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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紀家真是腥風血雨,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堆堆,其中還有陳家在其中作梗,真是讓人忽略都難。
喬亦寒忙著年末的促銷,忙碌異常,只是忙碌之餘,倒是也緊緊的盯住了小白。
不知為何,自從上次看到小白,他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小白哪裡不太對。
這樣想來,越發的盯住了她,而他心中更是有一種猜測,雖然這個想法大膽又駭人聽聞。但是喬亦寒是真的這樣考量。
他默默關注了榮胭脂這麼多年,很多小細節,彷彿歷歷在目。
他已經決定,親自去上海仔細的調查,只是這個調查總是要有個合適的掩飾,他心裡是清楚的,這件事兒不能讓父親和亦軒有一絲的瞭然,不然怕是事情就不好了。
喬亦寒自有自己的心思,雖然現在還並沒有合適的機會,但是他這人向來有耐心,也是能沉得住氣的。
因此並不表現的多明顯。
喬家在上海有些生意往來,年末的時候有些善後工作,喬正初十分信任喬亦寒,每每這個時候都是安排他過去,今次也不例外。
喬亦寒很快的獲得去上海的機會,他要做的就是調查紀小白當時住過的醫院。
而小白並不清楚這些情況,她眼看著紀家和陳家鬧了起來。
要說紀老夫人其實是能夠沉得住氣的,小白不知她有何底氣能夠沉得住氣,但是她卻並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既然紀老夫人不能做,那麼她就幫她。
果然,徐二是坐不住的。
他最能投靠的就是陳家。
倒不是說陳家多麼好,只能說,陳家和紀家關係不好,是他最能倚靠的。
一時間,很多謠言滿天飛。
紀老夫人真是恨極了,她就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但是卻又只能忍了。
她道:「你去給我好好查一下,最近的事情怎麼就沒有一個順利的,難不成是有什麼人針對我們紀家,存心想要對我們如何?」
紀老夫人不傻,很快就料想此事可能是有什麼其他的陰謀在其中,只是雖然知道如此,但是她這人十分自負,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也不覺得是家中有人故意扯後腿,只覺得是陳家的人故意為之。
因此越發的對小蝶不喜,她道:「這件事兒,都是由小蝶而起,我倒是不知,她到底是犯了什麼毛病,會如此。」
紀家焦頭爛額,而陳家俊那邊倒是春風得意,他與父親陳老四正商量如何對付紀家。
如果能夠將紀家斬於馬下,那麼往後他們陳家的勢力一定會逐漸的壯大。
其實原本他們倒是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現在卻又不然,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之外。
他們有一個掌握紀老夫人一切事情的徐二,這般就如魚得水很多了。
陳老四很是明確的給紀老夫人去了一封信。
如若她不想自己做的那些齷蹉事兒曝光,那麼只能將紀家店鋪一般的生意讓給陳家。
這件事兒是沒有商量的。
紀老夫人得到這個消息,暴跳如雷。
小白看了越發的覺得好笑,狗咬狗的日子,總是有趣的。
而且紀老夫人越是生氣,露出的破綻就越多。
此時紀遠已經去警察局上班了,不過家中發生的一切他還是有感覺的,但是自從上次徐二的事情發生,他倒是也俺的管家裡的事情了。
他過來看望小白,見她心情似乎不錯,問道:「你怎麼了?」
小白搖頭,道:「也沒有什麼,只是覺得有點意思罷了。」
紀遠瞭然過來。
他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
這四個字說的倒是輕飄飄,小白尋思一下,言道:「有些事情,如果坐實了是真的,我就不會覺得有什麼一家人了。」
紀遠覺得小白話中有話,仔細審視小白。
見小白沒有說的意思,恍然想到外面隱隱的一些傳言,道:「你可是聽到外面的風聲了?」
小白嗯了一聲。
她這樣總是不說話,紀遠倒是不知如何繼續言道下去。
其實小白是個看起來很簡單的女孩子,但是就是這樣一張簡單的面孔卻總是讓紀遠有些看不透。
他道:「你總是這個樣子,大哥很心疼你。」
小白認真:「大哥,其實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外面的謠傳這樣的兇猛,你就一點都不懷疑嗎?你能做到,我是做不到的。我總要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你可以掩耳盜鈴,我不可以。」
小白很少和紀遠說這樣的重話,但是如果大伯母真的也是被老夫人害死的,小白又覺得,紀遠這樣不聞不問,太過愧對自己的母親了。
誠然,這位是他的祖母,可是祖母再親又哪裡敵得過自己的母親呢?
而且什麼仇什麼怨能讓她這樣害人,這點小白似乎絕對不能原諒的。
紀遠看著小白,見她瞳孔黑白分明,彷彿她的世界非黑即白,又想到展捕頭對小白的好感,突然道:「也許你是對的。」
小白搖頭:「沒有什麼誰對誰錯,我只是希望知道真相。」
真相是什麼,沒人能夠得知,但是老夫人心裡卻又明白,不答應陳家的條件,陳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十分的惆悵,聽說紀遠回來去了小白那裡,交代道:「去給小遠找來。」
徐婆子此時已經沒有伺候在她身邊了。
雖然徐婆子跪下哭的痛哭流涕,但是紀老夫人確實不敢相信她的了。
畢竟,徐二已經倒戈向了陳家。
等丫鬟找來,小白正在與紀遠說話,她道:「大哥快過去吧,祖母……」停頓一下,似笑非笑:「該是著急了。」
紀遠抿了抿嘴,出了門,出門伊始,他突然言道:「我聽說,耀祖最近再和文馨來往,你可知曉?」
小白這些日子忙碌著家裡的事情,哪裡管他們那些小兒女的私情。
她搖了搖頭:「我不曉得。」
紀遠嘆息一聲,道:「他不是良配。」
「我自然是曉得的,只是我不是喬文馨,我不可能強迫文馨如何,他們自己家人都不管,我們管了又有什麼用呢額?我自然是把她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但是人生就是這個樣子,最好的朋友又如何。我不能決定他的人生。」
小白輕聲的笑了出來,言語間平平淡淡。
紀遠審視小白,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她,不知何時,她其實已經變得很陌生了。
他垂了垂首,再看小白,道:「我去見祖母,我們稍後再說。」
小白喚住他,認真:「大哥,你好好做警察吧。不要管家裡的事情了。如果真的做了錯事,就該受到懲罰。」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匆忙過來稟告,道:「大小姐,不好了。」
小白道:「什麼不好了?」
來人是小月,小月道:「是巡捕房,巡捕房來緝拿老夫人了。」
小白一愣,沒想到陳家如此沉不住氣,她以為陳家還要趁勢獅子大開口呢!倒是不想,動作的倒是利索。
她問道:「那麼父親和大伯呢?」
不等問完,就看紀遠很快的沖了出去。
小月道:「都過去了,巡捕房來勢洶洶。」
巡捕房確實來勢洶洶,紀二爺看到展飛揚真是要氣死了,只覺得這個人與他八字不合,每次出事兒,都是此人前來。
而展飛揚倒是神情淡然,他道:「我也是奉命而來。今天清晨,陳家俊陪同徐二前來報案,控告紀老夫人殺人滅口。既然有人報案,我們總是要處理的。」
紀二爺怒:「有什麼證據,他們說殺人就殺人嗎?」
展飛揚並不與他爭論,只是簡單的煙道:「自然沒有殺徐二的證據。」
眼看紀二爺似乎鬆了一口氣,他微笑:「但是徐二卻能提供老夫人讓他殺紀家兩位夫人的證據。」
紀大爺與紀二爺一下子都愣住了。
紀大爺不可置信的看他,問道:「你說什麼?殺了誰?」
紀二爺眼神閃了閃,並沒有開口。
展飛揚看他表情,瞭然一切。
他清了清嗓子,道:「殺害紀家兩位夫人,您的夫人周暢……以及,紀二爺的夫人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