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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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在天宮發生這麼多事。」
陳思偉與黑炙交上朋友,待近天亮時派對結束,與鍾懷安,靈兒一起促膝長談,他把上天後的經過說了,除了孫悟空猴毛一事都原本地告訴他們。
黑炙不禁也為他擔憂,「這麼說兩個月湊不到五百多匹天馬,你不是死路一條?」
「眼下沒什麼好辦法,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那倒不一定。」靈兒忽然插口道:「老公,你還記不記得漠北鐵鱗王?」
黑炙一聽,「對了,那個馬精頭子,沒準他有辦法。」
鍾懷安一聽苦笑,「你說我在人間相馬這麼多年,我會不知道鐵鱗王嗎?沒用的。」
陳思偉問:「鐵鱗王是誰?」
「是個馬精。他本是五百年前一匹馬,出生時天生腿有鐵鱗,四蹄如風,日行千里不喘氣,並大有靈性,天賦異稟。後來做過一位修道之人的坐騎,學了道法,三百年後成了精,換了人形,他雄心勃勃,一心要在漠北之地成就自己的地盤,兩百多年來一直從同類中找傑出的好馬,並教其修行之法,如今他手下有千里馬七百多匹,而且個個學了道法,雖說比不了天馬,但絕對有個個做天馬的資格,他因此自稱鐵鱗王,統帥馬群,有人稱他的地盤為『小御馬監』。」
陳思偉道:「您的意思,他若肯歸順天庭,那我們一下就能有七百多匹天馬?」
「想都別想。」鍾懷安嘆道:「我找過他好多次了,當年教鐵鱗王道法的真人就是從天宮被貶下來的,深知天庭險惡,哪怕臨終之際也再三囑他不要受天宮誘惑,鐵鱗王也不是一心追求修行法力的人,對我的要求根本不動心,用他的話說,寧當雞頭不當牛尾。在人間他是一方霸主,逍遙自在,何苦跑到天宮給人當牛做馬?」
陳思偉道:「那是,換成我早知天宮這般模樣我也不想上天,可眼下我們是燃眉之急,就沒別的辦法嗎?」
黑炙道:「依我之見,你不如再去試試,實在不行再想辦法。」
「好吧,去碰碰運氣……」
他話音剛落,只聽到胖子的叫聲:「獃頭!獃頭!」
鍾懷安道:「時候不早了。大人,我還是接著去找馬,你要試試便試試吧,別抱太大期望。」又向黑炙與靈兒拱手為禮,「多謝款待。」便飄然而去。
「那我也不打擾了。」
「保持聯繫。」黑炙與靈兒同他握握手,「什麼時候要上天通知我們就行。」
他道謝後進了別墅房間,只見胖子意氣風發的出來,身後還跟著趙隆騰,趙隆騰不好意思地道:「昨晚喝多了幾杯,沒失禮吧?」
「沒有,很高興趙總在這玩得開心。」
「本來是來想買馬的,想不到這麼好玩,都把這事給忘了,黑將在哪?」
「它被放了?」
「放了?」
「是黑炙哥看它太有靈性了,覺得讓它在馬圈裡是暴殄天物,不如放它回大自然,沒準能生出更多有靈性的馬。」
趙隆騰也是個有見識的人,不勝唏噓,「慚愧慚愧,我還以為他是個不明事理的富二代,想不到有這般見識,倒是我一心要把它據為己有,實在是狹隘了,放得好,放得好。」
「哪裡,趙總一聽就能明白他的用心,足見胸懷,可見趙總也是真正的愛馬之人。」
趙隆騰握住他的手,「阿偉,雖然這次沒帶回黑將,但也沒白來,以後有空一定要多多來我俱樂部玩,我要向你請教的問題多了。」
「趙總過獎,大家同道中人自然要多交流的。」
趙隆騰甚是欣慰,向黑炙夫婦道謝后離去,陳思偉開了貨車與小胖一起回單位。
一路上小胖好不得意,「獃頭你知道不昨晚我泡了個妞唉。」
「是嗎?」他隱約看見胖子在舞池中同一個美女摟在一塊進了房間,心想他是遇上艷福了。
胖子還得意:「哇!你是不知道她床上功夫有多好,我們借著酒勁,從床頭搞到床尾,從床尾又搞到床頭,從廚房到廁所,從廁所到陽台……哇!她簡直是……」他一番無法形容的表情,「爽爆了!」
陳思偉聞到胖子身上隱隱有股和靈兒相似的狐媚之氣,猜想和他上床的八成也是個狐狸精,靈兒的姐妹。這胖子不知死活,還不明白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如果不是看在胖子是自己朋友的份上,還不把他陽元吸得一乾二淨。
他還在洋洋自得,「獃頭,想不到你還認識這樣的朋友,以後有這種好事千萬別忘了我啊。」
陳思偉哭笑不得,胖子又道:「對了,你到鐵鱗馬場記得給我個電話,我在那有個朋友的電話號碼丟了,幫我問回來。」
他一聽不禁扭頭:「你說什麼,鐵鱗馬場?」
「老頭沒告訴你嗎?你去當顧問的馬場就叫鐵鱗啊。」
他心裡格登一下,「馬場的站長叫什麼?」
「叫王鐵鱗。」
「地點呢?」
「漠北。」
陳思偉眉頭皺起,這是巧合嗎?
到了單位下車后,他借口上廁所給鍾懷安打了個電話,「鍾叔,鐵鱗王是不是在人間有個馬場?」
「是啊。同黑炙一樣,他也混跡人間,假裝是個馬場老闆,不過他的馬場盡養些劣馬,因為好馬都被他帶回老窩進行修鍊,當成他的私人軍隊在養。」
「這麼巧。」他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
「單位這次安排我當顧問的馬場就是鐵鱗馬場。」
上午十點,陳思偉上了前往漠北的飛機,兩小時后他下機乘車到了鐵鱗馬場。他以前在別的馬場做過顧問,但這次他感覺鐵鱗馬場格外熱情,他還沒聯繫他們就有人遠遠開車來迎接。
迎他的正是王鐵鱗,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他的表情挺特別,平時舒展開來顯得和氣,但只要笑容一收就顯得有點凶,給人感覺是個情緒善變的人。
陳思偉與他一照面就知道他是個妖,因為聞到一股同黑炙一樣的妖氣,看來他的確是鐵鱗王無疑了。
「有勞王總出來迎接。」他與王鐵鱗握手。
「陳先生。」王鐵鱗回握他,「請吧,我安排了一桌家常便飯為您接風。」
「這怎麼好意思?」
「也是有事相商。」
陳思偉聽他口氣知道他應該人比較直率,也不客氣,與他一同到了飯店,雖然就他們兩個吃飯,但擺了滿滿一桌子菜。
王鐵鱗給他倒了杯酒,「先敬你。」待陳思偉喝乾,他放下杯子道:「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就明說了,這次請陳先生來做顧問只是個幌子,另有事相商。」
「洗耳恭聽。」
「你們單位在鐵鱗馬場佔有50%的股份,我想買下來,價格比你們投資時還高出20%,陳先生您這位顧問另有謝意。」
「這種大事您應該找我們站長商量。」
「本來是要的,但根據當初的協議,鐵鱗馬場現在該同生產馬肉乾的廠子合作,可我不想給什麼馬肉乾廠供肉,但又不好違了協議,所以我想陳先生到時轉告林站長,就說我們這兒不適合生產馬肉,我知道他最信你的話,之後我再收購馬場的話他會答應的。」
陳思偉想起胖子說王鐵鱗是個飯桶,現在一聽就明白,人家哪是飯桶?是故意弄得馬場虧損的,王鐵鱗本身就個馬妖,不管是為給自己培養妖族軍隊還是不想同胞變成肉乾,於情於理都不會想生產馬肉。
陳思偉雖心中有數表面不動聲色,「這我就不明白了,聽說鐵鱗馬場一直虧損,您還買下來不是把錢往水裡扔嗎?」
「我有我的安排,總之,陳先生願意配合我的話,我保證重金酬謝,你在這當顧問的日子吃、住、玩我都包了,你就當度兩個月假,另外這個大紅包也是歸您的。」
王鐵鱗遞上一個紅包,裡面有厚厚的至少三萬元鈔票。如果換成別人恐怕求之不得,因為陳思偉來之前林站長也說了,如果鐵鱗馬場扶植不起來可以考慮讓第三方收購,馬肉乾廠也並沒非要從這收購馬肉,如果真讓王鐵鱗收購了,陳思偉回去倒是大功一件,自己又落了好處,何樂不為?
陳思偉把紅包推了回去,「錢我不能收,說實話,就算馬場經營得好,您能以高出20%的價格來收購馬場,我想林站長也會同意的,因為他來之前也有過讓第三方投資的意向。」
王鐵鱗聽了眉毛一挑把紅包又推了回來,「陳先生是個厚道人啊,那你更要收了,不是為了賄賂你,是交你這個朋友。」
陳思偉笑道:「拿錢交朋友不是俗了嗎?」
「哈哈!」王鐵鱗一笑,「那也是。」他倒了滿滿一杯,「我敬你,有陳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就看著辦好了。」
陳思偉與他碰杯后道:「王總,我有一事不明,您一看就養馬的好手,可聽說馬場儘是些瘦馬,也沒見做過生意也不賺錢,那些好馬您都弄哪去了?」
王鐵鱗道:「我要說它們都成精了您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