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重蹈覆轍

鄭蠻蠻根本不稀罕什麼「妾位」。

雖然她並不知道，楊雲戈這樣的人，他的一個「妾位」，有多麼的珍貴。就是鄭家人，若是能有一個女兒送到他身邊去做妾，哪怕是鄭鸞那個從小就非常得寵的妹妹，他們也是非常樂意的。

甚至，那個妹妹若是知道今天，楊雲戈對鄭蠻蠻說了這樣的話，是要妒忌得要死的。

可是，就是她知道了，她也一樣，不稀罕。

半晌，她道：「騎主，我真的不用您負責的。」

楊雲戈皺眉。

鄭蠻蠻咬了咬牙，道：「若是您有什麼吩咐，直接吩咐我便是。」

楊雲戈敲敲桌子，似乎有些煩躁，道：「那你想要什麼？」

原來是這樣。他們正在談判的階段。若是鄭蠻蠻沒有什麼圖的，反而讓他不安心。

想了想，鄭蠻蠻道：「倒不用別的什麼。只盼有一日，騎主若是能脫身，記得救蠻蠻一條性命，放了蠻蠻自由。」

「然後呢？你要回鄭家去？」一個失去了生母和貞操的女兒，回去能有好日子過？

鄭蠻蠻並不想跟他解釋，她知道自己餓不死就行。但是眼下不解釋不行，還得找個他能聽得進去的解釋。

於是她道：「我外祖家雖然已經沒落了，可我知道我還有一個表舅，和我母親是一起長大的，現在在蜀地，我會去投奔。」

楊雲戈不大感興趣的樣子，只道：「你有打算便好。」

時機差不多了。

鄭蠻蠻輕聲道：「騎主。」

楊雲戈站了起來，道：「過來服侍我更衣吧。」

「……」這是什麼節奏？

鄭蠻蠻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走過去，服侍他更衣。可是他剛洗了澡，穿得也不多，一件外袍脫了便能睡覺。還要更衣，更成什麼樣？

她抬起頭，傻傻地問：「您還要出去啊？」

終於，楊雲戈笑了起來，他伸手，一把把鄭蠻蠻抱了過來，看她生生把爪子按捺了下去，只笑道：「不，不出去了。」

本來是戲弄的心思，可是懷裡這具小小的身子，卻很快喚醒了前幾日的記憶。楊雲戈的眼睛漸漸深沉了起來。不得不說，她是美味的。

鄭蠻蠻強迫自己鎮定，道：「那，那您是要就寢了？」

楊雲戈一手攬著她的腰身，大手無意那般揉著她細軟的小蠻腰，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道：「霍家人多疑，我自被他們拘住，他們的人我殺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現在送了你來，本就是送死的。你先跟我說說，你來的時候，他們是怎麼交代你的？」

鄭蠻蠻頓時哭喪著臉：「什麼也沒說，我忙著尋死呢，就聽他們商量讓誰來給我收屍了。」

他的氣息噴在耳後，鄭蠻蠻敏感地畏縮著，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只聽他的聲音低沉又黯啞，道：「怕么？」

鄭蠻蠻勉強道：「騎主是好人……」

「若不是這兩****還算老實，你已經死了幾次了。」

明明是這麼親密地相擁著的兩個人……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冷得徹骨。

鄭蠻蠻清醒了一些，聲音也趨於穩定了，道：「我自然……是很老實的。」

楊雲戈低低地笑了起來，伸手摩挲著她的紅唇，輕聲道：「老實，嗯？」

「不過你要是真的聰明，便該知道怎麼做。」

鄭蠻蠻咬了咬牙，低聲道：「願以騎主馬首是瞻。」

話音剛落，她就被他一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滾到了床里。鄭蠻蠻那個怒啊，但還是先忍了下來。默默地把爪子又縮了回去。

楊雲戈突然很想試試她的底線在哪兒。

他道：「侍寢吧。」

鄭蠻蠻的臉徹底扭曲了，道：「我，我說了，我不要妾位。」

「那也可以侍寢。」

「為什麼？」鄭蠻蠻瞪大了眼。

「因為……我想要。」他伸手，輕輕抽開她的腰帶。

鄭蠻蠻猛地抓住他的手，控制住自己的小爪子沒往他臉上伸，強自鎮定道：「我，我以為騎主並不是放縱之人。」

「嗯，我不是。」他淡淡地道，手又掀開了她的衣襟，看見露出來的鵝黃色的小兜兜，和如凝脂般的肌膚，眼中滿是讚歎。

那劇烈起伏的小胸脯真可愛。

鄭蠻蠻咬了咬牙，下了一劑猛葯：「我以為以騎主從小的見識，是看不上我這樣的無狀村姑的。」

楊雲戈果然猛地抬起頭，看著她。

鄭蠻蠻心道，有種你就承認啊！你就承認啊！你就承認你被老娘迷住了啊啊啊啊啊！！

過了一會兒，楊雲戈似笑非笑，道：「看不看得上不要緊，重要的是，我現在要你侍寢，就是想要你侍寢，鄭蠻蠻。」

他低聲道，最後她的名字，幾乎是一種曖昧地呼吸那般，吐了出來。

順便，他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她的小兜兜里……

鄭蠻蠻虎軀一震，腦袋裡那根弦終於斷了，不受控制的，小爪子就撓了上去。

楊雲戈一手伸在她的小兜兜里，那是貼身的衣物，自然有些拘著了。另一手又撐著自己的身子，不防她突然抓了過來，一時竟然無手去擋，只得側過臉避了開去，卻還是被她一爪子撓到了脖子上！

鄭蠻蠻一看又見血了，心裡嚎了一聲我的媽呀，扭身從他底下爬出來就想跑，卻被他順勢攔腰摟了回去。

楊雲戈的聲音聽不出來是不是在生氣，只低聲道：「不是說了不打人了嗎？」

鄭蠻蠻要哭了，也不敢回頭看，只好道：「我，我自小有這個毛病，被人一碰就，就會……這個我自己也控制不了，騎主，為了您的安全，您還是不要……」

話沒說完，她就僵住了。楊雲戈從身後摟著她，手卻伸到了她裙子里，沿著細膩的腿，慢慢地往上爬……

鄭蠻蠻一動不敢動，直到楊雲戈偏過臉，突然吻住了她的耳垂。

「嗯……」

她身子一軟，倒在了他懷裡。耳垂上傳來的酥麻和些許刺痛，讓她有些難以自持。

楊雲戈聞著她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種柔軟馥甜的香味。他突然就發現她還真是很合他的心意。身段，長相，性子和腦子，都叫他非常滿意。他的手不由自主就摟緊了一些，開始親吻她的白嫩的脖子和臉頰，並伴隨著輕輕的噬咬。

不疼，但是叫人頭皮發麻。他的手段明明不怎麼高峰，身上也已經沒了那勾魂攝魄的暖香……可鄭蠻蠻卻有些招架不住，支著自己的白玉似的胳膊也開始輕輕發顫。

鄭蠻蠻一直忍著，跪坐在他身前，由著他從身後摟著，親來親去，雙手也不規矩地摸來摸去。

終於，她一直屏住的呼吸一亂，腦子一蒙，二話不說就回過身想把他一推逃走。

楊雲戈好像早就料到她會有這麼一出，立刻把她抱了回去，並且利索地按住了她接下來的攻擊，尤其重點把她的腿按住。

「又想打人？」

鄭蠻蠻掙了兩下，掙不開，氣息已經很重了，半是因為害怕半是因為情動。可她的眼睛卻像一隻小狼，帶著些桀驁不馴。似乎只要一放開手，她就要撲上去狠狠撕咬她的對手。

楊雲戈看她這樣，腦子一蒙，索性低下頭，吻了上去。

鄭蠻蠻想也不想就咬了他一口，嘴裡嘗到血腥味，沒想到他還是不肯退開，依然把舌頭擠了進去，有些粗暴地在她嘴裡翻騰。在鄭蠻蠻又想咬他的時候已經被他伸手鉗住了下顎，讓她咬不成，由著他里裡外外親了個夠！

「老實點，不然就把你綁了。」他的氣息重了，也少了些耐心。

眼下他只想好好享受身下這個女子。

「騎主就只會綁人和用強嗎？」鄭蠻蠻冷冷地道。

楊雲戈冷笑，道：「對。」

頓時鄭蠻蠻就氣得要死。雖然她知道他是個驕傲的人，所以可以拿話激他。可是沒想到上了床這一招竟然就一點都不管用了！

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脫了個乾淨，連雙腿也被分開了。

想到那一晚撕裂般的痛意，鄭蠻蠻有些畏。何況是被人用強，就更不情願，又開始往後縮。

終於，在他準備脫自己的衣服的時候，她一扭身，頑強地還想跑。

自然又被人拖了回去，她掙了兩下，沒掙開，被他從身後抱著，竟然就這麼進來了！

她一個畏縮，除了那陣疼痛外，另一種微妙的感覺讓她更加無措，頓時僵住不敢動，又出了一身大汗！

「我說了，讓你老實點。不然吃苦頭的是你自己。」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的。

鄭蠻蠻有點想哭，背對著他趴著，倒是不動了。

楊雲戈發現她內里抗拒得太厲害，實在是無法繼續了。她出了些冷汗，許是真疼，再強來恐怕會傷了她。他只好先退了出來，安撫地撫摸她的背脊。

她還是僵著不動，由著他把自己抱了起來，又把臉掰過去吻了上來。

「想明天躺在床上起不來？」他威脅她。

她只好回過頭，用手摟住他的脖子，專心地應付他，並想要自己馬上進入狀態。反正是跑不掉了。

楊雲戈滿意。

這次他很清醒，自然不像上次那樣著急。先忍住了衝動，享受了一下唇舌間的糾纏。覺得感覺不錯，便摟著她吻到她雙眼迷離，雙唇紅唇，簡直鮮艷欲滴。

鄭蠻蠻輕聲道：「騎主要親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