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

曹操

《三國志》開場就描述了一個奸詐的壞孩子曹操「太祖少機警,有權數,而任俠放蕩,不治行業,故世人未之奇也」。好打架玩耍,不喜歡學習,有點小聰明,把他的叔父玩得團團轉。其實這樣的小孩並不足為奇,街面上多的是。但是橋玄卻「睹太祖而異之」,直接要將後來孫策或者周瑜的老婆嫁給他,一家都要託付給他了。由此並結合後面可以初步推斷出,曹操是一個具備多重人格的人。起碼他要懂得在他父親和長輩面前扮有能有才的好孩子,對於實在不能偽裝感化的,又是一副無賴樣子對付。每個三國人物都有副臉譜,劉備的相貌在《三國志》開頭就有描述,印象最深的是「喜怒不形於色」,真正梟雄的必備臉孔,而曹操呢?他的臉孔是不定的,是沒有描述的,只要需要,我想他隨意就能變一副出來,因此他年紀輕輕得到」奸「,」能「二字判定。

家世的關係,曹操開始當官了。「年二十,舉孝廉為郎,除洛陽北部尉,遷頓丘令」。可以想象一個」任俠「的人,必定有很多朋友,再怎麼,也要有很多玩友,大家整天嬉皮笑臉,好勇鬥狠。但是他一當官,居然立即做到了」造五色棒,縣門左右各十餘枚,有犯禁,不避豪強,皆棒殺之。后數月,靈帝愛幸小黃門蹇碩叔父夜行,即殺之。京師斂跡,莫敢犯者。近習寵臣咸疾之,然不能傷,於是共稱薦之,故遷為頓丘令。「為什麼這麼認真,這麼狠,按照道理來說,在帝都做官,熟人這麼多,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才對啊??

第一因為其家世,他父親」嵩字巨高。質性敦慎,所在忠孝。為司隸校尉,靈帝擢拜大司農、大鴻臚,代崔烈為太尉「,因此別人「咸疾之」,卻「不能傷」。

第二是因為他本人的個性。一個人的個性,總有形成的過程,他那個時代,應該最受其父親祖父的影響,但是從對他祖父曹騰的記載不難看出,他祖父是一個圓滑會處世的好好先生,能夠侍奉皇帝幾十年不出差錯,又得到內臣外官的一致稱讚。不過曹操的老爸是個「不知本末」的養子,對這個人的描述並不多,但是也有「質性敦慎,所在忠孝」八字考語,那麼上面兩代都不是那種衝動的角色,曹操的性格又是從什麼時候形成真的是很難說。恐怕是早前打架打多了,跟蠱惑仔一樣天不怕地不怕了吧。他連刺殺張讓都敢去(「太祖嘗私入中常侍張讓室,讓覺之;乃舞手戟於庭,逾垣而出」),真正稱得上亡命之徒,那麼棒殺幾個不把他放在眼裡的高官親戚自然不算什麼。他這時的行為,我覺得還是衝動多過於權術。

一個人的早年事迹,往往能看到他的性格形成的軌跡。曹操的頓丘令做得怎麼樣不得而知,後來因為親戚犯法連坐被免,沒過多久又「征拜議郎」。他做議郎的時候,看不慣很多事情,上書言事卻無濟於事,以至最終「太祖知不可匡正,遂不復獻言」;這時候的曹操,經歷過了「近習寵臣咸疾之,然不能傷,於是共稱薦之,故遷為頓丘令」,大家注意了,這個在為官上叫做我扳不倒你,你又礙眼,那我就給你升個官,調走你,眼不見為凈,你想礙我的事也夠不著;又經歷過了一些「不可匡正」的事情,應該已經磨練了他的個性,開始磨得圓滑了。

「光和末,黃巾起。拜騎都尉,討潁川賊。遷為濟南相,國有十餘縣,長吏多阿附貴戚,贓污狼藉,於是奏免其八;禁斷淫祀,姦宄逃竄,郡界肅然」這是曹操做官的第二階段了,議郎做得不爽,那自然不做了,又去做地方官。但是地方官員的紀律品德非常差,他怎麼能把前面幾相都做不到的事情做到了呢(「長吏受取貪饕,依倚貴勢,歷前相不見舉。。。。。。歷世長吏無敢禁絕者。。。。。。世之淫祀由此遂絕」)?因為他手上有兵權。這點兵權治理地方是夠用了,再加上朝里還有人,做得還算不錯。但是後來他又不做了。「久之,徵還為東郡太守;不就,稱疾歸鄉里」。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官越做越大,與有權勢的人的衝突也越來越大,恐怕會危害到家人了!想必這麼多次做官罷官,已經讓可愛的曹同學悟出了兩個道理:1:亂世里,靠一腔正氣,是鬥不過這個社會的。2:槍杆子里出政權,要做點事情,非要自己有實力不可!

年輕時候做了些事情,想必已經為曹操闖出了一點名氣。最起碼別人認為他有點膽大不怕死就是了。後來「頃之,冀州刺史王芬、南陽許攸、沛國周旌等連結豪傑,謀廢靈帝,立合肥侯,以告太祖「。這麼大的事,找他這麼個賦閑在家的人,無非是兩個原因:1,他帶過兵殺過賊,又是個憤青,最好被利用的主兒,就好比現在網上的憤青,最容易被別人煽動,用來擋子彈衝鋒最適合不過。2,他確實是個人才,最起碼在交朋友上很有一套。這時的許攸,據我判斷跟後來的許攸是同一個人,應該以前在一打架的事兒干過不少。所謂男人最鐵的三種關係: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贓。恐怕小許和小曹這三條都佔全了,有這種不要腦袋的勾當,不叫上他叫誰呢?

但是,此時的曹操已經不是那個衝動過分的曹操了,他是有想法的。他寫給朋友的信不像發表出來的空頭文章,非常的實用,客套的話就一句:「夫廢立之事,天下之至不祥也。「下面就是以伊尹、霍光的事例來論證事情的可行性。在這個可行性報告分析里,把客戶的情況,自身的情況,大環境的情況,失敗的後果都分析得淋漓盡致,放到現今社會讓他去做市場,肯定是無往不利的了。原文:」古人有權成敗、計輕重而行之者,伊尹、霍光是也。伊尹懷至忠之誠,據宰臣之勢,處官司之上,故進退廢置,計從事立。及至霍光受託國之任,藉宗臣之位,內因太后秉政之重,外有群卿同欲之勢,昌邑即位日淺,未有貴寵,朝乏讜臣,議出密近,故計行如轉圜,事成如摧朽。今諸君徒見曩者之易,未睹當今之難。諸君自度,結眾連黨,何若七國?合肥之貴,孰若吳、楚?而造作非常,**必克,不亦危乎!「

曹操的一生應該是征戰的一生,因此他的舞台應該是從正式征戰開始。而命運也給了他這個機會。」金城邊章、韓遂殺刺史郡守以叛,眾十餘萬,天下騷動。徵太祖為典軍校尉。「真正的歷戰陣就是此時,而這時他的上司正是董卓。三國志.魏書六里寫董卓」韓遂等起涼州,復為中郎將,西拒遂「,正是此時。曹操在董卓軍中的表現應該是相當不錯的,」卓表太祖為驍騎校尉,欲與計事「,從一個朝廷派去的將官變為指揮官」欲與計事「的親信,可見曹操的軍事才能那時已經得到了董卓的認可。然而此時正式何進召董卓除宦官的關鍵時刻。我想此時曹操面臨著很大的抉擇,」魏書曰:太祖聞而笑之曰:「閹豎之官,古今宜有,但世主不當假之權寵,使至於此。既治其罪,當誅元惡,一獄吏足矣,何必紛紛召外將乎?欲盡誅之,事必宣露,吾見其敗也。」他已經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切,如果他作為董卓的心腹,助紂為虐,參與其事甚至推波助瀾也好,看著他預見的一切慢慢發生也好,前途都是不可限量的,但是這樣做,違背他自己的良心,同時他也認為董卓不能長久;幫助何進吧,人微言輕,別人也不放他在眼裡,有力使不上,因此他只好兩不選,又一次」太祖乃變易姓名,間行東歸「。這是他第四次罷官了,命運又一次玩弄了他,同時也再次激起了他的雄心!

這時就發生了判斷曹操是大壞人的一個根本事例--曹操路過呂伯奢家。這件事,有好幾個版本:1,魏曰:太祖以卓終必覆敗,遂不就拜,逃歸鄉里。從數騎過故人成皋呂伯奢;伯奢不在,其子與賓客共劫太祖,取馬及物,太祖手刃擊殺數人。

2,世語曰:太祖過伯奢。伯奢出行,五子皆在,備賓主禮。太祖自以背卓命,疑其圖己,手劍夜殺八人而去。孫盛雜記曰:太祖聞其食器聲,以為圖己,遂夜殺之。既而凄愴曰:「寧我負人,毋人負我!」遂行。

3,孫盛雜記曰:太祖聞其食器聲,以為圖己,遂夜殺之。既而凄愴曰:「寧我負人,毋人負我!」遂行。

三個版本,我相信第一個。第一個是魏書所載,那是出了名的吹捧他們的太祖爺,但是在這件事上,我覺得它的敘述比較貼近事實。試想此時的曹操,他前面的一長段心路歷程必然將他的心磨硬磨狠了,但是還沒有狠到這樣的地步吧?他畢竟之前還是一個一心要做點事業,匡扶天地正氣的有為青年啊;子將對其評價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此時不是治世,但是也不是真正的亂世開始,他的思想定位,還是在一個能臣的定位上,行為無一不是為百姓謀福利的好官所為,試想這樣一個人,會在一瞬間轉變成殺好友如砍瓜切菜的惡魔?他如果做官只是偽裝好人,那也不用為了做個好官而屢次丟官,自悔前程吧?任何人的轉變都不可能這麼快的。而一個落魄的人,身帶貴重物品,被人謀財害命的可能性,在那樣已經不太平的世界里,才是可信度最高的!這次曹操的歸鄉,與前幾次的歸鄉是截然不同的。前幾次,無非是在家通過瘋狂的玩耍讀書來解愁,期待著再次出山為官的機會,而這次,朝廷已經在別人手裡,朝廷任命他做官的路已經是斷絕了。他跋涉在窮山惡水之間,亡命在刀光劍影之下,只為回到自己的家鄉;這個過程裡面,他恐怕就堅定了自己「槍杆子里出政權」的革命思想了。

他的起兵,正是13路諸侯搞董卓的時期。他是看著別人搞得熱鬧也不多自己一個才搞的嗎?答曰不是。他的起兵,是」太祖至陳留,散家財,合義兵,將以誅卓。冬十二月,始起兵於己吾「,而十三家聯盟是初平元年春正月的事。可見他是一個真正的英雄人物,並不需要隨波逐流,撈個殘羹冷炙吃吃。可以對比當時的冀州牧韓馥,」英雄記曰:馥字文節,潁川人。為御史中丞。董卓舉為冀州牧。於時冀州民人殷盛,兵糧優足。袁紹之在勃海,馥恐其興兵,遣數部從事守之,不得動搖。東郡太守橋瑁詐作京師三公移書與州郡,陳卓罪惡,雲「見逼迫,無以自救,企望義兵,解國患難。」馥得移,請諸從事問曰:「今當助袁氏邪,助董卓邪?」治中從事劉子惠曰:「今興兵為國,何謂袁、董!」馥自知言短而有慚色。子惠復言:「兵者凶事,不可為首;今宜往視他州,有發動者,然後和之。冀州於他州不為弱也,他人功未有在冀州之右者也。」馥然之。馥乃作書與紹,道卓之惡,聽其舉兵。「本身是董卓提拔的,看看大家都打自己的恩人了,自己不知道該打不該打;他的部下看似個英雄,話是蠻會說的,其實還是個隨大流的角色。當時如果小弟是韓,必定不會忘恩負義;等袁紹部隊到了河內,渤海空虛,直接滅了這小子呼應董卓,豈不美哉?

不管怎樣,阿貓阿狗亂七八糟,都通電反董了,不過通電歸通電,動兵的卻沒幾家,只有曹同學傻傻地一人殺了過去。在這裡再次強調他殺呂伯奢一家的可信度不高,試想,寧我負人,毋人負我這樣的人生準則會支持他做第一批衝上去的義和團嗎?絕對不會的,此時的曹同學還是有那麼一腔熱血的!

結果是可想而知,不知天高地厚的曹操被除了打敗他就沒出過彩的徐榮一陣狂殺,一直追到了酸棗,也就是四路諸侯的囤兵所在;這一仗我猜殺出了後遺症,以至他後來碰到西涼兵馬正面作戰就心裡發毛,這是后話了。不過西涼兵馬的彪悍是毋庸置疑的,三國志上諸侯叛亂,第一波就是韓遂的西涼兵,董卓後來掛掉,他的部下帶的殘餘西涼兵還是殺得中原大地人人心驚,直到曹操碰到馬超,說的第一個評價也是」關西兵精悍,堅壁勿與戰「,就好比是戰無不勝的新1軍,傳統在那裡,誰碰到他都是個輸,因此小曹的這次失敗並不算什麼。

雖然失敗不算什麼,還是要佩服曹操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兵般了,躲到人家地盤去,還敢胡吹大氣----」太祖到酸棗,諸軍兵十餘萬,日置酒高會,不圖進取。太祖責讓之,因為謀曰:「諸君聽吾計,使勃海引河內之眾臨孟津,酸棗諸將守成皋,據敖倉,塞轘轅、太谷,全制其險;使袁將軍率南陽之軍軍丹、析,入武關,以震三輔:皆高壘深壁,勿與戰,益為疑兵,示天下形勢,以順誅逆,可立定也。今兵以義動,持疑而不進,失天下之望,竊為諸君恥之!「他的想法是好的,三面包圍洛陽,部分威脅長安;但是這樣的軍事計劃是需要大家一起配合的,最後,他又被氣跑了。

是英雄,註定了是不能跟庸才為伍的,他的霸氣,也正是在跟這些人的相處中更加確立起來----既然我的競爭對手都是白痴,那天下不是我的又是誰的呢?<三國志>下面的文字,體現了他的這一思想歷程。」袁紹與韓馥謀立幽州牧劉虞為帝,太祖拒之。魏書載太祖答紹曰:「董卓之罪,暴於四海,吾等合大眾、興義兵而遠近莫不響應,此以義動故也。今幼主微弱,制於奸臣,未有昌邑亡國之釁,而一旦改易,天下其孰安之?諸君北面,我自西向。」紹又嘗得一玉印,於太祖坐中舉向其肘,太祖由是笑而惡焉。魏書曰:太祖大笑曰:「吾不聽汝也。」紹復使人說太祖曰:「今袁公勢盛兵強,二子已長,天下群英,孰逾於此?」太祖不應。由是益不直紹,圖誅滅之。「最後這個圖誅滅之,我覺得是作者的猜想或者往他恩的太祖臉上貼金呢,此時的袁紹的身份,類似於曹操的老上司,說話完全是上對下的一套,即使他不行,曹操心中認為可以日後打敗他,但是那時遠遠沒到」圖誅滅之「的地步。因為之前曹操被氣跑以後到揚州招兵,招了4000,叛掉3500「太祖兵少,乃與夏侯惇等詣揚州募兵,刺史陳溫、丹楊太守周昕與兵四千餘人。還到龍亢,士卒多叛。魏書曰:兵謀叛,夜燒太祖帳,太祖手劍殺數十人,餘皆披靡,乃得出營;其不叛者五百餘人。至銍、建平,復收兵得千餘人,進屯河內。」魏書這裡又來替他吹牛,說他手劍殺數十人。真不知道幾個夏侯是幹嗎吃的。

至此,可以說曹操立志爭霸天下的理想才正式形成。曹操之勝於大耳賊和紫鬍子的兩大優勢是我最敬佩的,這兩大優勢不會因為大耳有了諸葛而改變,也不因赤壁敗了就消弭。

第一:用人。曹操〈舉賢令〉「自古受命及中興之君,曷嘗不得賢人君子與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賢也,曾不出閭巷,豈幸相遇哉?上之人不求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賢之急時也。『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後可用,則齊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無有被褐懷玉而釣於渭濱者乎?又得無盜嫂受金而未遇無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揚仄陋,唯才是舉,吾得而用之」他的唯才是舉的思想貫徹一生,最終奠定了魏國的人才基礎。

他用魏種的事迹更說明其廣闊的胸襟---------「初,公舉種孝廉。兗州叛,公曰:「唯魏種且不棄孤也。」及聞種走,公怒曰:「種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既下射犬,生禽種,公曰:「唯其才也!」釋其縛而用之。」演義里陳宮那段跟這個有點相似;

用臧霸為將,可見其用人不疑:「太山臧霸、孫觀、吳敦、尹禮、昌豨各聚眾。布之破劉備也,霸等悉從布。布敗,獲霸等,公厚納待,遂割青、徐二州附於海以委焉。。。。。。是時袁紹既並公孫瓚,兼四州之地,眾十餘萬,將進軍攻許,諸將以為不可敵。。。。。。秋八月,公進軍黎陽,使臧霸等入青州破齊、北海、東安」官渡前夕,人心惶惶,此時臧霸擁有獨立軍隊,仍然為曹操所用,助他牽制袁紹;對比劉備之用馬超,高下立見了;

以法治將,用人盡才。曹操〈賞罰令〉-----「:「司馬法『將軍死綏』,魏書曰:綏,卻也。有前一尺,無卻一寸。故趙括之母,乞不坐括。是古之將者,軍破於外,而家受罪於內也。自命將征行,但賞功而不罰罪,非國典也。其令諸將出征,敗軍者抵罪,失利者免官爵。」曹操手下大將,曹仁屯襄樊,張遼守合肥,夏侯淵獨步西北,張頜拒漢中,曹彰威震烏丸,其他如于禁,樂進,徐晃等人,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將才,反觀劉吳陣營,每代能出一兩個帶兵大將就算不錯了。呂布手下出一偏將高順就殺得劉備老婆孩子都丟了,張遼800人殺得江東小兒不敢夜啼,可見這兩朝的良將是何其的匱乏;

曹操用人能夠盡才,善於在出色的謀略中選擇正確進行有力的貫徹執行,不像大耳的萬事依賴,更不像孫權的優柔寡斷,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領導者。

第二,政治手腕和發展經濟。曹操接受韓浩,棗祗的建議屯田,接受荀文若的建議挾天資以令諸侯,以及頒布各項法令如「「吾起義兵,為天下除暴亂。舊土人民,死喪略盡,國中終日行,不見所識,使吾凄愴傷懷。其舉義兵已來,將士絕無後者,求其親戚以後之,授土田,官給耕牛,置學師以教之。為存者立廟,使祀其先人,魂而有靈,吾百年之後何恨哉!」:「喪亂已來,十有五年,後生者不見仁義禮讓之風,吾甚傷之。其令郡國各修文學,縣滿五百戶置校官,選其鄉之俊造而教學之,庶幾先王之道不廢,而有以益於天下。」都使得魏的經濟和政治得到長足發展,早以不是蜀吳能比的了。

按照古書的字句來寫實在太費力了。先寫一下曹操的經典戰役以及其本人有評論的代表性戰役。

戰役1:黑山賊於毒、白繞、眭固等眭,申隨反。十餘萬眾略魏郡、東郡,王肱不能御,太祖引兵入東郡,擊白繞於濮陽,破之。袁紹因表太祖為東郡太守,治東武陽。

三年春,太祖軍頓丘,毒等攻東武陽。太祖乃引兵西入山,攻毒等本屯。魏書曰:諸將皆以為當還自救。太祖曰:「孫臏救趙而攻魏,耿弇欲走西安攻臨菑。使賊聞我西而還,武陽自解也;不還,我能敗其本屯,虜不能拔武陽必矣。」遂乃行。毒聞之,棄武陽還。太祖要擊眭固,又擊匈奴於夫羅於內黃,皆大破之。魏書曰:於夫羅者,南單于子也。中平中,發匈奴兵,於夫羅率以助漢。會本國反,殺南單于,於夫羅遂將其眾留中國。因天下撓亂,與西河白波賊合,破太原、河內,抄略諸郡為寇。

曹操在領兗州之前,其官職,地位都受到袁紹限制,正如我前文所說,在曹操擁有獨立地盤以前,袁紹與他類似於上下級,老大哥與小弟弟的關係。

此戰的精彩之處在於圍魏救趙的成功運用。需要說明的是,當時由於袁紹優勢兵力的有效牽制,才使得曹操這一策略得以成功運用,並且以曹操當時的兵力來講,出奇策是他當時的唯一選擇。曹操用兵敢於冒險,他最看不起袁紹的「謀大事而惜身」,正是與他自己的鮮明對比。

戰役2:青州黃巾眾百萬入兗州,殺任城相鄭遂,轉入東平。劉岱欲擊之,鮑信諫曰:「今賊眾百萬,百姓皆震恐,士卒無鬥志,不可敵也。觀賊眾群輩相隨,軍無輜重,唯以鈔略為資,今不若畜士眾之力,先為固守。彼欲戰不得,攻又不能,其勢必離散,后選精銳,據其要害,擊之可破也。」岱不從,遂與戰,果為所殺。世語曰:岱既死,陳宮謂太祖曰:「州今無主,而王命斷絕,宮請說州中,明府尋往牧之,資之以收天下,此霸王之業也。」宮說別駕、治中曰:「今天下分裂而州無主;曹東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寧生民。」鮑信等亦謂之然。信乃與州吏萬潛等至東郡迎太祖領兗州牧。遂進兵擊黃巾於壽張東。信力戰鬥死,僅而破之。魏書曰:太祖將步騎千餘人,行視戰地,卒抵賊營,戰不利,死者數百人,引還。賊尋前進。黃巾為賊久,數乘勝,兵皆精悍。太祖舊兵少,新兵不習練,舉軍皆懼。太祖被甲嬰胄,親巡將士,明勸賞罰,眾乃復奮,承間討擊,賊稍折退。賊乃移書太祖曰:「昔在濟南,毀壞神壇,其道乃與中黃太乙同,似若知道,今更迷惑。漢行已盡,黃家當立。天之大運,非君才力所能存也。」太祖見檄書,呵罵之,數開示降路;遂設奇伏,晝夜會戰,戰輒禽獲,賊乃退走。購求信喪不得,眾乃刻木如信形狀,祭而哭焉。追黃巾至濟北。乞降。冬,受降卒三十餘萬,男女百餘萬口,收其精銳者,號為青州兵。

此戰是曹操立身之本,此戰重要性不比官渡之戰差,如果此戰不勝,他的下場不比劉岱好多少。看這一戰的三個階段:

一,劉岱戰死。劉岱此人在東漢末年是很有實力的,前文有一句「劉岱與橋瑁相惡,岱殺瑁,以王肱領東郡太守。」橋冒此人的記載:「英雄記曰:瑁字元偉,玄族子。先為兗州刺史,甚有威惠」。橋玄世之名臣,威重內外,橋冒本人也是一郡太守,與劉岱同為13家之一,地位與渤海太守袁紹平級;劉岱看他不爽,直接殺掉,讓自己一個手下拿了人家的地盤。可見劉岱此人也不是個等閑之輩,說是准梟雄並不為過。但是他與黃巾幹了一仗小命就丟了,由此可見黃巾實力。說到這順帶提下鮑信,此人也是個有謀略有遠見的英雄,董卓傳記載:「進遣騎都尉太山鮑信所在募兵,適至,信謂紹曰:「卓擁強兵,有異志,今不早圖,將為所制;及其初至疲勞,襲之可禽也。」紹畏卓,不敢發,信遂還鄉里」。如果當時袁紹聽從他的建議,成功幾率不說,起碼三國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次戰役中他的策略是非常正確的,對農民軍的分析非常精闢,事實上後來中國歷史上政府軍對農民軍的戰鬥都說明了「堅壁不出」戰略的正確。後來他力戰而死,說明其看事情能重大局,胸襟廣闊,眼光高明,打仗能用謀略,又能拚死力戰,我很尊重這個人才。

二,曹操領兗州。這個階段曹操本人面臨很大的抉擇。幸好在此之前曹操沒看過劉庸寫的〈我不是教你詐〉,劉先生教導我們,在別人把好的位置讓給你的時候,你要先看清是不是從某個方向正有子彈飛過來劉岱的實力已經經過論證,他與黃巾一戰而亡,黃巾之勢遠非曹操可比,此時曹操還沒有人跟他說十勝十敗論,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有必勝的把握的。於是,曹操又顯示了他亡命之徒不怕豪賭的本色!「臨大事而不惜身」,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能判斷清楚的啊。

在這個階段里,我要再次強調他殺呂伯奢一家的情況(我好象對這個事耿耿於懷的說)。此時陳宮還有75%在曹操陣營中,作為中間人的角色促成此次聯合:「世語曰:岱既死,陳宮謂太祖曰:「州今無主,而王命斷絕,宮請說州中,明府尋往牧之,資之以收天下,此霸王之業也。」宮說別駕、治中曰:「今天下分裂而州無主;曹東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寧生民。」鮑信等亦謂之然。信乃與州吏萬潛等至東郡迎太祖領兗州牧」,如果如演義所說,此時陳宮早就離開曹操了,又怎麼幫曹操奠定割據的第一步???

三,曹操戰黃巾。這一戰,除了曹操的屢設伏兵以外,尤其要說明的是他的「悍」,正如松滬戰場上的國民黨部隊一樣。請看戰鬥過程,首先是敗了「太祖將步騎千餘人,行視戰地,卒抵賊營,戰不利,死者數百人,引還。賊尋前進。黃巾為賊久,數乘勝,兵皆精悍。太祖舊兵少,新兵不習練,舉軍皆懼。」敗了,全軍沒有鬥志了,一無鬥志,二無戰力的情況下,能挽回局勢的,完全靠曹操本人巨大的人格魅力!看他「太祖被甲嬰胄,親巡將士,明勸賞罰,眾乃復奮,承間討擊,賊稍折退。」這是一種拉鋸戰,試想新敗之處,曹操一米六多一點的矮個子靠自身的魅力和有效的措施振奮將士,居然反攻!一個「乘間討擊」可以看出當時曹操要打勝仗振奮士氣的急迫心情,終於打得敵人「稍折退」,但是這樣的小勝對士氣的鼓舞是不可限量的!但是此時戰局並沒有逆轉,對曹操來說,仍然是苦戰,對黃巾來說,仍然覺得自己「穩操勝券」,他們對曹操勸降了,最搞笑的是,曹操往日的所做所為,離經叛道居然使得黃巾認為曹操跟他們是一樣的人,可見曹操是一個多麼脫離世俗的壞孩子了最終曹操「遂設奇伏,晝夜會戰,戰輒禽獲,賊乃退走。。。。。。追黃巾至濟北。乞降。冬,受降卒三十餘萬,男女百餘萬口,收其精銳者,號為青州兵。」晝夜會戰,戰就擒獲,這個在戰爭中表現的是什麼?堅定,毅力是也。彷彿見到一個中流砥柱,精神旗幟一樣的曹操立於陣前,其部下對他的信任和崇拜在此時已經奠定!

戰役3:

袁術與紹有隙,術求援於公孫瓚,瓚使劉備屯高唐,單經屯平原,陶謙屯發乾,以逼紹。太祖與紹會擊,皆破之。四年春,軍鄄城。荊州牧劉表斷術糧道,術引軍入陳留,屯封丘,黑山餘賊及於夫羅等佐之。術使將劉詳屯匡亭。太祖擊詳,術救之,與戰,大破之。術退保封丘,遂圍之,未合,術走襄邑,追到太壽,決渠水灌城。走寧陵,又追之,走九江。夏,太祖還軍定陶

此戰為袁紹兄弟反目,聯軍與聯軍之間的戰鬥。雖是聯軍但是地域不同,其實是曹操與袁紹在山東河北境內擊敗公孫,又與湖北的劉表聯合擊敗河南+安徽的袁術。亮點:決河灌人。。。。。。古時候的河堤鐵定都是豆腐渣工程了,一個三國就決了N次,王八蛋工程!

當時的曹操為自己選的發展策略是正確的,依靠袁紹,得到穩定的後方,利用袁紹強大的實力來打擊對手乘機擴張自身。此時的曹操,確實沒有實力打獨立戰爭,就算打陶謙也不行。事實上亂世之初,陶謙是真正的一小霸,他是三國里第一個稱帝的傻瓜的得力幫手:「下邳闕宣聚眾數千人,自稱天子;徐州牧陶謙與共舉兵,取泰山華、費,略任城。」,比袁術還早,沒有相當的實力敢這麼囂張嗎?把西邊的曹操直接無視了的說

戰役4:「下邳闕宣聚眾數千人,自稱天子;徐州牧陶謙與共舉兵,取泰山華、費,略任城。秋,太祖征陶謙,下十餘城,謙守城不敢出。

興平元年春,太祖自徐州還,初,太祖父嵩,去官后還譙,董卓之亂,避難琅邪,為陶謙所害,故太祖志在復讎東伐。世語曰:嵩在泰山華縣。太祖令泰山太守應劭送家詣兗州,劭兵未至,陶謙密遣數千騎掩捕。嵩家以為劭迎,不設備。謙兵至,殺太祖弟德於門中。嵩懼,穿后垣,先出其妾,妾肥,不時得出;嵩逃於廁,與妾俱被害,闔門皆死。劭懼,棄官赴袁紹。后太祖定冀州,劭時已死。韋曜吳書曰:太祖迎嵩,輜重百餘兩。陶謙遣都尉張闓將騎二百衛送,闓於泰山華、費間殺嵩,取財物,因奔淮南。太祖歸咎於陶謙,故伐之。夏,使荀彧、程昱守鄄城,復征陶謙,拔五城,遂略地至東海。還過郯,謙將曹豹與劉備屯郯東,要太祖。太祖擊破之,遂攻拔襄賁,所過多所殘戮。」

這個戰役列出來的唯一目的,是說明曹操首次屠城的經過。這一戰比較有名,但是描述不詳。後人以這場戰役作為曹操殘暴不仁的證據,我要用董卓說李儒的一句話來替小曹辯一下:「汝之老父,予陶賊殺之,何如?」,中國古代的知識分子,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反正殺得不是他們老爸。後人杜甫詩云:「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毛老曰:「古來成大事者,多是大老粗」,是為至理名言。

順帶提一提,對此段的描述焦點,無非是陶老殺曹操老爸,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這東西吧,人的思想,天知地知他自己知,其他的就難說了,只能通過他的生平事迹來判斷一下其為人,作個推理。

「少好學,為諸生,仕州邵,舉茂才,除盧令,吳書曰:謙性剛直,有大節,少察孝廉,拜尚書郎,除舒令。郡守張磐,同郡先輩,與謙父友,意殊親之,而謙恥為之屈。」演義寫陶謙是個糊塗蟲,由此看,糊塗倒不糊塗,就是太傲了。

「司空張溫銜命征討;又請謙為參軍事,接遇甚厚,而謙輕其行事,心懷不服。及軍罷還,百寮高會,溫屬謙行酒,謙眾辱溫。」這是怠慢上司,恃才傲物,別人給他點顏色,他就開染坊。

「是時,徐州百姓殷盛,穀米封贍,流民多歸之。而謙背道任情:廣陵太守琊邪趙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見疏;」領了徐州以後,作的混帳事無數!

「曹宏等,讒慝小人也,謙親任之。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害,由是漸亂。下邳闕宣自稱天子,謙初與合從寇鈔,后遂殺宣,並其眾。」專用小人,殺PARTNER奪地盤!

就這樣一個有才但是專幹壞事的角色,比之張凱能好多少?由此推斷,他故意殺曹操滿門的可能性起碼51%,就算他不知情,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專門用小人做骨幹,能不出事嗎?

戰役5:「會張邈與陳宮叛迎呂布,郡縣皆應。荀彧、程昱保鄄城,范、東阿二縣固守,太祖乃引軍還。布到,攻鄄城不能下,西屯濮陽。太祖曰:「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據東平,斷亢父、泰山之道乘險要我,而乃屯濮陽,吾知其無能為也。」遂進軍攻之。布出兵戰,先以騎犯青州兵。青州兵奔,太祖陳亂,馳突火出,墜馬,燒左手掌。司馬樓異扶太祖上馬,遂引去。」

這戰曹操有夠狼狽,算是算到了,不過忘了一點--呂布所帶,乃他的天敵,西涼兵馬是也!而且青州兵訓練沒多久,怎麼可能打得過「轉戰三千里」的呂小強騎兵?難怪後來夏侯淵在西涼屠城兩次,這叫把敵人扼殺在萌芽狀態嘛

戰役6:「魏書曰:於是兵皆出取麥,在者不能千人,屯營不固。太祖乃令婦人守陴,悉兵拒之。屯西有大堤,其南樹木幽深。布疑有伏,乃相謂曰:「曹操多譎,勿入伏中。」引軍屯南十餘里。明日復來,太祖隱兵堤里,出半兵堤外。布益進,乃令輕兵挑戰,既合,伏兵乃悉乘堤,步騎並進,大破之,獲其鼓車,追至其營而還。布夜走,太祖復攻,拔定陶,分兵平諸縣。布東奔劉備,張邈從布,使其弟超將家屬保雍丘。秋八月,圍雍丘。冬十月,天子拜太祖兗州牧。十二月,雍丘潰,超自殺。夷邈三族。邈詣袁術請救,為其眾所殺,兗州平,遂東略陳地。

不多評價,虛實應用之典範,小規模空城計的首次應用。諸葛亮後來那個叫做抄襲,還只抄了一半,版權費還沒付呢!

戰役7:「張濟自關中走南陽。濟死,從子綉領其眾。二年春正月,公到宛。張綉降,既而悔之,復反。公與戰,軍敗,為流矢所中,長子昂、弟子安民遇害。

公乃引兵還舞陰,綉將騎來鈔,公擊破之。綉奔穰,與劉表合。公謂諸將曰:「吾降張綉等,失不便取其質,以至於此。吾知所以敗。諸卿觀之,自今已后不復敗矣。」遂還許。」

再狡猾的人也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由此也可看出曹操性格的某個方面:他能對事物作出最貼近真相的判斷,也能有正確的決策,執行力也很強,但是往往太多自信,並且喜歡吹噓,臉皮超級厚!從第一次失敗開始就是這樣子,死吹牛皮,10次吹中8次,他的部下還不把他當未來人啊?有性格啊有性格。

戰役8:「三年春正月,公還許,初置軍師祭酒。三月,公圍張綉於穰。夏五月,劉表遣兵救綉,以絕軍后。獻帝春秋曰:袁紹叛卒詣公云:「田豐使紹早襲許,若挾天子以令諸侯,四海可指麾而定。」公乃解綉圍。公將引還,綉兵來,公軍不得進,連營稍前。公與荀彧書曰:「賊來追吾,雖日行數里,吾策之,到安眾,破綉必矣。」到安眾,綉與表兵合守險,公軍前後受敵。公乃夜鑿險為地道,悉過輜重,設奇兵。會明,賊謂公為遁也,悉軍來追。乃縱奇兵步騎夾攻,大破之。秋七月,公還許。荀彧問公:「前以策賊必破,何也?」公曰:「虜遏吾歸師,而與吾死地戰,吾是以知勝矣。」

孫子兵法的成功應用,死地必勝論的成功實踐。還是冒險哦,他的運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官渡之時,孫策想乘虛偷襲他老家,還沒出發就被人刺死了死不瞑目啊!!!!

戰役9:「呂布復為袁術使高順攻劉備,公遣夏侯惇救之,不利。備為順所敗。九月,公東征布。冬十月,屠彭城,獲其相侯諧。進至下邳,布自將騎逆擊。大破之,獲其驍將成廉。追至城下,布恐,欲降。陳宮等沮其計,求救於術,勸布出戰,戰又敗,乃還固守,攻之不下。時公連戰,士卒罷,欲還,用荀攸、郭嘉計,遂決泗、沂水以灌城。月餘,布將宋憲、魏續等執陳宮,舉城降,生禽布、宮,皆殺之。太山臧霸、孫觀、吳敦、尹禮、昌豨各聚眾。布之破劉備也,霸等悉從布。布敗,獲霸等,公厚納待,遂割青、徐二州附於海以委焉,分琅邪、東海、北海為城陽、利城、昌慮郡。

為兗初,公為兗州,以東平畢諶為別駕。張邈之叛也,邈劫諶母弟妻子;公謝遣之,曰:「卿老母在彼,可去。」諶頓首無二心,公嘉之,為之流涕。既出,遂亡歸。及布破,諶生得,眾為諶懼,公曰:「夫人孝於其親者,豈不亦忠於君乎!吾所求也。」以為魯相。」

消滅呂布之戰。以曹操的強硬勝過呂布的強硬,也勝過曹操部下的怯懦。成功關鍵:堅持,以及豆腐渣工程

此時描寫他的用人是一大亮點,與劉備用黃權有相似之處。

魏書曰:袁紹宿與故太尉楊彪、大長秋梁紹、少府孔融有隙,欲使公以他過誅之。公曰:「當今天下土崩瓦解,雄豪並起,輔相君長,人懷怏怏,各有自為之心,此上下相疑之秋也,雖以無嫌待之,猶懼未信;如有所除,則誰不自危?且夫起布衣,在塵垢之間,為庸人之所陵陷,可勝怨乎!高祖赦雍齒之讎而群情以安,如何忘之?」紹以為公外託公義,內實離異,深懷怨望。臣松之以為楊彪亦曾為魏武所困,幾至於死,孔融竟不免於誅滅,豈所謂先行其言而後從之哉!非知之難,其在行之,信矣。

此處引用這一段,看似裴松之說得有道理,說曹操口不對心,說的到做不到。其實曹操的行為與他的言論正好符合。他不是書獃子,他講究實用性,對我有用的,那麼就算不和,也可以用,用就要信任他,盡其才而用之;對我沒用的,甚至成了我的絆腳石的,那麼管你多大名氣,一樣喀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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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志之四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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