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省心的媽媽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省心的媽媽

事實上,看著男人挺拔的身體不斷逼近,她的心裡,甚至是血液里都叫囂著興奮,但是理智卻讓她不得不意識到眼前這種情景的危機,不管是不是騙子,眼前的情形對她都是不利的。

不能讓他得逞。

再說,她現在的身子不適合碰男人。

男人卻不會理會她的糾結,他沒有絲毫猶豫,如同一個似要摘取屬於自己果實的獵人,義無反顧,毫無迴旋餘地向她逼近。

那雙清冽而晶瑩的眼睛,更是如鎖定獵物的野獸,緊緊地鎖住了她,她甚至在男人的雙眼中,看到了自己驚慌失措的臉。

她用力地別開臉,不想看到這樣的自己,深吸一口氣,她猛然回頭,大聲道:「你停下,別過來,再不停下地滑摔倒……到時候我可不負責。」

騰立言有些想笑,有這樣威脅人的嗎?這女人真是太好笑了。他唇角剛剛揚起一抹弧度,忽然就覺得腳下一滑,不是太滑的地板一瞬間竟讓他極其不雅地摔了個四仰八叉,屁股著地,四肢朝天,貴公子的形象瞬間毀的一絲不剩。

呂阿然一咧嘴,不忍直視地雙手捂住臉,不敢看男人的慘況。

騰立言呆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當左腿腿腕處傳來輕輕的悶痛時,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受傷了。但是,受傷的事實還不及自己此刻對這種姿勢的無語,他嘴角不可自抑地輕輕抽了抽,看著對面捂著臉的女子,他突然竟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然然,過來,扶我起來,我受傷了。」他索性也不嫌丟人,就這樣賴在地上不動了,張開的雙臂等著女人來扶。

呂阿然緩緩將雙手挪開,眨了眨眼睛,瞧著男人的樣子,她沒忍住『噗』地一聲噴笑出來,但立即又止住,她覺得自己這時候笑有些過份,萬一男人惱羞成怒翻臉,可不是自找沒趣?

她低著頭,臉憋的通紅,不敢看男人,一邊又不由地猜想,他是不是裝的,萬一自己一過去,豈不就是羊入虎口?

但是,她瞥見了男人略有些蒼白的臉,和明顯有些僵硬的左腿,她臉色一變,別不是真的傷到了吧?

一瞬間,愧疚猛地襲上了心頭,因不安而漲紅了臉頰,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男人的腿,「真受傷了?」

騰立言挑了下眉,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還有假?」

「還能動不?怎麼辦?去醫院吧。」呂阿然臉色難看起來。

「我動不了,你背得動我下樓?」騰立言看著她,呂阿然一頓,也不是背不動,這男人個子高,但絕對不胖,身材好的讓她羨慕嫉妒自卑,但是關鍵是,自己現在懷孕了,不宜劇烈運動,她自然不能去背男人。

呂阿然一把抓起桌子上男人掏出來的證件和銀行卡,「我現在打120來救你,銀行卡密碼多少,一會兒好付你的醫藥費。」她理直氣壯。

「難道醫藥費不是你出嗎?是你咒我摔倒的。」騰立言無言地看著她。

「我又不是巫師,咒你摔倒你就真能摔倒?還不是你自己圖謀不軌,走路不小心?我沒把你就這樣扔出去算好的了。」呂阿然板起了臉和他講理。

騰立言無言以對,說出了密碼,呂阿然打了救護車,等著救護車來。

騰立言是古武修鍊者,腿腕上那點傷他憑經驗也能知道是骨折了,他自己就能處理得了這點輕微的小傷,但是,今天他就是賴定了這個女人。

呂阿然覺得他一個傷員,此刻還擺出一種洋洋得意的模樣,那模樣看著有些欠扁。她不禁開始在心裡後悔自己不該咒他摔倒,這下好了,摔出麻煩來了。

呂阿然深深地自我後悔。

騰立言一隻手緊緊抓著她的手,大概是怕她跑掉不管他,「你說,你是不是真是巫師啊,怎麼說話這麼靈?」

呂阿然心虛,面上卻露出一派無辜,「可能是老天看我一個弱女子可憐,不忍被你欺負,所以就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

「弱女子?你?」騰立言驚訝地挑眉,並且上下仔細地打量她,「可我怎麼看,都覺得你是女漢子,比我這個男人還男人,瞧,嘴巴上的汗毛都比一般女人多。」

奇恥大辱。

呂阿然臉龐漲紅,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羞憤之色,她猛站了起來,企圖用力甩開他的手,但沒甩開,「我女漢子怎麼了?我樂意,礙著你什麼了?我說你這人咋這樣?我嘴巴上汗毛多,總比你沒有汗毛強,小、白、臉!」

騰立言另一隻手摸著下巴,得,他把人惹毛了,這是惱羞成怒了,「你這脾氣不大好啊,火氣這麼大,長期缺男人吧?哎,這要是懷孕了還這麼大火,豈不是要影響孩子?」

呂阿然臉色猛地一僵。

先是聽到男人說起懷孕兩個字她本能地敏感心虛驚慌,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接著又意識到,對啊,自己現在是孕婦,哪怕是為了孩子,也不能再發脾氣了,她就是火大,脾氣不好,這些年越發的不好。

大概就是跟男人說的那樣,長期缺男人。

「你才長期缺男人。」她收斂了情緒,沉著臉道。

騰立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盯著她的小腹,試探道:「你不會真懷孕了吧?」

呂阿然喜歡漲紅的臉瞬間就白了一片,她憤怒地道:「你胡說什麼?我可是還沒有對象,哪來的懷孕,再說了,我不孕不育,以前就是因這個離婚的。」她一本正經地胡諂。

她刻意咬重離婚兩個字,想從男人臉上看到驚訝失望或僵硬嫌棄的表情。但男人似乎沒有聽到那兩個字,只是驚訝道:「哦,你還沒有對象啊?正好,你看我英俊瀟洒風流倜儻,怎麼樣?」

「不怎麼樣。」呂阿然突然覺得自己跟一個比自己小四歲的男人講這些真是幼稚又無聊,所以,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用一種我是大人,你是小孩的眼神看著男人。

騰立言見女人改變了態度,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說起來,那天晚上,咱倆可是乾柴烈火,一晚上就做了四次,哦,不,天亮了還做了第五次,你真是如狼似虎,害的我差點精盡人亡,若不是我體質好,一般男人還真滿足不了你啊。不過,至今回想起來,我還覺得回味無窮,就是……」

他突然湊近她,小聲道:「胸略小。」

呂阿然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態瞬間失了自控力,她滿臉漲紅,憤憤地瞪著他,想起身走開,手臂又被男人緊緊抓著,「你別胡說。」她咬牙切齒。

「胡說什麼?你胸小?還是不是五次?沒錯啊,我記得我們那天的確是做了五次,難不成你記成六次了?」男人擰起了眉,似在細思他是不是真的漏數了一次。

呂阿然開始坐立難安。

五次,的確是五次,第一天晚上五次,第二天晚上也五次,總共十次,不知是哪一次,讓她肚子里有了一個小生命。

到了她這個年紀,對於一個恨嫁女,未婚懷孕並不算多壞的消息,相反,可能是上天賜給好的禮物。

好吧,看在男人賣力付出,給了她一個孩子的份上,她忍了,等把男人送進醫院,她立即搬家換號,再也不見他了,這男人看著清清冷冷,一身貴氣,她卻覺得有些無賴,但這種無賴的感覺,卻讓她莫明心動又恐懼。

救護車來了,呂阿然陪著男人去了醫院。

拍了片子,果然只是輕微骨折,男人卻說疼的厲害,衣食不能自理了。

醫生給他包好傷,還極其嚴肅地叮囑了一大堆注意事項,比如不能劇烈運動,飲食也不能油膩刺激之類。

騰立言笑眯眯地看著呂阿然,「看來,做為男女朋友,你得好好照顧我了。」

呂阿然再次在心裡後悔自己不該咒他摔倒,這下好了,真的咒出麻煩來了。

……

衛澄快長毛了,終於,找到了空隙抱著孩子偷偷到了停機坪前,打算坐飛機帶著孩子一起逃跑。

「主母。」禹三才笑眯眯地出現在飛機旁,禹鐵臉色恐怖地站在一旁,衛澄兩隻胳膊上各自挎了一個籃子,兩個籃子里裝的都是孩子。

村民們笑哄哄地在不遠處圍觀,哈哈哈,主母真是太有意思了,以為孩子是青菜呢,裝了籃子里就能跑?

一個村民昂頭挺胸十分的得意驕傲,因為剛才就是他發現主母要偷跑,就是他告發主母的。

澈澈在左邊的籃子里,陽陽在右邊的籃子里,兩個孩子都不哭不鬧,反而很是興緻勃勃,他們知道媽媽要偷偷帶他們去看爸爸,所以黑溜溜的眼睛里滿是開心,陽陽抱著小奶瓶,吸的正香,澈澈則小嘴抿著,露出可愛的小梨渦。

禹鐵兇巴巴的眼神兒在看到兩個孩子可愛的樣子后,頓時變作眉開眼笑,先把陽陽抱出來,禹三才又將澈澈抱出來,於是,衛澄灰溜溜地挎著兩個籃子,又回到了祖宅。

衛澄很憂桑,決定唱首歌抒發一下自己的感情。

於是,祖宅里又回落起了主母天籟一般的歌吼。兩個孩子在一樓的小軟榻上玩,聽到媽媽的歌聲齊齊朝樓上望去,兩個的眼睛都開始出現了暈圈。

澈澈圓滾滾的小身子向後一倒,兩隻小手捂住耳朵開始呼呼睡覺,陽陽則抱著小奶瓶看向別處,努力轉移注意力。

禹鐵的額角的青筋『怦怦』直跳,有心把衛澄趕到禹楠那裡吧,又因為孩子要吃奶,離不開媽媽,而他離不開孩子所以只能忍受她的歌聲。

禹鐵走到兩個孩子身邊,「寶貝們,快哭兩聲,哭兩聲你們的媽媽就不唱歌了!」

澈澈閉著眼睛繼續假睡,陽陽抱著奶瓶繼續望天,都沒有理會他們爺爺的打算。哭兩聲?他們可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他們是最乖巧的寶寶。

就在這時,樓上歌聲一停,衛澄『蹬蹬蹬』地跑下來,「中午啦,孩子們要聽搖籃曲午睡啦。」

於是,兩個小娃娃被他們的媽媽抓走了,禹鐵雙眼噴火,只能憤憤地盯著卻無可奈何。

澈澈和陽陽被媽媽放在床上,兩個無聲地對視一眼,媽媽自從學會了搖籃曲,每天肯定要他們唱很多遍,早晨要唱,中午要唱,晚上更要唱。

兩個孩子並排躺好等著媽媽唱恐怖的搖籃曲給他們催眠,衛澄坐在大床上,低沉悠美的開始唱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衛澄兩眼一翻,從后栽倒,反正孩子們有沒有被催眠到不知道,她自己先被自己唱暈了。

媽媽又把自己唱睡著了。

兩個裝睡的寶寶睜開眼,齊齊舒了一口氣,然後,兩個小娃娃合力將一條對他們來說很沉重的被子給媽媽蓋好,又都用很無奈的眼神看著他們的媽媽,媽媽真是太不省心了。

兩個小娃各自找好位置,睡在了媽媽的兩邊,貼心乖巧懂事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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