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我幫你擦擦。」她低頭在桌子上找著濕紙巾,才發現全都被她用光了。

哎啊,真是壞習慣,對不起大樹,對不起環保人士。

「沒關係,叫服務生。」她也沒多想就伸手按著牆上的服務鈐。

可才按那麼一下,她可憐的手腕又再度被摧殘。瞪著手腕上的魔爪,若他再用點力,她就可以去申請重度殘障手冊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他生氣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美食上,不注意他那樣用心對她唱的情歌。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她一個人生不出濕紙巾啊!

「舔乾淨。」

「舔乾淨要舔多久啊……啊!」她剛剛是喝了豆漿,對吧?不是酒吧?還是那杯豆漿裡面有加酒?豆漿調酒?怎麼會產生幻聽啊?

還是他偷喝酒了,她不知道?

「可以再說一遍嗎?」

「我不准你擦,用舔的。」他現在的口吻像個任性的小王子。

「好噁心耶……」她瞪著他褲子上的白色物體,怎麼看起來很色情啊?怎麼位置會這麼准啊?

「你自己噴的,怎麼?嫌自己口水噁心?」

「我不要。」這個臭男人肯定又看了什麼愛情動作片而想要模仿。他有看電視劇或電影會帶入情感的怪癖,她現在知道了。

「不準不要。」

他還演起來了,看看他眼底那興奮的光芒。

「我就是不要。」她又不是AV女優。

「你敢不聽話?」

「我有什麼不敢的?」靠,她怎麼還陪他演起來了?

「你……」

就在兩個人一來一往掙扎不休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

進門的女服務生看著糾纏的兩個人,因為室內光線不明,沒有看到東木易滿頭的豆漿,只看到白妃麗嘴角的白色痕迹,還有黑色上衣上的白色液體,又看到兩人的姿勢--

男的站著抓著她的手,女的坐著……那高度正好在很曖昧的地方……

怎麼看,都很像是女的在幫男的服務……

而她居然打斷了客人的好事,天啊!這是她剛找到的第一份工作,不會才做沒幾分鐘就要沒了吧?

「那個……小姐,可以給我點濕紙巾嗎?」邊說白妃麗還用手背抹抹嘴角,那動作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的確是很需要--女服務生腦袋瓜很本能地就浮現回應。

當女服務生臉紅地想要開口時,卻聽到男人冷冰冰的拒絕。

「不需要!」

「東木易,你休想我舔你。」

「又不是沒舔過。」

「你!」

都說那是醫療行為了--她很想要抓住他的腦袋瓜用力搖晃,對著他那張漂亮俊美的臉大吼,然後噴他幾個唾沫子。

「不舔就不準離開!」他也跟她拗上了。

「你不要太過分哦!」是不是最近對他太好,所以讓他爬到自己的頭頂了?要知道是他硬要喜歡她的,還說會聽她的話,當最溫柔體貼的情人。

現在,情人呢?到哪裡去了?

兩個人又開始爭吵,等到白妃麗決定不管他,直接叫服務生給她熱毛巾比較快,卻發現門口哪還有什麼人影?而且人家還好心地把門關好。

什麼服務態度啊?她都還沒有說完就跑了,又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等等,她剛剛有說什麼讓人想歪的話嗎?

當她心裡冒出不太吉祥的念頭時,卻見到眼前的男人突然間笑了。

這時候笑,是很不妙的事情。

她想的會跟他一樣嗎?不然他為什麼會笑得這麼淫蕩?

「妃妃啊,這下你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為什麼?」她做了什麼嗎?不過是要點濕紙巾,這樣也不行?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有辦法自己看到自己的樣子嗎?」如果沒有鏡子的話。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你被我顏射了。」

「顏色?」什麼意思?她一臉困惑的模樣讓東木易的心裡痒痒的。

怎麼這隻小笨豬越長大越可愛?

「怎麼這麼純潔?」

他雖然守身如玉,但是該懂的、該會的,他已經都學全了,為的就是讓她充分享受到男女交歡的快樂。

當然,她懂的話,他可以更盡興;不懂,也沒關係,他很樂意當第一個調教她的男人。

廢話,要知道從小到大除了眼前這個壞蛋敢對自己毛手毛腳地吃豆腐以外,她可是很堅守自己寶貝的身體。

還記得爸爸對她說過,「寶貝,要知道世界上的男人都是壞的,絕對不可以讓他們靠近,當然,爸爸我是例外。」

說完,還開心地在自己的小寶貝臉上印上一個親吻,然後露出有女萬事足的淫蕩……不,父愛的笑容。

所以聽話的乖寶寶一直都很認真地執行父親大人的命令,可是一遇到這個壞蛋,那就……整個失效了。

看她傻乎乎又氣呼呼的樣子,真是……心痒痒!

「用說的太慢了,我做給你看。」

什麼?用說的還太慢,要直接化作行動派?

白妃麗心裡浮現大大不祥的感覺,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的眼珠子瞪大了。

不能怪她,因為任何人看到現在這個畫面,都會是她這樣的反應。

很正常的反應;不正常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行為。

「你……你懂不懂什麼叫作傷風敗俗啊?什麼叫作污染純潔美少女的眼睛?你……快點收起來……」變態啊!

就這樣,兩個人在幽暗的包廂里大眼瞪小眼,任由歌曲一首接一首地播放,誰也沒有拿起麥克風。

直到一首劉若英的「後來」響起……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永遠不會再重來有一個男孩愛著那個女孩

--後來詞:施人誠曲:玉城千春

這樣一首帶著少年淡淡遺憾及憂愁的歌曲回蕩在包廂里,讓兩個人對峙的緊張氣氛緩緩地融化。

東木易沒有忘記自己當初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是多麼激動地想要大喊。因為這些都是他內心的寫照。

他多麼害怕自己錯過了眼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不得的小女人,害怕一旦錯過了就不在,那他……該怎麼辦?

「啊!」他決定拉下臉皮,再度施展苦肉計。

「怎麼了?」當下她也忘記了兩個人還在對戰,連忙問著。

「妃妃,我好像又痛了。」

騙人吧--她第一個想法就是他說謊。

但是她的心裏面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不管是真是假,有台階就趕快下,不然難道她真的要跟他對演幼稚鬼的戲碼嗎?

「我……摸摸?」

「嗯!」他乖巧地點點頭。

而她也駕輕就熟……天啊,她真的是要昏倒了,居然會用這句成語,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從包包裡面拿出他的藥酒,倒了一點在掌心,便輕緩地握住那受傷的「小木易」,緩緩的、輕輕的給他「摸摸」。

當然這途中她沒有忽略昏暗中投射過來的灼熱目光,死死的、炙熱的,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樣。

聽說古代有美男子被看死呢!想她也算是清純小佳人,卻不想要是這樣三條黑線的下場。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吵架。」

思,看來溫柔體貼聽話的情人又回來了。

她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低著頭繼續為他「復健」

「我只是嫉妒。」

她依然低著頭,手下動作沒停下來。

「我只是吃醋。」

她依然不想回答。

「你對阿強比對我好。」

這她可不依了!

「我哪有?」關阿強什麼事啊?

「明明就是我的生日,可是他一通電話你就要拋下我。」

啊?被抓包了?

她都已經躲到廁所接了,他還有辦法知道?如果不是他很神,就是他的目光一直都鎖定她。

「我……我不是最後也沒離開嗎?」雖然她覺得慶祝生日要多找點人,可是叫阿強過來的時候,阿強好像被什麼嚇到一樣,拒絕得很徹底。

「可是你就有想要離開的念頭。」他委屈地指控著。「如果是阿強的生日,你肯定會陪他瘋一整晚,對吧?」

「你……」她差點氣岔了。

看看,這是國際度假村的大總裁該有的形象嗎?你的尊貴呢、你的驕傲呢?你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國王大人,怎麼會是我面前這樣一個深閨怨男?

她還沒氣完,整個人又被攬入他的胸口,緊緊的,無法動彈。

「妃妃,你是我的。」

怎麼會有這麼霸道的男人啊?

可是,她怎麼會覺得心裏面有點甜甜的啊?好像……被人很需要、很在意的感覺。

她窩在他胸口小聲的說:「你別亂吃阿強的醋,我只是把他當成哥哥,其他……沒什麼。」

天啊!她是在解釋嗎?為什麼要解釋?她又沒有必要跟他解釋這種……不過看到他臉上燦爛的笑容,她突然間覺得解釋一下也滿不錯的。

「那……」他頭埋在她的耳朵邊,用著誘人的語氣哄著她,「幫我摸摸。」

她紅著臉,默默地伸出手拉下他的拉鏈,將「小木易」再度掏出來,然後給他愛的摸摸。

「嗯……妃妃,你最好了……」

有必要這麼騷嗎?她被耳邊輕哼的低吟浪語撩撥得色心大亂。

突然熟悉的旋律響起,她心急地大喊:「是我點的歌。」然後忘記手裡還握著某樣東西,就這樣一扯--

「啊!」一聲痛叫伴隨著他的泄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妃妃,你公報私仇。」漂亮的眼睛冒出水霧。

討厭,大狗狗又出現了,她差點忘情地撲上去,還好控制住了。

連忙抽了幾張濕紙巾替他擦擦,然後又乖乖地將小木易放回原位,再體貼地把拉鏈拉好,一切恢復正常。

輕咳一聲,面對自己越來越駕輕就熟……好吧,真的就是駕輕就熟,白妃麗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大腿。

「下次,」她紅咚咚的小臉看起來像是熟透的蘋果,可愛又好吃,「不可以再這樣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好,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這麼聽話?會不會有鬼?

東木易微微地一笑。

下次不會再「這樣」,可是肯定會再「那樣」的!誰教她這麼可愛又好吃?

而且,他絕對不會讓眼前這個女人從自己的生命里錯過,他無法承受錯過的代價。

這是……什麼情況啊?

白妃麗看得目瞪口呆,紅嫩的小口半天都合不上。

看著眼前的電子花車熱鬧非凡,上面的七彩霓虹燈轉得她眼睛都快要花了,而更讓她臉紅心跳的是花車女郎胸前那兩坨波濤洶湧,一跳一跳得像是跳動的小白兔,一個不小心就會從那短小輕薄的三點式上衣跳出來。

不光是她看得臉紅心跳,身邊的工作夥伴,尤其是男性,眼睛都發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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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質總裁賴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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