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花魁冬荷
顯然這時孤鴻也注意到了剛剛摔倒的莫金然,雖沒許逸的怒,卻也面帶不悅之色。這青樓的姑娘那個不是人精?連忙住了口,順著孤鴻的目光往莫金然的方向看來。剛剛只顧著這九爺,哪裡還能注意其他人,這會兒一看,不由得都眼冒紅心,掛上了媚笑。許逸自是個唇紅齒白的溫潤書生模樣,生的英俊不說,渾身上下還撒發著一股溫潤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親近,即便是這會兒帶了薄怒,卻給他的溫潤中添了些男子氣概。而莫金然更是生的嬌嫩,因為剛剛被擠倒在地,面色有些窘紅。這樣讓她更添了幾分魅惑,讓這些姑娘們都猶如狼見到獵物一般紅了眼眶。
一位紅衣姑娘首先衝到莫金然身前,還沒等莫金然回過神,豐滿的身子便欺進莫金然的懷中,似水的眸拚命對莫金然放著電波。莫金然這才瞭然,不由滿頭黑線,自己對這女子還真是沒半點興趣啊。剛剛孤鴻不是笑自己是「雛」,那自己便裝「雛」給他們看好了。
「這位姐姐,你眼睛抽筋了嗎?」莫金然一副天然萌呆的模樣,讓正準備出口責備的孤鴻和滿身怒氣的許逸笑噴了出來。而那紅衣姑娘則是石化了兩秒,頓時從莫金然懷中退出,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其實這紅衣姑娘長得不僅豐滿,身子也很高,剛剛勉強依進莫金然的懷中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莫金然的話無疑是打了她一巴掌,誘/惑人不成,倒是讓人認為她眼睛抽緊,她這幾年青樓是白混了。不過轉念一想,剛剛這公子這都不知曉,也許還是個「雛」,變又眉開眼笑起來。不顧其他已經擠過來的姐妹,愣是又鑽進了莫金然的懷中。
莫金然一愣,這廝還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當下玩心大起,纖瘦的指便落到了那紅衣姑娘的肩上,攬著她就率先進了沐春院。孤鴻見她如此覺得說不出的彆扭,卻又不知到底死彆扭在哪,當下去了尋樂的心思,但莫金然已進得門去,他只能跟著。許逸更是一頭黑線的跟在孤鴻身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和別的女人找樂子,他真的沒辦法淡定了。
進得沐春院的大廳,才識得裡面的奢華。吵吵嚷嚷好不熱鬧,這會才是下午,竟有了好多客人,看穿著,無一都是達官貴人。也是,這麼奢華的青樓,普通人又豈能消費得起?
那紅衣姑娘拉著莫金然在一處較為僻靜的桌子落座,孤鴻蹙了蹙眉,他來這兒一般都是去姑娘房中的飲酒取樂的,但見莫金然正好奇的東張西望也便沒說什麼,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許逸則是挨著莫金然左邊坐了下來,右側就是那紅衣姑娘。
「美人,你叫什麼名字啊?」莫金然一笑,端過小廝上的茶喝了一口,她不懂品茶,但是覺得這茶的味道不錯,於是又喝了一口。
那紅衣的女子見莫金然問自己的名字,便以為莫金然是對她有了意思,剛要拋媚眼,想起剛剛門口「眼睛抽筋」那一出,便又硬生生止住,只是身子又往莫金然懷中蹭了蹭。莫金然不以為然,她有的,她都有!碰了就碰了,沒什麼了不得。之後便聽聞那紅衣姑娘嬌嗲出聲:「奴家**花。」這聲音極其酥軟,讓莫金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忙抱著肩膀搓了搓,這名字真是讓她不敢恭維啊!但口中卻是誇讚這名字好,雖然心口不一,卻讓春花很受用,連忙催促小廝上酒菜。
酒菜上齊,同時也來了幾個姑娘作陪。莫金然左邊一個春花,右邊有個春桃,她左擁右抱好不開心。許逸滿頭黑線的拂了身旁濃妝女子敬的酒,心道這莫金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貪玩了,雖是不願,但看莫金然如此開心,他終究是忍不住阻止。識得莫金然多年,第一次見她這般沒有負擔的笑容。
正在這時,一個白衣女子在眾人驚呼之下出現在二樓的樓梯上,緩步往樓下走來。此人面如凝脂,笑靨帶媚,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無法言喻的魅惑。只是媚兒不妖,讓人都愛上三分。再加上一身清麗的白裙,更使得她有些超凡的韻味。
孤鴻和許逸只盯著莫金然,並沒有往這白衣女子處看來。只是見莫金然忽然頓住,兩眼冒光的看著樓梯處,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女子已然到了他們近前。盈盈俯身一禮:「冬荷見過九公子!」
孤鴻臉上也帶了笑,伸手去把近在眼前的女子扶起。身旁原本伺候的春盈不甘心的把位子讓了出來,原來這自稱冬荷的女子便是沐春院的四大花魁之首。
冬荷自然不客氣的坐下,神色傲慢,卻唯獨對孤鴻噙著笑容。孤鴻也把目光從莫金然身上收回,放到了冬荷身上。冬荷神情委屈,對著孤鴻撒嬌道:「九公子,您有許久沒來看冬荷了。」
「哦?冬荷是在埋怨本公子?」孤鴻收了臉上的淡笑,喝了口茶道。
「冬荷不敢。」冬荷更委屈了,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著生憐。讓周圍所有的男人都恨不得把她抱進懷中好好疼惜一番。
孤鴻也不勸慰,只是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冬荷。冬荷欣喜,卻也不顯得很興奮,畢竟做為花魁之首,儀態還是有的。「謝謝九公子。」
孤鴻扯了扯唇角,女人啊,就是這麼好搞定。
莫金然一直看著這兩人的互動,目光在自己身旁的俗氣的春花和春桃面上掃了掃,又看了看冬荷,心中不快。開口道:「九公子,讓你冬荷陪陪我可好?」
孤鴻詫異的抬頭,看了眼莫金然,這絲竟然敢和自己搶女人?只見莫金然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大有不把冬荷讓給她就翻臉的模樣。還不等孤鴻說什麼,冬荷就憤怒起身,冷聲道:「小女子不賠其他客人......」若不是莫金然和孤鴻坐在一桌,顯然也是尊貴的主,冬荷恐怕就不會這般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