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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換了一身絳紫色的舞衣,水袖束腰,髮飾也做了修改,梳起一個很高貴的發簪,佩戴著同色系的首飾,肖雪不喜歡出席除夕這樣的場合。並不代表她會怯場,相反的,她是一名熱情活潑的女子,有著北國女子的豪邁和英氣勇氣,她還沒為趙澈跳過一支舞。台上的官家女子為趙澈跳了一支舞后,她覺得自己也有興趣為他跳一支舞。
她並不是看不懂穆雲霓的挑釁,也並不是接受不了刺激,太過衝動,她只是單純的想讓趙澈看她跳一支舞,為自己男人跳舞,那是她的福氣。
趙澈並不贊同肖雪跳舞,他本就不喜歡舞蹈,這樣的靡靡之音讓他感到無趣,可抵不住紫衣侯和穆雲霓等人的掌聲,抵不住這場上的氣氛。在場百官無人不想目睹皇后的絕代風姿,有些聽過皇后名聲的官員卻想著,皇後會不會出醜,這局面又怎麼出手,肖雪在一片熒光中出現在舞台中央。
出場已是驚艷四方,佳人總是給人很好的印象分,哪怕舞蹈跳得不堪入目,她的絕代之姿也會給她加分,肖雪站在台上,並無一點怯場,自信大方,目光直直對上龍座上的趙澈,風情嫵媚,絕對挑逗。
肖雪和小郡主玉嫵都有一種骨子裡透出來的風情,這種氣質是女人無法比擬的,彷彿是天生帶來的,足夠的銷魂蝕骨,令人瘋狂,單單是一眼,諸位男子已覺得,這皇後果真配得起他們的皇上。
簫聲和琴聲交織出一曲北國特有的瀲灧曲子,帶著嫵媚的豪邁,緩緩吹過湖水,慢慢蕩漾開,肖雪水袖一甩,人隨著音樂舞動。女子跳舞以柔為美,哪怕是北郡也是如此,女子的身段能為舞蹈添上許多風情,肖雪在這方面顯然佔了優勢,人如紫色的精靈在舞台上跳動,袖子甩擺,佩飾鈴鐺,跳,轉,扭,柔和了力量,舞姿益發出眾。肖雪的目光幾乎都在趙澈身上,偶爾一個風情萬種的嫵媚風情,讓趙澈想到夜晚的迷離,她在他身下時那種嫵媚的風情,如此的相似,又如此的蠱惑。他甚至感覺到喉干舌燥,身子燥熱。
肖雪全心全意地跳舞,她上台前只有一個念頭,我一定要跳得比她們好,讓趙澈忘記今晚她們曾經跳過舞,她要緊緊地抓住趙澈的目光。
所以,肖雪一心一意都在趙澈身上,殊不知這樣的大膽和luolu惹得多少人羨慕趙澈。肖雪的舞蹈沒有太多的迷亂,更多是一種活潑和柔美,如她的人,剛柔並濟,這給人很強烈的視覺衝擊,哪怕他們看著肖雪給趙澈拋媚眼都沒覺得這女子多麼的驚世駭俗。
彷彿,她就該如此,那麼美麗,那麼魅惑,那麼動人。
這支舞最精彩的部分在快結束這一段,可以說得上是高山流水急轉,金戈鐵馬沸騰,肖雪的身子扭動如一條紫色的綢帶,幾乎要融為一體,越來越快,眉目間的風情如成熟的蜜桃,迫不及待地流露出蜜汁,成熟的美麗,活潑的活力吸引了每一個人的目光。
包括趙澈。
他從不知道肖雪色藝雙全,肖雪說,她喜歡騎馬射箭,所以趙澈想,她一定不會跳舞,喜歡騎馬射箭的女子大多不會跳舞,這是兩種類型的女孩子。肖雪進宮后,沒跳過舞,她的琴彈得倒是不錯,卻不及宮廷琴手,他沒想到,肖雪會有這樣驚艷的本事。他的小皇后,如一本好看的書,日日都給他新奇,給他驚喜。
當肖雪隨著金戈鐵馬的琴和簫倒在舞台上,如躺在一片柔軟的紫色雲朵中,拋給他一記風情萬種的媚眼后,趙澈徹底推翻自己的觀念。
原來他是喜歡靡靡之音的,原來他是喜歡享樂的,原來他是喜歡看女子跳舞的,只要此人是肖雪。
場上響起如雷的掌聲,穆雲霓等幾位千金小姐本想看肖雪出醜,沒想到卻讓她艷壓全場,心中十分壓抑,特別是見趙澈目光痴迷,她們幾乎是仇視著肖雪的。
肖雪輕盈地從舞台上起來,趙澈已拿著她的披風下來,諸人見皇上從龍座上下來,紛紛起身行禮,肖雪已走到他面前,趙澈把披風給她披上,目光如浸了一團火,熊熊地燒起來。
肖雪臉色薄紅,兩頰如桃。
紫衣侯說,「皇後果然是名不虛傳的佳人,今天過後,這舞恐怕成為南國女子爭相模仿的舞蹈。」
肖雪一笑,她不在乎她是不是震驚全場,她只在乎一人的目光,而趙澈的反應,她很滿意,真心的覺得,這一支舞,她跳得值了。
趙澈是不善言辭的人,可他的目光已泄露他的渴望和讚美,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裡,帶著肖雪回到屬於他們的地方,他想要這名女子。
他不知道肖雪為何會上台跳舞,她很活潑開朗單純,去不是熱血的女子,他隱約覺得,這支舞是她為他跳的。從沒有一名女子如肖雪這樣愛著他。
她幾乎把自己的精力和智慧都用在他們身上,這讓趙澈覺得驕傲,幸福。
他體會到什麼是快樂。
快樂之餘又有些嫉妒,他有些嫉妒肖雪這樣的嫵媚風情被這麼多人看到,這本該只屬於他的,肖雪不該在這麼多人面前跳舞。他第一次對她有了佔有慾,這名女子屬於他,是他的,旁人都不能覬覦,哪怕她再美麗,男子再有愛美之心,也不能覬覦他的肖雪。
他的肖雪,他喜歡這樣的稱呼,他幾乎是拙劣地尋了一個借口,拉著肖雪提早回未央宮,天氣冷,肖雪又跳了一支舞,力氣有些跟不上,趙澈突然打橫抱起她,肖雪嬌羞地把臉藏在他的胸口處,周正和李銘、如意都是伺候久的人,很有默契地離他們遠遠的,他們帶笑看著趙澈把肖雪抱起來,走進未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