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沒關係,只要等少爺長大了,沐氏不出差錯也能混幾代人。」鍾叔看的倒挺開「少爺本性不錯,守住家業還是沒問題的。」
這倒也罷,可其他趕來的人,頗為贊同的點頭。
_(:3」∠)_周南桉已經再次被沐府的上上下下的三觀再次刷新。
沐府留下的僕役都是沐老爺子的心腹,也是趙旻信任的,一個個看著小瓷瓶長大。
說實在的,所謂三歲看到老,從小就這麼軟和的像團糯米糰子似的小瓷瓶,沐老爺子當年都放棄這個寶貝小心肝孫孫能成大器,沐老爺子也想過,只要小孫孫品性好就成,他和小孫孫的爸都開拓了沐氏的疆土,在沐老爺子眼裡這就夠了,月圓便是缺。其後幾代能守住沐氏就不錯了,沐老爺子壓根就沒想過小瓷瓶以後能能耐。
老爺子不想,自然也會和女婿溝通,兩人一拍即合,這點那是出乎預料的合拍。
便也是這樣,小瓷瓶秉性不錯,但就是太輕信人。
周南桉的臉色變來變去,他想把小瓷瓶養成一座能擋風遮雨的大山,現在看來前途越發艱難。
正思量著再如何開口,沐羲已經拽住鍾叔告狀「他闖進我房間,就扒開·人家的被子,把人家摁在床上...」嚶嚶嚶嚶,那凄涼的是整個被羞辱后的黃花大閨女。
鍾叔是個正直的男人,他沒往那邊想,只是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好可憐。
立馬抱住哄,順帶扭頭沖周南桉警告「我希望今後周大少莫要再犯今天的錯誤!有什麼話不能和少爺好好說的?你這樣上手就打,對得起先生的託付嗎?!」
我覺得把這個蠢兔子養廢,才對不起趙旻叔臨終前的託付。周南桉只覺得自己膝蓋上插滿了箭,都快給這一大家子跪了。
安娜是個女人,心思總歸細膩點。低頭看看自家的少爺,白嫩的模樣,「哭」的也是「梨花帶雨」,頓時警惕「除了打你屁股外還有做什麼嗎?」
這話一出,房內頓時飄蕩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周南桉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急促了,捂住胸口,他想,自己只是替趙旻叔養個孩子而已,剛剛只是一時衝動揍了那小傢伙一頓,他對天發誓,絕對不重!屁股都沒紅!重什麼重?也就聲音響亮,警告警告,一點都沒用力氣!
沐羲見終於有人往那邊想了,立馬拽緊被子,也跟著警惕的瞅著快要被氣昏的周南桉,然後微微側頭,似乎在用力思考...「摁住我的腰,把我壓在床上外也沒了吧?」滿眼的純真。
可周南桉愣是能確定他從這隻死兔子眼裡看到的是惡作劇得逞后的暢快!
安娜磨著牙,也就摁住腰,壓在床上,這還不夠?!護崽子的她當初讀書時看過不少案例,這還只是個開頭,料不準過個幾天,過個幾個月,這人就能膽大包天的對他家少爺出手呢!
想到這,安娜眼中頓時燃起熊熊烈火。
「誤會,誤會!肯定是誤會!」錢鮮立刻上前擋在自己這不善言辭的大少爺面前,解釋。心裡是一片凄涼,這不是被掃地出門的節奏啊,若弄不好可能還要被告上法庭。
猥褻兒童這種罪,他固然相信自家少爺肯定不會犯,可難保沒人瞧著水嫩的沐氏太子爺不會這麼聯想下。
栽贓陷害了把后,看著剛剛還趾高氣昂的揍自己的周南桉有點點點點不知所措,心裡就暢快,開心~讓你管我,讓你打我,哼,還真以為小爺我是好欺負的?
看你今後再想對我痛下殺手時,是不是該掂量掂量~
「什麼誤會?」鍾叔看看自家的少爺,再看看一臉正直,現在卻有點百口莫辯的周南桉,固然懷疑是他們誤會,可...為了少爺還是小心無大錯。
就是你們誤會的事是誤會,不然呢?他家少爺再喪心病狂,也就是想揍一頓你們家少爺,還要小心著趙先生呢。
還敢連七七都沒過完,就「玷污」人家趙先生的獨苗苗?
這趙旻先生都能天天託夢給老爺,讓老爺清理門戶了。
「我們家大少爺只是唯恐辜負趙先生的託付,心裡有些急,又是第一次帶孩子,難免有些沒分寸。沐少,我家大少爺出手沒分寸,等會兒就讓我來伺候你如何?」
「替我上藥嗎?」沐羲說著掀開被子扭頭看看。
屁股上這種要打碼的地方怎麼能讓一個有前科的他家僕役去做?不知道有主便有僕?
鍾叔斷然拒絕「無礙,我們伺候慣少爺了,輕重也有分寸。」
這樣當著我的面說我沒分寸,不會伺候人真的好嗎?以成為周家下一任大總管為目標的錢鮮心塞塞的。
心裡嘟嚕,他家大少爺抽什麼風呢,打人家的小少爺,這不是擺明著找麻煩,還沒避開護崽子的母獅子嗎?
錢鮮不厚道的想,如今就這麼被逮住撓了下而已,並不過分。
周南桉被誣陷的上氣不接下氣,他看著奸計得逞,沐府那些老老少少防賊似的看著他的目光,已經不是心塞,而是心堵了!
好啊,這個死兔子,真以為自己治不了他了?!
想著,單手插在口袋裡,撥動了下時常掛在手腕上的珠子,心念一動,決定晚上再教訓這個小混蛋。
他堂堂周家嫡系還怕會收拾不了這個小混蛋?這麼一想,周南桉心情不錯,反而還挑眉道歉道「今天是我魯莽了,不該對你動手。不過小羲能告訴哥哥我,為什麼現在都還在被子里?玩捉迷藏嗎?」
你妹的捉迷藏!沐羲對忽然變了畫風的周南桉頓時警惕,剛剛還被自己氣的半死,現在怎麼當起知心好哥哥了?
安娜瞪了眼周南桉,但也奇怪的看向沐羲「少爺九點不就醒了嗎?」怎麼還沒起來?
說到這,沐羲的臉頓時漲紅隨即鐵青。
他是夢見了過去的自己把小瓷瓶翻來覆去的□□了一千遍啊一千遍,爽的是不要不要的。
夢裡雖然爽了,可醒來后的沐羲心裡可是憋得慌。
他現在的狀態有點類似繼承了三分之一的小瓷瓶,三分之二的廖少,合二為一便是沐羲。
自己兩個人格分裂,一個把另一個上了一千遍啊一千遍,爽的是不要不要的,你要他醒來后是什麼滋味?心裡糾結的都能編個中國結了!
好不容易爬起來洗了個澡,可一看到鏡子里那白花花的身體,這回難得沐羲沒半點食慾,反而憂傷的很。
「這叫過的什麼日子?」就算沐羲幽幽的嘆了口氣,沒半點活力的又滾回床上,蒙住腦袋。
然後就被周大少逮住了...
這種話不能說,沐羲垂下頭,裹住被子,瞟了眼鍾叔和安娜,又低下頭「我就夢見爸爸和媽媽了...他們還在那生了個弟弟,不要我了,我也想要去。」
周南桉一看就覺得這話不對,可其他人聽著就信以為真,心疼的不要不要。
把沐羲哄的哼唧哼唧,一邊唾棄自己當年威風凜凜的氣勢,一邊小心翼翼的偷窺周南桉,他總覺得騙了所有人,唯獨沒把這位正主給哄到g點,有點捉急。
等安娜伺候著小少爺穿戴好,一同下樓用午餐時。周南桉緩緩靠過來,俯身,貼著他的耳朵,輕笑聲。
沐羲頓時整個人都快炸開毛了,警惕的扭頭看向周南桉要做什麼。
可後者卻微微挑眉「真以為我會和別人一樣信你?」
「真的夢見一些不太好的,心裡難受。」沐羲趕緊似是而非的說。
這話,周南桉信了,可能不是和趙旻叔他們有關,但或許和其他人有牽扯的噩夢。
哼,白長了十幾歲,到現在還和奶娃子似的,根本沒斷奶,做個噩夢都要人哄。
雖然這麼想,可吃過午飯後。周南桉打開柜子,拿出一個二十多厘米高的瓷瓶,遞給錢鮮「給鍾叔送去,說這茶最能安神。」
「是。」錢鮮雙手接過,卻忍不住偷瞟一眼他家大少爺。
剛剛不是還打的凶嗎?怎麼轉頭現在又給哄上了?這茶還是老太爺給您親自做的呢,一共才兩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