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簡單的題目(上)
三日後，炮聲響過三通，今年最後一場考試正式準備開考。今次的試題是由皇帝親自出題，同時也是大宋建朝以來第一次皇帝直接出考題。
「陛下，時辰已到了，考生們也準備好了，現在就等陛下出題了。」主考官賈進回稟道。
趙罡看了看一旁的沙漏，道：「在等等，卿家先去督察一下考生先。」
賈進領命退下。
整個崇政殿內，十多個大臣都站在下首，今日趙罡同時把曾布給宣進宮。本來按照以前的推選本次主考的不是出自曾布的門下之人便是韓忠彥的黨羽。可是這次偏偏皇帝親自指派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官員擔當主考官，真真的讓這二人頗為費解。
賈進，字長齡，今年二十八，其人乃是趙罡不經意之間發現的人才，此人原是擔任禮部給事中，其人生平頗為推崇「洛學」和「關學」，且繼承宋慶曆之際的王開祖、丁昌期等人遺願，發揚其事功革新為宗旨的儒學另一分支。在原史中乃是日後永嘉學派的重要代表人物，永嘉學派又稱「事功學派」、「功利學派」。且其人倡導君子取財取之有道，賈進屢次向朝廷提議讓上提高商賈的地位不果。最終為曾布等人所不喜，棄而不用。幸得趙罡無意見翻得他起奏上來的表章，此人不但頗懂實物，更是提倡事功之道與國有利，於是趙罡最後決定讓他擔任此次科舉之主考。日後數十年，此人更是在日後的改革中為趙罡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此節暫且不表。
殿內，趙罡並著急，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手上的一卷文集。似乎對身處外間的開始並未知曉一般。
「起稟陛下，不知何時才能開考啊。時辰已到了，如若在這般等待下去的話，考生勢必會影響到考生臨場發揮。」憋了很久的韓忠彥，忍不住問道。
趙罡伸手把書合了起來，笑了笑道：「略微稍等片刻也不礙事，國家選才，自然選的是人才。如若這等屈屈小事使得他們臨陣失常，日後遇到棘手之事，那豈不是徒乎奈何？朕今日定會讓諸位卿家大開眼界。」
「陛下所言雖有理，不過如若考生因為此原因，未發揮本領的話，不知陛下又如何處置？」
「簡單，一個也不要，既然是選才，那自然是人才。如若一個也不合格的話，朕寧缺毋濫一個也不會要。畢竟朕要的是人才而不是飯桶。」
話音剛落，在場群臣一片嘩然，皇帝現在的態度定當影響日後眾多官員的仕途，這讓他們如何不吃驚。如若按照皇帝這般說法，吏治畢竟清洗，到時那些個靠恩蔭(任子)、進納而升任官職之官員豈不危矣。皇帝此舉，必將讓整個朝廷為之震動。
「陛下此舉定然成竹在胸，臣等自嘆不如。」韓忠彥皺了皺眉，剛想反駁，不料蔡京搶先一步出來，大拍皇帝馬屁。
「馬屁精。」顯然韓忠彥極為看不慣蔡京的行為，低聲喝罵道。不過到是身處御案之上的趙罡到是頗為受用。
趙罡在御案上奮筆急書，片刻便把題目寫好了，順手交給身邊的內侍，令其即刻拿到考場交給之考官。
看著御案下的大臣一個個的臉上顯示出古怪，震驚的神色，趙罡不由在心中竊笑不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該出來的已經出來了，就看看剩下的那些個暗中玩陰的傢伙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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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陛下到底是何用意？」賈進把皇帝交給自己的題目反覆看了數遍，確認無誤后不由得發出一聲疑問。
一文官道：「主考大人，可以開始了嗎？」
「好被，關龍門，開考。」賈進此時也不及多想，連忙下令開考。
「關龍門。。。。。。」只見身邊的文官高聲長長吆喝了一聲，貢院的龍門便「咣當」一聲關了起來，最後一場考試拉開帷幕。
「第一道題，凡要繼續考試者，除非此次能高中，否則一律取消考試資格，剝奪其所有功名，其終身不得入仕。如若不敢繼續的，下科在考。考慮時間限定一柱香，開考。」賈進把題目展開后說道。
「是，大人。」
一柱香不到的功夫，只見一文官跑到內堂，回道：「起稟大人，考生之餘兩百餘人，其餘的人全都放棄了。」
賈進皺著眉頭，無奈的說道：「把剩下的卷子留下，其餘的全部做廢。把人都集合起來，本主考要當眾宣讀第二道考題。」
「是，大人。」
貢院大堂之內，所有考生都集中在此，幾乎人人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摸樣，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相同。
賈進開著這些考生，笑了笑，道：「剛才爾等都通過了聖上所出的第一道考題，本主考很高興。不過如若剩下幾關你們不能過的話，你們的考卷也會給批改，不過名次便不會在頭甲和二甲出現。所以剩下的難關，只能靠你們自己的能力。」
剛才還被驚嚇不已的考生，聽到這個消息，不盡歡呼雀躍起來，畢竟經過現在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
看到考生們也鬧夠了，賈進便拿出第二張試題，宣道：「第二關，因為人數有限，所以我們會安排二十個房間，每個房間十人，在此每三人為山賊，二人為捕快，剩下的皆為平民。在一定時間內我們會用頭巾罩著所有考生的頭，然後開始。會有官員讓大家抽取自己的身份腰牌。自己看自己的腰牌，確定自己的身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你抽到的是什麼腰牌。衙役的任務：找出並帶領平民找出山賊並裁決其有罪。抽到山賊腰牌的：要找出捕快並在殺死。平民的任務：幫助捕快找出兇手並給與裁決，任何時候平民都不得故意幫助山賊。每個人如果懷疑對方的話，可以用筆把對方為什麼會是山賊的原因寫下來。如果你們都沒找出山賊的話，那麼抽到山賊腰牌之人便算勝利過關。如果過了此關超過五十人，其他也一律淘汰出局。時間為三柱香，下面開始。」
考生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群衙役帶到了每個房間去。