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連戰兩場
夜月連星,芙蓉帳暖。
身下柔弱無骨的嬌軀,輕扭著腰肢,默契的配合我挺動。一聲聲如泣的低吟,卻如同馬鞭一樣,讓我拚命的馳騁。
「呵——」不多時,身下的佳人,終於發出了那聲我熟悉的嘆息,身體也在瞬間軟了下來。我也不再控制,舒爽著釋放了。
夜重新歸於安靜,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我和她輕輕的喘息。
「小別勝新婚。雲兒,今天的你好象特別熱情啊。」我輕聲的調笑著還被我壓在身下的美人兒。
「貧嘴,唔,你好重。」雲兒微嗔著把我推到了一邊。
「你剛才好象還嫌我不夠重來著,呵呵。」
「你少貧了。」雲兒輕輕的拍了我一下,接著道:「你在外面玩夠了沒有?準備什麼時候回家啊?」
回家?我這裡還有一個攤子沒收拾呢,怎麼可以回去。
「雲兒,我最近大概回不了家了。」這我得給她解釋清楚,免的雲兒心生怨懟。
「怎麼了?現在不是很清楚了,『大實運』並不是朝廷搞的鬼,既然朝廷對我們沒有敵意,你還呆在錦衣衛做什麼?」雲兒支起上身,奇怪的問。
我翻身,四肢大張的仰躺在床上,望著帳頂,長嘆:「雲兒啊,樹大則招風,現在的『朝日聯運』,已經不是過去的『朝日聯運』了,過去,我們只是掌握著民間的運輸,而近幾年,我們運的東西卻包括了軍糧、軍械,甚至兵勇、稅銀。如果說過去,朝廷對我們只是有所顧忌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已經開始懼怕了。我仔細想過了,現在單靠結交朝廷官員,已經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了。」
「你是說朝廷怕我們尾大不掉,但我們只是商人啊,影響再大也有限。」
「你錯了,雲兒。現在的朝廷並非鐵板一塊,皇帝年幼,德不足以服眾,威不足以懾臣。我估摸著,這朝中的派系之爭,要愈演愈烈了。」
「這和我們有關係么?」
「恩,雲兒,我們雖只是一介商賈,對政局的影響不大,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和朝中的某個派系聯合呢?有我們的財力、運力支持,這個派系的實力必然大漲。你想啊,那王山為什麼死追著你,除了攝於你的美麗之外,他大概以為,只要追到了你之後,再從慕容家隨便找個女兒聯姻,就可以控制『朝日聯運』了吧。不過,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朝日聯運』根本不是慕容家的,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心中的女神的男人,絕不是外面傳的那樣一無是處,相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小雲兒早就愛的快發瘋了,怎麼可能移情·······」
「啪~」雲兒的手掌再次和我的胸膛親密接觸。
「厚臉皮,誰愛你愛的快發瘋了······」
「唔,不瘋?那怎麼從家裡追出來了?呵呵」
「誰追你出來了,我來這裡和容容有事商量,才不是來追你的。」
「容容?蘇容綉?你和她很熟么,叫的這麼親熱,還有是什麼事啊,值得你親自來?」
「恩,我等下在回答你,你剛才的話題還沒說完呢。」
「噢,我說到哪了?」
「你說道如果我們和某系聯合,就能改變政局。那夫君,我們不如選一系聯合,不就安全了?」
「雲兒啊,你雖精通商學,卻對政治不甚了解啊。如果聯合,那必然分主從,依我們的地位,當然是從的一方,所謂『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做不了主,到最後,我們還是成不了贏家。更何況,現在朝中最主要的勢力,太皇太后一系,對我們的敵意已升,我們不得不早作防範。」
「那我們乾脆借這次『大實運』的事,收縮經營規模,以安朝廷之心。」
「這樣也不行,收縮經營規模,我們的影響力勢必減小,一旦朝廷對我們沒有了顧忌,就很有可能對我們痛下殺手,畢竟,我們這些年來一直在走私,這朝廷是很清楚的。再說,如果我們的經營規模縮小,『大實運』必然會乘機做大,我總覺得這『大實運』背後有玄妙,怕是不利於我們,等它坐大了,就更難對付了。」
「那,那你打算怎麼辦?」
「蘇容綉現在是越來越信任我了,我想藉此打入太皇太后一系的權利中心,這樣對我們家會有利的多。」
「容容是太皇太后一系的人?」
「雲兒,以前你對政治不感興趣,也就罷了,不過現在我們家的命運已經和政局掛鉤了,你以後要多注意這方面的情報了。當今太皇太后賢德,與世並無大爭,能成一系,也就是這個蘇容繡的能耐,而且正是她對我們家抱有敵意,我才要防範啊。」
「恩,知道了。不過,容容她想對我們家不利?不可能,我們家對她有恩啊。」
「有恩?什麼恩,我怎麼不知道?」
我們家對蘇容綉還有恩?這倒真的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雲兒卻笑道:「你忘啦,六年前,你開的那場荒唐會了?選到最後十個女孩子,她也是其中之一啊。不過,你沒有選她,最後她只好回妓······原來的地方了。後來,還是我央求著忠伯,替她家翻的案呢。」
「怎麼可能,我根本沒見過她。」這突如其來的說辭,讓我的腦袋暈暈的。
「你沒見過她,不會啊。最後,我們十個女孩子住的是一個院落,熟的很,不會錯的。」
這是怎麼回事?想想,再想想,時隔六年,記憶實在是有些模糊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十個女孩我好象只見了九個,最後一天,我被忠伯催著去揚州處理生意了,所以最後一個沒見到,等我從揚州回來,忠伯早就把那個他深惡痛絕的選綉會給解散了。
這麼說,這最後一個女孩就應該是蘇容綉了,我現在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囈,等一下,這麼說救蘇容繡的人就是我家,那麼一直在她心底的那個人應該是我了,這個靈光一閃的領悟,讓我的心一下子被喜悅填的滿滿當當的。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怪模怪樣的。」雲兒伸出溫潤的玉手,輕輕的拍打著我的臉。
「這麼說,是你救了蘇容綉?」我抓住那隻手,還想確認一下這個讓我驚喜異常的消息。
「恩。」
「那你當時怎麼去找忠伯救人,不找我?」
「找你?呵呵,那時我們姐妹很怕你啊,哪敢來找你。」說著雲兒的嘴角又彎了,估計現在她自己想來也覺得好笑。
「對了,夫君,我們既然對容容有恩,她不該對我們有敵意啊。再說,對付我們她又沒什麼好處。」
「雲兒,你要記住,所謂的政治,支撐它的只有兩種東西,或是利益,或是信念,最要不得的就是感情,而你的容容,她就屬於後者,更是不可能為自己的情感而改變的,她相信我們的存在是對國家不利的,所以我們和她最終會站在敵對的立場上,除非,我們能改變她的立場,或是我們自己改變。」
雖然,心中還有著興奮的餘韻,但我不得不指出,雲兒在政治上天真想法,感情在政治上只是一種籌碼,是隨時可以丟棄的東西。
「對了,雲兒,你這次來找蘇容綉是什麼事?」
「是為了對付『大實運』,我查出來,『福記米行』和『大實運』有密切聯繫,而這個『福記』這些年卻一直在運糧食到雲南和大同,有通敵嫌疑,我想錦衣衛應該對這個感興趣吧。所以就過來和他們商量怎麼聯合對付『大實運』和『福記』,沒想到在這裡碰到的卻是容容。」
「借刀殺人?想法是很好,不過,我估計蘇容綉大概會全力對付『福記』,對於『大實運』則會虛以偽蛇,她一定會利用『大實運』來牽制我們的。還有,『大實運』背後不可能只有『福記』一家在撐著,一定還有人,你要儘快查。」
「恩,我也是這樣想的,也已經交代下去了,你放心吧。」
「那好,以後家裡的事就全靠你們姐妹了。朝廷這頭,由我在盯著。」我淡淡的道,心中卻有了一種明悟,只有把權力抓在自己手中,才能真正的守護這個家,守護我的女人們。
夜風清涼。
「夫君······」雲兒輕喚把我從感慨中拉了回來,而她光滑如緞的嬌軀已經在我的身上輕輕的廝磨。
「怎麼,又想要了?」我低低的笑著,多年的夫妻,我自然知道這個熟悉的信號。
猛然翻身壓上,這也是一場戰爭,只是不管這場戰爭能持續多久,它都不會有失敗者,有的只是兩個滿足的勝利者。
一切結束,等我潛回客舍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的發白。不過,侯香還在塌上沉睡。這妮子昨夜太瘋了,若不是點點落紅和我對女子一向的經驗,還真要懷疑她的清白了。
「哈——」我打了個哈欠,昨夜連戰兩場,唔,好象還不止,雖然有「天行盡性」撐著,但體力還是消耗了不少,我累了,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