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 101 章

胤祉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覺得回宮還有些早便決定還是先回戶部一趟。算了算賬面上欠銀已經收繳一半有餘了，除了幾家像佟家這樣的大家沒還銀子，剩下的沒還的便是真的還不起了。

而這些人家胤祉想著自掏腰包罷，只是如何自掏腰包還沒好名聲讓胤祉犯了愁。胤祉隨意撥弄著算盤突然來了壞主意，迅速寫好一封書信后交給暗衛。「先給汗阿瑪看看，汗阿瑪若是同意了便給舅舅送過去……」

這下不光他要自掏腰包了，連他舅舅也要一同掏腰包了。不過胤祉覺得還是要親手灌他舅舅一隻靴子里一壺茶更解氣一些，想想明早要發生的事情……

自己估計也可以接著這事兒好好歇一歇了。

自打進了戶部辦差，他幾乎天天累的腦袋沾枕頭就睡著，是該好好歇一歇了。

康熙突然接到胤祉的信件，心中估摸著胤祉這是肚子里又冒出來什麼壞水了……還知道來問問他這個汗阿瑪行不行，算這小子還挺聽話的。

今日下午胤祉在阿靈阿府里鬧得那一場好戲康熙已經知曉了，而且也曉得了不少御史在下面聯合準備上摺子彈劾胤祉這個誠親王呢。

知子莫若父。康熙知道這是胤祉肚子里的壞水，趕忙將口中的茶水咽下去以後才拆開的信封。「真是胡鬧出花兒了！去告訴保泰，朕准了。但是朕要罰他一年的俸祿，就當替那些還不上銀子的大臣還銀子了！」

臭小子這是在報復阿靈阿將茶潑他腳面上了吧……保泰這孩子最是注重著裝，靴子上有一點灰都得彈下去。阿靈阿往保泰靴子上甩了碗茶水，保泰沒當場發飆就算給面子的了。

收到自己汗阿瑪的答覆后胤祉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就是一年的俸祿么，三年的俸祿都拿去胤祉也不皺一下眉頭。反正是原本也是他汗阿瑪的錢，不要就不要。

還是花自己賺來的錢舒服。

阿靈阿坐在府里提心弔膽的等著皇上和大侄子那裡的消息，見暗衛來了趕忙起身問是怎麼個意思？得知皇上同意了以後阿靈阿反倒是更愁得慌了，想了想終究是為了大侄子日後好，他就來這麼場鬧劇好了。

大不了挨幾板子，罰些錢。

大侄子被皇上罰了一年的俸祿，那他呢……三年夠不夠罰？

阿靈阿長舒一口氣，扶著膝站了起來大聲喝道。「趕緊把架子搭起來，帖子都送出去！」反正他阿靈阿的名聲在外就是弔兒郎當，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

就像他大侄子說的，外面人說就說去唄，反正自己又不掉塊肉。但阿靈阿覺得自己丟了俸祿還是有些心疼的……

不行，得從大侄子那裡討回來點才行。

阿靈阿顛了顛自己的寶貝兒子，「阿瑪的乖寶兒，明早可得給阿瑪使勁兒地哭，使出吃奶的勁兒哭。你就想著你表兄將你的金錁子全拿走了使勁兒哭，哭得好阿瑪給你一大袋子金錁子！」

就這麼哄自己的嫡長子，阿靈阿一點也不害臊……

阿靈阿的嫡長子阿爾松阿揪著阿靈阿的衣服諾諾的問著自己的阿瑪為什麼表兄要拿走自己的金錁子，自己的表兄不是賺金錁子很厲害么？

阿靈阿點了點自己寶貝疙瘩的小嘴巴，「阿瑪讓你哭你就哭，不哭你表兄就過來拿走你的金錁子。」

在阿靈阿半哄半嚇的情況下，阿爾松阿明白了兩件事情。明天要哭，以及表兄要搶他的金錁子。這給阿爾松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於日後阿爾松阿見到胤祉都下意識的捂著自己腰間的荷包。

第二日朝會果不其然，胤祉被一群御史揪著收繳欠銀方式不妥的問題一通埋汰，好似他錯到他汗阿瑪不摘了他的頂戴花翎都對不起蒼天似的。

這其中的貓膩太子是知道的，但大阿哥胤禔卻是不知道的。見太子對自己的好三弟被御史彈劾卻無動於衷心中冷笑不已。

這就是好兄弟？可真是好啊……

這才辦差多久就成了這般，若是被挑撥挑撥……三弟會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康熙沒注意到胤禔有些抑制不住的神色，瞧了一圈確定阿靈阿沒來便發話了。「人家苦主還沒說什麼呢，你們這些御史真是……嘖嘖。阿靈阿！」

見沒反應，康熙故意用力拍了下御案，震得御案上的茶碗都震動了一下。

這一下拍得下面的大臣都不吱聲了，悄悄地左右瞧了一下。阿靈阿膽子這麼大，敢不來上朝？至於收到帖子的人攥了攥手心中的汗，這阿靈阿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他敢來活出喪，就不怕皇上真命人將棺材板釘上讓他真出喪？

活出喪一說出來滿堂嘩然，康熙自然是怒不可遏地命侍衛將阿靈阿捉了過來。看著跪在地上還穿著壽衣的阿靈阿，康熙一個眼刀子飛過去。胤祉乖乖地走了出去，一撩袍子跪了下去。

下次護膝還得再套上一雙……胤祉眉頭微皺的想著。但康熙看胤祉微皺的眉頭以為是堅硬的方磚硌痛了，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心中的思緒說道。「胤祉，朕問你你對御史彈劾你收繳欠銀之法不妥當可有意見？」

「回汗阿瑪，兒臣沒意見。」胤祉先乖乖的承認他有些激進，隨後便接著說道。「但兒臣若不用非常之法，國庫欠銀根本無法收繳全……」

胤祉聲音擲地有聲，不卑不亢。

不過很快便有落井下石的人站了出來拿阿靈阿活出喪說事，認為是胤祉這般逼迫一等公還清欠銀導致的。不過康熙沒有理會這種可笑的說法，轉頭便問起了阿靈阿。

阿靈阿一直都是按照皇上和他大外甥說的劇本開始演戲，聲淚俱下地「控訴」誠親王不顧親情的「暴/行」。看著阿靈阿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樣子康熙強忍著沒讓侍衛將其叉出去。

「胤祉，你可知錯？」胤祉自然是順著他汗阿瑪遞下來的台階說知錯，既然都知錯了那便討論著該如何懲罰了……

康熙自然是捨不得懲罰胤祉的，朝臣也沒想著皇上會真的責罰誠親王。

相對於跪著的誠親王，眾人更願意見皇上什麼處置阿靈阿……

結果險些跌掉了眾人的眼球。康熙捋了捋鬍子，踱了兩步說道。「念在保泰你辦差不長，經驗尚且不足，汗阿瑪便罰你禁足三日並罰俸一年，就當你為那些家中困難的臣工還欠銀了。你可認罰？」

胤祉乖乖地磕頭領罰謝恩，絲毫不拖泥帶水。領罰謝恩的速度比領賞的時候還快……

至於阿靈阿，康熙賞了他二十大板。這二十大板對阿靈阿來說就是撓痒痒一般，被拖出去什麼樣，拖回來磕頭謝恩站在一邊以後看著還是和沒事人似的。

就是辮子散了些。

只是在阿靈阿在殿外挨板子的時候，眾人的心思早就從阿靈阿竟然活出喪轉到了皇上竟然懲罰了誠親王上面。

史官像是撿到寶貝似的立馬提筆，飛速地記錄下來誠親王胤祉這一段不可磨滅的第一筆黑歷史……

但驚訝歸驚訝，眾人依舊在康熙宣布完對胤祉的懲罰后立馬回過神來。跪倒口稱皇上聖明，然後接著圍繞欠銀的事情商議著。

商議著以佟家這種欠銀大戶該怎麼換銀子。

最終商討的結果就是胤祉和康熙早就探討好的。之前已經將銀子還完的人家就算了，還沒清銀子和還沒還銀子的人家若是想將欠銀分成幾筆慢慢還的話，根據分的次數不同，利息也是不同的。

想不交利息？那也可以，一次□□齊。交不齊？那你就乖乖的多掏些利息……

眾人起初覺得皇上竟然會要利息這種蠅頭小利，不妥，太不妥了。但轉念一想，在心中細算，算上這利息也沒有多掏多少銀子便將想進言的念頭掐滅了。

更何況皇上此次連誠親王都懲罰了，他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在散了朝以後胤祉得了康熙的准許跟著阿靈阿出了宮。因為在外人眼中誠親王和阿靈阿已經是一對兒鬧掰了的舅甥，所以胤祉對著阿靈阿的語氣就沒那麼友善。「聽聞舅舅出喪，本王身為舅舅的外甥理應去弔唁一番！」

阿靈阿用鼻子哼了一聲「王爺自便！」，錯過胤祉的身旁上了等候在宮外的轎子。胤祉跺了跺靴子，「小順子，咱們走！抄近路趕在舅舅前面到一等公府！」

這輩子估計是因為鈕祜祿一族壯大的原因吧，阿靈阿早早地當上了這個一等公。若不是之前已經商量好，阿靈阿敢來活出喪，他汗阿瑪就敢真把阿靈阿活埋咯。

讓他做閻王爺的一等公吧。

抬著胤祉的轎夫都是訓練有素，腿腳功夫自然要比阿靈阿的轎夫好上許多。是以胤祉早早地就到了一等公府，只是胤祉一下了轎子便黑了臉。

阿爾松阿見有轎子到了迅速跑了出來，但掀開帘子見不是自己的阿瑪而是胤祉這個表兄以後，立馬扯開嗓子嚎了起來。

阿爾松阿這麼一號不要緊，府邸裡面的僕人小廝以為是老爺回來了也是賣力的哭號起來。胤祉剛想抱起阿爾松阿，結果阿爾松阿護著腰間的荷包哭著跑開了。

胤祉詫異地看了眼小順子，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小順子，你說爺嚇人么？還是長得像小偷？阿爾松阿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定是舅舅胡說八道了什麼！」

阿靈阿只是比胤祉遲了一會兒。見自己的外甥站在門口氣沖沖的看著自己，阿靈阿心知不妙，自己進宮之前沒來得及告訴阿爾松阿不用哭了……

在府外二人還得裝著一副「等還完銀子便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阿靈阿冷哼了一聲，「誠親王請！」，胤祉也沒客氣，邁著四方步大搖大擺地進了阿靈阿的一等公府。

待阿靈阿也進了府邸后，一等公府的大門邊砰地關上了。

阿爾松阿見自己的阿瑪回來了，但自己的的表兄還站在自己的阿瑪身邊。小胖子阿爾松阿遠遠的站在一旁望著胤祉這邊。

胤祉毫不客氣地揪著自己能揪到阿靈阿衣服最高的地方，指著遠處的阿爾松阿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舅舅給外甥解釋解釋，表弟這是怎麼了？怎麼我來了是劫匪不成？」

阿靈阿和胤祉一樣是吃軟不吃硬的主，見胤祉橫了起來阿靈阿牛勁也上來了。「難道大外甥你現在不是劫匪么？」胤祉想了想鬆開了揪著阿靈阿袍子的手，看著阿靈阿不斷順著官服上的褶子問道。「銀子呢？本大王要拿著銀子回山寨了！」

自己的外甥可不是大王么？山寨就是戶部……

阿靈阿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沖著胤祉一抱拳單膝跪在地上順著胤祉的話茬接了下去。「啟稟大王，銀兩已準備齊全……」胤祉瞧了一遍，指著擺在院子里的那口棺材說道。「你這個小妖真是識相，待大王日後捉了那唐僧后，就煮了賞你一碗湯！銀子呢，就用這個裝罷！」

看著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阿靈阿咽了口吐沫突然正經起來。盤腿坐在地上拉著胤祉的小手問道，「我說大外甥，咱這還嫌沒鬧夠么？抬著棺材去不太好罷……」

胤祉踢了踢阿靈阿的小腿，「舅舅趕緊起來，也不嫌地涼冰屁股。」阿靈阿剛板起來的正行又瞬間煙消雲散，「挨了板子正火辣辣的疼呢，正好地上涼……」

但在胤祉眼刀子下，阿靈阿還是乖乖地站了起來。招了招手將阿爾松阿抱了起來等著胤祉這個大外甥的回答。

胤祉嘆了口氣，「汗阿瑪的意思舅舅也懂，這才哪到哪……另外舅舅那幾個從索額圖那裡要來的揚州瘦馬要麼還回去要麼趁早發賣了，少給嬸嬸添堵……抓緊給阿爾松阿來幾個弟弟才是。」

走之前胤祉還捏了捏被阿靈阿抱在懷中的阿爾松阿臉頰，沖著阿靈阿一呲牙。「日後阿爾松阿再看到我就哭，這就是個大事兒！少在小孩子耳朵邊瞎叨叨，帶壞小孩子！要我看趕緊把表弟送到六弟身邊好好讀書，省得日後和你這個阿瑪似的……」

阿靈阿尷尬地笑著送走了胤祉，但在胤祉走後開始思索將自己的嫡長子送到宮中做榮親王伴讀的事情。

二侄子雖被出繼，卻是鐵帽子王。日後只要不犯大錯便是一生榮華富貴，讓阿爾松阿在一個不受猜忌的王爺身邊倒是一條不錯的路……

皇上是要他的大外甥做一個孤臣么……孤到六親不認的地步？大外甥日後無法出面保護鈕祜祿一族，所以為阿爾松阿指了另一條路么？

這孩子小小年紀能想到這麼多，也不知是天家骨血的緣故還是大外甥成精了……

胤祉出了阿靈阿的府邸就立馬回了宮，他身上可是還背著三天的禁足的。儘管有他汗阿瑪的准許，但也不能在大街上閑逛。路過樓元樓門口的時候胤祉聞了聞，咽下了口口水。

「等下打包幾隻烤鴨帶進宮，再打包幾隻給賈璉送過去。嗯……舅舅那裡也送一份吧，告訴他是給阿爾松阿吃的，一口都沒他的份！記得要悄悄地……走罷。」

再不走他的饞蟲都要被勾出來了。

可得得趁他汗阿瑪給他下禁足的機會好好休息，好好在他皇額娘身邊膩歪膩歪。

以及好好睡個保覺。

他汗阿瑪說是禁足，可沒說禁足在阿哥所里。所以胤祉進了宮給他的汗阿瑪請了個安用了頓午膳后，便去了他皇額娘的長春宮。

前朝，後宮。儘管後宮的門口立著後宮不得干政的匾額，但前朝的消息多多少少都會傳進後宮一些。只不過是消息的多少，以及早晚罷了。

胤祉鬧得這一齣戲皇后早早就知曉了，心疼胤祉心疼得了不得。皇後知道胤祉必須這麼做，也只能這麼做，而且日後還會有許多事情不得不去做。

只有這樣才能護得聊六弟也能保得了鈕祜祿一族。

待胤祚中午從尚書房回來皇后便對胤祚耳提面命告訴他要好好學習，日後要多幫幫他三哥。

別總管他三哥要這要那的……最好也像他三哥那樣有本事自己賺。

看著胤祉笑眯眯的走進來給自己請安，皇后趕忙叫起后將胤祉招到身邊來。皇后摸著胤祉身上還未來得及換下的朝服，看著親王朝服胸口上的金龍補子，拿出為胤祉做的新衣服。「保泰來試試皇額娘為你做的衣服，這回皇額娘可是只給你一個人做的。」

胤祉看著春杏手中的寶藍色金邊的袍子，以及夏果手中的鍛靴心中高興得很。他就是喜歡這種低調奢華的衣服。

在小順子接過靴子和衣服后，胤祉打了個千，歡歡喜喜下去試衣服試靴子了。

這衣服可是他皇額娘一針一線縫出來的，穿著似乎就是比內務府做好後送上來的要舒服許多。雖說他皇額娘為他做的衣服也是由內務府剪裁好呈上去的。

胤祉穿好後起身轉了一圈，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小順子抱著皇後為胤祉做的靴子，圍著胤祉轉了一圈。「三爺穿了皇後娘娘做的衣服又變俊了。」

「小順子你這拍馬屁的功夫也見長了，等下自己去慎刑司領賞罷。」胤祉輕飄飄的話讓小順子立馬跪了下去掌起了自己的嘴。「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等小順子扇了兩下胤祉才清了清嗓子，「行了，趕緊伺候爺穿靴子。扇腫了等下怎麼去見皇額娘？不過下不為例！」胤祉最討厭陽奉陰違的人，小順子今日是少有的犯了錯，嚇唬嚇唬也就算完了。

胤祉伸出了一隻腿到小順子面前，小順子連忙將胤祉腳上的靴子脫了下來換上皇后做的。

「走罷，別讓皇額娘等急了。」胤祉看了看袖口縫著的金邊說道。這腳上穿著的靴子也是覺得舒服的走路都輕便了不少的感覺。

一進正殿胤祉就看到胤祚盤腿坐在他皇額娘的身邊，「六弟怎麼在皇額娘這裡？沒去練習布庫？」胤祚看著他身邊的皇額娘搖了搖頭，皇后摸了摸胤祚的頭頂說道。「你汗阿瑪覺得你六弟年紀小，明年才開始學習布庫和騎射……你六弟進學這麼久，保泰還不清楚？」

胤祉臉色一紅，皇后也覺得自己之前說的話有些不妥。自己的大兒子忙著學習辦差，忽略這些也是難免的。拍了拍身旁的胤祚，「保泰，帶你六弟去好好玩玩吧。這幾日六兒一直嚷嚷著要和他三哥去秋闈。」

看著只穿著布襪便竄到自己身旁的胤祚，胤祉過去將胤祚的靴子提了過來給胤祚穿好後向他皇額娘打了個千。「那兒臣就帶六弟到兒臣的阿哥所好了……」

在皇後點了點頭后，胤祉拉著胤祚的手直奔自己的阿哥所。「六弟想去秋闈，但六弟現在能拉開幾等弓？六弟看看三哥的手想出來什麼沒有？功夫都是練出來的，就像六兒你現在寫的字比年前好多了，就是練習的結果。」

胤祚拍了拍小胸脯表示自己肯定能吃苦。「三哥你放心吧，弟弟也要向三哥那樣做大清的巴圖魯。」胤祉揉了揉胤祚的頭頂，「巴圖魯可不是那麼好做的……三哥現在也沒被汗阿瑪封為巴圖魯，六弟和三哥一起努力罷。」

「來，和三哥一起跑。」胤祉拍了拍胤祚的後背，突然撒開胤祚的手跑了出去。

「三哥給你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