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愛情?陰謀?
公元197年,時建安二年,韓馥遺孀在幽州發出一紙檄文,曆數韓馥在冀洲的功績,同時揭露了袁紹如何卑鄙的利用與韓馥的好友關係巧取豪奪霸佔冀洲,而公孫贊則接受高遠的計策幫助韓馥遺孀一紙訴狀將袁紹告上中央朝廷,雖然此時的中央政府已形同虛設,但對於這種惡意霸佔廢除朝廷命官之事還是發出了嚴厲批評,並勒令袁紹歸還冀洲.
許昌司空府內.曹操與一干謀士拿著韓馥遺孀的訴狀激烈的討論著對策.
「主公」,荀彧出列道:「眼下形式,我方無力顧及到北方之事,最好是讓袁紹與公孫贊二人互相征討,而我們則抓緊時間修養生息,並將平定張綉劉備等人之事,提上日程,以袁家在河北的勢力相信公孫瓚必敗,只是時間的問題,但袁紹定然討不了好,而我門到時則可乘機北上度過黃河先取冀洲,在逐步吞食袁紹勢力,屆時合北方之力,在舉兵南下則天下盡如主公之手!」
一直靜聽荀彧之言的曹操首席軍師戲志才緩緩的張開雙眼起身說道:「文若之言有理,但北方雙雄之爭未必是那袁紹勝出!」
「哦?」曹操聽了感覺有點以外,荀彧的觀點他基本上認同,公孫贊雖然號稱白馬將軍,但袁家四世三公又在北方起家,其外在及內隱的勢力那是不可估量的,要想評定公孫贊確實如荀彧之言只是個時間問題,可如今自己的頭號智囊卻說袁紹會敗他確實有點迷惑,所以不由得驚訝一下,「軍師難道你認為公孫贊能勝過袁紹?」
「是,想那袁本初樹恩四世,歷代公侯,門生故吏遍於天下;倘若登高一呼,收豪傑以聚徒眾,確實很有可能成就霸業,然其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本;欲濟天下大難,定霸王之業,難矣!但這樣本不會敗給公孫贊,可如今多了個變數?」
「什麼變數?」荀彧出言問道。
「因為一個人!」
「何人,難道是他?」
「對,就是他,北地才子高遠。」一絲精光從戲致才眼中閃過。
「是啊,此人之才不可估量,以在下看來,此人不在吾等之下,想那公孫贊評定幽州之時,就是他用計大敗公孫度與劉余聯軍,在與劉余對陣之時僅用1萬人馬就大破劉余的6萬大軍,而他更是衝鋒在前,可見此人有勇有謀,公孫贊得此人相助袁紹怕是難了!」荀彧說道。
「不過此人未必能得重用!」荀攸一語激起千層浪。
「公達,此話怎講?」曹操開口問道。
「那高遠確實有才,但公孫贊卻未必是那讓他盡情發揮才智的明主,公孫瓚此人心胸狹小,任人唯親,高遠剛投不久,卻幫他實現了多年的夙願平定了幽州,此等大才遇不上明主定然只有一個下場,功高震主,其下場可想而知。」
「不錯,公達之言確實不假,好,就讓此二人拼個魚死網破。」說完,曹操又閉上了眼睛,眾人見狀,各自離開了。
不久朝廷之使至河北下詔書,封韓馥之子繼承其位為冀州牧,袁紹則為鎮北將軍,至此公孫贊與袁紹的矛盾更加尖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曹操此舉的目的,可袁紹和公孫瓚確實不能同時存在的。
而此時在北平,忙碌了許久的高遠乘著今天公孫瓚去兵營巡視的機會偷跑了回家,忙裡偷了個閑,給自己放了半天的假。
青山碧水,高遠拿著從田豐家中騙來的魚竿,搬來一長軟椅,裝摸做樣的在湖邊垂釣,其實是閉著眼睛在那打著瞌睡,好久沒有這麼清閑了,想像自己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忙這忙那,難得有安靜的日子,今天算是回歸自然還我自我了。高遠傻傻的看著湖面,不自覺的想到了甄宓,心中泛起一絲甜蜜,「好久沒給她寫信了,該給她一封了。」
高遠仔細的看著寫好的信,正要叫人去送信,高覽卻興沖沖的跑了進來,「軍師,你怎麼沒陪主公去兵營倒一個人跑了回來,咦,你手上拿著什麼啊?」
高遠臉上泛過一絲笑意,大度的對高覽說道:「哦,好久沒給甄小姐寫信了,乘著今天有空給她寫了一封,哎,你怎麼也跑回來了?」
「嘿嘿,我是無聊的很,就來找你了,那你就把這個送信的差使叫給我吧,為你老人家效力,高覽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高覽一臉正經的對高遠說道。
「哈哈,少來吧,你小子的那點花花腸子我要是不知道,那還能做你的軍師嗎?好,你去吧,順便去看看你的郭環吧!」忽然話鋒一轉高遠一臉嚴肅的說道,「但是你得隨時注意了,現在的形式你也知道,萬事小心。」
「是!」說完,高覽就笑眯眯的走了。
鄴城,「環兒,我走了,記得把信交給你家小姐,不然我可對不起軍師了。」高覽嚴肅的說道。
「恩,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啊!」兩人依依不捨的分開了。
而此時,郭圖正在家中翻閱著探子最近剛探得的關於公孫瓚的消息,「高原,你雖然號稱北地才子,但我郭圖只會比你強的,遲早要讓你知道我的實力。」
「老爺!」家丁忽然進們稟報,「門口有個姑娘說有要事求見!」
「姑娘?要事?」郭圖感到有點疑惑,「讓她進來!」
家丁引著那個女子進了來,郭圖仔細打量了這個女子:「不知姑娘這麼晚找本官有何事?」
「大人,小女子郭環,乃是本城富翁甄家小姐的丫鬟。」
「哦?」被郭環說的更加摸不著頭腦的郭圖感到有一點的迷惑,「不知小姐所謂何來?」
「大人,先看看這封信吧!」赫然是高覽交給她的信。
「這倒有意思了!」合上信,郭圖有點陰險的笑道:「姑娘你把這封信交給在下是何用意啊?」
「大人,小女子有一計,不知大人願聽不願聽?」
「但說無妨!」
郭環四下打量了一下,走到郭圖身側輕聲說出了自己的計策。
「好好好,姑娘之計妙不可言,讓在下佩服!」郭圖大笑道,「但是!」猛的郭圖眼中精光閃過,露出一絲殺機,「你身為甄家小姐貼身丫鬟,為何要出賣自己的主子,還請姑娘一解在下疑惑?」
「父仇不共戴天!」
翌日,袁紹就帶著一干文武及大批聘禮來到甄家為其二子袁熙向甄宓求親,甄府上下歡做一堂。
「親家公,袁某就此告辭了,擇日定當讓犬子前來迎娶你那寶貝女兒。」
「承蒙大人看的起,甄家上下感激不盡,大人慢走。」
袁紹走後,甄逸走到女兒甄宓的房中,甄宓滿臉淚水,見到父親也只是無力的看了一眼。
「女兒,為父知道你的心思,但現在你為了這個家,為了家中大大小小几百條人命,為了我甄家數十年的基業,為了不愧對列祖列宗,算我求你了。」說著就跪下了。
甄宓本就是個孝女,見到父親這樣,心中已是妥協了,哭著說道:「父親大人,你別這樣我答應你,替袁紹做事。」
「高郎,我對不起你。」甄宓喃喃的說道,一旁的郭環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但旋即便恢復了自然。
就在高遠正被設進一個陰謀中時,此時遠在南方的宋揚正繼續休養生息,此時宋揚把內政都交給幾個高手處理,自己反而閑著沒事,此時正在自己和蔡琰下著棋呢,忽然人報郭嘉求見,宋揚忙令人請入大廳,蔡琰見狀,忙知趣的離開了。
「奉孝來的正好,來陪我下一局棋。」宋揚說道。
「主公知嘉來此必有要事,何必如此一說呢?」郭嘉笑道。
「哈哈哈,知我者奉孝也,不知道又發生什麼事情了,讓我的郭大軍師親自來找我。」
「主公還記得上次讓我查的那個叫染的女子,我已經詳細的查過了,結果令人恐怖。」郭嘉說道。
「恐怖?什麼結果能令奉孝恐怖啊?」宋揚疑惑的看著郭嘉。
「主公,什麼結果也沒有。」
「啊?你說什麼?什麼意思啊,沒結果?」
「對,什麼都查不到,就好像這女子從天而降,所以我才用恐怖二字,而此不明人在我柴桑出現,不知道是不是姦細。」郭嘉心事重重的說道。
「好,這樣辦吧,讓人拿我的拜貼請這位染姑娘到我府上一敘。」宋揚想了想說道。
「這,主公,此女子來歷不明,萬一是刺客呢?主公豈不是陷自己於險境了。」郭嘉又道。
「奉孝所言極是,我會讓典韋他們來的,讓人去請她吧!」
「是!」
郭嘉走後,宋揚想道,不知道此女子是什麼人,真的是姦細嗎?
不久那名叫染的女子來到宋府,一身素白色的衣服,配合著一頭的白髮,卻給人一種祥和平靜的感覺,宋揚忙招呼染坐下,宋揚首先笑道:「染姑娘果然脫俗啊。」
染看到了宋揚身後的典韋等人,乃說道:「宋大人是否認為小女子乃是刺客,所以擺下這鴻門宴。」
宋揚沒想到,她第一句話就說這個,自己乃是一方霸主,豈能被人看扁了,乃說道:「姑娘誤會了,眾人退下。」
典韋忙說道:「可是,主公…」
「好了,退下,我自有分寸。」
看著眾人退下后,染開口道:「請問宋大人,什麼是為君之道?」
「這…」宋揚再次被問住。
「宋大人若是覺得此話題會招惹麻煩,大可在傾吐一番后,再遣人把小女子殺掉,如此便不會被第三者知曉了。」
宋揚警覺的看著染,那有人會教別人殺了自己來滅口的道理。
「砰!」宋揚拍桌嘆道:「我豈是這種只顧已身利益,妄傷人命的人,姑娘說笑了!所以為君之道,首要懂得選賢任能,否則縱有最好的國策,但執行不得其人,施行時也將不得其法,一切都是徒然。」
染沉聲道:「大亂之後,如何實現大治?」
宋揚先向染微微一笑,才答道:「亂后易教,猶飢人易食,若為君者肯以身作則,針對前朝弊政,力行以靜求治的去奢省費之道,偃革興文,布德施惠,輕徭薄俺,必上下同心,人應如響,不疾而速,中土既安,遠人自服。『
染聽得默然不語、好一會後才道:「希望宋大人日後記得今日所說,小女子今日身體不適,先請告辭。」
看著染離開的背影,宋揚回想著剛才所說的話,心道,此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