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張綉再降
短矛驟雨般落在曹軍陣營,因為曹軍本來配置的盾牌不多,所以一時間傷亡頗大。不過這種優勢並沒有維持太久,曹軍的弓箭手一輪齊射很快就把張繡的擲矛騎兵給打壓下。
「子脩,先前兩陣下來,這張繡的騎兵用得如何?」曹操淡淡的問到。
「父親大人,子脩看來,張繡的騎兵用得頗有新意。也的確發揮了騎兵的優勢,不過限於張綉只有騎兵,雖然也有投擲短矛的騎兵。但是終究還是單一了些,沒有其他兵種配合。縱然能的一時之利,但最終還是無法扭轉戰局。」其實這也是長久以來天柱哥對騎兵真是的看法,如果只是幾百人的對陣,那麼幾百步兵遇到幾百騎兵那是必敗無疑。但是如果是上萬人的對陣,單一的騎兵只是兵種完善的步兵的案板上的魚肉而已。
張綉兩陣以敗,暫時也不敢貿然出戰。曹軍接連抵擋住了兩陣,氣勢正盛。曹操也不遲疑立刻吩咐擊鼓,鼓聲一起前軍立刻列隊前進,而邊上夏侯敦的騎兵也蠢蠢欲動。此時一隊人馬又向戰場趕來,不多時來到兩軍陣前。
為首之人向著曹陣大喊「曹公,末將于禁已經率兵弓弦宛城,反賊張綉一家老小已經盡數被俘。另外末將已經查實,張濟之妻鄒氏現在仍在宛城之中,先前張綉敬獻之女子不過是名酒肆歌姬。」
于禁言語一出兩軍陣中同時開了鍋,只不過曹軍這邊是歡呼雀躍,而張綉這邊卻是軍心大亂。
張綉見勢不對向著兵士們大喊「莫聽敵將蠱惑人心之詞,諸位隨我殺敵!」言罷便欲策馬率眾衝鋒。
于禁見張綉不信,倒也不急對著張綉喝道「賊子,死到臨頭還敢頑抗,你看這是何人。」說著從隊中推出一人。
「張將軍,莫在頑抗了,大勢已去亦。」被推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賈詡。
張綉見賈詡被擒,知道宛城必是丟了,也無心再戰。又見曹軍勢大,自己強行突圍恐怕也是困難重重。雖然有心再次投降又不知曹操會如何處置自己,正在躊躇之際聽到曹陣中有人喊道「降者不殺」。
喊者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天柱哥。天柱哥一聲之後,曹營中無數兵將也立刻跟著喊了起來。張綉營中又是一陣大亂,不少兵士已經準備下馬受降。
張綉見大勢已去,長嘆一聲「哎!曹公,張綉願降。萬望曹公善待張綉麾下這些將士。」說罷便下馬棄槍。
之後曹軍就十分順利的接受了張綉軍的投降,而張綉和賈詡兩人自然再得不到上次那邊的禮遇,直接被綁著押到了大帳。
「兩位上次見面之時,兩位都是我的上賓。今日相見兩位卻成階下之囚,世事難料啊。」曹操一臉無奈。
「曹公,今日張綉依然被擒,只求速死,望曹公成全。不過此事全是張綉籌謀,與文和先生無關。」張綉心想必死,卻也不做解釋只是為賈詡求情。
「呵呵,想不到張將軍好計謀啊。此番若不是吾兒子脩洞察先機,看破爾等計謀,爾等到真可能成事。」曹操依然語出平靜,而賈詡和張綉卻是一驚。
「曹公,果然虎父無犬子。我賈詡佩服,此番之事都是賈詡之計,張將軍不過聽從在下而已。殺我賈文和便可。」賈詡到時和張綉爭相搶起罪責來。
「兩位不必心急,之前我已答應子脩。若擒住你們兩位,一切交由子脩決斷。」曹操邊說邊看看天柱哥。
張綉和賈詡兩人又是一驚,特別是賈詡臉上瞬間變的極為難看。自從上次酒宴上這個曹昂對自己就咄咄相逼,後來賈詡多方打探,才知道曹昂生母正是死於長安戰亂。之前投降曹操,賈詡還想著曹操可能惜才而再放他一馬,但是現在聽說自己的生死全由曹昂決斷。看來此番自己是凶多吉少。
「張將軍、文和先生,二位降而復叛本當死罪。不過家父向來有愛才之名,若就此殺了二位恐怕寒了天下名士之心。」天柱哥一臉誠摯的微笑。
「二位畢竟賓主一場,也算是生死與共。如此吧,張將軍我知道上次你與典將軍比武未盡全力。此番我再給你個機會與典將軍較量一場,如果將軍獲勝二位便不用死。如若將軍敗了,非但將軍要死,文和先生也要一同受死。」
張綉呆了,其實事到如今他已經抱了必死之心,卻不想竟然還有一線生機。而之前和典韋交手他也確實故意示弱,張綉自己看來如果自己全力一戰和典韋應當在伯仲之間。於是答道「張綉願意再與典將軍筆試一場。」
「好,那明日一早,就請張將軍和典將軍再比試一次。今晚還請張將軍早些休息」說罷天柱哥一揮手,張綉和賈詡便被押了下去。
之後曹軍各將士也紛紛散去,曹操看來對天柱哥的處置方法頗為滿意的,讚賞了幾句讓天柱哥回營休息了。
又一次回到自己的營帳,但這次天柱哥的心情卻和之前完全不同。一開始他覺得自己被閻王他們坑了,被送到個馬上就要掛掉的曹昂體內。不過漸漸的他慢慢接受了直接的身份,而去親眼看看三國這樣一個波瀾壯闊的時代也曾經是他心中的夢想。於是他開始向著命運抗爭,依靠自己僅有一點點的對未來走向的了解,去向這原來早已寫好的結局去抗爭。而現在他成功了,他終於完成了一次重生。這一晚天柱哥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
第二天一早比試如約進行,這次比試和雖然還是之前的兩人。不過氣氛卻完全不同,典韋到還是一如既往的輕鬆,但是張綉卻屏息凝神沒有絲毫鬆懈之意。
二人裝束也只上次相同,張綉依然騎著自己的棗紅馬,而典韋也還是步行出戰。與之前與胡車兒單挑之事一樣,典韋的招式還是一樣,雙手各持一戟左手在下右手在上靜待張綉來攻。張綉見典韋拉開架勢也不遲疑,策馬上前就是一槍直刺向典韋胸口。典韋見張綉槍勢來的又快又猛,不敢再像上次那般如此託大,連忙架雙戟去磕開張繡的槍。就在張繡的大槍即將碰上典韋雙戟之時,張綉雙手一撤,槍勢隨之一變槍桿直接拍在典韋後背之上。也饒這典韋皮糙肉厚,結結實實挨了張綉一下之後也是一個踉蹌之後立刻站穩,回手一戟就像張綉揮來。經過上次交手張綉對典韋的武技也有所認識,不敢與之纏鬥,一擊得手后立刻撥馬閃開。
就這樣張綉反覆利用馬匹的速度優勢反覆襲擾典韋,而典韋也是大開大合雖然挨了幾下卻也不落下風。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一連打了進半個多小時。張繡的棗紅馬不知道是否是之前連夜趕路加之與典韋相鬥體力消耗過大,一個馬失前蹄將張綉從馬背上甩落下來。如此時機典韋如何肯錯過,上前一戟便將張綉長槍打飛,另一戟也架在了張繡的脖子上。
「司空大人,這廝馬失前蹄,不能算敗。」典韋雖然看似粗豪卻也不失直率,如此便宜他也不屑的很。
「子脩你看如何評判啊?」曹操頭轉向天柱哥問道。
「孩兒看來當算平手。」天柱哥答道。
「那如何處置二人呢?」曹操又問。
天柱哥面相校場大聲說「張將軍,這次算是平手,你和賈詡死罪能免。我父憐你一代英雄,惜賈文和一代名士,你二人還不誠心降服。」
張綉賈詡聞言雙雙跪倒「謝曹公不殺之恩,我必將誠心侍奉。」
搞定了,和諧啊!
比試結束眾人紛紛回營,而稍後天柱哥又被曹操叫到營帳。
「子脩,此番做得很好。」曹操這幾天已經稱讚天柱哥很多遍了。
「多謝父親。」對於表揚天柱哥是從來不謙虛的,所謂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嘛。
「子脩認為,張綉賈詡二人如何。」曹操似乎靠天柱哥上癮了,每天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讓天柱哥發表看法。
「稟報父親,子脩看來張綉算得上是一員良將,特別是在對騎兵的操練上。而賈詡也是出色的謀士,若子脩猜得不錯這次之計必是出自賈文和。」天柱哥在曹操面前也絲毫不隱瞞自己的看法。
「此次出征多虧子脩,才免於我軍大敗。看來我兒的確是長大了,自我兒20舉孝廉也有3年了。班師回朝之後,我有意向天子為子脩慶功。到時此二人或可為我兒所用,不過賈詡畢竟是長安……」曹操說出了直接的想法。
「父親請放心,孩兒已經想通了。母親大人逝者已矣,況且賈詡也非主凶。若今後能為父親所用到也是一件善事,不過子脩年紀尚幼怕是難以服眾。」天柱哥嘴上雖然如此說,但實際到時很希望曹操能將張綉和賈詡派給自己。
「好吧,此時待回朝面見天子再議吧。」曹操只當曹昂心中對賈詡還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