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這到底怎麼回事!
第160章·這到底怎麼回事!牧可覺得好笑,欠她大的他怎麼還給她?酒冠都冠上他陸家的名了個,馬上就要新酒發布了,難道他還能取消了把酒還給她不成么?
為了參加比賽,牧可把自己一直悶在釀酒室里,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和釀製,她終於突破了原本陸燒研製的酒的局限,在這個基礎上製造出了新的酒,並且取名為『太禧酒』。
『禧』字是幸福吉祥的意思,彷彿念著念著,這酒也像是有了溫情,讓人心頭一絲暖意圍繞。
比酒的事畢竟當初是在陸家的酒會上宣布的,陸家和牧家的人都在場聽到了,為了表示對牧家的尊重,陸家決定把這次拼酒的地點交由牧家去決定,另外兩家人商議,既然是斗酒,那麼若是只有他們兩家參與的話未免太沒有意思了,所以陸家和牧家經過商議,敲定了一些賓客名單,加上兩家人大概來的有三十幾人,算是一個小型的品酒會。
自然,那些人個個都是酒界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物,到時給出的評價也會是非常具有權威性的。
牧可剛開始還覺得有些意外,不過只是一場比試而已,有必要弄的這麼慎重,或者更可以稱得上是隆重么?後來她算是明白過來了,這陸簡凡似乎是對『液庭』很滿意,所以看得出他是特地邀請的這些人,一則是為太子承乾壯名氣,二則是為了狠狠打敗牧家,看牧是是何等的不自量力。也表現出他陸家是何等的寬容大度,願意和一個比自己弱很多的企業去屈尊降貴的比試,在業界更得好評一片。
這場幾乎對於陸家來說穩操勝券的比試,也許就算在其他人看來,牧家都是絲毫不佔任何優勢的,但是牧原卻偏偏接了下來,居然還同意陸家邀請業界知名人士來參加這次斗酒,無形間增加了這次斗酒的質量和檔次。看起來吃虧,實則牧原的想法是,雖然他承認牧可在釀酒方面很有才,但是他並不敢保證她釀的酒久一定會得勝。更確切的說,牧可不管勝不勝都無所謂,勝了自然會讓牧家一下子聲名鵲起,敗了也至少會讓牧家留下美譽,畢竟敢於挑戰太子承乾的還從未有過!這不是借著陸家的名義,為牧家大大提升了知名度,做了免費的活廣告又是什麼?
所以說,成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後的利益有多大。而且就算輸了又怎樣?牧可雖然是代表的牧家,但她不過只是個二十歲的小女孩,又從未上過專門的院校,經過專業知識的培訓,就算是輸了不但不會有人說任何,反而別人還會誇獎她年紀輕輕就膽識過人!對她的關注多了,自然對牧家的關注也會多。
這樣看來的話,不管從哪個方面說來,這對於牧家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畢竟像牧原這種在商海中泡了半輩子的人又怎麼可能做賠本的買賣呢?
在所有的人都到齊后,比酒就開始了。牧可和陸燒分別讓人把各家的酒端上來,陸簡凡一臉淡定自信的模樣,嘴角懸著的笑始終就沒停過。
牧可先介紹自己研究的酒,然後說明了創作思想。不過她並沒有把所有的創作都攬在自己身上,牧可實話實說的表示,這酒的酒基是一個朋有研製的,她這酒是在朋友的基礎上加上了自己的思想。
正因為這酒是兩個人,前後不同的風格塑造出來的,外加牧可刻意保留了了陸燒酒的特點,所有這酒喝起來入口時是一股女人的陰柔和輾轉反側,口感柔和芳香,讓人以為這淡香型的酒也不過就是如此了,畢竟女人釀製的酒到底是偏女子性格,就算裡面情感豐富,不斷演變,能夠做到這些已經實屬不易。但是卻讓人始料未及的是,那種情感一層層剝離,一層層的演變就逐漸變得濃郁,尤其是喝下去大概幾秒鐘后,火燒般的感覺可以說是以一種讓人猝不及防的灼熱,那種極其強烈的感覺就像男子剛烈的氣息,彷彿五臟六腑都要燃燒起來,卻讓人並不難受,更不會上頭,感覺就像舒服的泡了個溫泉似得,這種剛開始的柔和後來的剛糾纏在一起,就像女人和男人的搭配,又男女特定分明的讓人真是眼前一亮,紛紛讚不絕口起來!
陸燒沒想到牧可居然會保留他酒的部分,他還以為她會一氣之下把他原先的部分完全改掉,這種感覺大概就像油水因為密度不同而分離似得,這在釀酒上簡直可以稱之為一個奇迹,是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一時這種奇妙的感覺讓眾人交頭接耳,點頭不斷。
陸簡凡的臉一直在笑,可是細看的話不難發現這笑容已經有些僵硬,他眼底暗暗翻騰著意外,怎麼都沒想到牧可這個年輕的丫頭居然會研製出如此有特點的酒來!原先他的確是穩操勝券,可是現在看眾評委的反應,他卻不敢這麼肯定了。甚至,就連他都對牧可這過人的才能而感覺意外!
每一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在釀酒界非常權威,什麼樣的酒沒見過,但是過早的表現出一種讚賞來還是第一次。
牧可研製成酒後,本來牧家的人說要她拿出來品鑒一下,至少自家人對這酒有個分寸,可是牧可卻拒絕了。她覺得反正是要在比賽那天拿出來,倒不如等那天一起喝,有時心情和環境不同,酒的口感也會不同。再者,更深的一層是,牧可覺得她也是被背叛怕了,牧家畢竟有個不靠譜的,要是那個傢伙為了利益再盜竊了她的酒,把她給賣了怎麼辦?
雖然想法是狹隘了點,但是牧可也覺得,她也實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在喝了牧可的酒後,陸燒也把自家的酒端了上來,他並沒有像牧可那樣,上來就先入為主的介紹酒,給人腦海中下了一個定義后再端上來。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讓人把酒分給各位評委。
就像剛剛陸燒喝過她研製的酒,現在牧可同樣也喝到了他的研製。
然,這酒甚至還沒入口就讓牧可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她幾乎是睜大一雙意外的眼看向陸燒,怎麼都沒想到這酒,這酒居然——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液庭』!
如果說這種酒是陸燒自己研製的話,那牧可才要驚訝不已,他居然在短短的時間裡有這等進步的表現!
這酒喝起來有種臘梅的寒冽,那種芳香和醇正完全可以感覺得出釀酒的人有著很強的實力,牧可總覺得這酒里似乎是想要表現什麼,或者可以說是凝結著什麼,她喝下去后竟有種淡淡的愁緒,而讓人最奇怪的是,居然還蘊著一種說不出的期待,就像愛情一樣,讓人憂慮讓人期許,這實在是一種比杜康還要消愁的酒,特點非常鮮明!
在座的人有不少是喝過『液庭』的,所以當他們喝到這酒時,一個個面露詫異的懷疑這酒是不是上錯了?這不是上次酒會上喝到的酒啊?
「陸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家的酒呢?」陸簡凡隱忍不發的低呵道。
從頭到尾陸燒的表情都很是淡定,就見他揚眉的端起桌上的酒,「沒錯啊,這就是我們陸家的酒,這次斗酒我帶來的就是陸家即將發布的酒。這也是能夠代表我個人水平的酒。」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胡鬧!」陸簡凡簡直給氣的臉都變色了,他怎麼都想不到雖然平時這陸燒愛玩愛鬧的,可到了關鍵時候他怎麼能開這種玩笑!這簡直就是在開國際玩笑!
陸簡凡隱忍著怒火的壓低聲音道,「不管你到底想怎麼玩,現在場上所有人都看著呢,你趕緊把我們即將準備發布會的酒拿過來?」
陸燒揚眉,他展了展開手臂,做了『有請』的動作對眾人道,「請大家仔細品嘗一下這酒的味道如何。哦對了,我給這酒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卓文君』。自從研製出這酒後,我就一隻思紂著該為這酒取個什麼名字才更襯它,甚至就連釀酒的時候我都沒這麼糾結過。」
卓文君?
這個名字讓周圍的人表情略微帶了絲詫異,又開始暗暗傳遞眼神的小聲交流起來。
提到這個名字,牧可不由得想到那個西漢的時候以冶鐵致富的卓家,那個貌美才氣,善鼓琴的美女,偏偏喜歡上了當時還是窮書生的司馬相如。只因司馬相如一曲《鳳求凰》,多情而又大膽的表白,讓久慕司馬相如之才的卓文君,一聽傾心,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