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 血之祭奠(四)

第一百三十三 血之祭奠(四)

「傑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突然一下這麼厲害?」

天一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能自開開天眼的人都不是常人。當年水第一次見他就發現他隱含著超常的潛力,這樣的人或許是天降神胎,又或是魔胎。沒人能預料到。當年圍城之劫時,水命我保他,就是怕到時危險壓迫,逼出了他體內陷落的潛力。現在看來我們擔心的還是發生了,他好像比想象的還厲害。」

「這到其次了,我們是不是該先關心一下,他怎麼成這樣了,還對我們動手。」

天空盤著腿在空中飄飄去,「會不會是失憶,他應該是受什麼刺激了,外加這麼大的力量衝擊下,他原來的記憶就被複蓋了。」

「哦,難怪他對若水下手,應該是由愛生恨了吧。」

「就是,就是。」一群式神跟著復喝,那小眼大眼的都瞟著楊若水。

一看楊若水那可憐巴嗒的眨巴眼,大家只好咳了咳再找話題,「那他這倒底是神胎還是魔胎啊。」

天空捋著長鬢深著地說,「魔者亦或神者都是能力超越普通人類的物種,與人有利的就是神,有害的就是魔。」

Susan扯了扯嘴角問,「+;|沒事念經了。說正事,看情況這傑好像對殺人很有興趣。你看看要怎麼辦吧!」

「若水。」天空轉動他的慈眉善目和藹地望著若水,「童話不可信。但我們沒辦法地時候,也不防試試。現在要麼我們一群人一起去送死,要麼你一個人去試試,看他是否還記得你。」

「我不去!」小狐狸第一個竄起來躲到天一身後,「我一刀都躲不過。」

小狐狸的懼怕也不是沒來由的,傑的招術全是一刀硬劈,好像他傻得不會別的招術一樣。可就這樣,卓一衡也就只剩於招架的力氣,他的招架擋住了傑主要的攻擊。但刀鋒捲起的氣浪卻如一波一波地海浪,向後壓了過來。天一的結界隨著氣浪一陣晃動,就如飄在浪尖的小舟,隨時有顛覆的危險。

楊若水在眾人期待地目光中可憐巴巴地說。「他剛才也劈我了。」

這委屈可不小,只從她有式神起,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啊,平時坑她。打她主意什麼的也就算了,這回既然明目張胆的對她用刀。就算他沒記憶了那又怎麼樣。眼睛好看點就能砍她嗎?

這麼一想,楊若水還真壯著膽子衝上去了。心底還有一個被壓抑的想法,與其他不認識自己。還不如讓他殺了算了。

雄糾糾氣昂昂,楊若水仰著脖子就走了過去。奇迹,還真地發生了。看到透過結界慢慢走出來的楊若水。傑手中愚笨的刀法突然停了下來。

他轉過著睜著好奇的眼睛。直盯盯地看著楊若水,像是有莫名地興趣一般。

「好。就是這樣,繼續。」太常他們幾個趴在後面小聲的鼓勵。

楊若水到是沒聽到他們的話,她只是覺得眼前地傑很陌生,很不正常。

突然少了壓力地卓一衡怎能放過這個機會,他回手一刀,對著傑砍了下去。傑冷冷一笑,背後狂風驟起,他淡然地神態讓人覺得他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不過卓一衡到是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個沒有蹤影。

楊若水只看到一個黑影飛過,眼前還是那個怪怪地卻依然熟悉的傑。他似乎對若水很感興趣。甚至他的嘴角還勾起邪邪的笑。

「別怕,走啊!」式神們繼續小聲鼓勵。

楊若水也沒停,繼續向前走。她並沒有怕,甚至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往前走的。傑收起長刃,

趣地說,「你的靈力比他強。」他說的「他」應該

他收刀的行動看似要表示和平,楊若水心中升起欣喜,這會兒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她撲過去抱著熟悉的懷抱,傑也很合作,左手順手抄過去,緊緊地抱著她。

然後——順嘴他就那麼親了下去,楊若水起初愣了一下,可看到熟悉的面容,她緩緩閉上雙眼。

眾式神們瞪眼的瞪眼,臉綠的臉綠。忍不住他們還一陣嘀咕。

「這小子失憶了還這麼色。」

「就是,不會是裝的吧!」

「啊~」空中傳來若水壓低的慘叫聲,+傑收起的刀此時已穿過楊若水的小腹。

「夠笨的。」傑冷笑著抽出自己的長刃,首戰兩場對手都這麼弱。看來天下是他的了。得意的笑容慢慢浮上,還未盪開,已在他臉上凝結。他突然悶哼了一聲,慢慢向後倒去。他清亮的眼中還帶著不可致信。他腹部開闊的刀口卻是真真實實。

楊若水被他帶著倒到地上,剛才還痛徹心肺的刺痛突然蕩然無存。她盯著臉邊的傑,他凝固的表情讓她覺得非常不對勁。

眾人圍了過來,不明情況的眾人扶起楊若水,她似乎什麼事也沒有,腹部衣服上的刀口只扯得到白嫩的皮膚。

轉眼看腹部咕咕咚咚冒血的傑,眾人都是一陣傻眼。難道這又是什麼妖術?關健時刻,妖族的胖臉長老揮著他那黝黑開裂的魔杖在傑臉上畫著圈圈,眾人瞪著大眼期待地等待著奇迹的發生。

良久,長老收回手杖,沉聲說「他死了。」

「什麼?」

「搞什麼,怎麼若水中刀,他反而死了?」

木長老摸了摸跟樹根似的鬍子,張口剛要說,天空已經接了過去,「同心咒,他給若水施了同心咒,早年聽說妖族有人將同心咒逆轉,可以將對戀人的傷害加誅到自己身上。」

「啊……」

「真的假的?」

「行了。」天一個突然發話,她面色沉然,冷冷地說,「你們別吵了,都出去吧!」

眾人離去,巨大的礦坑一下安靜下來。安靜就像死亡,沒有反應讓人懼怕。楊若水靜靜地看著地上的屍首,凝固的表情,僵硬的手腳,緩緩流動的血液。這樣的他不可能再跳起來罵她,不可能在暗地裡坑她,更不可能在危險時救她。

這一次她是真的完全也感覺不到傑的力量。那股曾經一直保護著她,讓她一次次躲過危險的力量。現在,真的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楊若水靜靜地抱著他,靜靜地罵著,「你個笨蛋,你為什麼要下這種咒。你個白痴難道不想活了嗎。你明知道我比你命短,你明知道我比你容易死。你明知道……」

楊若水更應該知道,明知道她該招的報應總算來了,明知道自己過去太不重視他,明知道自己只顧自己不顧他的感受,明知道他生氣也不跟他解釋,明知道是她害他這樣,明知道……明知道這一次是真的,這一次僵硬的身體代表死亡

人總會在失去時才知道後悔,或許正是那一句,上帝會把我們身邊最好的東西拿走,以提醒我們得到的太多。楊若水絕望地用淚水發泄著心中的悔恨。她放肆的哭聲凄慘地在坑洞回蕩。陰暗的空間慢慢變得黑暗。絕望中,楊若水慢慢拿起傑手中的刀。冰涼的刀鋒貼在咽喉,不用費什麼力氣,一切就此了結。

一切就此灰飛煙滅嗎?黑暗中傑額間冒出的那些靈白的光芒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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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我的邪眼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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