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吃醋了---與情敵的針鋒相對。
「這…那傢伙沒有通訊器,所以…我也沒辦法。」肖松有些赫然的撓了撓頭。慕容菲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好吧……」
嘟嘟,這時通訊器又響了。
「喂!怎麼這麼慢啊!」賤骨頭髮來了催促。
肖松有些臉紅的看了慕容菲一眼,低著頭,「那個…別人喊我去鬼頭山……」
「咦?這麼巧,我也正要去呢。」慕容菲笑了笑,「今天周末,鬼頭山刷怪是雙倍經驗。」
「既然這樣的話,要不要……一起去吧?」
看到慕容菲遲疑的表情,肖松又憨憨的笑一下,補充說,「其實鬼頭山我還沒去過。不知道該怎麼過去,說不定到時候會迷路,所以…能不能麻煩你順便正好把我帶過去……」
某人還沒說完,叮噹就奇怪的瞪大眼睛,「主人!有人家在你怎麼可能會迷路…唔唔。」
叮噹還沒說完,就被某人用一隻大手捂住了臉,然後直接背過手藏到了背後。
「主人…唔唔……」叮噹一通掙扎。
「這個…好吧!」慕容菲露出了一個開朗的笑容,「那一起吧!!」
從傭兵大廳一路走到神殿的傳送位置,這段路不算長,但是某人卻故意走的盡量慢一點。並且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慕容菲說話。
「你現在四十九級了呢,這很快就可以升級紫昵了吧。好厲害。」肖松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恭維的話。
「級別不代表什麼。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像那個無妄,雖然級別不高,但卻是整個遊戲里獨一無二的亡靈龍騎士呢!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慕容菲一邊走著,一邊側著臉微笑著說。
「哦…他那個人…的確很變態,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肖松有些怏怏的說。難得自己能和心上人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卻三句話不離另外一個男人。
這的確讓某人心裡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你說,那個無妄,他會不會是遊戲公司的人呀?或者他是個電腦高手,利用了什麼bug修改了程序?」慕容菲還沉浸在對無妄的猜測當中。
「應該不是吧?」某人皺起眉。說他的引導精靈是遊戲公司的人,他還信,說無妄那個冰塊男是遊戲公司職員或者電腦高手?怎麼看都不像。
「我詳細的查了很多資料,大概是這個遊戲真的設計的太厲害了,你知道嗎,設計這個遊戲的人,是蒼雲教授,他是國內著名的智能科技的科學家,還是清華大學的博士生導師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科學家會來設計遊戲,但是這個遊戲真的設計的很厲害,而且非常的模擬化,你看那些npc這麼有個性,對了,還有你這個引導精靈,就知道這個遊戲程序多厲害啦!」慕容菲看了一眼飛在邊上的叮噹,笑吟吟的說。
過了這好一段日子,大家,包括某人在內,都開始相信叮噹並不是遊戲管理員了。因為不可能有哪個遊戲管理員會放著工作不做,一天到晚的在遊戲里玩偽裝的。
「所以呢…這個遊戲厲害之處就在於,連人類在現實世界里真實的狀態也能採集過來,比如跑的快的人,在遊戲里也會速度異於常人…所以,根據我得到的資料和情報分析,那個無妄,可能在現實世界裡面就是個武功高手,你覺得呢?」慕容菲說了一大通之後,側臉看了看某人,才發現身邊的獵人似乎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聽的心不在焉的樣子。
慕容菲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禮了,抱歉的笑了笑,挽回話題的說,「對了,你和那個無妄是怎麼認識的呢?」
「哦…我們倆個。是在艾倫大峽谷的時候,曾經合力對付一頭火焰龍…」肖松剛提起點精神,想對心上人好好的吹噓一下自己曾經殺龍的豐功偉績,但是可惜,神殿已經近在眼前了。
「啊!我們到了。」慕容菲高興的說。肖松在心裡連罵了無數個「次奧」。
走近神殿,在左側是一個巨大的五芒星法陣,那裡就是傳送陣了。
「我們去鬼頭山神殿。」肖松一邊說一邊摸自己身上的錢袋。…突然他卻愣住了。
「好的,傳送費用一枚金幣。」白衣祭祀的npc和藹的說。
「厄…這個…」肖松摸遍自己的口袋,只翻出了十幾枚銀幣。叮噹小聲的湊在他耳邊低聲開口,「主人,你忘記了,你的錢都被你昨天買治療藥劑和長矛了。」
「我不是還剩八個金幣的嗎?」肖松壓低聲音問。叮噹無奈的看著他,「主人,你真的不記得啦?昨天下線之前,小醬油問你借錢買裝備,說過幾天還你的,你就全借給他啦!!」
「我…我把這事兒給忘了……」某人一臉黑線。
「怎麼啦?」慕容菲本來已經交給了白衣祭祀一枚金幣,此時回頭看過來。「我…那個……」肖松很糗的吞吞吐吐的。
慕容菲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她從這個荒火的神態里猜出了問題所在,她笑了笑,又拿出了一枚金幣遞到白衣祭祀npc的手裡,「這是我朋友的。」
「……」如果此刻地上有道縫,肖松真恨不得立馬鑽進去。他臉通紅著,僵立在那裡。慕容菲回頭拉了他一下,「快走呀,法陣就要啟動了。」
某人就這麼被慕容菲拉著,走到了五芒星法陣的中央。
隨著法陣四周,十幾個白衣祭祀低聲吟唱咒語的聲音,法陣中開始聚集起了白色光芒,某人忍不住側臉看了身邊的女刺客一眼,正好看到她有些緊張的神態。
某人下意識的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慕容菲側臉,沖他感激的笑了笑,往他身邊靠了靠,低聲說,「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被傳送的時候,都感覺好緊張。看著自己的身體變透明覺得好可怕呀。」
「別怕,有我呢。」肖松握緊了慕容菲的手,倆個人靠的更緊了一些。其實他心裡也有些緊張,低頭看到自己的腿和腳慢慢的透明起來,他得是努力的抑制自己,才沒讓自己尖叫出來。
光線越來越多,最終把倆個人都淹沒在白光里了。傳送陣爆齣劇烈的光亮,「啾」的一聲,白色的光柱直衝雲霄,但是僅僅是片刻,又「刷」的一下收斂和所有光芒,回歸了平和。
***
又是一陣白光。
單手遮蓋著刺眼的光芒,漸漸的光線散去,肖松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是站在一個巨大的五芒陣中間,不過卻已經不是沙城的那個神殿了,而是一個相對簡陋的小神殿。
神殿里站了不少人,在傳送陣旁邊,就有五六個人抱著胳膊朝這邊看過來,一個個臉色訝然。
「洛寒!」慕容菲看到站在法陣下面的好友,笑著揮了揮手。拉著肖松跳下了法陣。
「你們倆……」那個叫輝煌左手的牧師賤笑著,用曖昧的目光比劃了一下。肖松和慕容菲這才發現,自己還牽著對方的手呢。
倆個人趕緊鬆開,但是晚了,這一幕已經被所有人看到了。
那個高大的龍騎士唯愛雪,看好戲似的把雙臂抱了起來,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你們倆個怎麼一起來了?」女刺客洛寒納悶的問,她身後依舊站著她老公--男刺客夏寒。
「我們…正好碰見……」慕容菲顯得有些尷尬,一句解釋還沒說完,一隻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個冰系的紫昵法師昊森書生從後面走了近來,直接摟住了慕容菲的肩膀,顯得很親昵的說,「菲菲,我們等了你好久。」
「對不起,我……」慕容菲一邊說一邊想撥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但是昊森書生摟的很緊,並且一雙帶有敵意的目光直直的注視著對面的某獵人,宣告所屬權的意思不言而喻。
肖松握緊了拳頭,心裡雖然有點不快,但是卻一時不好發作,只是也不甘示弱的瞪著這個紫昵法師。
「哎呀,大庭廣眾的不要摟摟抱抱好不好!!真是不害臊!羞羞羞!」叮噹繞著眾人飛了一圈,故意大聲說。它就像是某人肚子里的小蛔蟲,看到主人一臉不爽的樣子,當然知道主人在想什麼。所以故意出聲支援。
「去去去,這個引導精靈不得了啊,要逆天啊。」輝煌左手連連怪叫,對著叮噹左看右看。
「每次見,都感覺不像是系統設定的引導精靈啊。」唯愛雪也捏著下巴湊近了一點。洛寒更是倆眼放光,一個勁的掐著夏寒的脖子,「哇!老公看到沒!好可愛哦!每次看到它都後悔死了!自己當初幹嘛要換引導石!!」
「是是是,可愛,可愛!你比它更可愛老婆!能不能不要掐我…啊!啊!」夏寒被掐的滿頭大汗。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一瞬間被引導精靈吸引了過去,慕容菲使勁的掰開了昊森書生的手,甩到了一旁,並且往旁邊遠離了他一步,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
昊森書生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然後轉頭看向某獵人,上下打量一番,才慢悠悠的開口,「荒火,真沒想到,你居然進黃巾軍了。」
「可惜。」皇家戰隊的張揚也冷著臉在一邊,瞟了某人一眼,冷冷的吐出四個字:「自甘墮落。」
肖松臉色一變。
「好了,張揚,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選擇。」慕容菲輕聲開口聲援了一句。
「喂!!那個叫荒火的!!」不遠處,有人發出呼喚,肖松扭頭過去,看到五六個玩家正在看著自己,其中一個對自己揮著手,著急的催促,「搞毛啊你!快過來啊!」
「是他們。」慕容菲扭過頭,看到之後,素眉微微的皺了皺。
「一群臭名遠揚的狗骨頭…哈,荒火,原來你就是他們隊的?」昊森書生臉上顯出譏諷的神態。
肖松面無表情的冷冷的看著他,慢慢開口,「請你不要當著我的面,侮辱我的隊友。尊重別人,也尊重你自己。」
「我尊重人,都不尊重垃圾。」昊森書生冷笑一下,針鋒相對的諷刺。
「夠了,吳昊森。」慕容菲低呼出聲。
肖松沉默的看了法師一眼,又看了慕容菲一眼,沒有再說話,而是對不遠處還在對其他人賣萌的叮噹招呼一聲,「叮噹,我們走。」
「哦~」叮噹飛了回來。
剛邁開步子,冷酷的張揚伸手抓住了肖松的胳膊,「退團吧。」張揚說。
「為什麼?」肖松平靜的看他一眼。
「你在黃巾軍,就是我們的敵人。你幫過我們,我不想與你為敵。」張揚目光冷冽的說。肖松沉默了一下,又掃視了昊森書生和慕容菲一眼,突然嘴角扯起一個笑容,目光直直的看著張揚:「我不怕與任何人為敵。」
張揚豎起了大拇指,「你有種。」
肖松一臉淡然,沒有再說任何話,而是平靜的轉身離開。
某人帶著叮噹、大白、綿羊走向不遠處的幾個黃巾軍的人。這些人雖然跟他素不相識,但是卻能心甘情願的不去刷怪,而為他一個人在這裡等著。就憑著一點,肖松就覺得這些人,比皇家戰隊那幾個不可一世的傢伙親切多了。
「操啊,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慢啊!!」一個叫懶骨頭的巫師玩家打著哈欠說。
「幹麼呢,跟那些人有過節?他們怎麼都在看你。」為首的賤骨頭迎上來。
「沒事。」肖松笑了笑,然後發送了加隊請求。
這一隊七個人,其餘六個都是以「骨頭」命名的。隊長叫賤骨頭,是個紫昵法師。副隊長叫硬骨頭,是個戰士,也是紫昵,蹲在地上,肩膀上扛著一個手柄特別長的大斧頭,看起來很彪悍的樣子。
另外還有從剛才就開始抱怨的巫師「懶骨頭」、一副猥瑣樣子的盜賊「色骨頭」,還有一個初見面就不時朝某人飛媚眼的女牧師,叫「美骨頭」。這三個玩家都是青昵。不過都是四十多級的,實力看樣子比某人要高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