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洗了個澡后的廖少果著身體湊到鏡子前又看了眼,忍不住在心裡留下悲傷的眼淚...
都把自己看硬了...好想來一發...太悲催了,這肯定是上蒼對他上輩子的懲罰qaq。
第二天清晨,有一位自幼伺候這位小少爺起身的女僕,安娜上來輕柔的叫醒睡的臉頰粉紅,雙目含著淚水,「委屈」的瞅著自己的小少爺。
「我最可愛的小少爺啊,你要起床啰,太陽都曬屁股了呢。」安娜的手指緩緩溫柔的順著他柔軟的髮絲貼著頭皮撫摸著。
舒服的廖少爺忍不住抱著被子又使勁蹭了蹭,小瓷瓶的日子居然比他廖少過的都*。
眼前這安娜是混血,長得那叫美的出奇,大眼睛,白皮膚,亞洲人的精緻,歐洲人的立體,她都有,身段還玲瓏。小瓷瓶的記憶里,安娜學習也很好,是國外一所著名大學教育系畢業的。
被聘請來做小少爺的貼身女僕...這浪費的有點牙疼。
最重要的是,人家這位剛剛畢業的花季少女居然還同意!
剛開始別人還以為對方把目光瞄準趙旻或者沐氏產業的,可最後發現,人家的目光至始至終只落在這位那時還在吃奶的小屁孩身上...
當然這和沐氏開出的高價也有很大一部分關係的...不,應該就是這個關係吧。
廖少半睜開眼,心中邪念大盛,直接接著撒嬌滾到安娜懷裡,那兩團軟乎乎的兔子來回蹭著他。
真開心~~好壞能安慰下昨天受傷的心靈了...qaq
「呵呵,我的小少爺,這麼大了還撒嬌。」安娜憐愛的撫摸著廖峰的臉頰,眼中帶著悲傷。
她來沐家也有十多年,當初的花季少女到如今,她也有三十多,一直把懷裡的小少爺當做自己的孩子。
趙旻夫婦對她真的非常好,根本不是僕人,宛如親人。現在這兩位慈善的好人離開了,卻留下這個純真的天使。
哦,上帝,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這骯髒險惡的世界如何能留住他們純真的少爺?
「安娜。」蹭了個來回,廖少便找回了自己莫名被狗吞了的自信「還有最後兩天了。」
「恩。」安娜含著淚看著他家的少爺。
「好好送走爹地媽咪吧。」廖峰沖著安娜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可安娜看著卻忍不住落下眼淚,用力點頭。
他們家的少爺實在是太痛苦,太可憐了!
有淚都不能留,還要堅強,更要長大。趙家那些人實在是...該千刀萬剮!
廖峰刷著牙時,根本不知道他的小保姆腦補過多,這身皮太嫩,太有欺騙性,已經讓安娜黑化,心裡深處想暗暗打算把趙家人給千刀萬剮了,最好現在就干。
反而低著頭刷著牙,不敢看鏡子,越看越傷心...想上上不了,還要忍不住擔心被變態惦記。莫名的,都覺得自己會少吃一碗飯了。
其後兩天周南桉看住了趙德彝,卻沒管他要做什麼,畢竟只是弔唁,跑不出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也有重要的事處理...
那日的名單和檔案他又看了一遍,考慮名單上的人,如何逐漸接觸,試探看看。
靈魂伴侶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是子虛烏有,對他們而言是玄之又玄,其中的感覺書中一直說,見到那人你就知道,是他。
周南桉借著這兩天,把名單上三家企業的人都見了一邊,根本沒任何!感覺...
周南桉已經有些絕望「不會真的是趙家的人吧?」
合上材料,周南桉想,明天也不用特意再去跑一次。
以趙家人的秉性,絕不可能放過眼前的肥肉,後天肯定會出現在沐氏大樓。
「哎...」萬一真是趙家的人,他就直接和那人談錢吧,談心太累,還靠不住,周南桉揉了揉眉心想。
錢鮮見他家大少爺面露難色,心中自然瞭然是為什麼。
手上捏著的報紙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送,可若不送怕是又不妥當,一時間左右為難。
周南桉回頭看了眼錢鮮「有事?」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可眉頭間難消一份輕憂。
錢鮮心中難免為他家大少爺難過,猶豫一分,最終還是遞上那份報紙,什麼都沒說,便微微鞠躬,退了出去。
周南桉看著那份報紙,目光又沉了沉,最終隨手扔在地上,嘆了口氣,推開陽台的門,單手插在口袋中,望著那輪明月「這是對周家的考驗?」呵,還真有意思。
夜晚的涼風闖入房內,戲耍著地上的報紙,鬧出「唰唰」的喧鬧聲。
涼風似乎玩夠了,又退出或是埋伏在哪。
報紙慢慢的安靜,展開的那頁,赫然是趙盛,劉秋生等人在小賓館聚眾鬧事,與賓館工作人員發生衝突,把客房弄的烏煙瘴氣,損壞物件或偷偷帶走的拒不歸還也不願意照價賠償云云。
小標題還特意寫到,他們是上來弔唁一個有錢人家的親戚,住在賓館這幾日整日大聲喧嘩說馬上可以繼承幾千萬幾百萬了,他們有錢不差錢。還有配圖幾張照片,卻是小房間愣是擠著□□個人在休息。
五天弔唁結束,廖峰有一天休息準備時間,明天去沐氏大樓處理遺囑。
不過有鄭德恩在背後撐著,他的意思也明確下達。想來不可能讓趙家的人,佔到任何便宜。
哼,小瓷瓶記憶里,這群人在遺囑公布分割前整天纏著他,說親情,說自己日子過的多苦,還住在他們家,又吃又喝又拿,還說平日連個雞蛋都沒的吃。
年幼的小瓷瓶就心軟了,最後父親大量的現金都留給他們。
父親的遺物他們也想要,還有寫著父親的房產也是。最後弄的小瓷瓶毫無招架之力,若是不給,那群人便又哭又喊,說自己多可憐,求小瓷瓶可憐可憐他們,對小瓷瓶來說這點錢不過九牛一毛,可對他們來說卻是很多很多錢了,能讓家裡人過好日子云雲。
小瓷瓶心就又軟了,除了父親的遺物外,連房子都沒留下。
個賤人...
也就是這麼一筆巨額的財富,讓趙家人在這個城市站穩了腳跟,有的是錢和精力來糾纏小瓷瓶。
直接在開頭便剁了他們的爪子,滅了他們的希望,比什麼都簡單。
廖峰寫意的曬著太陽,翻閱著這個世界的歷史。
現在是五月中旬,小瓷瓶應該去讀書的年紀,可惜現在還不能去...微微有些可惜。
廖峰都忘了當初的青春歲月,那時他是廖家最得寵的少爺,每天帶著一群小屁孩上房揭瓦,鬥狠,玩鬧。
每每被大哥拽著後頸拎回家,奶奶或媽媽一邊嘮叨著「小皮猴,泥猴子。」的,讓他洗乾淨。
父親或兄長還面帶憤怒不悅,奶奶和爺爺已經開口勸道「小孩子,皮皮說明健康。」
真想念家人吶,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去。
周南桉看著安安靜靜的坐在藤椅上的少年,璀璨的陽光似乎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讓那精緻的少年更不似該停留在人間。
「想家人了?」放下原本該由鍾叔端來的牛奶,周南桉輕聲的詢問。
廖峰微微點頭,想念起前世的家人,自然也是想念家人。
微紅的眼眶讓周南桉心裡柔軟了幾分,這幾天這少年做的不錯。雖說前幾天不盡如意,可他也是在成長。
「男人不能哭。」他說。
清雅的嗓子讓人聽著便應該心生好感,可廖峰少爺心裡頓時不痛快,男人就不能哭了?屁!文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廖峰認真的看著他「我現在很傷心。」所以我想哭就哭,我不想哭就不哭。
周南桉被他這正兒八經的表情弄的反而一時不太確定這小傢伙到底是在和自己頂嘴,還是說事實,又或者在鄙視他?鄙視什麼?敏銳的第六感告訴他,眼前這小傢伙話里絕對不是這麼簡單,話中有話著呢。
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果然還是想打一頓。這種感覺從自己銅錢掉下來那天開始,一直有了。
但不行,要忍...趙旻叔還沒過頭七呢,更別說七七了。
教育孩子,還是不勞煩寵孩子沒分寸的趙旻叔多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