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瘋了！

第160章

「來！」靳衍東對著女兒招了招手，聲音溫和的說道。

靳緋顏看著自己的老爸，乖乖的向老爸那邊移了移，最終坐在了老爸的身邊，一臉好奇的看著他，老爸是知道自己想要問什麼了嗎？所以要和她說說？

「你媽不是宋惜玉說的什麼自甘墮落的陪酒女，她本是大學生，帝京大學法學院的高材生，她很聰明，而且很能幹，她從初中開始，所有上學的費用便都靠她自己來承擔，有豐厚的獎學金，還有參加各種各樣的比賽獲獎得到的獎金，可是，再好的學習成績也經不住她的母親一而再再而三的摧殘！」靳衍東對著自己的女兒說道，這也是這麼多年唯一一次和女兒說起自己喜歡的人，不是不想說，只是，他清楚的明白思念一個人有多麼的辛苦，他不想讓他們的寶貝兒女兒也很自己一樣辛苦！所以，從來不在女兒的面前說起夏天雪的任何事情，然而現在，女兒已經長大了，與其讓她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關於她母親不真實的評價，還不如由他來說，告訴她母親真實的模樣。

「天雪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姥姥，她並不喜歡她這個唯一的女兒，是把她當成拖累的，不，不止是當成拖累，用你母親的話說，你的姥姥是帶著一種恨意的，她從來不管你母親的死活，反而給你母親丟下一個接一個的爛攤子，她嗜賭成性，可是卻沒有足夠的本錢讓她出入那些高檔的賭場，她就去借高利貸，這東西利滾利，很快，她欠的債便足夠買下她的命了！她捨不得自己，便舍了自己唯一的一個閨女，嗯，就是你的母親！」靳衍東說道這裡，不由得停了停，端起杯子灌了一口水，想到那人和自己說這些事情的那個平靜的模樣，他便止不住的一陣心疼，得經歷多少次這樣的事情，才能夠那麼養成這樣平靜的態度。

「你姥姥做的再無情，你媽也沒辦法真的看她去死而不管不顧，再說了，哪怕你媽不願意管她的事情，你姥姥也不會讓她如願，那個放高利貸的公司更願意要一個年輕的姑娘而非一個半老的徐娘，最終，你媽不得不妥協，休學，工作，還債！」靳衍東不喜歡自己的母親，同樣也不喜歡自己的岳母，雖然，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見過面，然而，在得知那些事情之後，他對這個未曾謀面的岳母便沒有半分好感了！

「我和你母親確實在歡場相識，我本厭惡那種地方，然而，身在官場，在你還沒有權力安排一切的時候，就只能夠被別人來安排了。」靳衍東說道，想到這件事情，雖然在他手掌大權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搗毀了永夜這個地方，可是，卻也慶幸被那些腦滿腸肥的人安排了一把，因為，如果不是她們安排這一場，他或許就永遠也遇不到自己喜歡的人，或許就真的任由他的母親來安排他的親事，娶一個或許對他的前程有好處卻半點好感也沒有的女人過一生。

「之後，陰差陽錯，我和你母親發生了關係！」靳衍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母親是欠了巨款的，於賣身給永夜差不多，我第二日便開始籌款，你知道，那個時候的我並沒有什麼本錢，尤其是明知道老太太不支持我的情況下，我只能私底下籌款，幾乎把所有能借款的人都借了，五天，五天終於籌到了那筆巨款，然而，當我捧著錢趕到永夜的時候，你的母親卻失蹤了，還有欠的那筆巨款也被人還了，無論我怎麼調查，都查不出是誰還了這筆巨款，也查不到你母親的行蹤！」說道這裡的時候，靳衍東有一種無力和自責，如果他的能力再強一點，如果他能夠早一點籌集到那筆巨款，也許天雪也便不需要經歷那三個月的痛苦了，是的，痛苦，雖然對於那三個多月的生活，天雪根本什麼話都沒有說過，可是每當提起來的時候，臉上的那種難過的神色，讓他哪怕再是想問，也不得不閉上嘴巴，比起對那三月多月的好奇，他更希望她能夠快樂。他永遠也忘不了她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個模樣，那種深陷絕望中的神情，她說，靳衍東，你要不要我，你要不要我！對於這樣的問題，他還能怎麼回答呢，說他有處女情節也好，說他好色也好，三個多月，將近四個月，他找她快要找瘋了，此刻，她問自己要不要她，他還能怎麼回答呢，除了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他還能怎麼回答呢？

「……」靳緋顏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爸爸，聽著爸爸的話，不知道媽媽當時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心中升起一抹淡淡的疼痛，為那個久未謀面的母親，「爸，你接著說，後來呢？」

「後來，後來自然是知道了你的存在！」靳衍東輕笑著說道，看著自己的女兒，臉上滿是寵溺，「你母親那個時候也就十八歲剛滿，對這種事情並不知曉，而我，當時雖然比你母親負年長几歲，卻同樣不諳此事，還是老太太，她雖然不喜你母親的身份，卻對孫子的事情很是看重，見你母親的癥狀，存了懷疑，便讓我帶著你母親去醫院檢查，果然懷孕了，日子一算，便是我們第一次再一起的時候有的！」

靳衍東開口道，「這種事情，我也和老太太說過，在她認為你不是我親生孩子的時候，然而，老太太這人，只要她認定的事情，便沒有多少回頭路了，她不知道哪裡找到的頭髮還去做了親子鑒定，在加上她本來對你母親就不喜，所以，無論我和你母親如何解釋，她都認定了你不是我的孩子，對你和你母親的態度便越發的惡劣，幸而當時我們並沒有住在老宅，沒有時常和她住在一起，也是我粗心大意，我以為有寶媽和福叔照看著，你們母女鐵定無恙，雖然還是不放心卻還是離開帝京出差去了，原本半個月的行程，生生的縮短成十天，可最終還是晚了，我回來的時候，你的母親已經沒了，無論我怎麼找，幾乎把帝京翻過來找，都沒有找到！」

「……」靳緋顏看著老爸臉上的神情，不由得心疼，連忙伸手摟了摟他，好像要給他力量一般。

靳衍東欣慰，伸手拍了拍女兒的後背，聲音柔和的說著，「一年，整整一年，我找不到關於她的半點音訊，然後，老太太就帶著宋希玉上門了！聲稱宋希玉已經懷了我的孩子！」靳衍東想到那個時候，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看著那個讓他妻離子散的罪魁禍首，他的母親，他卻無能為力，然後，然後他就笑了，一種報復心理作祟，讓他笑的陽光燦爛，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歡喜，至少老太太就是這麼認為的，認為他屈服在她的安排之下，認為他到頭來還是不得不循著她安排的道路走！卻不知，他只是找不到那個人，想要拉著所有人一同下地獄而已，孩子，他的孩子，這個世上只有一個女人可以為他生，其他的女人，又如何會有資格？老太太那種拙劣的心機手段除了能對付涉世未深的夏天雪，又如何能對付的了浸淫官場的他？

「你是說……你是說懷恩和懷瑜不是爸爸的孩子？」靳緋顏聽了老爸的話，不由得鬆開老爸，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這個……

「嗯！」靳衍東點了點頭，見女兒瞪大著眼睛的可愛模樣，不由得微微勾了唇角，「算起來，他們叫你一聲姐姐也是該的，你有一個小叔叔，軍人，只是還沒有成家便犧牲了，你爺爺和老太太離婚再婚之後生下的兒子，老太太和宋希玉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生下我的孩子，這種事情，我如何能讓它發生呢？」

好歹也是學醫的，聽到這裡，靳緋顏自然也知道了老太太和宋希玉的打算，不由得大罵他們無恥，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想得出來。

「本來，我心中雖然十分厭惡老太太和宋希玉，然而對於兩個孩子，看著衍銘的份上，我倒是願意公平對待他們，只是，有宋希玉這樣的母親，他們想要長的好也為難，可是她不該偏生想要和你作對，我對她的最後一點忍耐力都沒了，人心都是偏得，我承認，對他們，我遠沒有對你的耐性足，幸而，懷恩不向靳懷瑜，他從小便對你親近！」

靳緋顏點了點頭，是，靳懷恩確實更喜歡她這個姐姐。

「行了，事情就是這樣，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靳衍東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靳緋顏看著自己的老爸，大眼睛撲閃撲閃著，想要問什麼，終是閉上了嘴巴。

「還是不相信老爸嗎？」靳衍東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由得伸手捏著她的小臉，佯裝生氣的說道。

「我真的是爸爸的女兒嗎？」靳緋顏被捏著臉，也不覺著痛，只是定定的看著自己的老爸，一臉認真的詢問。

「是！」靳衍東點頭，很是乾脆的說道！

「我相信你！」靳緋顏看著老爸如此乾脆的模樣，終是不在多說，看著老爸，同樣乾脆的說道，以後，她再也不會對這個事情產生懷疑了。

「爸，媳婦兒，可以開飯了！」時間把握的剛剛好，慕二爺出現在客廳的門口，對著客廳里的兩人說道。

「走，老爸，咱們去吃飯！」解開了心結，靳緋顏只覺著萬分輕鬆，伸手挽著靳衍東的胳膊，靳緋顏語氣歡快的說道。

「哎喲喂，我的祖宗，你就不能慢點嗎？」靳衍東看著她幾乎是從沙發上跳起來的，看著她皮球一樣的肚子，心都跟著跳到嗓子眼了，不由得開口說道。

「嘻嘻嘻……一高興，激動的忘了！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靳緋顏笑眯眯的說道。

靳衍東撇嘴，這才看向自己的女婿，認真的叮囑，「你可得把她看好了！」

「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看好她的！」慕二爺同樣笑眯眯的說道。

三個人一同向餐廳走去，慕二爺扶著自己的媳婦兒，對著走在旁邊的靳衍東開口說道，「爸，這幾天靳家大宅也沒什麼人，你就住在這邊吧！正好也可以照看照看顏顏！」

「是呀是呀！」靳緋顏聽到慕二爺的提議，連忙歡喜的開口附和，顯然很是贊同這個提議。

靳衍東直覺的要拒絕，然而在看到女兒眼中那期盼的眼神之後，終是沒有把拒絕說出口，良久，終是點了點頭，道一聲：「好！」

「爸爸你真好！」靳緋顏歡喜的說道。

「哈哈……」靳衍東聽了女兒的話之後，忍不住輕輕的笑了出來。

一家三口吃飯，靳衍東看著，眼中滿是欣慰，只是，只是如果天雪也在就好了！眨了眨眼睛，想要眨去眼中的濕潤。他不知道，不知道那個名叫夏天雪的人現在怎麼樣了？他自認自己已經掌握足夠多的權利，可是，還是不能找到那人的一丁點的消息，找一個人，就像大海撈針一樣。

「爸，你多吃點！」靳緋顏坐在靳衍東的邊上，一邊替老爸布菜一邊說道。

「好，你自己也多吃點！」靳衍東應著，倒是沒有多事的替女兒夾菜，因為一旁的女婿已經把女兒面前的小碗推成了小山，靳衍東瞧著，不由得滿意的笑了起來。

這邊，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吃著晚餐，而醫院中，老太太一個人冷冷清清凄凄慘慘的躺在病床上，因為前不久的一場搶救，讓原本臉上就不怎麼好看的她現在更加的難看了，然而，之前沒有人管她，現在就更沒有人管她的死活了。

她這個還算好，算不得高度中風，雖然雙腿沒了知覺，腦袋和雙手還是能動的，只是一張臉看著有點僵硬，說一句話都要費很大的力氣，更別說其他的了。

躺在床上，整個人都被憤怒和仇恨充滿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自己全心全意對待給予厚望的兒子會如此這般的對待自己，不僅讓她的孫子孫女沒了，還讓他們成了她最恨的女人的孫子孫女，為什麼？為什麼？就為了她趕走一個陪酒女嗎？所以就這樣對待她？

老太太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兒子太過狠毒，知道她的七寸在哪兒里，為了保護她，竟然隱忍這麼多年，知道她這一生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所以，生生的在她快要達成願望的時候給她致命的一擊。

當年老太爺死活非要和她離婚，和她離婚之後，第二年便娶了一個女人，他還敢說他不是婚內出軌，如果不是，怎麼會那麼快就找到所謂的意中人？鐵定是他們沒有離婚的時候就勾搭在一起了，她不知自己到底哪裡不如那個賤貨了，讓那個老東西非要離開自己投入到那人的懷抱，所以，她這一生，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要處處比那個女人強，她要讓那個老東西後悔，後悔當初捨棄她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情，可是現在，她的親生兒子，為了保護她，竟然告訴她，她一直引以為驕傲的孫子孫女，卻是那個賤女人的孫子孫女，這讓她如何能承受？

「呵…。呵……」許是想的太多，心中的憤怒再起，老太太覺著呼吸再一次變得困難了起來，嘴巴大張著，發出難聽的聲音，就這樣，一個晚上，老太太第二次被推進了急救室。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命是搶了回來，只是……只是從原本的輕度中風變成的重度中風，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不能動彈了，一雙眼睛，就跟死魚眼一樣，激凸的瞪著。

「哎，何必如此自苦呢！」李生源看著老太太，無奈的搖了搖頭，「老了，你若安分，市長大人也未必會告訴你這麼殘酷的真相，可惜，你卻不懂得惜福，和宋希玉兩個人一個勁兒的作，這下好了，你是半身不遂，另外一個好像據說是瘋了，你說說，你倆這又是何必？」

「……」老太太不說話，聽了李生源的話，只是死死地盯著他瞧，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什麼都不知道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邊胡說八道？她寧願現在就知道真相，否則，被瞞到死，你知不知道，若是到了地下，她還不懂真相，又會如何的被那個老賤人嘲笑？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得知真相，需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老太太，您好好歇著吧！我還有事兒，就不陪著你了！」李生源任務圓滿完成，對著老太太笑眯眯的說道，然後便不再看老太太的臉色，直接轉身離去。

老太太什麼話都沒有說，一個晚上，兩度經歷生死，她已經明白了，憤怒，仇恨，根本無濟於事，反而會更快的葬送掉自己的小命，如果她還想活著的話，就盡量無視一切前來挑釁她的人，她知道，這些人都心懷不軌，都想讓她快點歸西，呵呵呵……偏偏她就是不想讓他們如願。因為，他們不知道，她活著也是一種勝利。她怎麼能讓自己如此輕易的就去死呢？

所以，她一定要活著，哪怕多活一天，她也要活著。其他的她已經一敗塗地了，唯一一個能贏了那個老賤人的事兒，她絕對不會讓自己輸，哪怕，她這樣活著不如死去，哪怕會很狼狽！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很難放下，所以，為難了別人也為難了自己，就像老太太，如果沒有非要和一個死人較勁的話，她現在說不定也是而孫滿堂，上慈下孝，一家人和和樂樂的過日子，可是如今，就因為她的執念，生生的毀了一個家庭，不僅自己得不到好的結局，連帶的讓她的兒子也不得不痛苦一生。

至於這件事情的另外一個主角――宋惜玉，雖然結局比老太太要好上許多，然而過程卻是無比的艱辛，雖然她的身上沒有留下來半點傷痕，可是，她的精神已經到了跟潰的極限，只要再稍微一刺激，說不定就瘋了！當然，慕二爺本來就沒打算讓她有什麼好的結局，能夠留她一條命下來，已經是看在靳懷恩的面子上，如果不是靳懷恩把顏顏當親姐姐一樣對待，今天，宋惜玉的下場絕對只有死路一條。當然，如今的這個下場也不能說比死好多少，因為，在得知她的兒子女兒並不是靳衍東的孩子之後，宋惜玉便瘋了，真的瘋了的那種，她犧牲了自己的大半輩子，浪費了自己最美好的年華，到頭來卻給一個陌生人生養了一對孩子，而自己喜歡的那個人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想到這些年自己遭遇的不公，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不……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哈哈哈……我知道你們想要的是什麼！你們不就是想讓我離開靳衍東么？門都沒有，就算你們再怎麼說，無論你們編造怎樣的謊言，我是他孩子的母親這件事情永遠也沒辦法改變！哈哈哈……想要騙我，你們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嗎？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市長夫人！欺負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等著吧！」宋惜玉被人從一個黑暗的房間中拖了出來，在聽到他們告訴自己的話之後，不由得語氣癲狂的說道。

「喲？市長夫人？真大的威風。」站在宋惜玉面前的兩個男人聽到她的話之後不由得輕輕的笑了出來，就跟看笑話一樣的看著宋惜玉，良久，其中一個方才開口說道。「怎麼據我所知，市長大人的戶口本上妻子那一欄的名字好像叫夏天雪來著，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我想想，我想想，哦，對了，你叫宋惜玉吧？是吧？你是不是記錯了？你真的是市長夫人？還是副市長夫人？」

「你說什麼？」宋惜玉瞪著眼前那個說話的男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我才是市長夫人，我才是！他們已經離婚了！他們已經離婚了！我才是市長夫人！你們胡說！你們胡說八道！」宋惜玉已經失去了理智，哪怕是關在那些黑暗的牢籠里，她也沒有現在這般失控過，沒有結婚？不可能，怎麼可能呢？當初他們明明是簽了……簽了……想到這裡的時候，宋惜玉忽的瞪大了雙眼，是呀，人家結婚都是直接去民政局，而他們……而他們只是簽了……

撲通一聲，宋惜玉摔倒在地上，瞳孔渙散，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打擊一樣，怪不得寶媽和福叔他們從來不喊她一聲夫人，原來，不是他們變相的反對自己，而是她本來就不是靳家的夫人！哈哈哈……宋惜玉仰天長嘯，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她為一個男人賠上了自己的青春，賠上了自己的家族企業，最後，男人不是她的，連孩子都不是這個男人的，哈哈哈……宋惜玉大笑個不停，然而，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不顧半點形象，嚎啕大哭。

站在她面前的那兩個男人不再說話，也沒有可憐她的意思，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有如今這般下場，應該也怪不得旁人。

是啊，從來就沒有人逼迫她偷偷摸摸的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便是當初進靳家的大門，靳衍東也問了不止一遍，然而，她應該還能夠記得當初的她是多麼的斬釘截鐵。所以，她能夠怪誰呢？這世上男人兒千千萬，她卻獨獨為了這麼一個人失了心智，不僅毀了宋家，也毀了自己的一生，到頭來，她想要的依舊什麼都沒有得到？不想要的，一件也不少的加諸在她的身上。

宋惜玉趴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只是等她停下來的時候，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了，這個時候，她已經說正常人了，臉上掛著痴痴傻傻的笑容，說著一些痴痴傻傻的話。

「爺，該怎麼處理？」宋惜玉的情況很快的彙報到了慕二爺那邊，握著電話的男人一臉恭敬的問道。

「先放在那邊幾天！」慕二爺淡淡的說道，岳父大人已經有了安排，他自然要按照岳父大人說的去做。

「是！」男人應了一聲，還怕慕二爺再問其他的什麼事情，便不等慕二爺開口，便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盯著電話，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他的身旁，站著他的同伴，看著他這個舉動，不由得一愣，隨機，有些顫抖的開口說道：「十一，你沒有活夠了吧？你剛剛搶先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小十，我是不是特別的明智，我就怕爺要問其他的調查情況來著，所以，就把電話給掛了哈哈哈哈……」十一是得意的說道。

「……祝你死的很愉快！」小十拍了拍十一的肩膀，很是同情的說道。

「啊啊啊……」十一看著同伴這個模樣，不由得心頭狂跳，他他他……他剛剛做錯事情了嗎？「你們不是每個人都不想接到二爺的電話嗎？」

「不想接到二爺的電話跟掛掉二爺的電話是一個概念嗎？」小十看著十一翻白眼的說道。「你等著死吧！」

「啊啊啊……兄弟，救我！兄弟救我啊！我不想死啊！」十一哭了，他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和他們穿著同樣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遠遠地，看到他們兩個人，不由得停下腳步，「十一，過來吧，你被調到別的部門了！」

來了來了！十一抖了抖，求救似的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兄弟，然而，小十站的筆直，瞧都不瞧他一眼。沒義氣，十一狠狠的瞪了小十一眼，這才可憐兮兮的向那個男人走去，「九哥！我在這邊挺好的，真的不用去別的地方了！」

「呵呵呵……」九哥看著十一，笑的一臉的甜蜜，「把你調走，自然是因為這邊太過輕鬆了！」

「啊？」十一瞬間就苦了臉，好歹也委婉一點嘛！這麼直白，他的小心臟會受不住的！

然後，十一就被帶走了，當他被帶進一間放滿了電話的房間之後，十一整個人就傻了。

他口中的九哥一點可憐他的意思都沒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說道：「爺說了，如果漏接一個電話，就魔訓一天，漏掉兩個……嗯，你懂得！」

「這麼多電話，就就就……就我一個？」十一瞪著他的九哥，嚇得小臉發白，看著一屋子足有百部的電話，這他就是神也沒辦法罩得住呀？

「爺相信你能行的，我當然也是相信你的！加油！」九哥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十一的肩膀，然後砰的一聲，便把門給關了起來。

「嗚嗚嗚……爺我錯了！你大人大量饒過我一回吧！」屋裡，十一直接就跪了，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跪拜。

慕二爺自然是聽不到他的禱告的，此時的他正在努力的處理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嗯，他要早點處理完，回去陪媳婦兒！哪有空閑聽別人的禱告呀，他又不是神。

－－－－－－題外話－－－－－－

書名：《病寵成癮》

『病寵』診斷書

姓名：宋辭

癥狀：記憶信息每隔72小時全部清空，近來出現異常，女藝人阮江西，獨留於宋辭記憶。（特助備註：我伺候boss大人七年，boss大人還是每隔三天問：你是誰，阮姑娘才出現幾天，boss大人就纏著人姑娘：我誰都不記得，我只記得你，那你要只喜歡我一個）

醫生診斷：解離性失憶，建議催眠治療

病人自述：為什麼要治療？我記得我家江西就夠了

心理學對宋辭的病還有一種定義，叫：阮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