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論博弈之謀】
隨高之任走到涼亭外葉開這才發現裡邊坐著兩人,其中一人臉帶面具甚是奇怪,另一人雖是中年,但滿頭灰發,眉目間與王平甚是想像,想來這便是那王平的父親,炎黃天朝的皇帝了
眾人皆是第一次面見聖上,一時間忘了如何行禮,倒是葉開不卑不亢的拱手一禮「小書生葉開,見過伯父」
景心顏等人大駭,這面見聖上豈能如此行禮?只有趙英這神經超粗的壯女依舊還是無不知情的樣子,她根本沒想到眼前這人便是王平的父親。
「諸位不必行禮」皇上看著葉開笑笑「你便是葉開吧?朕聽說你才高八斗,可曾懂博弈之道」
眾人聽他自稱朕,急忙跪地行禮,趙英也隨景心顏等人跪下,心中這才明白眼前的人便是她王大哥的父親,這天朝的皇帝,雖說她出身市井,但見君跪拜之禮還是懂得。
葉開依舊沒跪只是看著棋盤笑道「小書生不喜此棋,所以對此之道不精,讓伯父見笑了」
「哦?」皇上閃過一絲訝色「葉賢侄既通謀略,卻又如何不喜這博弈之道?難道不知這天下之謀多出自博弈之道嗎?」
葉開笑笑「若論兩軍對戰,這博弈之謀或可輔之,但若是征戰天下,卻無法演示在這小小棋盤之上」
「葉賢侄有何高見,朕願聞其詳?」
葉開指著江水笑道「這天下之戰,豈能以博弈二人之心演之?殊不知天下間最複雜莫過於人心,人人心性不同,能力不同,天時地利不同,又如同這江水,或是此處起波紋,或是他處揚風浪,又或是暗處有漩渦」
葉開頓頓又說道「雖棋盤上暗埋星天之術,變化莫測,但因其地格固定,棋子相同,棋子又是依二人心性而使之,天時地利人和乃是二人心性之創造,故恐難演出天下之變化,如此以博弈之謀為尊,便是落了謀略之下乘」
皇上心中驚憾,對葉開的話語苦苦思索,越是思索越感知其深中道理,忍不住回頭又把葉開的話反覆思索,不知不覺間竟有些痴了
「博弈之上謀天下皆知」一旁的面具人問道「要如葉才子之說,何為這天下間上乘謀略?」
「以戰而論」葉開說「上謀者眼中,天下皆是吾兵,一草一木為己之精銳,一塵一土為己之將,敵之兵也可為吾之兵也,這棋盤上豈能演示?」
面具人啞口無言,讓他搞點情報,刺殺個人什麼的還是在行,要讓他論謀略,他自認還沒這才能
皇上定神說道「葉賢侄此話甚有深意,但朕以為仍有不妥之處,不如朕舉一狀況,賢侄可能解答否?」
「小侄雖才疏學淺,但也忍不住好奇,有請伯父出題」
皇上沉道「若是西方胡漢,天奴兩族暗中支持南疆趙王起兵謀反,該當如何是好?」
眾人一驚,難道說天下又要起戰禍了?三年前天朝已經跟兩族有了一場血戰,雖說表面上是將其打退,但實際上天朝是戰敗了,二十多萬將士埋骨他鄉,而兩族只折損了不足一萬將士……………
葉開思索一會後說道「小侄可解……」
皇上一愣急忙喜道「是何計策,速速講來」
葉開笑笑「兩族是想趁我天朝平亂之時大舉進攻我天朝,小侄的計策是固守西方,若實在固守不住可先捨棄一些無關緊要的城鎮,但謹記兩點,在棄城之時,城中的百姓需得先行轉移到安全地點,好生安撫,第二點,至關重要之城須得死守,不可丟棄」
「不可」皇上急道「國之城池都要死守,怎可棄城而去?」
「捨棄一些,便是為了日後可以得到的更多,伯父太小家子氣了」
眾人一驚,葉開怎麼如此跟皇上說話,眼前這位可是當今的聖上啊?
沒想到皇上卻不生氣,溫言問道「葉賢侄不要管朕,只管暢所欲言便是」
「另派軍隊不息一切代價全力鎮壓南疆之亂」葉開笑道「南疆地形險惡,民風彪悍,剛好可為伯父訓練一支精奇兵」
「訓練精奇兵?此話何解?」
「兵在於精,並不在於多」葉開說道「我天朝之將士許久未戰,戰力絕不能與兩族抗衡,有南疆這個對手就不同了,鎮壓南疆之後剩下的將士那便是精兵,有此精兵為方才能迎戰兩族」
皇上呀道「可是這精兵最多不過數萬,如何可跟兩族數十萬大軍抗衡?」
「精兵為主,大軍為輔,大軍不但要固守城池,還要為精兵打掩護,或是假扮精兵,而精兵的主要目的便是穿插與大軍與各個敵軍之間,穿插作戰」
「何為穿插作戰?」
葉開笑道「出敵不意,攻敵不備,聲東擊西,避實擊虛,爭取主動,打不打操之於我,扎口子,打埋伏,打小仗,吃補藥,吃得下就吃,吃不下去就跑」
「這?」皇上疑道「若是兩族發覺此奇兵,圍起而剿又怎辦?兩族可是數十萬大軍,我們區區數萬如何逃脫?」
「等到兩族發現開始圍剿之時,我守城為輔的大軍已經被戰事磨練已久,可以假裝精兵混淆敵目」
面具人插嘴道「可是兩族的將士皆不是凡輩,這精奇兵如何才能穿插作戰?」
「奇兵者,平時隱與草木,隱與山林,隱與河流,一旦敵軍來臨方才顯出廬山真面目」
「談何容易」皇上嘆道「兩軍對戰,方圓百里內皆布滿了探子,這精奇兵很難隱藏」
葉開笑笑「小侄在家中有幾樣小玩意,可以供伯父參考一下,小侄相信有這些東西為輔,敵軍便很難發現我部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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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還有一章就完成這一大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