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士家父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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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薩一陣愕然,龐統這番連打帶消果然厲害,直接就把士家軍從同盟變成潛在敵人,還想逼迫主將親自前來表態;他想做什麼,將士家軍連鍋端了,雖說桂陽兵最近風頭正盛,但不代表士家軍就毫無戰鬥力;不過仔細想想,今日隨軍前來的貌似都是新兵,戰鬥力低下不說,連一名像樣的將官都么;如果真要和龐統交戰,看來凶多吉少。
「既然如此,那末將就此告辭。」
柯薩迫不及待地想返回到己軍陣營,可惜一把鋼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想走是走不了了;柯薩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甚至比龐過之的那雙大眼睛還要大上幾分,「你想怎麼樣。」
龐統將手中鋼刀刀面翻至朝天,然後從柯薩頭上拔下一撮頭髮,往刀面上這麼一放,頭髮剛與刀面相觸便自動斷開;這難道就是傳說吹毛斷髮的寶刀,柯薩不由自主地沿了一口唾沫,「大人,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
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好像是某電影中的台詞,龐統假意咳嗽兩聲,輕輕在刀柄上加了少許力道,硬是將柯薩整個身軀壓低一線;「誰說你可以走的,留下做俘虜,二公子我會讓我的人去請。」
龐統真的會去請士干,那是當然,不過並不是用嘴,而是用數以百計的毒氣火油彈;五百名桂陽兵士在距離士家軍不到一百五十步的時候,突然快速跑動起來,然後將手中的毒氣彈紛紛拋向前方;與此同時,緊隨其後的五百兵士手持長弓,弦點火箭,司號兵一聲號響,火箭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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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陽兵突然向前衝來,士干心中開始慌亂不已,可看那幾百支箭似乎落點不在陣中,僅是在前方十幾步處;是示威么,還是兵士手勁不夠;那落箭之處燃起陣陣黑煙,以及快的速度向四處蔓延,很快便將士家軍前軍包圍在內。
由於未見敵軍有進一步行動,士干並未下令退軍,正是這一僥倖心理,致使有兩千多人連帶他自己紛紛暈倒在地;「大家快退,那黑煙有毒。」,士干昏迷前最後一句話真是引來巨大騷亂,眼見二公子與眾多兄弟躺在地上,士家軍見狀竟無一人敢上前搶救,全部轉身逃跑。
兵敗如山倒,龐統原本還以為即將與士家軍展開一場對攻戰,卻不曾料想,這些傢伙跑得比兔子還快;「喂,你們家二公子還沒死呢,跑什麼。」
龐統並不是有心出言提醒,但俘虜的人數越多,讓士燮主動投降的籌碼便會越多;可惜任憑他在傳聲筒中如何大喊,走回頭路的不過十之一二,看來士家老二當真不怎麼得人心;無論如何,這千八百人好歹也是日後談判的籌碼,龐統於是叫人以士乾性命相威脅,命那票回頭客盡數棄械投降。
迷香水葯勁一過,士干豁然睜開雙眼,他雙臂雙腳皆被繩索緊緊捆住,所以根本無法動彈分毫;「我還沒死。」士干異常興奮地狂吼道。
龐統道:「士公子何出此言,你無病無災怎麼會死。」
先前吸入迷香濃煙時,士干只感到四肢失去知覺,頭部眩暈,然後便兩眼一黑;雖說現在已然蘇醒,但依舊覺得渾身上下很不對勁,四肢綿軟,腦內更是渾渾噩噩彷彿像要炸開似的;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劇毒,其實那不過是蘇醒之後的正常反應,過個一兩刻鐘便會完全復原。
四肢傳來的陣陣痛感,終於讓士干從興奮而又帶有少許困惑之中清醒過來,才眨眼工夫自己已然從主將成了階下囚;「龐統,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想過河拆橋。」
龐統俯視地上那捲成一團的士家二子,緩緩說道:「士家違背約定在先,我這不算過河拆橋,頂多也只能算借題發揮而已;放心,只要你父親交出兵權,士家上下老小都會相安無事。」
士干不冷不熱道:「劉使君寬厚待人,卻不想鳳雛先生作風卻是截然相反,難道你就不怕劉使君被天下恥笑。」
「呵,呵呵。」龐統笑著搖頭道:「恥笑,這天下間人言著實可畏,可惜,我偏偏就不怕;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我這也是為交州數十萬百姓和天下蒼生著想,讓眾人免於戰火,一舉多得有何不妥;莫非你想兩軍交戰,父子從此天人兩隔,家家戶戶披麻戴孝、哭哭啼啼。」
士干一時無語以對,看來龐統已是打定主意要用自己去威脅父親,換取交州七郡這千里貧瘠之地;「交州七郡雖說只三萬帶甲之兵,但山地眾多,易進難出、易守難攻,真要打起來,桂陽兵未必能佔便宜。」
龐統頓覺錯訛,看來士干是想與自己討價還價,「與其說交州七郡不如說交州七縣,雖說交州沃野千里,但實際上令尊所佔之地不過三百餘里;至於那三萬帶甲之兵,如果全像今天我所見到的這樣,怕再來五萬甚至十萬也會被一擊即潰。」
士干本想再出言辯駁幾句,但一想到那股使自己和兩千多人昏迷的黑煙,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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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趾城太守府內
已年過七旬有五的士燮正在書房內,翻閱那本千日不變的《春秋》,這書他已是看過無數次,可以說早已達到通篇倒背如流的境界;但每每看到那些書中精彩簡短故事,還是會忍不住發出感慨。
士家在交州已經盤踞幾百年,可以說是此地不折不扣的土霸主;但近來士燮與幾位兄弟貌合神離,已是逐漸有各自開戰的趨勢;他已經年近八旬,雄心壯志早已不復存在,幾個兒子卻並無一人能夠繼承家業,這才是他真正擔心和關心之事,看《春秋》只是士燮想極力迴避現實的借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