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月夜探香
月明,是夜。
侯香睡了一個下午,還沒醒。機會難得,是否該是看一下,那幾個已經被我定下的「寶貝」呢。如果沒什麼困難的話,就直接把她們拿下了算了。
用我已剩不多的錢,買了一件「黑衣」,權當「夜行衣」用著吧。不過,今夜的月色很亮,想來這大概沒什麼用,但我對自己的輕功一向有信心的很,而借夜色躲藏之術更是出神入化,在家裡就算是最善長追蹤和藏匿的小夕,也不是我的對手,當然,如果她不耍無賴的話。
「近湖小築」,果然是名人啊,我簡直沒費吹灰之力就打聽到了她們的住所。但要潛入這所不大的莊園卻不是件容易的事。翻過它的圍牆就費了我好一凡手腳,它的圍牆上竟然鋪了那種滑不留手的「琉璃宮瓦」,那可是皇帝專用的,這裡難道是皇帝的行宮,可裡面住的是江湖女子啊,難道這幫江湖人真的這麼大膽,這種明目張胆的「越矩」行為也敢做,要知道我們「大明」對於百姓、官員的住、行的規格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這種規定甚至可以細緻到出門坐的轎子,官府大門上的銅釘數目。而超過應有的規格,那就是「越矩」,最嚴重的可是要被判腰斬的。
真不知道那幾個小女人是怎麼想的,強壓下心頭的疑惑,繼續向里潛去。裡面倒是很常規,除了狗,就是巡哨的明崗,和監視的暗崗,將自身的氣味融入自然,狗自然對我沒了威脅,我只要注意自己的身影不被人發現就行了,借著夜色的幫助,這還不算太難。
走馬觀花似的看整個庭院,我已禁不住讚歎,水榭歌台,一樓一亭,無不顯出此間主人的獨具匠心。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勾心鬥角。雖是一副江南水調的柔美盡現,卻隱隱藏著一種虎踞龍盤的雄偉之勢。如果這一切真的是那個蘇容綉所為,那麼此女實在是胸懷錦繡啊。家裡的雲兒雖在商戰和琴技上得天獨厚,在建築上,她如果能建出個象樣的狗窩,我就應該彈冠相慶了。
終於,到了這個莊園的中心,一座兩層木樓臨水而起,想是這就是她們的秀居吧。努力把自己的氣息藏入自然,我小心翼翼的爬上了二樓,伏在窗下探聽裡面的動靜。我不會傻到去到紙窗上挖個洞往裡看的,要知道裡面的女人可是高手,我可不想做不成「淫賊」,反而成了「淫鬼」。
我猜的沒錯,裡面傳來了三個不同的聲音嬉鬧,有兩個聲音我聽到過,一個柔美,一個清脆,是分別屬於蘇容綉和秋若男的,還有一個同樣好聽卻還有一絲稚嫩的聲音應該是那個夏雪兒的。女人在一起總是喜歡打鬧的,前些年我家的那幾位也一樣瘋,看美女鬧的鬢散釵斜,春光暗度,那何嘗不是一種美景。可惜,我已經好久沒有這個眼福了。
「好了······好了,不要······不要再鬧了。」是蘇容繡的聲音。
「不行,你一定要老實交代,為什麼同意那個無聊男人明天同我們一起遊玩?是吧,雪兒。」一副審問犯人的口吻,是秋若男了。
「恩,容姐姐,你一定要交代!」
「我,我也是被他煩的受不了了啊。」蘇容繡的聲音里滿是委屈。
「騙人,憑你的才智還擺脫不了那個『長舌男』?要真這樣,你早就被你的那一竿追求者用唾沫淹死了。還有,要他帶今天才見過的那對男女一起來,這點很奇怪喲。恩,看來不用大刑你是不會招了。雪兒,上!」
「哈······哈哈······嗚······不······不要啊······好了,好了,我招了,我招了還不行嘛。」
「對了,這才乖。」
「呼,讓我先休息一下,喘口氣,······啊,不要,我馬上說,馬上說,其實,沒什麼,我只是覺的那個和李繆然在一起的男人很眼熟,我肯定在哪裡見過,所以,想叫他帶出來再確認一下的。」
「咦,眼熟?那你臉紅什麼?該不是,他就是你那個暗戀了好幾年的情郎?哈,被我說中了······」
「咯噔。」聽到這兒我的心猛的一沉,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戲子正在台上努力表演時,台下的觀眾卻已經開始離場了。雖然「他就是你暗戀了好幾年的情郎。」這句話,讓我興奮了一下,但仔細一想,就知道那個情郎決不可能是我,因為我根本就沒見過她,這種覺悟立刻讓我沮喪到了極點。
她竟然有情郎,她怎麼可以有情郎呢?什麼樣的人可以讓她一戀就是幾年呢,這麼死心眼,要她移情別戀,怕是比蹬天還難吧,我真的沒機會了嗎?恩,不行,蘇容綉你是我的,你們都是我的,這是在我看到你們的一剎那就已經決定了的,就算是神也一樣不能改變我擁有你們的決心。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好過了一點,也沒有興趣再聽她們在說什麼了。而且,今晚我是沒法得手了,她們的幾個丫鬟每閣一刻鐘便會來看一次,我就算是成功的迷倒她們,怕是還沒沒來得急辦事就會被發現的。更不要說虜走她們了,她們自己是高手不說,我也沒辦法帶著她們通過莊園的守衛啊。
唉,看來月夜偷香這個方法行不通啊。我只好垂頭喪氣的照原路還回,退出了莊園。
回到客棧,剛想脫衣睡覺,突然,從我床上坐起個黑影來。剛剛做過賊,難免心虛,我吃了一驚,連忙凝神戒備,厲聲問道:「尊駕何人,私闖民宅,不把大明曆律放在眼裡嗎?」
「尊你個大頭鬼,是我啦!」是侯香,我鬆了一口氣。
「醒啦,幹嘛不點燈啊,知不知道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我沒好氣的說。沒辦法,心情不好,口氣難免重了一點。
「你幹什麼?這麼大火氣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原始的點火工具我根本就不會用······咦,你穿的這麼奇怪幹什麼,去做賊啦?看樣子還沒得手。」
「說對了。」兩塊火石在我手中碰撞,暴出一溜火花,一簇橘黃的火焰從油燈上冒起,房間里頓時亮了起來。
「看你樣子也不象什麼『俠盜』之類的好人,難道······難道你是個下三濫的淫賊?」侯香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不過看她眼角的一抹笑意就知道她是裝的。雖不知道她憑什麼認定我不是真的淫賊,但傻瓜才會去問為什麼。有時候,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如果她認為你是個好人,就算你再壞,她也會為你找理由開脫,而她認為你是個壞人,那麼就算你再好,她也會把你當成是一隻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你又說對了。」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裝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一下就把她撲倒在了床上。這下我立刻感覺到她身材的柔軟與豐滿,雖然,她脾氣有點孩子氣,但此時就算是瞎子也可以感覺出她絕對不是一個孩子了。
「啊,你幹什麼,不要······」這時她才真的慌了起來,在我身下拚命掙扎著,畢竟這是我們的首次親密接觸。在平時給她穿衣時,也只是她把衣服披好了,我給她整理一下而已,在她的嚴密監督下,能卡到的油簡直可以用可憐來形容。那有像今天這樣爽的。
「你這個壞蛋,啊······拿開你的壞東西!」突然間,在我身下如一隻小野貓般亂動的美人安靜了下來,一張俏臉布滿了紅暈,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得嬌艷欲滴,令人迷醉。我則尷尬的趴在她身上傻笑。沒什麼,只是如此親密的接觸,我這個曠世已久的怨男,難免會起生理反應,一根碩大的堅挺就這樣頂在了她柔軟的小腹之上。
「快放開我。」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異樣,雖是拒絕,在我聽來卻更象是邀請。我毫不遲疑的低頭吻上了那張我已經嚮往了好久的小嘴。
「啊······唔······」半聲嬌呼被我堵了回去,空氣中只留下難明的嗚咽。只是還沒等我盡情享受那對紅唇的柔軟與溫暖,我的下唇上便傳了一陣劇痛。
「你咬我!」我不敢置信的撫著被咬疼的嘴唇,還好沒出血。
「哼,咬你又怎麼樣,誰叫你占我便宜來著。這還算是輕的,信不信我一腳踢斷你的壞東西啊?!」小美人生氣的樣子,配上水汪汪的眼睛和滿是紅潮的臉頰,沒什麼說服力。在丟下了這句話之後,便狼狽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臉上滿是歉意,心中卻滿是得意的我,看來她對我還不是全無感覺啊,起碼咬我的那口沒用什麼大力,有意思,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