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赤色寶珠覺醒(1)
房間里,海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乾脆起身,輕手輕腳的穿衣下床,她決定出去走走,讓心情平靜一些,否則就算這樣躺著,只能熬到天亮罷了。
夏夜,涼風習習的很舒服,令人神情氣爽的同時,心頭的煩燥消失了,恢復了平靜。
西城河裡的蛙鳴,連綿起伏,海菱卻是早已習慣了。
她沒有去江府的別處,只是順著西城河邊一直往前走著,看著寬闊的河面,不遠處還有畫舫停靠著,燈影朦朧,寧靜而美麗。
很快走到了江府的圍牆,過去就不是江府的範圍了,而是一條僻靜的街道。
牆邊有一棵不算太高的樹,以前她和胭脂經常從這裡攀爬出去,因為旁邊是西城河,這裡又是不起眼處,平時根本沒什麼人,所以這裡倒是整個江府的最薄弱的地方。
海菱和以往一樣,攀樹翻牆,很快出了江府。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影兒也沒有,遠處時不時的響起了打更的更點聲。
海菱慢吞吞的走著,像一個幽靈似的,午時時分在大街上閑逛,若是被人發現,定然當她是個鬼了。
不過這卻是她的習慣,心煩意亂的時候,喜歡一個人走走,很快便會沒事的。
一路走著,很快走到了西城河唯一的一座拱橋上,從東到西,牽連著西城河兩岸,河的對面仍是煙花柳巷,一整條街全都是青樓楚館,一到夜晚便熱鬧非凡,緋色生香,河邊更是有很多的畫舫,使得西城河光輝奪目。
不過現在夜已經很深了,對面的煙花柳巷也安靜了下來,客人和姑娘們都休息了。
海菱站在拱橋上,靠著欄杆,俯身往橋下望去,湖水漆黑幽深,好似一頭巨大的猛獸,欲吞噬了她。
今日白天發生的事,確實是相當的不順,先是和江菲羽鬧了起來,差點被白野捏斷了手骨,接下來又莫名其妙的被指婚,現在她更成了大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偏偏娘親不想離開江府,而且現在離開,也不是辦法,她現在的身份可是東宮太子妃,試想若是太子妃不見了,這皇室會如何做?只怕要布下天羅地網來搜索她了,那麼依她們的能力,肯定躲不過去,到時候若是被抓,死得更難看了。
海菱臉色青幽,一動不動的注意著河水,想像著接下來她該如何做,才不至於丟掉自已的性命。
忽然,暗夜中,一陣陰森森的風吹過,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心裡不安起來,海菱飛快的抬頭朝風吹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拱形的橋西邊,一頂軟轎輕飄飄的出現,淡淡的霧氣圍繞著轎子,軟轎前兩頂燈籠,幽暗的燈光使得那霧氣,好似輕煙飄過似的,最離奇的是四個抬嬌子的轎夫,個個無聲無息的,腳不沾地,好似踩在軟棉花上。
海菱忍不住倒退兩步,靠著欄杆,驚駭的睜大眼睛。
午夜,軟轎,四個腳不沾地的人,從輕煙中冒出來。
這事怎麼想怎麼詭異,偏偏這時,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風吹轎簾,一隻白晰如玉般的手伸了出來,那手完美得根本不像是人的手,輕緲的掀起轎簾往外張望。
海菱看到一雙深邃遍布暗潮的黑瞳,那雙眼睛好似洞察了世間所有的事,一眼可望穿人的心底,令人膽顫心驚,毛髮倒豎,可是認真細看過去,偏偏沒有似毫的情緒,好似蒼茫深邃的大海,令人找不準方向,深陷在其中。
單是一雙眼睛便如此可怕,海菱再也不敢留下,飛快的掉頭往回奔,一邊奔一邊尖叫:「鬼啊,鬼啊。」
身後的轎簾放了下來,不過四個抬轎子的人腳下一頓,然後沒有停留,繼續行走在暗夜中,飄忽如鬼魅。
海菱一陣撒足狂奔,最後忍無可忍,怒無可怒,忍不住仰天吼了起來。
「老天啊,你好歹給我點啥,要啥沒啥還怎麼混啊,難道穿越一場就是讓我一無所有,讓人欺凌,最後受陷害受迫害受折磨而死嗎?」此刻她心中別提多憤怒了,若是老天爺就在跟前,她非踹他一腳,打他一拳不過,讓姐穿越了,好歹給姐點啥吧,你這是玩姐嗎?
海菱心中發怒,完全沒注意到自已的不一樣之處,她腳下輕快,身輕如燕,暗夜的風從她的臉頰拂過,意念之間,人已飄出去數十米院,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江府偏僻的圍牆外,心不跳氣不喘,好似沒事人似的,這時候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已的不一樣了,往日要奔跑一刻鐘的路程,今日竟然眨眼便至,往常她是跑得氣吁喘喘,心跳加快,現在完全沒事人一樣。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一件事,月夜中,手上的七星琉璃鐲散發出一道耀眼的赤光,混合著紅色的光芒,兩道光芒交匯,竟然特別的好看,又一顆琉璃珠亮了。
再看她的腳上,此時竟然奇異的穿著一雙從來沒見過的靴子,明黃色的小短靴,旁邊用金錢綉出閃爍的花朵,散發著細細的暗芒,靴底還有兩個小巧的滾輪,可是行動間卻好似踏在平地上,沒有似毫的不妥,剛才自已就是穿了這雙靴子,才會健步如飛,身輕如燕嗎?海菱又驚又喜,一伸手打開了赤色琉璃珠,只見寶珠內的空裡間,還有一對明黃的類似於手套的東西,另有一本書「金花十八式」。
海菱打開這本書,借著月色的光芒仔細的看了首頁,才知道腳上的靴子和手套是一套裝備,靴子叫火雲靴,手套叫風雷手套,這兩樣東西擁有巨大的能量,火雲靴可日行千里,風雷手套揮發出去力大如牛,再練成書中的金花十八式,不說所向披靡,卻是厲害無比的,尤其是金花十八式中最後一式,怒放的金花,練成此式不但威力驚人,而且方圓數十米內的花草競相開放,形成奇特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