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第【0024】章:初戀要重溫舊情
「這就怪了。」曲惠低頭思索了一陣子,狐疑地問:「刑偵大隊一百多號人,為啥偏偏看中了劉雄呢?」
「曲惠,你要知道,在刑偵隊一百多號人里,劉雄可是後起之秀呀。看來,這個無頭男屍不愧是個聰明鬼,有眼光頭呀。」我趁機把劉雄抬舉了一下。其實,我刻意奉承劉雄是有用意的,我是想讓曲惠領悟到:她找了一個好老公。既然有了好老公,就別留戀我這箇舊情人了。
「詩文,你真的認為劉雄很有能力嗎?」曲惠幽幽地問。
「當然了,我和劉雄是鐵哥兒們,別人不了解他,我還能不了解他嗎?我可以肯定地說:劉雄是個搞刑偵的料,將來一定能夠大有作為。曲惠,你就等著吧,要不了幾年,劉雄就能混上一頂烏紗帽。到時候,你就是官太太了。」我大言不慚地誇讚劉雄。心想:誇死人不償命。
「哼!」曲惠斜眼瞅著我,一副不屑的神情。
「曲惠,你咋用這個眼神瞅我?」我心虛地問。
「詩文,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呀,拿根棒棒糖就把我哄住了。」曲惠又「哼!」了一聲,嘴角一挑,說:「你呀,就是想讓我滿足於跟劉雄過一輩子,最好在他這一棵樹上弔死。這樣,就不會再來糾纏你了,對不?」
「曲惠,你誤會我了。」我故作委屈狀。心想:這丫頭越變越聰明了,初中時,就是一個人精,看來,想哄她太難了。
「詩文,誤沒誤會你,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我戳穿你,是想讓你知道,我不傻,所以,你以後最好別在我面前耍小聰明。哼!你還是跟初中時一個樣,總喜歡賣弄自己的小聰明。」曲惠橫了我一眼。
「我本來就不聰明,哪兒敢耍小聰明呀。再說了,我就是有點小聰明,也不敢在你面前耍呀。我知道:你從小學一年級起,成績就是班級第一名。我在你面前只有甘拜下風的份。」我嘻嘻一笑。
「詩文,既然你明白這一點,那麼,從現在開始,咱倆的談話就應該坦率一點,虛頭八腦的話少說。」曲惠說。
「好吧,我舉雙手贊成。」我無奈地回答。
「詩文,都快到十二點了,咱倆邊吃邊聊吧。」曲惠提議道。
我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說:「曲惠,我沒準備中午在家吃飯,所以…咱倆到外面去吃吧,我請客。」
「呶,你沒看到嗎,中飯我已經買來了。到外面吃太張揚,被人家看見了影響不好。詩文,我可是為你著想呀。」曲惠笑了笑。她拎起了個塑料袋,象變魔術一樣,從裡面掏出大包小盒的食品。
「你咋買了這麼多食品呀,足夠四、五個人吃的了。」我驚詫地說。
「我不光買了中飯,還買了晚飯呢。」曲惠悠然地說。
「你…你連晚飯都買好了?難道你…你準備晚飯也和我一起吃嗎?」我大驚失色地問。
「當然了。」曲惠神色古怪地瞅了我一眼,說:「我打算在你這兒長期住下去了。」
「曲惠,你…你咋能這麼做呀?」我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眼前頓時冒起了金花。大腦中一個念頭蹦了出來:「完了,我死定了!」
「詩文,你怕了?」曲惠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式。
「曲惠,你…你不能這樣呀!」我覺得身上的血一下子都湧上了腦袋,四肢變得冰冷冰冷的。
「我偏要這樣,咋啦?我早就對你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愛你一個人。為了愛,我可以拋棄一切,包括家庭、事業、名譽。」曲惠堅定地說。
聽了曲惠的話,我覺得全身都開始發冷,就象打擺子一樣,冷得哆嗦起來。我張口結舌地說:「你…你發…發瘋了么?」
曲惠昂起腦袋,就象一隻鬥勝的大公雞,兩眼炯炯有神地望著我。在她的眼神里,我突然看到了一絲戲弄和耍笑。
「我就是瘋了,而且,我決定要瘋一輩子。」曲惠得意地說。
我看出來了,曲惠是在跟我開玩笑。不過,她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假若我有高血壓或心臟病,非被她嚇死。
「好吧,那我就和你一起瘋,咱倆乾脆離家出走,到一個誰都不認識咱倆的地方去。要不然,就到深山野林里去過隱居生活。」我索性也開起了玩笑。
「當真?」曲惠問。
「當然啦。」我一本正經地回答。
「得了吧。」曲惠哈哈笑了起來,笑夠了,說:「算了,看把你嚇成啥樣了,小臉都慘白慘白的。我告訴你:剛才,劉雄來電話,說是上午把你這個車禍案了結后,傍晚時要出差,估計得三天時間。我一想,乾脆多在你這兒玩玩,所以,就買了兩頓飯。」
「曲惠,反正嚇死人不償命,你就只管嚇唬我吧。」我故作生氣地說。
「詩文,你真生氣了?」曲惠瞅著我問。
「唉!我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我捂住胸脯,作痛苦狀。
「我不信。」曲惠說著,跑了過來。她把我的手從胸脯上拿開,然後,用一隻手掌按在我的胸前。
「嗯,跳得是有點厲害。哼!你分明是不愛我嘛,要是真愛我,聽說我誓死跟你,還不樂壞了。」曲惠不悅地把手從我胸前拿開,嘟起嘴說。
「曲惠,我不是不愛你,是想愛不能愛呀,想愛不敢愛呀,個中的道理我已經跟你說了一百遍。假若我和劉雄不是鐵哥兒們,假若劉雄沒救我的命,我就會毫不猶豫地讓你跟劉雄離婚,然後,咱倆一起重續前緣。」我痛苦萬狀地說。
「鐵哥兒們咋啦?救了你又咋啦?你愛我,我愛你,有這兩條就足夠了。我即使留在劉雄身邊,也是心在曹營心在漢,對我,對劉雄,無疑都是一個折磨嘛。坦率地說:自從在婚禮那天見到你后,我跟劉雄就同床異夢了。」曲惠訴說道。
「曲惠,即使你心在曹營心在漢,即使你和劉雄同床異夢,也只能跟他過一輩子。因為,我不能放棄做人最起碼的底線呀。如果我倆結合了,就會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咱倆就會象過街老鼠一樣被人唾罵、厭棄。這種折磨遠比咱倆分離更難過呀。更主要的是:我會生活在自我譴責之中,這種自我譴責遠比他人的唾罵更令人痛苦。」我苦口婆心地勸說曲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