怎麼了?"剛好從房間里走出來要去練車的sinala一見到我,就看見了我手背上的血。
這幾天,我也沒怎麼陪sinala,甚至都沒說幾句話。畢竟,前幾天晚上sinala竟然對我有了一個深情"告白"。怎麼說我心裡也有一層無形的隔膜了。
這次也不例外,我只是看了sinala一眼,就打開我的房間走了進去,sinala也尾隨其後,跟我走進了房間。
我也沒有拒絕sinala走進房間,只是一來到床頭,我就抄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給小朵(ps:朵朵是新招的招待經理,與曾經我有事就找小紅幫忙的那個小紅一樣,比如說幫派中有什麼小事就可以找她解決),讓她給我送幾箱子啤酒與幾包香煙過來,隨後我就躺在了床上盯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大哥哥,是不是我那天晚上惹你生氣了,你現在都不理sinala了。"說著說著,sinala一臉委屈的模樣就快要流出淚來。
"沒有,sinala,大哥哥永遠不會生你氣的。"就在我話剛說完,門外的門鈴就響了。
我起身來到門邊打開門,從一位長相平平身材火爆的女服務員手裡接過煙,又讓另兩名打手將酒抬到屋子的桌子旁,隨後,我就坐在了椅子上喝起了悶酒。
雖然我是知道舉杯消愁愁更愁的這個道理的,酒喝多了,可以解除掉暫時的憂愁,卻解不了永久的憂愁縱然我現在可以醉如爛泥忘記掉一起事,但是等我醒來呢?我還是會想起林安華那想和命運抗爭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啤酒,就是好,一口咕咚幾聲,一瓶酒就沒了,緊接著,又是下一瓶。
七八瓶的啤酒下肚,我就趕緊到胸口開始有了灼熱感,同時,我的頭暈的不知東南西北的地步。
第十二瓶的時候,我再次將啤酒一飲而盡。隨後的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迷迷糊糊的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