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封后大典

第一百零一章 封后大典

「好,本皇子答應你又何妨,本皇子還怕你不認。」

立刻就有人送上來筆墨紙硯,歐陽晨啟大筆一揮寫下賭約,在下面簽下他的名字交給鳳輕語。

鳳輕語接過來還特地仔細看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才收起來。

歐陽晨啟現在倒也不生氣,拿過篩盅動作十分嫻熟額搖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歐陽晨啟搖的篩蠱上,有的人甚至隨著篩蠱的搖晃而不停的搖晃腦袋。+

直到「啪」的一聲,篩蠱扣在桌子上。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篩蠱,彷彿要把它看穿了,看出裡面到底是幾點。

鳳輕語勾唇,看來是有備而來,也是,沒有兩把刷子怎麼敢提出賭局。

歐陽晨啟彷彿勝券在握,看了一眼歐陽晨霧,在他的視線下打開篩蠱。

隨即全場的人都沸騰了,三個骰子都是一點,一共三點,是最小的點數,四皇子贏定了。

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歐陽晨啟放肆的笑出聲:「皇兄,你覺得你還有搖骰子的必要嗎?」他贏定了。

「那也不一定。」以前的歐陽晨霧或許不行但現在是他。

眾人紛紛搖頭,太子殿下這是不死心啊,就算太子也搖出三點那也只是與四皇子打成平手,怎麼樣也是贏不了的。

歐陽晨霧拿起篩蠱,只是隨意的搖了兩下就放在桌上。

在眾人看來太子殿下完全是放棄了,這都骰子估計都沒碰到篩蠱就這麼停下來了。

所以眾人完全沒有抱希望。

歐陽晨霧打開篩蠱,眾人瞪大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著錯了,這哪兒還有骰子的影子,完全的就是一堆粉末。

「這樣可算是一點都沒有?」歐陽晨霧笑問。

歐陽晨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冷哼了一聲:「皇兄這分明就是在耍賴,只要稍用內力就能使骰子粉碎,不如皇兄問問在場的各位這算不算數。」

想跟他耍賴,沒門!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就不信太子丟的起這個人。

鳳輕語看著歐陽沒有出聲,她知道這不是他的實力,那就說明他是在故意放煙霧彈,迷惑歐陽晨啟。

畢竟樂極生悲的感覺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再說這次賭局四皇子可是下了血本的。

「四皇子說的沒錯,太子這局算不得數。」

「確實,畢竟這對於有內力的人來說輕而易舉就可以辦到。」

「太子這是知道自己贏不了四皇子,故意將骰子弄碎嗎?」

「可是這樣不能服眾……」

對於眾人的反應歐陽晨啟很是滿意,他就是想要讓太子身敗名裂,失去所有,本來想著奪走鳳輕語只是第一步,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

「是皇弟的錯,沒有事先將規矩講清楚,怪不得皇兄,如此就再給皇兄一次機會好了。」歐陽晨啟故作大度的說道。

隨即吩咐身邊的人重新拿三個骰子過來。

歐陽晨霧心中一陣暗爽,他等的就是這句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歐陽晨霧將三顆骰子裝進篩盅,這次依舊是隨意的搖了幾下放到桌上。

眾人疑惑,這太子殿下不會是想玩同樣的把戲吧。

人家四皇子都同意再給一次機會了,太子說什麼也得好好搖一次才對。

鳳輕語看著歐陽晨霧的眼神就知道這次他不是開玩笑,想當初夜楓可是玩轉拉斯維加斯的獨孤求敗啊。

她現在十分想知道篩盅打開后四皇子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然而後者的視線根本就不在那篩盅上,歐陽晨啟認定太子肯定不行。

「怎麼,皇兄遲遲不肯打開,莫不是怕了,要不然皇弟親自幫你打開。」歐陽晨啟作勢就要去打開。

這種萬眾矚目的事情怎麼能讓他搶先了呢。

在歐陽晨啟的手碰到篩盅之前歐陽晨霧打開了,緊接著全場都屏住了呼吸,甚至連眼睛都不願眨一下。

與方才歐陽晨啟打開時的那種沸騰完全不一樣,勘稱兩個極端。

歐陽晨啟的手還停在半空中無處安放,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一柱擎天!只有上面一個一點,也就是說只有一點。

是歐陽晨霧贏了?

怎麼可能,他明明就隨意的搖了幾下,怎麼可能會是一柱擎天!

鳳輕語並沒有感到驚奇,這才是他的水平:「怎麼?四皇子打算什麼時候兌現賭約?記住,是四皇子名下全部的產業。」

若是他只拿一部分出來就說不過去了。

歐陽晨啟此刻的臉色就想是吞了蒼蠅一般,吐不出來又不能咽下去。

他看著太子和鳳輕語的表情才明白,他根本就是被耍了,鳳輕語一定是早就知道太子的賭術高明才答應的那麼乾脆。

歐陽晨霧也是,第一次故意讓他放鬆警惕就是為了第二次羞辱他。

好,很好,這仇他算記上了。

「鳳姑娘放心,本皇子一言九鼎!」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歐陽晨啟剛走出船艙沒多久船就靠岸了,也是,他肯定是沒心情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

「這下算是徹底得罪老四了。」在回去的路上,歐陽晨霧提起,老四這人倒是一點不難對付,就怕他背後那些老傢伙有所動作。

聽到歐陽晨霧嘆了一口氣,鳳輕語將寫著四皇子賭約的紙給他:「你怕了?」

「小語是在開玩笑嗎?」他會怕,自從他回來老四就一直想找機會找事,今日不過是恰巧罷了。

就算沒有今日,他還是會找其他的機會。

「這是你贏得,交給你,要是四皇子不認帳就直接交給皇上。」子債父償。

歐陽晨霧沒有接:「但是這是你作為賭注交換的,我只不過是配合你而已,還是你拿著,再說今日這麼多人在場,他敢不還?」

「那倒是。」鳳輕語見他不收就直接揣自己兜里了,她可不會跟他客氣。

第二日,整個京城都在談論昨日太子和四皇子一賭的事情。

傳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當時在場的人都講昨夜的事講得眉飛色舞,尤其是太子殿下開盤的時候,那叫一個震驚。

宮裡的蕭妃氣得差點沒把房頂給掀了,直罵老四是個敗家的。

歐陽晨霧毫不客氣的派人前去幫鳳輕語要債,即使四皇子再不情願可也不得不拿出一堆地契、房契。

至於是不是他全部的產業鳳輕語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她數這堆東西數得手軟。

出了這樣的事情任誰都不會甘心,更何況像四皇子這種爭強好勝的人,他能忍著據怪了。

歐陽晨啟現在正想著怎麼跟太子連本帶利的討回這筆帳。

然而正在歐陽晨啟為這件事情頭疼的時候,西垣爆出了一道驚雷。

西垣皇帝歐陽朗欲退位將皇位傳於太子歐陽晨霧!

今日早朝皇上才將此事告知眾位大臣,事先沒有聽到任何風聲,更不知道皇上為何現在會由此決定。

按說黃上正值壯年,身體更是強健,為何這麼早便將皇位傳給太子。

歐陽晨霧事先也是毫不知情,他想到自己身為西垣的太子殿下,或許有一天會坐上那個位置,但絕不是現在。

朝廷上下無一人不猜疑皇的用途,然而黃上並沒有說明原因。

御書房。

「父皇,你還年輕,為何這般早就決定退位,兒臣資質尚淺不足以擔當大任,還請父皇三思,收回成命。」

歐陽晨霧站在下首向皇上說明來意。

皇上示意身邊的人都下去,整個御書房只有他們父子二人。

歐陽朗放下手中的奏摺,「你以為朕會糊塗到拿西垣的江山開玩笑嗎,這件事是朕經過深思熟慮才做的決定,朕相信你一定能將西垣治理得更加好。」

他不會告訴太子傳位的真正原因只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苦心。

「父皇……」他還是不知道父皇為何要這麼做。

「好了,此事朕已經決定了,再說朕不會讓你立刻繼位,這幾個月你就在御書房處理朝廷之事,先下去吧。」

皇上直接打斷了歐陽晨霧的話,意思是說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注意。

本來還認為以太子的能力需要更多的時日鍛煉,可自從他回到宮裡,處理的每一件事情都令他十分滿意。

他這個兒子出宮四年回來比之以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四皇子本身聰明不錯,可錯就錯在蕭妃母家的勢力太過雄厚,如果老四登基一定會大權旁落,他西垣的江山到時就不姓歐陽了。

「兒臣告退。」歐陽晨霧皺著眉頭離開了御書房,他走後伺候皇上的太監走進來,倒了一杯茶遞給皇上。

「萬歲爺,您何不告訴太子殿下原因,太子殿下會理解您的苦心的。」小太監暗嘆一聲,黃上這樣也不知道能瞞多久。

「瞞過一時是一時。」喝了一口茶,皇上揉了揉疼痛的左邊肩膀。

一旁的小太監看到皇上的動作,立刻上前幫皇上按摩。

多年前皇上出征的時候受了重傷,一支箭射入左邊的胸膛離心臟不足半寸的位置,當時太醫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救回皇上的命。

誰知道近日皇上的傷不知為何開始複發,導致現在左邊的臂膀都用不上力,疼痛不堪。

好在左手不常用別人倒也看不出來。

直到昨夜皇上的心臟開始疼並且發燒,太醫前來診治,大吃一驚,當年的箭傷確實是痊癒了,但是箭上有毒並沒有清除乾淨。

近日舊傷複發一併引發了毒素,現在毒素已經蔓延到心臟,回天乏術了。

少則半年多則十個月,皇上就會……

聽到太醫的診斷,皇上首先想到就是瞞著眾人,他吩咐了太醫和身邊侍奉的人不許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半年的時間足夠他將所有的事情交代給太子。

所以今日早朝時皇上就宣布了要將皇位傳給太子的消息。

雖然眾臣都十分震驚但並不知道原因。

歐陽晨啟氣急敗壞,他認為皇上就是偏心,明明太子不在朝中的四年,朝中許多事情都是他處理的。

現在太子一回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連皇位都直接下令傳給他,他怎能甘心。

既然四年他能給歐陽晨霧下毒,四年後照樣能夠置歐陽晨霧於死地。

連老天爺都在助歐陽晨啟一臂之力。

西垣國南部接連天降大雨,洪水暴發,沖毀了百姓的房屋,數萬百姓流離失所,更有百姓暴亂,當地官員同樣一籌莫展,苦不堪言。

皇上特派太子親自前往治理水患,平息暴亂。

皇上此舉無疑是想讓太子獨當一面,贏得人心,得以服眾。

歐陽晨霧在皇上下旨的第二天就啟程前往南部的災區。

臨走之前,歐陽晨霧將紅菱留下來繼續幫鳳輕語送葯。

鳳輕語聽說了他要到南部的災區去賑災,治理水患簡單,但是亂民暴動的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不管怎樣總是不安全。

她就讓紅菱跟著歐陽晨霧去了。

皇上傳位一事一出,歐陽晨霧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尤其是四皇子恨不得將其除之而後快。

若是借賑災一事大做文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歐陽的能力他知道,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紅菱。

想來也是不需要擔心的。

皇妃娘娘剛懷孕不久,加上之前身子虛弱,鳳輕語只能每天跑一趟鳳靈宮幫皇妃娘娘安胎。

「輕語,你說皇上為什麼總是不來見本宮,是不是本宮懷了身孕皇上不高興。」不是她多疑,當初皇上就是見她不能生育才將太子交給她撫養。

雖然現在太子已經長大成人,可是她現在懷孕了難保皇上不會擔心她腹中孩兒影響太子的地位。

可是當皇上得知她懷孕時的喜悅不像是裝的,可最近為何對她越來越冷談,甚至幾日不到她宮中。

不得不說皇妃娘娘想多了,皇上不是不見她而是任何人都不見。

皇上也是怕別人知道他舊傷複發的事情,所以只能避而不見任何人,就連奏摺都是拿到寢宮批閱的。

「娘娘不要多想,安心養胎將腹中的孩子生下來才是。」安慰的話鳳輕語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勸娘娘平復心情。

說來她也覺得奇怪,按說皇妃娘娘懷孕了應該很高興才對,不會一連多日不到鳳靈宮來看望。

聯想起前幾日突然下令傳位給歐陽,鳳輕語不禁猜想皇上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不願讓其他人知道。

所以皇上才早早將傳位一事說出來。

雖然鳳輕語這樣說了,皇妃怎麼不憂心。

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心中充滿了希望和期待,可是皇上的態度讓她的心一下子有些涼,不知該如何做。

一旁的佳音看著娘娘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娘娘,您要多想想腹中的孩子,娘娘若是心情不好,腹中的小皇子或者是小公主一定也不開心。」

「佳音說的沒錯,娘娘放寬心好好養胎便是。」

皇妃娘娘勉強扯出一絲微笑,「好了,本宮知道了。」

太子殿下已經去災區一個月,水災已經在太子的治理下得到緩解,當地百姓都對太子讚不絕口。

暴動的亂民也被壓了下來,估計再有幾日就會回朝。

皇上聞訊大喜,在朝上對太子大肆讚揚,之前一些不看好太子繼位的大臣也紛紛改口轉而對太子讚不絕口。

歐陽晨啟聽見那些稱讚恨得咬牙切齒,每天上朝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然而就在太子回朝的當天,不知從哪兒竄出一群亂民,將太子帶來的人馬團團圍住,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殺。

侍衛護送太子一路逃跑的途中,太子在暴亂中失蹤了!

只有紅菱一人帶領著餘下的侍衛回到京城,紅菱身受重傷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昏迷了。

皇上大驚,隨即派出御林軍前去尋找太子的下落。

鳳輕語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擔心不已,隨即想到此事一點重重。

以紅菱的衷心,歐陽下落不明她是不可能一人獨自回京的,再說,歐陽的身手,即使是暴亂之中要做到全身而退也是不難的。

那就說明一個,歐陽準備對四皇子出手了,而且是藉助此事將四皇子徹底打壓下去。

鳳輕語其實也贊同現在就修理四皇子,那貨一看就是一個不懂得安分的,若是歐陽日後登基還不知會使什麼絆子。

分析完之後鳳輕語也就不擔心了。

而此時焦心的是歐陽晨啟,他明明已經吩咐那些人直接殺了太子,怎麼現在變成太子失蹤了。

歐陽晨啟想的是一定要趕在皇上的御林軍找到太子之前先找到他的下落。

所以現在有兩撥人馬在尋找太子的下落。

被尋找的歐陽晨霧此刻正安然無恙的待在京城的一處宅子,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皇上,派去尋找太子的人回信說有另一波人馬也在找太子的下落,而且還……」回來的傳信的人面見皇上時將境況稟告了皇上。

「而且什麼?」皇上現在每天都靠大量的藥物支撐身體,早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

現在他只想快點找到太子的下落。

「而且我們的人和他們發生了衝突,抓獲了其中一人,他們是四皇子的人,四皇子下令……見到太子……殺無赦!」

「混賬!」皇上氣得猛地拍龍椅的扶手,一股腥味充斥著口腔。

待御林軍離開后,皇上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噴出來,染紅了桌案。

一旁的小太監嚇得立刻招來太醫,一邊將皇上扶到床上。

太醫已經吩咐了皇上現在不能受半點刺激,太子一事無疑是皇上的催命符。

本來皇上這幾日一直擔心太子,吃不好也睡不好,今日聽聞四皇子派人慾行刺太子的事更是在皇上的傷口上撒鹽。

第二日,皇上沒有上朝而是下了一道聖旨,將四皇子流放北疆,無召永不得回京。

北疆是什麼地方,相信身在西垣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北疆土地貧瘠、寸草不生、水源匱乏,簡直堪稱活的牢房。

四皇子發配到北疆,這輩子算是完了。

蕭妃在皇上的寢宮外長跪不起,求皇上從輕發落,直到跪暈過去皇上也不曾見她。

無論如何,此事已成定局。

皇上此舉也是在為太子日後登基考慮,若是留待日後更加麻煩。

在四皇子流放北疆后不久,失蹤的太子回到京城。

七個月後。

一日早朝,皇上在龍椅上吐出一口鮮血后昏迷不醒。

太醫上前把脈,連連搖頭,還沒來得及將皇上移至寢宮就已經駕崩了。

舉國哀悼。

皇上留下兩道聖旨,一道大家已經知道了,就是將皇位傳於太子歐陽晨霧,第二道,卻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將鳳輕語賜於歐陽晨霧為皇后,即刻完婚。

聖旨一出,不僅是歐陽晨霧就連風輕語都嚇了一跳,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皇上的用意很簡單,他識人無數從未看錯,經過幾個月的觀察,鳳輕語絕對會是太子最大的助力。

皇上知道太子對鳳輕語有意,所以才選擇將這道聖旨留在駕崩后公之於眾。

先皇遺旨,無人能抗。

先皇下葬后緊接著就是登基大典,本來依照規矩,皇上駕崩三年之內宮裡不得辦喜事。

可先皇遺旨說了,登基大典與封后大典一同一同舉行。

這下歐陽晨霧為難了,他是絕對不會逼小語的,可是這遺旨,他作為新帝,一登基就違抗先皇的聖旨恐怕很難服眾。

「那就遵旨唄。」

歐陽晨霧來詢問鳳輕語意見的時候,鳳輕語就是這麼說的。

尊旨?她的意思是……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是嗎,難道你要抗旨?後果怎樣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這幫迂腐的大臣,若是歐陽抗旨不遵,估計他們能翻了天。

還沒等歐陽晨霧開口風輕語繼續說道:「不過這是假的,你知我知,先應付過這一陣等你坐上皇位自然有辦法。」

「你的意思是先舉行登基大典,然後再舉行封后大典,可是萬一……其實你不用這麼委屈自己。」萬一她無法脫身該怎麼辦。

歐陽晨霧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寧願小語直接拒絕總好過明知道這是假的卻還抱著希望。

鳳輕語低眸,眼中有著絕對的自信:「不會的。」

西垣皇上駕崩,新帝登基,加上封后大典這等大事如何能不昭告天下。

「皇上,西垣遣人送來請柬,說是邀請皇上參加登基大典還有封后大典。」速風將有著燙金大字的紅色請柬放到軒轅璃夜面前。

軒轅璃夜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扔在了一旁,繼續低頭忙自己的。

速風的目光落在軒轅璃夜面前的宣紙上,才發現皇上在畫王妃,哦不,皇後娘娘的畫像。

「我們在西垣的眼線來報,好像在西垣的皇宮見過皇后。」速風說出剛探聽的消息,他想皇上聽到一定很高興。

軒轅璃夜握著毛筆的手猛地一頓,一滴墨水落在宣紙上:「你說什麼?」

他冰凍了一年的心彷彿重新跳動了。

「西垣的眼線傳信說在西垣皇宮好像見過一個女子,很像皇后,不過只見過一次不是很確定。」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將消息傳回來了。

軒轅璃夜拿過扔在一旁的請柬,翻開,「準備一下,明日啟程前往西垣。」

他看著窗外又下起了雪,飄揚而下,這可是東璃今年冬天下的第一場雪。

他記得語兒失蹤的那天也下著雪,也是在這樣冰冷的冬天,如今已經一年了。

語兒的音容笑貌在他的眼前反而越發的清晰,彷彿她就在他的身邊,一直陪著她。

速風猛地鬆了一口氣,轉身出了御書房,現在皇上身邊的氣息太可怕了,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只希望西垣皇宮裡的那個女子真的是皇后,要不然他已經可以預見皇上的怒氣了。

已經一年了,整整一年沒有皇后的消息,皇上雖然面上平靜可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皇上越來越冰冷嗜血。

平日里若是有宮女不小心靠近立刻就血濺當場,連他們看到了也不免心怵。

皇上只有在做與皇後有關的事情才會表現片刻的溫柔,就像剛剛。

提前半個月發的請柬,就算是稍遠的北昌也能趕到。

這次隨行的有速風四人,軒轅清冽也跟來了,他這次是說什麼也不會在留下來處理那些爛奏摺。

軒轅清冽來了自然少不了裴靜依,一群人浩浩蕩蕩向西垣進發。

軒轅璃夜一行人在登基大典開始前的三天就已經抵達了皇宮。

軒轅璃夜作為東璃的皇上親自前來身為東道主的歐陽晨霧自然是親自前來迎接。

軒轅璃夜一直是傳說中的存在,今日歐陽晨霧是第一次見他,雖然是第一次見面,歐陽晨霧就感覺到軒轅璃夜渾身充斥著冰冷和生人勿進。

他身上的殺氣是久經沙場自然而然流露的,卻有一種令人不得不臣服的壓迫感。

「久仰東璃戰神的威名,今日終於有幸得見。」

「朕想一睹西垣皇宮的風景,西垣皇上應該不會介意朕在宮裡住幾天吧。」軒轅璃夜沒有接他的話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

「自然是不介意。」

歐陽晨霧不禁好奇,一般別國前來都是住在驛館的,為何這東璃皇帝偏要住在皇宮。

不過既然人家提出來了他也不好拒絕。

歐陽晨霧立刻吩咐人將東邊的一處的宮殿收拾出來讓軒轅璃夜住進去。旁邊的幾間屋子留給其他人住。

軒轅璃夜在歐陽晨霧轉身離開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西垣皇宮的地形他一早就知道,根據眼線彙報,他向上看見的像語兒的女子出現在鳳靈宮附近。

後宮軒轅璃夜自然不能隨意行走,不過可以暗中查看。

西邊的宮殿。

鳳輕語沐浴完走出來,看見明玉正在縫製暖手的布袋,像是隨意的問了一句。「聽說東璃的皇帝軒轅璃夜到了?」

明玉抬頭,「是啊,宮裡不少人都想一睹東璃皇上的風采,奴婢可沒那好命看上一眼,聽說東璃的皇上長的那叫一個俊美,比咱們皇上還要好看呢。」

「是嗎。」風輕語喃喃地吐出兩字,不知道是在回答明玉還是在自言自語。

「當然了,看到的人都這麼說的,不過姑娘你怎麼突然對東璃皇上的事情這麼關心?」以姑娘的性子,這世上恐怕沒什麼能夠引起姑娘的注意。

鳳輕語搖頭,「沒什麼,只是隨口一問。」

「哦。」

「對了,姑娘,今日皇上送來了姑娘封后大典要穿的衣服。」明玉放下手上的東西起身站到柜子前。

拿出一件大紅的鳳袍,還有鳳冠。

大紅的衣裙上用上等的金絲線綉成的鳳凰展翅欲飛,金色的牡丹花形狀的盤扣,整件衣裙美得奪目;鳳冠更是華麗非常,在燭光下閃閃發光,鳳凰的翅膀不是雕刻而成而是一片片的金片鑲上去的,整個鳳冠共有上百顆大小不等的東珠。

明玉欣喜地拿起衣服左右端詳,真真是一點瑕疵都挑不出來。

她就知道姑娘到最後一定會嫁給皇上,現在好了,她也能一直伺候姑娘。

按說到如今應該改口叫皇後娘娘了,可姑娘愣是說一切照常,她在想姑娘是不是害羞了。

鳳輕語的心思顯然不在這些上面,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三天的時間,軒轅璃夜幾乎見鳳靈宮附近的宮殿翻了個頂朝天也沒見到心中那抹熟悉的身影。

「你說大師兄怎麼整天不見人影?」裴靜依也發現了這一點。

軒轅清冽翹著二郎腿還在不停的抖腿,「本皇子哪兒知道,有本事你自己去問他。」

其實他也發現了,自從皇兄來到西垣后就變得怪怪的,不進一天到晚見不到人影而且情緒也不太對勁。

總之就是很奇怪就對了。

裴靜依抬腳踹到他不停抖動的腿上,「你怎麼不去問?」讓她去問,她還向多活幾年好嗎。

「是你好奇又不是本皇子好奇。」軒轅清冽瞪了他一眼,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粗魯了。

兩人正在打鬧,軒轅璃夜走了進來,兩人瞬間停止不動。

這還是來西垣以後他們第一次看見軒轅璃夜能不驚訝嗎,不過看上去他的情緒不太對。

「那個,皇兄,你這幾日幹嘛去了?」軒轅清冽還是忍不住問出聲。

裴靜依翻了個白眼,還說她好奇,明明他比她還要好奇好嗎?

軒轅璃夜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找人。」

找人?找誰?什麼人還需要皇兄親自去找?軒轅清冽的腦袋裡瞬間出現三個問題,他實在猜不透皇兄到底在找什麼人。

「大師兄的意思是輕語有可能在西垣皇宮?」

還是裴靜依聰明,一語點破。

廢話,能讓大師兄親自出馬去尋的人除了風輕語還有誰,她也好想輕語,想想輕語已經失蹤足足一年了。

這一年中大師兄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現在有輕語的消息大師兄肯定會坐不住。

「那你找到了嗎?」裴靜依急切的問。

「笨蛋,皇兄要是找到了還會是這個表情?」軒轅清冽也沒有想到風輕語竟然在西垣的皇宮。

「朕一定會找到她的!」軒轅璃夜眼中是絕對的堅定。

他目前雖然沒有找到,但是按照西垣宮中的傳言,一年前確實有一位姑娘受了重傷被還是太子的歐陽晨霧所救。

只是傷好后,那個女子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根據描述,那人應該是他的語兒無疑。

鳳輕語後來搬進西邊的偏點的事沒有人知道,再說西邊的殿宇都是宮裡荒廢的,沒有人想到那裡還住著人。

以前宮裡見過鳳輕語的那些個宮女奴才早在先皇駕崩的時候都被遣散出宮。

現在宮裡的都是新選進來的,自然是沒有人見過風輕語。

平時風輕語出入鳳靈宮的時候也都是避著人的,見過她的人少之又少,難怪軒轅璃夜找不到她。

「明天就是西垣皇帝的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了,過後我們就得離開西垣,沒有時間找人啊?」裴靜依不禁有些擔心,大師兄找了幾天都沒找到那就一定不在皇宮了。

「大師兄你確定輕語在皇宮嗎,會不會已經離開了?」

說到這個軒轅璃夜的眉狠狠地皺了一下,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這幾天他將後宮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仍然沒有看見語兒的身影。

根據他查到的,那個女子應該跟歐陽晨霧的關係很好,就算不在皇宮也應該在西垣,歐陽晨霧肯定知道語兒的下落。

一想到語兒與其他男人有過接觸他就嫉妒的想要殺人。

不知道在他不在身邊的日子有沒有其他男人覬覦語兒,就算是歐陽晨霧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西垣他也要滅了。

裴靜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幾分,讓她忍不住哆嗦。

「就算是把西垣滅了朕也會找到她。」

滅了西垣,裴靜依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大師兄真敢說,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盤,就算有這個心思也不用說的這麼大張旗鼓吧。

軒轅清冽算是知道了,感情皇兄來西垣的目的就是來找媳婦兒的,他還在想皇兄怎麼會有興趣參加什麼登基大典。

而且他要跟來得到時候皇兄也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皇兄當初要求要住在皇宮而不是驛站,他還以為皇兄真的對西垣的皇宮感興趣。

原來自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媳婦兒也。

這下子軒轅清冽什麼都想通了。

不過明日舉行完登基大典了,他們就沒有理由再待在皇宮了可怎麼辦。

這應該不需要他操心,皇兄一定會有辦法的。

第二天。

一大早天還未亮,昨天剛下過一場雪此時天還是灰濛濛的,歐陽晨霧已經在宮人的伺候下起來了。

他站在床邊,雙手張開與肩膀一齊,紅菱早就拿過來尚衣居新制的龍袍替歐陽晨霧穿上,先是長衫,再是外袍,最後是腰帶,再掛上龍形玉佩,穿上明黃長靴,整個寢宮都是靜悄悄的,只能聽見穿衣的聲音和兩人的呼吸聲。

紅菱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今天對皇上來說是最重要的,一絲一毫都馬虎不得,就連衣服上的一絲褶皺紅菱都伸手將它撫平。

她最後一塊玉佩掛上的時候,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歐陽晨霧。

她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許多,雖然平日里太子時常穿明黃的衣袍,可是跟龍炮還是不一樣的。

歐陽晨霧穿上龍袍的樣子格外的英俊,比之平時的溫和更多了幾分威嚴,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龍威吧。

外面的小太監尖細的嗓子喊了一聲:「皇上,時辰到了。」

「朕,知道了。」歐陽晨霧放下手,一步一步的踏出寢宮的大門。

寢宮外面站滿了宮女,奴才,看見歐陽晨霧走出來,紛紛跪在地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從今日起,他就是西垣的皇上歐陽晨霧,以前他一直在排斥這個身份,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如今倒也習慣了。

從今日起,夜楓是真的死了,活著的是歐陽晨霧,只是歐陽晨霧!

從寢宮走到大殿前的這段路格外的漫長,整個皇宮的上空蕩起歡快的奏樂,夾雜著一絲肅穆。

歐陽晨霧走到天壇進行祭天儀式,凈手,焚香,跪拜。

一切完成之後歐陽晨霧走下天壇來到大殿前的龍椅上站著,一旁的太監宣讀先帝遺詔。

「奉天承運,先皇詔曰,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今有太子歐陽晨霧,人品貴重,甚效朕躬,朕欲將皇位傳於太子,欽此。」

歐陽晨霧從太監手中接過聖旨,坐在龍椅上。

眾大臣朝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謝皇上。」

眾大臣起身站在大殿兩邊,前來拜賀的他國人員都坐在兩邊的椅子上。

東璃來的是皇上軒轅璃夜,五皇子軒轅清冽,北昌來的是北昌太子北堂宿,都是三國中響噹噹的人物。

如今南靖已滅,三國主要人物坐在一起的機會除了今日只怕再無他日。

北堂宿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軒轅璃夜,距離上次一別已經才一年多的光陰,沒想到當初的璃王成了今日的東璃皇帝。

又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歐陽晨霧,以前沒注意,現在看來這人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

天下相爭,鹿死誰手就說不定了。

登基大典的諸多事宜終於全部完成,接下來是封后大典。

隨著禮部侍郎高呼:「恭迎皇後娘娘!」奏樂的宮人立刻轉變了樂曲,改為西垣逢喜事時用的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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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寵妃之絕色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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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封后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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