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可女

可男可女

「謝主上!」幻魔跟欲魔同時單膝跪下,轉身回自個的魔宮療傷去了。

仙尊的實力深不可測,哪怕提前布置下結界跟重重禁止,甚至控制誅仙陣對他進行誅殺,幻魔跟欲魔兩人合力,也只是讓仙尊受了傷,被他破了誅仙陣。

如果不是魔尊及時趕到,兩人當場沒命。

瘟魔等兩人幻魔跟欲魔走出來大殿,這才開口。「主上料事如神,妖皇果真是痴纏在成空身邊的天狐天香。這一次,成空被青影奪舍,天香情急之下方寸大亂被成德跟成一打傷,重傷逃走之時,遭遇其他魔君截殺,不敵,狼狽逃竄之下,化身妖皇。最終依照主上的意思,任他被琴妃救走。」

琴妃即是妖皇四貴妃之一的斐衣,曾經被司然罵成傻x,代替妖皇在邊界跟仙界作戰,修為最高,對妖皇最衷心的女人。

稟告完,瘟魔面無表情的抬頭看著魔尊。「主上,屬下不明白,妖皇已是您的囊中之物,曾經又設計污衊魔后的名譽,為何不趁機直接殺掉他,反而還要放他離開?」

像妖皇這種可男可女的狐狸精,犧牲美色,利用女人為他辦事,令本就身為女人的瘟魔不恥。

她也總算明白,以前鳳鸞宮伺候魔后的天魔女蓖麻為何自殺而亡,也要污衊魔後跟妖皇有染,原來妖皇即是天香!又是一個被妖皇的美色迷惑,犧牲自個性命的愚蠢女人!

恐怕天魔女蓖麻臨死之前都搞不清楚,自己愛上的倒底是男人的妖皇還是身為女人的天香。

魔尊漫不經心的半眯著眼,一臉慵懶享受的樣子。放妖皇離開又如何?他連仙尊不都故意放走了?嘴角勾起嗜血的詭笑。他要的可不是簡單的置人於死地,他要讓人在活著的時候,絕望中求死!

瘟魔見魔尊並沒有為她解惑,也不敢再多問,只是對妖皇的身份依舊好奇不已。「主上,妖皇他……到底是男是女?」

「它是天狐一族,天狐幼崽期,沒有性別。成年之後,可以自主的選擇性別,一旦選擇,終身不可改變,類似魔窟內的魔獸。

不同的是,它是天狐中的皇者,哪怕成年之後,依然可在男女之間隨便轉換。

妖皇時,他就是真正的男人。

天香時,也是真正的絕色美人。可不是一般的雌雄同體亦或者妖人。

一些仙魔,本身如果是男人,哪怕用各種方法改變性別,那也是暫時的,或者說是障眼法,永遠也改變不了本質就是男人。

但是天狐不同,無論變幻男女,即是真正的男女。

男者,妖皇也,可令他的那些貴妃懷孕。

女者,天香,自帶媚香,與之歡好,自身可懷孕。乃是三界之中,唯一可以自主隨意改變性別的奇異一族。」一切盡在掌握中,難得心情很好,破例為瘟魔解惑。

魔尊半眯著魔眸,如果妖皇自己不作死,設計跟司然同床共枕故意讓他撞破這一幕,其後,他將計就計,與司然冷戰。

隨之,天香頻繁出入鳳鸞宮,引誘司然外出,他也不會發現妖皇的另一個身份就是天香!

瘟魔也是第一次聽說三界之內,居然還有同時可以在性別之間隨意轉換的天狐妖族,面無表情的臉微微有些難看,因為她想到妖皇男子身份時,可是與後宮的妃子同床共枕。

女子天香時,又痴纏著成空。

這又愛女人又愛男人,看樣子還都是真情,著實令她費解不敢相信,就像他不定性的性別一樣讓她疑惑不解。

她終身無法明白,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愛女人,又喜歡男人!

得知妖皇的真實身份跟做法,令瘟魔更加排斥他了。稟告完妖皇的事,瘟魔又想起仙尊。「主上,守魔宮西門的魔君之前來報,仙尊帶著雲歌已經逃出魔宮,要不要派人去追殺?」只要還在魔界之內,追殺就有誅滅他們的希望。

魔尊慵懶的戲謔道;「不用,看似逃出生天,確定不是走向毀滅?」仙尊就這樣輕易的死在魔界,還有什麼樂趣?他要的是,親手撕裂仙尊淡泊的眉眼,讓他絕望!

讓一個看透一切的人絕望,一想到這,魔尊興奮異常,燃起了嗜血的殺意。

瘟魔小心的覷視著魔尊嘴角勾起運籌帷幄的自信詭笑,不再糾纏此事。以她之見,自然是在魔界斬殺仙尊為上策,可偏偏魔尊反其道而行,故意放走仙尊令她不解,她也猜不透主上的心思。

這就是為何她依舊還是瘟魔,而主上卻是魔尊。

主上的心計城府令她甘拜下風,自願臣服。

隨即想起被遺忘在魔音殿內的眾人。「成空被青影奪舍,成德跟成一及時壓制住,護住了成空的元神,強行拽出了青影。成空昏迷不醒,青影一縷殘魄也元氣大傷。成德跟成一寸步不離的守著成空,這些人您看該如何處置?」

「等成空醒過來之後,你親自去一趟魔音殿,讓他交出青影。一天之內,讓成德跟成一離開魔界,如果不願離去,那就一個也別走,本尊親自請他們留下。」

「是!」瘟魔得令,轉身走出了大殿。

一名守門的魔將走了進來,跟離去的夢魔擦身而過。「魔尊,夢魔王已在殿外等候多時。」

「嗯。」

魔尊輕哼了一聲,魔將立刻站起身退了出去。

隨之,夢魔走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頭垂下。「主上,屬下有罪,請主上責罰!」聲音不卑不亢,已做好最壞的打算,去死的準備。

魔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慵懶的睥睨著下方的夢魔,不以為然道;「本尊不知夢魔犯了何罪,道來聽聽。」口氣輕佻的好像是讓對方講故事。

魔尊的態度越是隨意,夢魔越加肯定,他幫助雲歌逃走之事,主上了如指掌,坦誠的不敢有絲毫隱瞞。「主上,屬下因對雲歌動了私情,私自放她離去,請責罰!」

單膝跪地變成了雙膝跪地,額頭直接磕在了地板上。態度誠懇,一心求罰。

「哦?哦,下去吧。」誰知魔尊態度隨意的居然直接讓夢魔退下,並無任何責罰他的意思,此舉反倒讓夢魔心下大駭!

夢魔跪在地上,久久不敢抬頭,更不敢真的起身就此離去。

魔尊忽然一腳踢開腳下的肉墊窮奇,正襟危坐,渾身爆發出凌厲的殺意,唇邊綻放嗜血的邪笑。「本尊不罰你,因為……本尊已經責罰過了,呵呵呵……!」

夢魔瞬間如墜冰窟!僵硬的抬起頭來時,對上了魔尊邪氣肆意,嗜血的魔眸。

「敢背叛本尊的人,本尊定他生不如死,後悔莫及。」

夢魔獃滯的看著魔尊狂妄嗜血的眼神陰鶩的盯著他,緩緩消失在寶座上。

夢魔呆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震驚什麼樣的處罰,已經處罰過了?而且還會令他生不如死,後悔莫及?!

被踢到一邊的窮奇,邁著四條腿走下台階。看著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的夢魔,搖搖頭可憐的道;「夢魔,虧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你仔細想想,魔宮哪一處不在主人的掌控之下?他既然早知道你有意送雲歌逃離魔宮,豈會明知卻沒有做出任何舉措,甚至還故意讓你順利的把雲歌送出去?

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相信過不久,你就會知道你到底犯了什麼錯,受到了什麼樣的懲罰。」

夢魔一聽,夢幻般的藍眸怔怔的望著窮奇,卻失去了焦距。他被主上利用了?他背叛主上的行為,早在主上的意料之中,甚至……故意為之?主上何等的心機?令他驚悚!

窮奇搖搖頭,一臉可憐他的模樣。「你完蛋了!主人早就嫉妒雲歌跟魔后的感情,恨不得除之!霸佔魔后的全部感情。可因忌憚魔后,從不敢動雲歌分毫。

如今你被主上利用,幫助雲歌逃離了魔宮,以後雲歌在仙界出了任何事,魔后可就怪不到主人的身上。」

主人連妖寵的醋都吃,更何況時時刻刻恨不得跟魔后膩在一起,甚至佔據了魔后心中第一位的雲歌?沒見到連它都被發落到,從不敢在魔後面前晃悠刷存在感嗎?可憐的夢魔!

夢魔不可置信的瞪大的雙眼。「你……你是說,我親手……親手把雲歌送到仙界……其實是送她去死?!」

以為親手救了最心愛之人,實際上是送她走向毀滅。一想到這種結果,夢魔心痛的快要窒息,絕望的緩緩閉上了雙眼,眼角溢出一滴凄苦的眼淚。

如果真是這種結果,比魔尊直接殺了他,還讓他生不如死,後悔莫及。

「我可沒說……。」窮奇賊頭賊腦的晃動著腦袋,縮著脖子,忌憚的掃了四周幾眼,不敢在搭理已經徹底被魔尊放棄的夢魔,趕緊離開了。萬一嘴碎被牽連……。

天魔宮。

司然派去魔音殿打探消息的地魔女很快回來了。

地魔女跪在司然的面前回話。「魔后,據說成空被妖女天香所害,又被一個厲鬼奪舍,他的大師兄成德跟五師兄成一及時趕到救了他。聽說保住了他的元神,驅趕出了奪舍他的厲鬼,陷入昏迷中,至今未醒。」

「那奪捨得厲鬼如何處置的?」司然追問道。

地魔女搖頭。「奴婢不知,魔尊殿下已派人前往魔音殿,奴婢不好在那裡久待,就回來了,請魔后降罪。」隨之給司然磕頭,匍匐在地上。

司然心煩的擺擺手,正要把她趕了下去。一身紅衣,氣勢凜然的魔尊走了進來。「魔后想要知道魔音殿的情況,怎麼不問本尊?」

一旁伺候的畫骨對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地魔女擺手示意,兩人一同退下,隨之關閉寢宮的大門。

司然一看魔尊的臉色不對,心虛的立刻跑過去,想要牽他的手。「千引!」

魔尊拂袖甩開手,幾步走到桌子前坐下,一臉肅殺之色,根本不看司然一眼。

司然心裡咯噔一聲,暗道;難道是策反了夢魔,送雲歌逃出魔宮去仙界被他知曉了?更加心虛的走過去,討好的幫他倒了一杯茶。「我聽說今天出了很多大事?你沒受傷吧?」

魔尊並沒有接茶杯,而是抬頭,冷冷的看著司然。「你還有空關心我?」

司然笑的有點僵硬,心道不好,自己幫助雲歌逃跑的事,肯定是露餡了!於是乾脆大方的承認錯誤,希望他能原諒她,直接撇開夢魔,低頭一臉認錯樣。

「對不起,是我把雲歌送出去的。你也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親人,我不想見到她修為無法寸進,待在魔界變老死去。你別生我的氣,你讓我做出什麼,我都願意,求原諒。」仰頭,揭掉了臉上的面紗,賣萌賣乖的看著魔尊。

魔尊忽然站起身來,衣袖一揮,司然剛剛給他倒得茶,砰地一聲砸落在地上,四分五裂。詭笑著盯著司然的雙眼。「她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本尊算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司然張嘴慌忙的想要解釋,她說錯話了。

魔尊聲音犀利的打斷。「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司然望著魔尊步步緊逼的質問,受傷的神色,心裡也很不好受。「……對不起……。」

魔尊突然揚手打斷。「本尊不想聽這三個字。」隨即朝著司然齜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笑的滲人。「本尊承諾過你,雲歌待在魔界,待在夢幽宮是對她最好的選擇,可你不信!那好,本尊睜大眼睛看看,雲歌去了仙界,仙尊會對她如何的好!」拂袖憤怒的離去。

司然愣神的瞬間,慌忙的追上前去。「千引!墨千引!」

眼疾手快的司然一把拽住了魔尊的袖子,可……也只是拽住了他的袖子。耳邊傳來棉錦的撕裂聲,魔尊在她面前忽然消失,她的手中只剩下一片撕裂的碎布。

司然獃滯的站在院子中,捏緊了手中的碎布,心痛的一抽一抽的。她沒想到千引會這麼生氣,她以為,只要她道歉,只要她哄哄,對方就會揭過此事。

「魔后,請回去休息。」畫骨低著頭站在一旁,聲音清冷的提醒。面無表情的臉上,並沒有因為魔尊的突然離開,對司然有任何不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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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舍逆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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