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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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學回家時,女子堂的眾人還是難掩興奮之色,幾個一群湊在一起紛紛議論那前三元的趣事。
鄒公子名叫鄒澤林,乃當朝翰林大學士之子,自幼才學過人,疏狂傲氣,言辭犀利,讓很多人敬而遠之,而景昀文武雙修,比起弱不禁風的鄒澤林更添了男子氣概,因此雖然鄒澤林被欽點了狀元,人氣卻依然比不上景昀,而那位榜眼已經年近而立,據說其貌不揚,就更沒人感興趣了。
寧珞又是高興又是泛酸,這下定雲侯府的門檻更要被媒婆踏破了吧?
不經意間側身,寧珞愣了一下,寧萱居然不聲不響地跟在她后側,兩人目光對視,寧萱略顯緊張地沖著她笑了笑。
寧珞又驚又喜,這算是姐妹倆盡棄前嫌的意思嗎?
「七姐姐打算彈哪首曲子?」她喜滋滋地問。
「韓先生讓我彈高山流水,說是梅皇貴妃素來喜歡高雅之風。」
寧珞思忖了片刻道,「這次陛下也會在場,別出心裁說不定有意外之喜,我覺得你平時在練的那首鳳求凰倒是不錯。」
寧萱笑了笑,顯然並沒有把寧珞的話聽進去,反倒岔開了話題:「妹妹打算畫什麼?我看你這幾日很是懈怠,要多練練才是。」
「我隨便塗鴉幾筆便可。」寧珞毫不在意地道。
寧萱沉默了片刻,忽然輕笑了一聲,笑聲帶著幾分譏諷。
寧珞莫名其妙地問:「七姐姐這是怎麼了?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寧萱低柔的語聲中隱含著一股酸澀之意,「我拼盡全力想要爭取的東西,卻半分沒有放在九妹妹的眼裡,到底是天生貴胄,和我們有著天壤之別。」
「七姐姐,」寧珞有些惱了,沉聲道,「你總是說這些不陰不陽的話有什麼意思?出身自是天定,我不曾虧欠你什麼,你心高氣傲什麼都要和我比,便是落了下乘,再不自己走出來,只怕你這輩子就要被困死在這個桎梏里。」
寧萱一怔,垂眸斂眉道:「九妹妹說的是,以後我不比了還不成嗎?」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寧珞盯著她的發旋,鼻中一陣酸楚,前世那個雪中送炭卻最後下場凄慘的七姐姐,難道真的回不來了嗎?她多想能夠好好補償那個七姐姐,讓她不要所託非人,讓她也能有幸福快樂的生活。
「七姐姐,我知道,現在就算我說得再多,你也會以為我是惺惺作態,」她的語聲懇摯,「只是日後你會明白,此刻我是真心希望我們姐妹倆不要因為那些瑣事而心生罅隙,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寧字,我們都是寧國公府的女兒。」
日子過得飛快,眨眼之間,全城瓊華書院兩年一度的賞花盛會便到了。書院外出從華蓋、衣香鬢影;書院內奇花異草、芳香四溢,一派熱鬧景象。
墨林閣外佇立著數十個紗帳,羅紗在和煦的春風中輕舞,一盆盆茶花爭妍鬥豔,在一片春光中猶抱琵琶半遮面,更添麗色。
院長林青居酷愛茶花,這些年來收集了很多珍稀品種,輕易不在人前展示,今日終於也藏不住了,面南背北處的一座紗帳比周邊的高出幾個台階,紗帳前擺著幾盆花團錦簇的珍品,中間一盆名叫「鴛鴦鳳冠」,那花型飽滿,一層一層的花瓣交疊成鳳冠一般,富貴堂皇。左邊兩盆是「松陽紅」,右邊兩盆是「狀元紅」,十分應景喜慶。
寧珞和寧萱跟隨大伯母寧賀氏坐在右側紗帳中,一起的還有大伯母的娘家表妹和外甥女余慧瑤,余慧瑤是戶部尚書之女,更是寧珞的手帕交,她自幼隨父親浸淫圍棋,一手棋藝稱霸女子堂,如無意外,今日棋技的頭籌毫無疑問將由她摘得。
趙黛雲就在她們的對面,今日的她終於變回了那個美艷張揚的女子,一身大紅羅裙更襯得她膚色雪白,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奪人心魄。
一見寧珞來了,她還殷切地走了過來見禮,把紗帳里每一位都誇讚了一遍,連寧萱也不例外。
寧珞不由得多看了寧萱兩眼,要知道,趙黛雲心高氣傲,向來是不把寧萱這樣的庶女看在眼裡的。
「這是我今年新釀的梅花露,高山雪梅用初融雪水烹制而成,清香甘甜,每日在茶水上倒上幾滴,便能讓肌膚如梅,暗香誘人。」趙黛雲一人分發了一瓶,又親自開了一瓶,滴了兩滴倒了寧珞的茶水中,頓時,一股暗香撲鼻而來。
「妹妹,你嘗一嘗。」她親自端到了寧珞跟前。
寧珞接了過來,手一抖,茶水灑在了地上,她歉然道:「對不住姐姐,這幾日總是手上無力。」
趙黛雲面不改色,笑著道:「不妨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余慧瑤向來和趙黛雲不對付,暗中和寧珞嘟囔著。
寧珞心有戚戚焉,打定主意回去便把這勞什子梅花露丟了。寧萱卻對這梅花露很是好奇,一邊詢問該如何烹制,一邊打開來嗅了嗅,只是不知怎麼手抖了一下,那瓶子一歪,大半瓶梅花露便倒在了寧珞的衣衫上,手臂都濕了。
這下一陣手忙腳亂,再去回去換衣裳也來不及了。寧珞看著一臉惶然的寧萱和略帶惱意的寧賀氏,只好連連安慰他們沒事。
趙黛雲殷勤地道:「我帶了備用的衣裙,陪你去女子堂換一下。」
寧珞哪裡願意穿她的衣服,婉言謝絕:「濕了一塊罷了,風一吹不一會便幹了。」
寧萱臉色略略泛白,絞著手帕囁嚅著道:「九妹妹,我和你長得差不多,不如我的換給你?」
寧珞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好了好了,這麼一點小事慌成這樣做什麼,你靜下心來,別誤了你比賽琴技。」
大伙兒正說著,左側傳忽然來一陣喧嘩聲,原來是今科三元到了,一群人簇擁著景昀他們走了進來,入了正對著主帳的紗帳,旁邊有好些名門貴女頓時雙眼都亮了起來,或半掩羅扇、或堂而皇之地打量著,「窸窸窣窣」的悄悄話中不時夾雜著輕笑聲。
寧珞也未能免俗地看了片刻,只是看著看著便眼神一滯:楊彥一身杏黃底團花錦袍從紗帳中走出,一邊含笑朝著四周的人招呼,一邊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
她既不想聽楊彥的甜言蜜語,也不想再和他起什麼不必要的衝突,和寧賀氏耳語了幾句,便不著痕迹地出了紗帳,沿著小徑走了幾步進了竹林。
不知怎麼的,身上有些燥熱,幸好,穿過竹林便是碧湖,湖邊的清風迎面撲來,這才讓她稍稍靜下了心來。
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回頭一看,是寧萱。
「九妹妹,那邊有座涼亭,不如到那裡去歇著。」寧萱急急地走到她身旁,扶著她的手臂道。
寧珞不動聲色地借勢便靠在了寧萱身上,扶著額道:「我怎麼覺得有些頭暈發熱。」
靠著的身軀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你……你怎麼會頭暈……」寧萱焦急地道,「我扶你去坐一會兒,是不是剛才走得太急了?」
寧珞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上一世她已經吃過趙黛雲無數次的明算暗算,這要是看不出來剛才的貓膩就算是白死了這一回。只怕寧萱已經被趙黛雲收買了,倒在她身上的梅花露里有鬼。
寧萱一路踉蹌著把寧珞扶到了亭子里,說話聲都帶著幾分哭音:「九妹妹你好些了沒有?只是衣服濕了一塊,怎麼可能頭暈呢……」
「七姐姐,」寧珞的神情痛苦,「你快些先回去吧,陛下就快來了,誤了你的比賽了就不好了,我歇會兒就好。」
「我……」寧萱眼中滿含愧疚,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從那日趙黛雲找她后,便時不時地出現在她身旁,打聽寧珞平日里的事情,她覺得這也無傷大雅,便一五一十地都和趙黛雲說了,而前兩日,趙黛雲終於明白地說出了目的,只要她在今日照趙黛雲說的做,那便擔保她能奪得琴技第二。
她這十六年來一直被寧珞壓著,無論是嫡庶,還是容貌才華,她盼著能在寧珞面前揚眉吐氣盼得太久了!
可是……明明說好了她只要倒了梅花露在寧珞身上,讓她去換件衣裳拖住點時間,誤了第一場的比賽便好,怎麼一下子會這麼嚴重?難道……她上了別人的當?
這個念頭一起,寧萱嚇得手都抖了起來,她萬萬可沒有要害寧珞的意思!
「九妹妹你等著,」她不假思索地道,「我去找人來幫你。」
她急急地便要朝外跑去,迎面便撞上了趙黛雲。
「你這麼慌裡慌張地是要做什麼?」趙黛雲眼神嚴厲地看了她一眼,幾步便走到了寧珞身旁,端著關切得體的笑容道,「寧妹妹身子不適,你該在身旁好好照顧才對。」
寧萱抓住了她的衣袖:「趙姑娘……我妹妹怎麼頭暈難受了……是出了什麼岔子了嗎?你明明——」
「我擔憂寧妹妹就過來看看,」趙黛雲截住她的話頭,在心底暗罵了一聲「廢物」,「幸好我來了,今天在這是什麼日子,你這麼沉不住氣倒要讓寧妹妹惹人笑話。」
寧萱的臉上青白交加,交握的指尖都快掐入手心了。
趙黛雲掏出了帕子在寧珞額頭上掖了掖:「妹妹是不是身上熱得難受?來,我幫你用清水擦擦。」
涼亭下有台階,通向碧湖,平時是一個戲水的好地方。寧珞身上虛軟,一下子便被趙黛雲強扶了起來,停在湖邊的青石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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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秦湘蘭的院落,寧珞一路去了老夫人的榮安苑,錢嬤嬤也才到了沒多久,一見到寧珞有些納悶:「九姑娘怎麼也回來了?」
寧珞臉上略帶萎靡之色,有氣無力地道:「錢嬤嬤走了以後,我覺得身上有些不舒坦,左思右想還是回來穩妥。」
老夫人頓時一驚:「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病了?錢嬤嬤你怎麼在伺候的?」
「不關嬤嬤的事,」寧珞慌忙道,「嬤嬤在外面忙前忙后的,也辛苦得很。」
老夫人瞥了錢嬤嬤一眼,顯然有些不滿:「什麼事能有照顧珞兒要緊?」
錢嬤嬤只得請罪:「是我疏忽了,想必是山裡冷,忘了叮囑九姑娘多披件衣服了。」
寧珞歉然道:「我身子還沒好利索就任性外出,讓祖母掛心了,幸好去太清觀得見了清虛道長,總算不虛此行。清虛道長仙風道骨,受他點撥珞兒得益匪淺。」
老夫人頓時一喜:「珞兒見了觀主了?那可真是有福氣,我也只是在十年前才和觀主有一面之緣。」
寧珞示意紫晶將一尊元始天尊白玉像呈了上來,笑嘻嘻地依偎在了祖母身旁:「這是珞兒為祖母請來的,清虛道長說我道緣深厚,以後我常伴祖母膝下,祖母定能長命百歲。」
老夫人喜笑顏開,親手接過了玉像:「我的乖孫女兒就是嘴甜,這片心意我收下了,以後你給祖母好好的,你們好了,我才能安生。」
寧珞乖巧地應了一聲「好」,只是眉宇間的疲色依然,陪著老夫人說了一會兒話,便輕咳了起來,唬得老夫人立刻便讓她回去好生歇息。
前腳寧珞剛回了聽雲軒,後腳大夫便到了,寧珞原本就是裝的,大夫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只是例行叮囑了幾句,開了個安神補身的方子便告辭了。
寧珞將自己關在院中呆了兩日,屋裡的幾個奴婢成日里煎藥,弄得整個院子里都是一股子葯香,旁人走過便能聞到,秦湘蘭和寧臻川見她好端端地又病了起來,卻又查不出病症,只是每日人仄仄的,心裡著實擔憂。
到了第三日下午,連寧珞覺得自己都快被悶壞了,綠松一溜兒地跑進來,小聲道:「姑娘,太清觀果然來了兩位道姑,正在往榮安苑走呢。」
寧珞精神一振,立刻從床上起來:「爹那裡呢?找人絆住他了嗎?」
「寧德拿了姑娘寫的的那張紙去找三爺了,」綠松頭一次在別人面前撒謊耍心眼,不免有些緊張,「姑娘,儆猴未奏效,到底是什麼吃食?」
「白斬雞,爹一定以為是我小孩子心性在和他玩猜謎,城北的歸雲居最擅長野味,這一來一去最起碼要花上一個時辰,」寧珞的面色一肅,「走,我們先去祖母那裡。」
榮安苑的前廳,老夫人、大夫人和清和真人、秋水道長二人相談正歡,兩位道長都穿得很是正式,道冠高高紮起,寬袖窄袍,清和真人手執一柄拂塵,坐在下手,秋水道長侍立在一旁,她也只不過二十多歲,因為長年清修的緣故,她的皮膚特別白皙,玲瓏的身段被裹在道袍中,有種禁慾而神秘的美感。
大陳素來推崇道教,女道士深受尊敬,常有世家小姐到道觀清修幾年後又還俗,但像這秋水道長一般出家十餘年的甚是少見。
若不是這事情出在自家父親身上,寧珞說不得還會贊上一句天降姻緣,可如今,這件事可以說是寧國公府衰敗的起源,寧珞是萬萬不能讓它成的。
一進院門,寧珞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淚水凝聚,一頭就朝著老夫人撲了過去。
老夫人被唬了一跳,抱住了寧珞一疊聲地道:「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我的乖孫女了不成?」
「祖母……我做了個噩夢……」寧珞哽咽著道。
老夫人鬆了一口氣:「哎呦你這孩子,做夢而已,都是假的,別怕了,都讓道長們看笑話了。」
寧珞抹了一把眼淚,好像這才看到了兩位道長,吶吶地上前見禮:「這……這是太清觀的道長嗎?」
「貧道正是。」清和真人應了一聲,她已經年過不惑,眉目慈和,稱讚了寧珞幾句,一旁秋水道長卻只是微微頷首,想來是上回對寧珞的印象太差了。
老夫人心裡有些不太痛快,老人家年紀大了,總有些護短,特別是自己最心疼的孫女兒,總覺得是千般好百般愛,見不得別人瞧不上寧珞。她這些年都沒能讓兒子鬆口納妾,原本快要斷了這個念想,這陣子聽錢嬤嬤誇讚得那秋水道長如何得好,又瞅著她家世好門第高,這才又動了心思。
現在瞧這秋水道長清高傲氣,老夫人不免興趣寡淡了些,可一想到三兒媳婦那付讓她極度不喜的做派,卻又不甘心。
只是既然請了來,總要好生招待,老夫人和清和真人聊了一會兒,心裡琢磨著怎麼先把寧珞支開:要替兒子找個妾室,總不能讓孫女兒在跟前瞧著吧。
還沒等她想出個什麼理由來,錢嬤嬤急匆匆地進來了,附在老夫人的耳旁道:「三爺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奴婢守在門口好一會兒也沒見他人影,不如奴婢到官署去瞧瞧?」
「胡說。」老夫人壓低聲音斥道,「這等小事去官署打擾,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你且等著就是。」
錢嬤嬤訕訕地退了出去。
「寧大人莫不是有要務?」清和真人笑道,「不急,左右也沒什麼大事,我們候著就是。」
秋水道長卻沒有師傅那付好涵養了,她還不知自己被家人和寧府算計,只當是寧府請她們師徒倆過來敘舊兼看風水運勢,眼看著過了約好的時辰,寧臻川卻依然人影全無,她心裡愈發嫌棄起這家人來。
「師傅,明日觀主要主持道場,妙玉殿也要到場。」她悄聲提醒道。
清和真人沉吟了片刻道:「無妨,明日一早趕回也無大礙。」
「多謝真人,」老夫人順勢道,「那不如請真人移步珍饈閣,我略備了薄酒,請真人先行用膳。」
老夫人站起來剛要走,袖子卻被人緊緊地拽住了,她回頭一看,只見寧珞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煞白,眼中透著幾分驚懼。
「祖母……」寧珞連連搖頭,眼中淚水隱隱浮現,一雙手用力得骨節發白。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幾乎以為寧珞知道了什麼,不免有些心虛,朝著一旁的大夫人使了個眼色,大夫人見勢立刻引著人先走了。
眼看著那兩位女道長沒了身影,寧珞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祖母,珞兒害怕……那個夢……夢見了聖人……」
老夫人大驚失色:「珞兒莫哭,這是怎麼了?快和祖母說,正好真人在,請她解一解夢便好了,哭得這麼傷心做什麼?」
寧珞原本只是想嚇嚇祖母,可這哭著哭著,前世家中幾近悲慘的下場在腦中掠過,這眼淚卻再也止不住了。
老夫人摟著寧珞一陣安慰,又讓旁邊伺候著的人都退了出去,眼看著廳里只剩下了祖孫二人,寧珞終於一邊抽噎一邊開了口:「祖母,聖人在夢裡對我疾言厲色,問我為何要對聖人不敬?說我若是再執迷不悟,今後便要將我的道緣收回,不僅我會命薄無福,全家人也會……」
寧老夫人頓時臉色大變:「這……你是做了何事惹怒了聖人?」
「我也不知道,」寧珞哭著道,「前幾日我去太清觀時,清虛道長還贊我道緣深厚,可一眨眼怎麼就變了?祖母……會不會和今日來的兩位道長有關?」
寧老夫人頓時打了一個寒顫,難道說……是因為秋水道長一事惹怒了聖人?只是女道長還俗嫁人在大陳常見得很,為何會讓聖人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