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單兵計劃

瞅著這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年輕人，或許有封世古幾分感念，我笑著搖頭，「哎，玄門像你這種弟子，不多了，死一個少一個..那是損失呀！」

「好吧，我不為難你！」我一笑，「但也不能放你！」

咔嚓..一記手刀，趙公知一歪脖子，昏迷了過去！

打暈了趙公知，我扯了床單擰成繩捆，把他綁在了桌子腿兒上，屋裡一些陳設陷阱。也借貓靈之眼一一破除了，隨後趕緊是奔向了天乾位！

等到趕到那，卻發現封世古他們已經在樓下等我了，還到的齊全，五人一狗全到齊了，就等我一個了！

見我洋洋走來，林凱朝我一笑，「我說大兄弟，你還有命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壯烈犧牲了呢！」

「說什麼呢，你看不起誰？」我不服氣的回了句，林凱卻是樂的一笑，「嘿嘿，也不知道是誰，兩次都給走漏了風聲，要不是我跟封大爺手腳快點，哼哼，就現在，人家玄門中人早就把咱包了餃子了！」

「我..」我被他一句話說的語塞，想反駁，但還真是無話可說！

也就徐志謀打得圓場，笑道，「好了，林凱，你就別逗他了，第一次整成這樣不錯了，比我當年都好得多！」

「對對，呵呵，不錯了，不錯了！」封世古也笑道，聽他們這話兒，我也不知道是安慰我呢，還是真的誇我，林凱聽得也樂了，上前拍了拍我肩頭兒。點頭道，「恩，不逗你了，不錯，確實不錯，起碼不用我們救你了，你能自保..我們也就去安心多了！」

這話兒雖聽得彆扭，但也卻是實話，其實我也挺知足的，能不給他們拖後腿，我已經是燒了高香！

幾句寒暄，時間也緊迫，封世古趕緊給拉回了正題，他點頭道，「各位，時間緊迫，能這麼快走到這，已經是超乎我的想象了，不過，眼下的形勢..卻依舊超乎了我的想象！」

「前輩，怎麼了，有什麼變故？」徐志謀忙是問道，封世古臉色變幻，一陣嘆氣搖搖頭，「哎，你們有所不知！」

「十幾年不在，如今這玄門格局已經是大變了！」封世古說道，「想當年。這護門大陣乃是重中之重，得是心腹之人才能守護，而如今，這陣法卻是空有其表，早已不復當年威力！」

「這陣法變故大家都知道，但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陣是被簡略了不少，但其實內部力量並未減弱，更有甚之，若是但論精英之威，這玄門卻是不弱於當年，如今的趨勢，卻是弱者更弱，強者更強，也就是把有限的資源，灌注到少數一部分人身上，這..就是孔靈風當年所謂的單兵計劃！」

「單兵計劃...」徐志謀驚道，封世古點頭，「不錯，當年我二人分列兩派，除了門派之見以外，也不外乎政見不同！」

「你們應該也知道，修鍊之人，這資源養身卻是不可或缺的，即便是一張小小的符紙，也需要以錢財資源為鋪墊！」

「我在位時，正是玄門重新合聚不久。內憂外患，一團亂麻，當初我與他政見不同，講究的是人人所有，人人共進，雖然強弱之間，需求之間會有不同，但絕不會完全斷絕後生勁頭，薪火相傳，也算為後人鋪下道路！」

「雖說我本意是好，但不可否認，此行也是有弊端的，資源有限，分佈之下。難免有人不足，當年玄門雖然整體興旺，中堅之力堅硬，但不得不說，掄起頂尖高手，與現在還是有些差距！」

「而孔靈風所謂的單兵計劃，講究有能者居之。天資根骨卓越的，便會加大資源灌注，是他強者更強，但弱者，根骨天資頗差的，甚至一些貧寒子弟，都會被列入外圍人員，飽食果腹，但修為卻任他自生自滅！」

「當年，此意一處，雖有人提倡，但大多數都反對，也就此擱置了下去，即便他上位后，幾年來，依舊未能大肆施展起來，但我沒想到，這些年他卻在慢慢施展，漸漸滲透內部，如今這外圍之人，也就是一路陣法中那些庸才，已經無足輕重，真正的中堅力量，全被他握在手中，聚在玄門內部！」

封世古一言，無疑給了我們一記當頭棒喝，說白了，剛才一路殺來，滅的那些就是些渣渣，也就是說，真正的大頭兒戲還在後頭，那些難纏角色..還在老窩裡窩著呢！

聽他一聲言罷，我們所有人都沉默了，不過少許，徐志謀卻嘆了口氣，「若如此看來，雖是政見不同，但其實內心深處，也都是為了玄門！」

「這其中，也說不出對錯，細細想來，你二人的手段..與當前時代確實有幾分相像！」徐志謀望著封世古說道。「您的說話，一如當年，人人平均，說不上吃飽，但起碼都不會餓死，在當年條件艱苦下，這種策略也確實應急之策！」

「有利不假。但弊端也顯而易見！」徐志謀點頭道，「人人有飯吃，卻不一定人人出全力，這種事兒..總得有個吃虧沾光的，長久下去，與人積極性卻是有害，而資源分散。對於玄門強者核心力量，更是有益無害！」

「而就眼前來說，恰如當年那位老人在南海邊滑的一個圈兒，資源有限下，允許一部分人先強大起來，以強者帶弱者，徐徐前進。更能激發奮進之心，能者居之，喚起強者之心！」

「也就像現在這樣，總有一部分款爺兒吃香的喝辣的，卻也有一部分老百姓，只能吃飽穿暖，暫保安寧，但所謂的強者為先，弱者為後，成效如何，想必大家心裡也有個譜！」徐志謀點頭道，「其實，這也是關鍵之所在，心是好的。目的也是正確的，但有一點卻不能忽視，人心，人性..還有強弱之間的一個度！」

「人之初，性本善，其實..我更願意相信，人之初。乃是性本惡的，也不能說是惡，只能說是，為了生存而與生俱來的本能，為自己糊口，為自己生存，甚至為自己掠奪，爭搶，囤積，有了一手的資源，便是想著抓起兩把，兩把在手，更會想全摟進懷裡，這是人的貪念，人的本性，道德下雖能鎮壓一二，但終歸本性難移，更多的還是捏在手裡！」

「資源到手，更多的人會以一個強者的身份施捨，會高高在上讓人仰望，但極少人會慷慨放手，給後來人一個機會，一個機遇！」

「人性使然，這其中..說不上對錯，也沒有對錯可言！」徐志謀侃侃說道，「而作為這座小圈子裡的掌控者，他所要做的..便只有控制，去控制一個度。控制一個讓上層平穩，下層安定的度！」

「這該是..一個讓上層平穩前進，讓下層又看到希望，有目標，有勁頭兒前進，如此下去，才該是一個良性循環的群體！」

徐志謀語罷一瞬，朝封世古說道，「可就眼前來看，玄門這個整體..已經略有畸形了！」

「畸形..」我念了句，一連串聽她說了這麼多，一時間卻是有點接受不了！

徐志謀瞟過我一眼，「就像是，我想在京城買套房，結果..我拼死拼活忙活了一輩子，卻發現，只能買個廁所！」

「呃，我明白了！」

聽徐志謀侃侃一頓說完，我一瞬間恍然大悟，沒想到，真沒想到啊，他從社會學的角度，把玄門內部的細節之處，描繪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