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五行陣!金生土!
兩紅點指著我們,原以為跟著就是一槍爆頭,運氣再好點也就跟剛才的情況差不多,一人一槍把胳膊腿兒打斷,丟原地等這怪物上來饕鬄盛宴——但我沒想到的是,紅光我倆頭上晃動下之後,跟著居然放下來了。
不但如此,他倆還跟著就忙乎起來了,其中一位手裡呼啦啦甩出去把東西,看著像是烤肉簽兒,嘩啦啦全部插在了地上;另外一位則從脖子上取下個東西,刀子手掌拉一刀,用那血手就把東西拽手裡了。
這怎麼個意思啊?
我越瞅越覺得這架勢眼熟,總覺得哪兒見過這一幕,可還沒等我想明白,手裡拽刀子哪位直接就嚷起來了:「喂!過來啊,藏屍怪馬上到了,要你倆覺得擋得住我們可就準備看戲了啊!」
「呃,你們不是納粹啊?」我有點懵:「中國人?」
「廢話!」前面哪位把最後根烤肉簽兒扶扶正,站起來拍拍手,呼啦從包里取個紅布包裹出來,手伸進去不知道抓了點什麼,開始一路灑著就朝我們走來了,邊走還邊說:「不是為了救你我們能這大半夜的過來拚命啊?安然、拉爾夫,你倆躲過來!」
「真認識我們……哎哎哎,你輕點,我這兒有傷!」
我腦子裡還沒把路子理順,人拉爾夫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拉著我就朝後面躲,我又喊又叫的和他從倆人身邊過去,眼角的餘光突然發現件事兒:
這傢伙隨手一甩的簽兒雖然看著凌亂,但大致卻分成了五堆,東南西北中各自一團兒,當中那團中間零落朝外扔著一串,就跟引出了個槍筒子一樣;
中間這堆簽兒的當中,端端正正擺著個土黃色的東西,我邊上一撇也沒看清楚,只覺得是個走獸,頭足四肢齊全騰雲駕霧欲,而且這一瞥的時候還有中隱約的感覺,就是這東西和大地渾然一體,水乳交融都是輕的,你要說它馬上能鑽進去我都信;
那人灑出來的粉末土黃,鋸木面兒,不過揚在風力散發出股土味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泥,如果是泥的話,根據我的判斷,這就該是黃土高原的泥了——炎黃子孫的發源地就是黃土地,那裡的泥也是五行中黃土的代表,當中某些特殊的地方,比如軒轅台、炎黃墓等等,更是土韻十足堪比神器……
我腦袋嗡的一炸,瞬間就想起是在嘛地方見過這陣仗了:
當初在刑偵隊大樓的時候,牆面兒上長出無數的絨毛和老鼠尾巴,楚湘楠拿出個玄武玉佩,當時就用了類似的招數,召出南溟北源祀黑帝,借用法力引來冰雷把兩層全都凍死——這法子雖然看著區別很大,但明顯同宗同源,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就該是五行十二破當中的一種了!
只不過,這東西又是銅錢又是黃土的,到底是金、土中那一行的法術呢?
嗚嗚~嚎~嗚嗚~嚎~
怪物本來距我們就不太遠,現在這一耽擱更距離近了,這節骨眼上我根本來不及多問,和拉爾夫齊齊躲在了後面——看出這東西我心裡算是放心了,不消說,這倆肯定是楚家的人,從拉爾夫那得到消息後來救我的!
眼看怪物越來越近,刀子拉手那傢伙也不廢話,從懷裡取出個小瓶兒,瓶口一傾抖出少許金黃色的粉末在玉佩上,粉末粒兒一接觸,那玉佩上面立刻騰出陣冉冉煙霧,粉末頓時被吸了進去,跟著他雙手捏個衝天神欵訣,翻轉而起結成了五騰手印,口中喝到:「五蛇從之,周流天下;龍反其淵,安其壤土——五行敕,女媧令;陰陽坤,天地震!~起!」
手印與吟唱相合,聲厚韻重,誦吟出最後一句的時候,某種隱約的黃褐之色扶搖而上,從中間的簽兒堆兒里瞬間朝著另外四堆里蔓延,迅速朝著周圍散開,如同平靜的湖上有人扔下了塊石頭,激蕩起圈兒圈兒的漣漪和波浪,跌宕粼粼的蕩漾開去!
與之同時,那扔簽兒的哥們同樣開始吟唱起,只不過聲音壓得很低,有點像是歌唱會上唱合音的,呢喃幾句之後,他手忽然飛出道符,呼啦啦就朝我們的來路飆去,跟大雁南飛時候那頭雁差不多,剎那間五個簽兒堆全部燃了起來,火呼啦啦的開始灼燒,瞬間燃成一片。
至此,那拽刀拉口子的哥們手中才猛然飛出張符,口中喝道:「無極有無,萬物萬相!風火雷電冰,獄火召來~破!
符籙落地,立刻感覺地面整個開始顫抖起來,抖得和地震差不多,而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周圍擴散,短短的是十秒鐘,方圓百步之內已經抖得和篩糠差不多了——施法的哥們雙手合攏閉目,口中繼續呢喃,手印也不斷變化,像是在延續施展著後面的東西……
這東西還有善後流程呢?
想歸想,只不過我倆點都沒敢亂動,和那扔銅錢的哥們一起站他後面老老實實杵著,生怕沒注意弄點什麼幺蛾子出來!
就在此刻,那些怪物已經衝上來了!
諸位看過終結者第二部吧?那運液氮的卡車撞破之後,液體氮水一樣的流淌在地面上,液體機器人踩上面的時候,從下到上開始凍結,最後徹底凍成了個冰疙瘩——情況差不多,怪物一踩上來,泥土活物似的沿著怪物皮膚就開始超上蔓延,只如逆流而上的水流,瞬間覆蓋了怪物的周身,怪物的行動頓時變得遲緩起來,愈來愈慢、愈來愈鈍、愈來愈僵!
最後徹底變成了個泥雕,動也動不了了!
怪物蜂群似的來得快,不過也來得猛,不到五分鐘大部分都結成了泥雕,此刻那年輕人重重的彎腰鞠了個躬,雙掌拍落喝到:「恭請顯聖!」
啪嗒聲中,一滴鮮血再次滴落在那玉牌之上!
咔嚓咔嚓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跟著就看那些泥雕身上的土面兒自己開始消融,夜風吹動之下飛揚到了半空,紛紛洒洒如同無數比麵粉柳絮還輕的東西,全部被風帶走,露出了中間的怪物——這怪物周身的水分已經被抽干,徹底變成了木乃伊,倒地之後立刻變成了一堆零零散散的碎骨,就像在空氣中腐朽了千百年的骨骸。
好厲害的招數,好厲害的五行十二破!
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他倆弄了點什麼玩意兒了。
拿刀子拉手那傢伙手裡肯定是用的五行玉佩中的土屬麒麟,以它之力來祈求大地之母女媧力量的相助,術法和楚湘楠請黑帝差不多;另外位則是使用的五行之陣,用南火之力來增加土屬的威勢——如果沒猜錯,他倆使出這招估計也是因為這怪物確實不好對付,而且數量太大,所以不得不動用了殺手鐧。
怪物,全滅!
……
把這些東西消滅之後,我們和這倆年輕人互相介紹了下,他們兄弟倆保管著青龍、黃麒兩塊玉佩,對應的就是東木和中土,其中施法的這位是哥哥楚言輕,幫助用五行火勢以助土威的是弟弟楚言重。
另外兩塊玉佩,楚諾千手上是南離朱雀玉佩,但是沒能來,留在打撈的地方以備不測;瀟郡手裡還有塊白虎玉佩,屬水,面對這次的怪物似乎沒多大用處。
見面之後,倆帶著我們開始返回,路上順便把些我不知道的情況說了說:
本來這次來接我的是光頭黨的人,時間和那幫納粹找我的事件差不多,可惜的是,這件事其實早就被潛伏在光頭黨內部的傢伙給出賣了,所以這幫孫子在飛機上就被全部咔嚓了,內奸再假模假樣的說一切正常,爭取時間讓那納粹狸貓換太子來把我給接了。
等到光頭黨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納粹的飛機已經在不知什麼地方降落了,根本就找不到人,光頭黨迫不得已之下發動了所有的暗線,發動各個幫派潛伏的人來尋找我——拉爾夫就是教父手中那秘密力量的一員,他的消息也就是這樣收到的。
當時拉爾夫還沒有返回基地,在得到我失蹤的消息之後,他就比較注意納粹這幫的對話和行動了,不經意之間隱約聽說他們把個人捉回了簡易基地,所以立刻把消息反饋了回去。
光頭黨一直在等著他後面的情況,說白了就是等基地的具體地址,可惜從那時候開始拉爾夫已經加入了追捕我的行列,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能把消息傳遞出去的手段。
幸好光頭黨和楚家也不傻,等了一陣子沒消息之後,他們乾脆在大致的範圍開始尋找起我的蹤跡來,怪物圍城動靜那麼大他們當然就發現了啊!
所以,這才有了楚家兩兄弟帶人來對付怪物的事兒。
除了他倆之外,參加的人還有些光頭黨的成員,只不過當時他們兵分了兩路,光頭黨追捕逃走的伊利亞博士、白頭髮主席一行了,只留著他倆準備阻截怪物,巧之又巧的把我給撞見了。
東邊日出西邊雨,這邊倒是不錯把我救了,可惜那邊追納粹的光頭黨收穫不佳——根據他們後面回來的消息,白頭髮主席和伊利亞博士被捉之後服毒了,沒留活口,可惜他那二兒子跑了——就是那玩刀的小子,名字好像叫盧卡斯,這孫子從個斷崖上跳海里去了,也不知道究竟活沒活著!
於是,這也就導致我們根本不知道納粹的計劃,換言之,就算我們知道他們沖龍骨刃來的,但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東西,弄到手了準備怎麼辦,還有就是龍骨刃弄到手后留我一命的原因……這些恐怕永遠都不會知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