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康熙悔
「保成怎麼來了?沒去讀書?」皇后叫太子趕快起身後問道。
太子說明胤祉昨晚一夜未歸,今早他去見汗阿瑪但汗阿瑪誰也不見,連三弟也不讓人見。皇后也不免的多想了一些。「昨個皇上來我這裡說要懲治保泰一番……皇額娘想你汗阿瑪向來是捨不得打罵你們兄弟二人的,想必是昨晚補習功課有些晚了今日沒起來?」
皇后的理由一說出來太子便直搖頭。「三弟昨日的功課汗阿瑪在課堂上就已經考校完了,汗阿瑪還高興的賞給三弟一荷包金錁子。估計是三弟在書房內學習的態度叫誰稟告給汗阿瑪惹得汗阿瑪生氣了……」
胤祉邊吃邊玩還能一邊學習的事情皇后已經習慣了,平日里並未嚴苛胤祉應該如何。畢竟胤祉一個月里也未必能有幾日呆在她的身邊,寵還來不及呢怎麼捨得……但胤祉如今已經是在書房裡和伴讀一起學習了。
「汗阿瑪不肯見我,我只好請皇額娘出面了……」皇后見太子又要跪下趕忙將太子扶了起來。她的兒子能得太子如此對待實屬不易,「皇額娘和你去就是了……」
不出意料,就算太子請皇后出面依舊也沒能見到皇上和胤祉。皇后見此更是心中不安了幾分,皇上可從來沒有過如此的行徑啊……
「李德全你告訴本宮,三阿哥他到底怎麼了?」皇后問道。李德全一臉為難樣子看了眼太子后看著皇后,「回皇後娘娘,皇上天亮了才抱著誠郡王睡下,皇上只吩咐奴才說不見任何人奴才也是按照皇上的吩咐行事……其餘的奴才也一概不清楚啊……」
「天亮了才睡下?汗阿瑪責罰三弟了?」太子氣急揪著李德全的袍子喝到。「要是讓孤知道你騙孤,孤要了你的命!」
皇后也陰沉著面色說道。「三阿哥若是因你隱瞞而有個三長兩短本宮也定饒不了你!」
李德全身子伏得更低了。支吾了半天才說道。「皇上昨日罰誠郡王跪了兩個多時辰,誠郡王體力不支昏了過去。皇上連忙派太醫過來,餘下的奴才再也不知了。皇上誰也不讓靠近……」李德全回頭瞧了眼依舊緊閉的房門,「皇上一直陪著誠郡王不曾出來,也並未叫奴才進去伺候,所以奴才真的不知誠郡王現下如何……」
跪了兩個多時辰,胤祉怎麼能受得了……皇后攥拳頭指甲扎進了肉里。身子顫慄著。隨後定了定神情,思來想去若是他們在這裡嚷嚷著說不定反而更給皇上心中添堵。
「保成跟皇額娘回去罷,在這裡打攪了你汗阿瑪和保泰的休息反而不好。看樣子李德全是真的不知道,不如去問問太醫院的人或許能知曉一二……」
皇后算是強拉硬拽將即將要炸毛的太子帶了出去,心下肯定胤祉不只是昏迷這麼簡單的事情。
皇上究竟想要做什麼?
皇上昨晚可是將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全都叫了過去。所以誠郡王生病的事情並不是什麼隱私,康熙也沒下封口令。更何況皇后是誠郡王的生母,太子是誠郡王最親近的兄弟,太醫院的人也沒瞞著二人。
甚至是出於某些方面的考慮將胤祉的病情說的還輕了一些,起碼聽著沒那麼嚇人了……
太子從皇后哪裡出來就來到康熙的院子中,一跪不起說是跪到汗阿瑪醒來。李德全無法只好回頭瞧瞧緊閉的殿門咬咬牙走進去,瞧瞧皇上如今是什麼樣子。
「太子之前就來過了?」康熙抱著依舊沉睡不醒的胤祉躺在床上側過頭小聲的問著躡手躡腳進來的李德全。
「太子殿下之前便來過一回,奴才說皇上吩咐不見任何人,太子殿下便回去了。哪成想太子殿下是去請了皇後娘娘又過來了,奴才也是這般說的。隨後皇後娘娘便帶著太子殿下回去到太醫院問了太醫,太子殿下再過來便跪在地上說等皇上醒來……」
「荒唐!」康熙喝了一聲隨即便反映了過來懷中還抱著胤祉,摸了摸胤祉已經恢復幾分柔軟的小身子聲音小了下來。「告訴太子讓他回去讀書,朕便不追究他今日之事,若是太子還不肯離去便把太子帶到隔壁!」
康熙輕輕起身細細的為胤祉掖了掖被子,吩咐暗衛照顧好胤祉。
太子的心思康熙怎會不了解,康熙壓根就沒想過太子會乖乖的回去讀書,就算回去了坐在椅子上也是滿腦子想的都是胤祉。
太子見康熙從屋子裡出來便喚道「汗阿瑪,三弟……」康熙看了眼太子,沙啞著嗓子說道。「跟朕來。」說罷便朝著隔壁走去,太子見康熙要走趕忙起身想要跟去。奈何跪得有些久以致膝蓋麻了冷不丁起身踉蹌一下好懸跌倒。
太子追上康熙的腳步,在康熙落座后便跪了下去。康熙卻沒給太子說話的機會,眼睛通紅的看著太子,太子從未見過自己的汗阿瑪這般一時間想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父子二人就這般對視著。
「汗阿瑪,三弟才兩歲您若是生氣就罰兒子罷。三弟他已經很刻苦了,每日背書都背到很晚,大字寫到手都顫抖了還不停下。明明很喜歡玩那匹木馬卻要坐在椅子上讀書……」
康熙本不是很生氣卻被太子的話挑的終於忍不住了,拍著椅子的扶手喝到。「夠了!你今日就是來向朕訓話的么?這是你應該說的么?」太子的眼淚在康熙拍扶手的時候就就落下來了,「汗阿瑪什麼都不知道!」
「朕什麼不知道?保泰他趴在被窩裡哭的時候你知道么?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朕!」康熙起身一甩衣袖向門外走去。「你不是想要見保泰么?朕今日就讓你見,朕日後也不強求保泰了,日後保泰的學業全部交由你來看著,朕不管了,朕不管了還不行么?」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極為不妥當的言行已經惹惱了汗阿瑪的太子連忙跟上康熙,「汗阿瑪……我……」
「朕現在沒空說笑,保泰還睡著呢。」康熙的話讓太子徹底的沒了聲音,默默的跟在康熙身後進了房間來到胤祉躺著的床榻邊上。「保成陪陪保泰罷……」康熙轉身離開去找皇后,回宮的日子還是要提前一些為好。暢春園中的藥材終究是無法和皇宮相比。
保泰現在這般是拖不得了。如今雖說身子已經不再僵硬但是也只能吞咽一些牛乳蛋羹一類細軟好克化的,但終究不是長久的法子。
在康熙走後太子坐在床榻邊上看著熟睡的胤祉,摸了摸他的小臉。「三弟該醒了罷,要用午膳了。御膳房的廚子有弄出了不少菜式……」可惜胤祉絲毫沒有反應依舊沉沉的睡著。太子嘆了一口氣,慢慢解下衣服,「既然三弟想要睡覺,二哥陪/你/睡/好了。」
太子緊緊的摟著胤祉卻被胤祉腰間的玉佩硌的有些發痛,掏出一看原是系在三弟身上已有些時日的那塊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通靈寶玉。「都說你是一塊寶玉,若真是一塊寶貝倒是叫三弟快些醒來啊……」
太子和誠郡王都沒來上課,誠郡王昨日生了病皇上已經派人來告過假,至於太子為何沒來,張英猜測太子殿下或許正在照顧病中的誠郡王。經過張英這麼一解釋賈璉明白了過來,他以前生病不肯喝葯的時候都是他的大哥哄他喂他喝葯。
大阿哥的老師與太子胤祉並不是同一個人所以胤禔那邊照常上著課並不知曉太子未去上課之事,直到下午騎射課的時候才發現不光胤祉沒來,太子也沒來。「師傅這是?」不明所以的大阿哥向騎射師傅問道。
騎射師傅以為大阿哥知道呢,連忙告訴胤禔。「昨日誠郡王著了涼今日告假,太子殿下在照顧誠郡王所以也不曾來。」
胤禔聽后低頭擺弄著手腕上他額娘為他縫製的護腕將心事全部隱藏起來,將心中的不滿通過拉弓射箭的方式全部發泄出去。
就當不遠處的靶子是太子和他的三弟,日後統統會被他踩在腳底下。憑什麼他這般努力汗阿瑪卻總是視而不見,三弟不就是空有蠻力將弓弦拉斷了就得了汗阿瑪敏而好學的評價了?還將汗瑪法賞賜給汗阿瑪的弓賞賜給了他?甚至剛過周歲就封了郡王,而他還不滿周歲就被送出宮寄養在內務府奴才的家中。
憑什麼?
康熙沒乘坐御輦而是選擇走到皇后的院落,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該怎麼和皇后說胤祉生病的問題。康熙都能猜到那些太醫會怎麼和皇后解釋的,不然皇后還能回去?恐怕早就衝進去看望胤祉了。也是胤祉身子板以往太好了的緣故,皇后沒怎麼擔心胤祉回生這麼嚴重的病。
見康熙來了,皇后趕忙放下手中的事物向康熙請安。
康熙擺擺手自己做到了一邊,「皇后這是在做什麼呢?」皇后拿起之前做的東西給康熙瞧,「前個聽人說保泰將弓弦都給拉斷了,臣妾怕那弓弦傷到保泰便想著給保泰做一個厚實一些的護腕,左右臣妾近來閑著無事。」
「保泰才兩歲力氣便大得很,日後定是我大清的巴圖魯。」康熙強擠出笑容將那護腕遞還給皇后,皇后摸著護腕上的刺繡嘆了口氣。「臣妾還是想著叫保泰安分下來好好讀書,但皇上也知道保泰現在年歲還小正是貪玩的年紀,難免坐不住……」
皇后這是變著法的在為胤祉求情,康熙怎會聽不出來。康熙也嘆了口氣,「保泰是個好的,腦子甚是聰慧一點就通。是朕心急了……保泰這次生病和朕離不開干係,待保泰醒了朕再也不拘束著他了,等他到了去尚書房讀書的年紀再說。」
「三日後便啟程回宮罷,太后若是想繼續避暑便派些人留在這裡。保泰的病情還是回宮醫治更穩妥,現下京城中的氣溫也沒那般炎熱了。」康熙捻著手中的手串說道。「皇后不必擔心,保泰福氣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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