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妃麗!」他卻更快一步地伸手攔住她,然後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摟在懷裡,臉色鐵青地瞪著她,「怎麼,我是髒東西嗎?有這麼討厭嗎?有這麼迫不及待嗎?今天之前不是還很喜歡我吻你、摸你,怎麼今天就這樣害怕?我有病嗎?」
「我真的是為你好,你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會跟我一樣覺得很可怕的。」
「那就跟我說事情的真相。」
「我……」要怎麼開口?
「說啊,怎麼不說?」他憤怒地逼問著。
「還說不是變心,如果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到底哪裡不好,怎麼總是無法成為她心裡最重要的?現在遇到事情了,也不跟他說清楚,劈頭就說要分手,他怎麼可能會答應?
就算真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就算真的到了世界末日,他也絕對不會答應分手的。
「總之,我們早分開對你我都好。」
「是對你好吧?」他冰冷的語氣讓白妃麗覺得有些難受。
她想開口說清楚,可是卻怕真的說出口,她跟他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雖然,她一點也不想要跟他做朋友,她想要跟他做戀人,做一輩子的夫妻。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同意。」他斷然地拒絕。
「你……」
「別再說是為了我好,如果真的是為了我好,」他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然後將閃亮亮的戒指從盒子里拔出來,硬生生地套入她的手指里。「就答應嫁給我。」
「不!不可以!我不可以嫁給你。」
「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今天什麼都不可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清楚,不然休想我放手。」
「我們……在一起是不對的……」
「我說對就對。」就算不對,也要把它扳成對的。
「不對。」
「對。」
「不對。」
「對……該死的女人,你想氣死我嗎?」
她話都未說完,整個人就被他摟入懷中,不讓她有機會反抗,他隨即落下饑渴的吻,是那樣強烈,那樣令人窒息的吻。
「不可以……」她拚命想要推開他,卻不知道她越是抗拒,越是惹惱他。
「我就是太寵你了,如果我早點把你就地正法,你就不會說一大堆不可以、不應該、不對這些話來氣死我。」
「我真的是為你好……」
「夠了,要是真的為我好,就不準離開我。」
「不可以……」
「怎麼不可以?你要離開我才是不可以!」
「東木易,你想要做什麼?」
他一把將她抱起,然後往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走去。
「不要……」她想掙扎,卻像沙包一樣被丟到床上,隨即他便像是惡狼撲羊一樣地撲上來。
看著她那張得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小臉泛著紅雲,紅嫩的小嘴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從她身上傳來的香甜體香,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搔癢似的。
又想到她居然想要拋棄自己,就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看她怎麼離開他!
「我要吃了你。」
「啊?」
「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要怎麼離開我!」他恨恨地說著。
「不……」
她才剛驚訝地「啊」了一聲,霸道的唇馬上乘虛而入。
「真的不可以……不要……」
他瘋狂地吻著她的頸項,大手也不安分地在她的胸口撫摸、揉捏,嚇壞了她,她死命掙扎著。
「東木易……我說不要……」
她想要閃躲,想要咬他,可是又覺得捨不得,就是因為這份遲疑,很快地就被他發現,更加肆無己i憚地吃個痛快。
吻著吻著……
「嗯……」她覺得自己全身被吻得酥酥麻麻的,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最後只能無力地攀附在他的臂彎里。
她想起了那個女人說的話,還有那張證明書……
「不要……」她又開始死命掙扎。
「沒有不要。」不讓她有機會反抗,他隨即落下饑渴的吻,是那樣強烈,那樣令人窒息的吻。
憤怒的他毫不溫柔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直到把她脫個精光才肯罷休。
「不要……」白妃麗只能慌亂地遮掩著自己,可是遮得了上面,遮不了下面,這樣遼來遼去,反而更加吸引男人熾熱的目光。
被這樣撩撥的男人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她的抗議,只想要讓自己渴望得有些疼痛的欲-望深埋在她的體內……
東木易似被激怒的野獸般壓著她,大手一把捏住嬌嫩的酥胸,雪白乳峰上的小花蕊微微戰慄著,他張口深深吸吮著。
「住手……不要……」她那嬌喘吁吁的叫喚,一點阻擋的效果也沒有,相反地只是更加刺激眼前的男人。
……
什麼高超的技巧都忘記了,只覺得自己想要更深更深地佔有她,跟她合而為一,如此而已。
「不要……」
在她無力的哀求中,他終於還是任性地將自己的全部都射入她的體內,還緊抱著她不讓她掙扎離開。
「你……」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危險期,而剛剛他射入的滾燙那樣濃烈,若兩人的身體沒問題的話,十之八九會中獎。
他滿足地趴在她馨軟的身體上,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有了孩子就有了羈絆,這樣她就不可能這樣瀟洒地甩掉他轉身離開。
但是當他抬起頭看到的不是跟他一樣滿足的眼眸,心裡一冷。
「事到如今了,你還不明白我絕對不會放手的決心嗎?」
她只是別過頭去,倔強的模樣充分地表達她的不滿。
「好,反正你已經這麼恨我了,我也不在乎你再多恨我幾次。」
「你想要做什麼?」
「既然你這麼想離開我,那我不趁這段時間好好地向你索取賠償,豈不是損失大了?」
「什麼賠償……啊!」
不理會她的掙扎,他將她抓過來,然後再度挺進她的身體,展開了放縱夜晚的開端--
當白妃麗最後被做到體力不支而昏睡過去之後,縱慾一晚的男人卻沒有過多的滿足感,俊美無儔的臉上布滿著哀傷及彷徨。
伸手摸摸她紅咚咚的小臉,輕輕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後下了床走到落地窗邊抽煙。
等抽到第二根的時候,他拿出電話。「張秘書,幫我查件事。」
簡單吩咐之後,他又回到了床上,看著躺在棉被裡面、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瓜的女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伸手輕輕將她的小臉扳過來,然後印上一個憐惜的吻。
「妃妃,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他全心全意地愛她、寵她,還不夠嗎?
不過隔天他就知道她要對他怎麼辦了。
沒想到這隻笨小貓居然用那種老到掉渣的手段--
冷戰?
可是,該死的,還真是有效,充分地讓他感覺到生不如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滋味,東木易嘗到了。
他在等待。
儘管自己心急如焚,卻還是強迫自己表現得優雅自在,慢條斯理地品嘗著美味的咖啡。
他生氣了,這次不想要那樣簡單就饒過她。
居然想要跟他分手?
休想!這輩子休想,下輩子休想,下下輩子都休想!
而且他今天已經給她下最後通牒了,如果不出現在他面前,那他就直接去找白阿爸,而她最怕他去找她阿爸了。
所以,她一定會像之前那樣乖乖地回到他的面前,更何況……
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不是都說女人都忘不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嗎?
她一定不會真的那麼狠心的!
也許等下她來的時候,他會給她點臉色看,好歹也要充分地向她表明自己絕不放手的態度,然後再好好地哄她。
唉,怎麼會這樣子?不過才幾天沒有見到,就覺得這麼寂寞?屋子這麼空,生活這麼單調無聊,之前那麼多年沒有見面也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啊?
也許,這就是人家說的,一旦得到過再失去,比沒有得到過還要讓人難受。
所以,為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他還是不能跟那隻小笨貓當真,要是真的冷戰到她不見了,那要怎麼是好?
他可沒有忘記還有阿強那個傢伙在。
雖然知道妃妃對阿強真的只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可是每次看到他們兩個一見面就那麼要好,她對阿強笑得那麼純真燦爛,就會忍不住想要吃醋。
嗯,想想最新出的名牌包包有哪幾款,都買來送她的話,她應該會很開心吧?還是最貴的保養品?再不然……珠寶戒指?
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他微笑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滿心期待地看著不乖的小貓再度回到他的懷抱里。
知道自己有張不錯的臉,而且露出最完美的笑容絕對可以迷倒任何一個他想要迷倒的人,東木易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門口,下定決心要將美男計用到極致。
送文件進來的新秘書一進門就被一雙深情款款、無限纏綿的眼眸所迷住,更不要提那俊美的臉上露出那樣好看的笑容,當場令新秘書那顆脆弱的少女心為之顫抖。
本來想要一舉拿下那個不聽話的小笨貓,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進來的居然是個陌生的女人。
看到她那樣花痴的神情,再看到她居然對他流口水,東木易那妖孽的臉頓時變黑--要是要他演包青天,連化妝都省了。
「誰讓你進來的?」
「總裁,有重要的文件需要你簽名。」
「放下。」
新秘書乖乖地放下,可是目光還是沒有從東木易身上移開半分。
「看什麼?放下就快點滾。」
「還有件事情。」
「快說。」
「是關於白小姐……」
「她怎麼了?她來了嗎?人在哪?」
「她來辦公室拿走她的私人用品……」
自從兩個人感情越來越好之後,白妃麗就慢慢地把她的私人物品放在他辦公室邊另一個小房間里。
雖然他很想要把她放在身邊當作他的私人秘書,可是那個愛面子的小女人卻說要憑實力,不想靠他。
所以他只好妥協地讓她另外使用一間小辦公室,讓她自己當個網拍的小老闆。
只要她開心就好,雖然他很想要跟她說,他養得起她。
結果,她人都離他那麼近了,卻不肯來看他?難道真的有這麼討厭他嗎?
他不後悔吃了她。
只是後悔吃了她之後太過疲倦,被她偷溜回家。
而當他追到自家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只有白阿爸拿著鹽巴對他猛灑,說是要驅邪。
不放棄地去了幾次,也被灑了快要一大麻布袋的鹽巴,最後才知道她不在家,連白阿爸也找不到她,所以才會遷怒於他。
東木易派出自己所能動用的人手去找,可偏偏這個小笨貓真會躲,怎麼找都找不到。
現在終於出現了,哪能讓她就這樣跑了?
「該死的女人,就別讓我抓到你!」
東木易狠狠地甩開新秘書的手,怒火沖沖地往外沖,急忙要抓住那隻偷偷摸摸想溜的小貓。
新秘書痴痴地看著東木易瀟洒挺拔的背影,然後輕輕撫摸著自己被抓紅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