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婚篇80:小生命不保
去歌劇院聽音樂會需要正裝出席,尹真真習慣穿一身長款的西裝裙,戴一頂復古的中世紀遮紗帽。
來聽歌劇和音樂會的,也基本是名流高層,所以偌大的維也納國家歌劇院里,熙熙攘攘的,人坐不滿。
付以書和尹真真的位置就在正中央,前後左右意外的都是空的。
「為了不打攪你聽音樂會的雅興,我把這裡方圓四排的座位都買下來了。」
他酷酷道,沖她放電,迷人的眼睛里閃耀著星光。
原本以為會得到她的崇拜和誇讚,但她只是輕聲道:「這是瑞納德先生的最後幾場演出,很多人都想來看,你白白佔據了其他人的位置,而且,這麼熙熙攘攘的觀眾,也會讓先生沮喪的。」
息演前的最後幾場音樂會,高朋滿座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吧?
現在這樣的確冷清。
不過平常音樂會聽的人確實也不多。
「對不起,這事不能怪你。本來音樂會這種東西一般人就不愛聽。」
俗話說千金難買一知音,很顯然,身邊的這位風流倜儻的少爺,並不是她的知音。
帷幕拉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龐大的樂團。
看到年邁的瑞納德先生坐在鋼琴邊時,尹真真激動地坐直了身子,雙手緊抓扶手。
付以書偷看著她,也深刻了解,她的生命中,音樂才是她最想追求的東西。
整個音樂會讓他聽得打瞌睡,可他還是讓自己打起精神。
只是他們不知道不遠處坐在的另外一個男人,正用森冷的眼眸打量著他們。
中途休息的時候,尹真真想去洗手間,起身前看了眼旁邊的付以書,托著腮幫子早就睡著了。
她搖搖頭,轉念又想,付少為了她做了很多,甚至陪她聽一點都不感興趣的音樂會,她又有什麼理由怪他呢。
出了音樂會席位,朝女洗手間走去的時候,身後卻忽然有人撞了過來,從後面一把扯住了她的手。
她嚇了一跳,在國外她可沒什麼朋友。
可是維也納這麼富庶的地方,聽說犯罪率很低,不太可能青天白日在國家歌劇院這種地方遇到劫匪吧?
她正想回頭看身後的人,卻被他忽然攔腰抱了起來,朝洗手間走去。
男人進去的時候,順便把暫停使用的牌子踢到了門口。
尹真真嚇了一跳,直到看到男人的臉在眼前的鏡子上,頓時表情僵凝,「你,歐陽瑞,怎麼是你?」
歐陽瑞的眼眸卻猩紅,臉色很難看,「怎麼,你和付以書雙宿雙飛的時候不希望看到我吧?」
尹真真沒有直接回答,她就是不太開心,所以故意拿付以書當擋箭牌。
「不說話?心虛了吧?」歐陽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火藥味,逼近她,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顎。
只要她肯解釋,他就願意聽,並且去相信。
可是四目相對,從她的眼裡,只看到冷漠和不屑,似乎她連解釋都不願意。
懶得解釋么?
「為什麼不解釋?難道你真的像佳敏說的那樣,就是個朝三暮四的人?」
他並不想說這種氣話,可是實在找不到其他話題激她。
猜忌的話太傷人,但卻控制不住地說了出來。
歐陽瑞不知道,歐陽佳敏現在是尹真真的死穴,她聽到這個名字就會生氣,就會失去理智。
雖然她和歐陽瑞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曾經她用三年也沒看清姜淩帥是怎樣一個人,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告訴她:
有些人相處一輩子,可能你從沒看清他,只是陌生人;但有些人你們只需相處一天,就像認識一輩子。
這就是知音。
她曾經深深迷信這句話,覺得自己的知音就是他。
他應該最懂她的啊。
可是現在呢。
令她徹底的失望,她憤怒地揮開他掐著她下巴的手,低吼道:「事情就如你親眼所見,你又何必問我?我現在只不過是和以書出來散個心,有錯么?」
「你可是有夫之婦!」歐陽瑞的眼睛冒火,直直的盯著她,希望她否定之前說的話,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氣話。
然而沒有。
「歐陽瑞,我累了,我們離婚吧。」
原本以為得知自己懷了他孩子后,他們的婚姻生活會更加地牢靠穩固,可是她錯了。
她和歐陽家永遠隔著一個台灣海峽,逾越不過去,只會有潛伏不斷的紛爭和衝突。
在佳敏一次又一次的算計中,她步步後退,已經遍體鱗傷。
兩個人結婚就不是兩個人的事了,而是兩個家庭的事。
她終於信了這句話。
曾經浪漫的愛情,令人熱血沸騰的海誓山盟在現實面前,都會被狠狠擊碎。
「你說什麼?你要和我離婚?」歐陽瑞以為自己聽錯了,雙手抓緊了她的雙肩確認。
尹真真避開了她的視線,表情忽然變得冷漠,「是的,離婚吧,我不想再和你過這樣隨時都可能受傷的生活。相反,和以書在一起,他能時刻保護我,我覺得自己很踏實。」
「這是你的真心話?」
「是,所以請你放手。」
「放手?不可能!」他好不容易,費勁千辛萬苦才和她在一起,他們可是要廝守終身的啊,他怎麼可能現在就撒手。
「我不會放手,死也不會!」紅色的眸子像猝了毒般,他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拽著她離開洗手間。
穿著緊身包臀裙的她踩著高跟鞋,根本走不快,可是他一直拽著,讓她跌跌撞撞。
只聽到衣服撕裂的聲音,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裙子從腳踝處開叉,一直開到了大腿根本,一條白希的大腿完全暴露了出來。
其他過來上洗手間的觀眾看到這一對,尤其看到尹真真臉上那痛苦的表情時,忙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可是對方說的是德語,她根本聽不懂。
「我妻子和我鬧離婚,沒事。」歐陽瑞用德語回答,那幾個路人這才一步三回頭地朝洗手間走去。
尹真真被拖出了國家歌劇院,被塞入了車裡。
歐陽瑞的動作很粗魯,這是她從來沒感受過的力度。
以前他對她從來都是溫柔備至,哪裡捨得弄傷她半分。
可是今天不一樣,她是直接被丟進車裡的。
就算豪車內的空間夠寬敞,可是她這樣被丟進去,還是碰到了裡面的座椅,全身痛地厲害。
歐陽瑞跟著鑽了進來,冷聲吩咐司機回酒店。
「歐陽瑞,你弄疼我了!」尹真真掙扎著坐了起來,想到自己肚子里有了一個新生命,她頓時變得小心翼翼。
要是不注意,在懷孕的初期很容易流產。
她往車子的角落靠去,雙手護著自己的小腹,可是這個動作在歐陽瑞看來,卻是不想讓他碰的意思。
他可是她的老公啊,現在連碰都碰不得了?
手強硬地伸過去,想撈起她,卻被她躲閃開來。
男人心中的征服欲很快佔滿了所有的思緒,讓他失去理智。
女人不聽話的時候,好好地干她一場就會乖了。
他原本不想對她這麼粗暴。
來到酒店,他拉開車門,把人硬生生地扛到了肩膀上。
「歐陽瑞你別發瘋,放我下來!」被倒扛在他的肩膀上,尹真真覺得腦袋裡的血液倒灌,腦子腫脹地厲害。
她拚命地拍打他的後背,想讓他放了她,可是無濟於事。
直到來到酒店的房間,把她直接丟到了床上。
看著他粗魯地解開自己身上穿的外套,露出結實的胸肌,嚇得她不斷往後退。
可是身後就是枕頭和牆壁,無處可逃。
歐陽瑞棲身而來,不想來任何前戲,先幹了再說。
「你……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尹真真有些害怕,聲音顫抖地厲害。
「不可以?為什麼?我是你老公,為什麼不可以?」歐陽瑞完全聽不進去,大手蠻不講理地撕扯尹真真的衣服。
「我們非要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么?你不是我的丈夫,不應該疼我愛我憐惜我么?」
「丈夫?呵!你不是要離婚么?我還需要憐惜你什麼?」他全身戾氣滿滿,毫不客氣地把她的衣服都撤掉。
當他的大手探到她的蒂褲時,她的雙腿掙扎地厲害,不斷地搖著頭,「不要這麼對我,求你。只要你不這麼對我,什麼我都答應你。」
她想保住這個孩子,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情況下,一點兒也不想告訴他自己有了。
直到男人絲毫不理會她的哀求,將她身上最後的遮蔽物撕扯下來,強行進入。
撕心裂肺的痛襲來,瞬間遍布全身,讓她疼地全身冒汗,身體哆嗦起來。
那裡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扯開一般,隨著男人的動作,她知道,那個小生命已經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