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相見
第173章
至於靳依念，終歸沒有在秦家大宅吃飯，實在是對著秦夫人她根本就吃不下飯，所以，就老老實實的磕完頭之後，靳依念就打算告辭了，當然，為了讓秦夫人再吐一口血，靳依念沒忘把秦永清也給拽走了！
「弟妹，天色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了！」靳依念看著秦夫人一臉認真的說道，「再說了，小別勝新婚，我和阿清這都別了幾十年了，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懂的！」說著，還曖昧的對著秦夫人眨了眨眼睛。
「……」果然，秦夫人那叫一個氣呀，恨不能衝上撕了她的那張小嘴，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現在的她哪裡還有那副雍容華麗的貴婦模樣，簡直就是一個面色猙獰的惡鬼，只可惜她的面前不是迷信之人，根本就不怕她這個惡鬼，所以，再是猙獰恐怖有沒有用！
「走吧！」靳依念挽著秦永清的手臂甚是甜蜜的說著。
「……」秦永清瞪了她一眼，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乖乖的跟著她一起走了出去，自然，期間並沒有看秦夫人一眼，一如既往把她當成空氣一樣！
秦夫人跌坐在地上，不遠處就是秦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當然，她老公的牌位也安放在這邊，可是，她已經忘了多久沒有想起來秦永烈這個男人了，可是，她卻半點也不覺得心虛，因為她不愛他，哪裡又有時間和精力去想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呢？秦夫人整個人無力的癱在地上，樂極生悲，悲極生樂，所以現在，她也就哭哭笑笑，笑笑哭哭跟個瘋子沒什麼兩樣！可是無論她是哭是笑，她的心確實始終如一的疼！是，疼，生疼，就像被人用鈍刀一點點割一樣，疼的她喘口氣的力氣都沒有了！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比那個乳臭未乾的小賤人到底差在哪兒了？為什麼他寧願要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下賤貨，也不要自己呢？
「媽！」雖然說了不想管，然而看到她這麼傷心的模樣，秦然終究做不到視而不見，無論這人做了什麼，終歸還是他的母親，那個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的人。「媽，咱們忘了他好不好？咱們只把他當成單純的親人好不好？不是你不夠好，而是你們直接已經不可能了！」秦然在秦夫人的面前蹲了下來，聲音柔和的說道，是啊，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不可能，當她跟隨爸爸出現的秦家的時候，她和大伯之間就沒有半點可能了！所以不要再折磨自己也不要再折磨別人了好不好？
「不！」對於自己兒子勸慰，秦夫人不僅沒有得到半點的寬慰，反而更加的怨恨，「不是這樣子的！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和他只做什麼親人，為什麼不可能？秦永烈已經死了，他早就死了，我們之間的阻礙早就沒有了！為什麼不可能？」秦夫人近乎失魂落魄的喊道，不就是大伯與弟妹嗎？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古時候不是還有更加誇張的關係在一起的人嗎？而他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反而不可以在一起？
「媽！」聽到自己的媽這樣說自己的爸爸，秦然終是皺了皺眉頭，一張帥氣的臉也沉了下去，顯然，哪怕他的父親去世得早，在他的心中父親的形象也是很高大的，一點也不輸給自己的大伯，現在聽到自家母親這樣說，如何能高興的起來？
「都是你！都是你！」秦夫人根本就沒有把兒子眼中的怒火放在心上，反而看著他一臉兇狠的模樣，「他只是為了你著想，如果沒有你的話，他一定會愛上我的！對，就是因為你，你為什麼不和你爸一樣去死？為什麼？」已經失去了理智的秦夫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雙手死死的掐著秦然的脖子，狀若瘋癲的說道。
秦然聽到這樣的話，說不痛苦那是假的，緩緩的閉上眼睛，妄圖把眼中的傷痛給藏起來，然而，無論他有多麼的用力，哪怕他隱藏的再好，他卻沒有辦法騙過自己，一顆心疼的厲害，良久，終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對面緊緊的掐著自己脖子的母親，嘴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真的是這樣的嗎？因為我的存在，所以大伯才沒有跟你在一起？」他完全不顧她死死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顯然，這樣的力道雖然讓他痛苦卻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他不想推開，他想要看一看她能夠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是！就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的存在，他才有所顧忌，沒有跟我在一起，你為什麼不死了算了？你為什麼還活著？」秦夫人的雙眼血紅，整個人陷入癲狂之中，她不知道自己的話對兒子是有多麼大的？已經沒有思考能力的她只想著把一直被她隱藏著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連她自己或許都不知道的心思給說了出來。
「呵呵呵……那你就掐死我吧！」秦然笑著，笑的蒼涼，良久，緩緩的閉上眼睛，聲音淡淡的說道。
「你去死！你去死吧！你去死吧！」秦夫人好似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悲傷一樣，雙手緊緊的掐住他的脖子，用力的收緊自己的雙手，她好像出現幻覺一樣，眼前的這張臉，一會兒是她的兒子，一會兒是那個賤女人的，然而，無論哪一個，她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毀滅！把所有的障礙都給毀滅，那個人……那個人就再也沒有理由推拒她了是不是？
「你在做什麼？」突然一道驚恐的聲音響了起來，宛如一道驚雷砸在秦夫人的頭上，原本血紅的雙眼漸漸的恢復清明，等她看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瞬間酒杯驚恐所代替，「阿然！」秦夫人忘了收回自己的手，依舊我維持架在兒子脖子上的模樣，一雙驚疑不定的眸子愣愣的看著兒子雖然輕笑著卻滿是傷痛的臉，她……她剛剛都做了什麼？
「都說虎毒不食子！你怎麼能……」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華敏，嗯，秦然名義上的女朋友，伸手一把推開秦夫人，這才把秦然給拽了起來，自己擋在秦然的面前，瞪著秦夫人大聲的說道。
「你怎麼來了？」秦然看著華敏，一瞬間有些回不過神來，看著她，迷惑的問道。
「幸好我來了！我不來，你是不是就這樣沉默的死在了她的手中？」華敏一直是平和的，至少在他的面前，從來沒有出現這樣情緒激烈的模樣，是了，他想死又和她有多少關係？不就是沒了未婚夫，在重新找就是了！又有什麼好生氣的，這是他自己不想活的，又不是別人逼著他的。
「……我不會死！」顯然，秦然也被她這兇巴巴的語氣給嚇到了，愣了一會兒，認真的說道。
「是哦！你不會死！也不知道是誰剛剛被掐的臉色鐵青喘不上氣來！」華敏冷哼，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這個身份，沒多少生氣的立場，可是，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阿然！阿然！你相信媽媽……」秦夫人終於回過神來，想要站起身，卻不知道是不是跪的時間太長了，還沒站起來，便直接撲倒在地上，然而，她卻不放棄，雙手努力的向前夠著，似乎想要拽到自己的兒子一般。
只是，當她好不容易終於要碰到秦然的腳的時候，她的兒子卻被華敏給向後拽了一步，顯然，她的形象在華敏的心中是徹底的坍塌了，哪怕她只是想要拽住兒子解釋，在華敏的眼中，她也是不懷好意的，或許還想著，她的靠近，只是為了想要再一次下毒手罷了，顯然，華敏就是這樣想的，現在的她已經沒辦法不防備秦夫人了，加上秦然又是個傻的，不還手也就算了，還傻傻的蹲在秦夫人的面前給她掐。自己敢允許她靠近才怪！
「我告訴你，天下就沒有你這麼狠心的媽！」華敏毫不留情的說道，她也不喜歡自己的媽媽，然而，因為，她的媽媽縱著其他的家人一樣把她當成為家族交換利益的籌碼，然而，哪怕是這樣，她也知道，她的媽媽也不會不顧她的死活，至少，能在為華家謀取最大利益的同時，也想著她是不是能夠幸福，哪怕沒法子相親相愛，至少對方不是一個人人唾棄的紈絝。可是，這個秦夫人，卻公然叫囂著她的兒子為什麼不去死！華敏想，沒有一句話，比這句話更惡毒了，對於一個喜愛自己母親的孩子，或許，這句話比她掐著他的脖子的手還更要惡毒。
「你給我滾！誰讓你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秦夫人對著華敏憤怒的大喊，她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自己向兒子解釋？她到底存了什麼心思？她跟那個賤女人是一夥的是不是？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就是這樣的！於是，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秦夫人，漸漸的再一次上去了理智，狠狠的瞪著華敏，凶神惡煞的開口：「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跟她一樣，想要從我的身邊把兒子搶走是不是？」是了，一定是這樣的，那個女人，從她的身邊搶走了秦永清不算，還讓這個狐狸精來和自己搶兒子，她想要自己一無所有，是，一定就是這樣的！秦夫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站了起來，對著華敏就撲了上去。
華敏直覺的想躲，然而想到自己身後的傻子之後，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她想，自己被逼急了可以還手的，可是秦然那個傻貨說不定有傻了吧唧的站在那邊不動任由秦夫人來掐了。
眼看著秦夫人瘋子一樣的撲上來，華敏直覺的閉上眼睛，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到來，反而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安全的地界，而秦然，她眼中的傻貨，正緊緊的擁著她，華敏後悔了，自己為什麼要閉上眼睛呀，要是睜開眼睛的話，還能欣賞一下武林高手英雄救美的過程，而她就這樣生生的給漏掉了！
「阿然！」秦夫人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有點回不過神來！
「你真是瘋了！」秦然說完，不在浪費一丁點的時間，轉身，拽著華敏毫不停留的出去。
「阿然！」秦夫人愣了一下，直覺的就要追上去，卻忘了門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許是聽到了她摔倒的聲響，秦然的腳步一頓，然而，也只是一頓，然後，便繼續拽著華敏離開了，頭也不回，更別說回來查看她怎麼樣了有沒有摔倒什麼的！
「阿然！」秦夫人顧不得疼，用力的大喊一聲，然而，回應她的，只是寂靜的屋子，再無其他的聲音，此刻，秦夫人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
而秦然，拽著華敏一直走，走過前廳，走到院子，然後，一點也不紳士的把華敏塞到車子里，看她坐穩了，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又快速的繞到另外一邊，上車，發動車子，速度超快的離開軍區大院！
「哎哎……你慢點啊！啊啊啊……」一路上，風馳電掣，伴隨著一閃而過的風景，是華敏一路不曾停歇的尖叫。
「嘔……嘔……」車子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華敏直接跑了下去，彎著腰吐得肝腸寸斷！
「哎，你沒事兒吧？」秦然看著她這副模樣，有一點點心虛的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你……。嘔……沒事你妹！」華敏也不管自己的形象了，什麼淑女什麼教養，在生與死面前那就是狗屁！
「……對不起！」無言一陣之後，秦然終於開口說道，看著她好似終於不在吐了，這才伸手，直接拎小雞一樣把她擰了起來，一路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華敏那一張好看的小臉瞬間就黑了，尼瑪，她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使勁兒的巴著這個男人不放到底是對還是錯？
「去洗澡！」秦然不管她懷疑什麼，直接把她塞進了洗浴室，自己坐在客廳里吞雲吐霧。
「……」除了瞪，華敏發現自己已經不會別的了！最終，也實在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這個味兒，洗！
然而，洗完澡的華敏就更加的悲催了，這是哪兒她就進來洗澡了？關鍵是啥都沒有呀！華敏瞧了一眼直接被她丟在地上的衣服一眼，哪怕沒有被弄髒了也被淋濕了。這下，華敏真的想哭了！
良久，終是鼓足了勇氣，拿著浴巾把自己包裹起來，赤腳走到門邊，把門打開一點點的縫隙，對著坐在客廳里吞雲吐霧的人大喊，「哎，秦然！給我找個衣服！」
「咳咳咳……」剛剛吸了一口煙還沒來得及吐出去的秦然，很不幸的被嗆到了！咳嗽了好大一陣子方才平復下來，掐滅手中的煙，這才起身，一邊應著一邊上樓去自己的卧室尋找衣服，找了許久，最終他也只能找到一個大襯衫，這個就給她當裙子穿好了，想了想那個女人的身高，秦然覺著，當裙子都不是超短的那種。至於其他的衣物，秦然直接就放棄了，實在是不好找，他的內褲，哪怕是沒有開封的，她也沒法穿，至於他去超市買新的，距離倒是不遠，他……還沒想呢，一張臉就紅了，幸而，他是軍人，臉不如慕二爺那般的白皙，所以，哪怕微紅，也是很難看出來的！
等了半天，華敏就等來一個大襯衫，但是她也知道，在一個大男人的住處能找到女人的衣服這才奇怪呢！所以，華敏也就坦然的接受了，穿上可以當成睡裙一樣的大襯衫，華敏覺著好多了，雖然依舊尷尬的不行，可是，總比之前要好上許多，不是嗎？只是，這沒有文胸，可以說是晚上不用穿睡裙，可是這內褲……內褲總不能省了吧？
好在，洗浴室里就備著洗衣機，將自己的外衣塞進去機洗，而文胸和內褲則用手搓了，手洗倒是比機洗快上許多，華敏把喜好的文胸找東西晾起來，至於內褲，華敏擰乾了水之後便開始翻箱倒櫃，終於讓她在一個抽屜里找到了吹風機，然後，心滿意足的給內褲烘乾了，嗯，不知道姑娘們有沒有這樣的感覺，除了小時候穿開襠褲，懂事之後不穿內褲就沒有安全感！反正她不穿就是沒有安全感，雖然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被人一扯就扯下來了。
秦然久久等不到人的時候，有些煩躁的打開門，就看見這個小女人正在喜滋滋的用著他吹頭髮的電吹風吹著她的小內褲，因為這一聲開門聲，畫面出現片刻的靜止，華敏的笑容僵硬，等她回應過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情不是趕人而是直覺的把自己手中的內褲縮到自己的身後，把電吹風對著自己還在滴水的頭髮上。
「……」秦然無語望天，她這是把自己當成瞎子了是嗎？「趕緊出來！」
「哦！」華敏應了一聲，看著他離開了，這才把自己的內褲給拿了出來，繼續吹，等到感覺不那麼潮濕之後，便也不管了，直接套在身上，雖然有一點點不舒服，卻還是比光著舒服些的，然而，等她出去的時候，卻不見秦然的人，找了一圈都不曾找到。
砰的一聲，就在她疑惑時候，大門打開了，華敏愣了一下，連忙跑了過去，便看見秦然拎著好幾個購物點走了進來，神色有點可疑的模樣。
「拿去！」秦然把東西直接塞到她的手中，也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便直接走了。
華敏愣在那裡，低頭，看著手中的購物袋，終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她想，也許，嗯，雖然他開車的技術確實不大好，但是，其他方面還是可以的，那她緊緊的巴著他好像也沒有錯。
當她換好內褲的時候，看到秦然，他站在陽台上，手中依舊夾著香煙，遠遠的看著，蕭索又落寞，華敏只是這樣看著，突然就覺著心疼了，嗯，就像被螞蟻蜇了一樣，不是疼的厲害，卻難忍的緊。
「華敏，我們結婚吧！」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男人放下手中的香煙，聲音淡淡的說道。
沒有鮮花，沒有鑽戒，也沒有深情款款，那人的語氣就像說：華敏，我們一會兒出去吃飯吧！一樣的平靜，可是，就這樣什麼都沒有的求婚，她卻心動了，看著他認真的眼眸，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好！我們結婚！」
一個家，他和她的都不完美，只望，他們兩個人的家能夠盡善盡美！
而帝國大酒店那邊，靳依念在趕走了秦永清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對於她的安然回歸，阿櫻等人自然歡喜不已，雖然，他們已經查到了秦永清的身份，可是，把自己的主人交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雖然這人的身份背景確實強悍，可是，也不能讓他們不擔心。
「行了，你們都放心吧！早些回去休息！」靳依念對守在自己門邊的幾個人說道。
「是！」眾人應了一聲，回來了就安了心，自然不敢多問打擾夫人的休息。
靳依念卸了妝泡了澡，剛躺到床上，便聽見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靳依念一愣，直覺的以為是江南，然而，又皺眉頭，如果是江南的話，為何打的不是她的手機而是酒店的電話？
「你好！」把話筒拿了起來，靳依念聲音淡淡的道。
「夫人，還是，我該叫一聲岳母大人？」電話那端，傳來一陣低沉悅耳的聲音。
靳依念一愣，隨即瞬間便想到了對方是誰，「慕梓熙！」
「岳母大人好，小婿正是慕梓熙！」慕二爺坐在書房，一臉認真的說道，這語氣，似乎比面對靳衍東這個岳父大人的時候還要恭敬三分！可見，對這個岳母，他還是比較看重的，原因么？其實也很簡單，岳父大人對自己很滿意，完全不用他擔心，而岳母大人，卻好像對他有點誤會，嗯，這可真不是什麼好誤會，自然要小心應對！
「……」靳依念聽到對方承認，倒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婿有點出息，竟然這麼快就查到的她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我就是……」
「顏顏一直在找你！」慕二爺道，開門見山。
「你說什麼？」靳依念有些著急的問著，隨即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想讓自己沒面子的在女婿的面前哭出聲音來，所以用力的捂著，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果然，在敵人面前一副好像百毒不侵的模樣，在自己真正子在意的人面前，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他說女兒一直在找自己，想到照片上那個笑的歡樂的人，她以為……她以為，就算沒有她，他們父女也過的很好，而自己的出現只會讓他們陷入紛爭之中罷了！再不復之前的寧靜安好。是了，如果她回去了，靳衍東和他的媳婦兒，還有那個一直就看自己不順眼的老太太。
「我很想告訴岳父和顏顏，可是，我不知道岳母大人是怎麼想的，所以不敢擅自做主！」電話那端的慕二爺開口說道，「比如，如果岳母大人並不想要認顏顏這個女兒，而我卻巴巴的把顏顏送到岳母大人的面前，那樣，顏顏豈不是又要傷心又傷心？岳母大人你說是不是？」慕二爺開口說道，這個用意很簡單，那就是靳依念要不要認顏顏是一回事兒，她有沒有資格認又是一會事兒！如果是像凌薇那樣的女人，慕二爺想，哪怕她想認，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讓他的寶貝媳婦兒受傷，哪怕是把他媳婦兒帶到這個世上的人也不行。不過，看她那天晚上的情形，好似與凌薇好多了，凌薇看見他的時候，別說哭了別說護著了，那是直接的厭惡，所以，他才想要聽一聽她自己的說法。
「不要說！」靳依念連忙說道，語氣之中滿是焦急，她如何能不想要女兒呢！
「哦？岳母大人是不想要認顏顏嗎？」電話那端的慕二爺，雖然依舊喊著岳母大人，只是這其中的意義卻與之前大不相同了。多了些冷，多了些厲色。
只是，正在傷心中的靳依念沒有分辨出他這樣的情緒來，只顧著大顆大顆眼淚的掉，「我怎麼會不想認她！可是我怕她怪我！」
「……」果然，夏天雪和凌薇是不一樣的人，慕二爺嘆了口氣，眼中的清冷和厲色散去不少，語氣柔和的說道，「有幾個孩子是不想要媽媽的呢！顏顏她很想你！」
「那你先不要和她說，明天，隨便哪一天，你有空，跟我見一見好不好？和我說說她的事情行不行？」靳依念說著，語氣有些忐忑。生怕他不答應一樣。
「好！那我安排好了打你電話！」慕二爺想了想說道，他終歸要好好安排一下自家媳婦兒的！
「好！」靳依念說著，萬分感激的模樣。她雖然能查到女兒的資料，也能得知她經歷的大事情，可有些事情，她卻是不知道的，哪怕是查到的，也不如女兒身邊的人知道的更加的真實詳細。
第二天一早，靳依念就接到了慕二爺的電話，兩人約在十點鐘，大酒店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店見面，靳依念心機，早早的爬了起來，在房間里呆了許久，好不容易熬到九點鐘，終是等不下，拿著自己的手提包，靳依念便走了出去，一直候著的阿櫻便跟了上去。
「你們不用……」靳依念看了她一眼，開口說道，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阿櫻給打斷了。
「夫人，他們不跟著，可是為了您的安全，您一定得讓我跟著！」阿櫻看著靳依念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吧！」靳依念想了想，也只能這麼辦了，與其讓自己的身後跟著七八個人招搖過市，跟一個小丫頭還是可以接受的，「走吧，我去見一個人！」
「是！」阿櫻應了一聲，老老實實的跟在靳依念的身後。
兩個人直接走了出去，乘著電梯直達一樓大廳，然而，剛出了電梯的大門，就有一幫人走了一進來，當靳依念看到為首的那個人之後，突然便停下了腳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人瞧，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涌，不，不止是血液，還有眼淚，靳依念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淚腺這麼發達，這幾天，哭的次數好像比前面半輩子還多，眼淚啪嗒啪嗒的，就好像斷了線的珍珠。怎麼樣都止不住。
而對面，一群外賓之首，不是別人，正是帝京的市長——靳衍東！如靳依念一樣，在看見的對方的時候，他的腳步也不由得一窒，目光死死地盯著她，一雙眸子像是漆黑的深潭，深邃的看不到邊。
「市長！」最終，還是他的助理站在他的身旁小聲的提醒了一聲，靳衍東方才回過神來，那種滔天的他不知道名字的心火方才散去。收回自己的視線，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說不上和顏悅色，卻也絕對算得上溫和有禮。
「這邊請！」靳衍東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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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更哈！我不忙的時候應該都可以二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